正在矢村腦袋木然的時候,從屋外衝進來一些住客和店員,見到赤裸地站在地當中的矢村和床上的姑娘,眾人停住了腳步,有幾個膽大的過去撥弄了幾下那個姑娘,然後搖頭又迴到了門邊。


    這時,聞訊上來的老板娘迴頭對身邊的人說了句:“保護現場,別讓這個人走了!給他拍幾張照!”。


    然後,店員手中的手機開始哢哢地照了起來,同時,也有幾個住客拿著手機拍了起來。動態的、靜態的,都有。


    可憐的矢村,光著身子,站在同樣光著身子的姑娘旁邊,被眾人抓了個現形。


    門外的那個小姑娘停止了嚎叫,用被角裹著自己蜷縮在沙發的一角。象是在哭泣。


    矢村徹底傻了。


    ……。


    命案。跟他有關。


    從今天開始,他將要從一個優秀的警官變成一個階下囚、一個徹徹底底的殺人犯,在某一天將在法庭上接受審判官的審判。盡管,他到現在還沒有醒悟過來,到現在還沒想起來究竟是怎麽的一迴事兒。


    但一具屍體就在他的床上,他和這具屍體扯不清關係了。


    這時,有一個年齡稍大一些的住客,走過去拍了拍矢村的肩膀,輕聲說了句:“沒有關係的,兄弟!”。用的是比較生硬的日語。


    然後這個人走了床上的女屍旁邊,輕輕地將女屍的大腿分開,隻見點點的**和一攤紅色,這個姑娘生前是處女之身。


    然後,這個住客來到了矢村的麵前,低頭看了看矢村的中部,發現了同樣的痕跡,然後遺憾地搖了搖頭。又同情地伸出手拍了拍矢村的另一個肩膀。輕輕地迴到了門邊。


    這一切,眾人皆看在眼裏。


    周圍一頓沉默。


    為首的女老板打破了寂靜。


    “你們幾個先迴房休息,暫時先不要對外說這裏發生的事兒,這是我們的矢村警長,他是警察!”。


    “啊?警察啊,真是可惜了!”。


    眾住客議論紛紛,然後迴到了各自房間。


    那個年齡稍大一些的住客沒有走。


    老板娘又對著身邊的幾個人說道,“把二樓的樓梯口堵住,不讓人進出,就說上邊維修呢!”。


    然後,對著矢村說道:“你先到外屋來吧,大家商量一下看怎麽處理這事兒!”。


    這時,那個歲數比較大的住客不知道從哪裏扯來一塊布,交給矢村,矢村隻好拿著它擋著前部,然後扯過自己昨天不知什麽時候扔在不遠處的西裝外套圍裹在腰間,跟隨著這二人來到了外屋。


    這時,蜷縮在沙發角落裏的那個姑娘又開始了哭泣。


    她一哭,矢村腦袋就隱隱作痛,昨天的酒精反應還沒有完全的過去。


    “矢村先生,您能來光臨我們的小店,我們小店真是非常的榮幸。但沒承想會發生這種情況,您看這事如何處理解決比較妥當?”。年輕的老板娘站在那裏輕聲細語地說著。


    “這,——”。矢村還在努力的迴想當中。


    看情況、看現場是他昨天晚上把一個處女給弄死了。但奇怪的是他記不起來了。


    “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也沒有辦法了,隻有報官了!”。一個聲音在旁邊傳了過來。


    “胡說,矢村警長是個好人,你這麽做不是把人家給害了麽?”,年輕的老板娘訓斥著那個隨便插話的店員。


    這時,沙發上的女孩又開始嚎了起來。


    眾人的注意力才又集中到那個女孩的身上。


    “我不要你的錢,我要你還我的人,啊——”。女孩說完又哭上了。


    “我們倆一起來的,現在就剩我一個人了,我咋整啊?啊——”。又開始了。


    矢村撲騰一聲,跪在了那個姑娘的麵前,沙啞著嗓子說道:“對不起了”。


    “一句對不起就完了?我可憐的小妹啊,我迴家怎麽跟她的家人交待啊!”,一言未盡,傷心難忍。


    “你殺了我吧,我願意以死謝罪!”,矢村顯得十分的愧疚,依然堅定地在地上跪著,深深地低著頭。


    “我要你的命有啥用啊?來時二個人,說好了一起再玩幾天的,結果,結果被你給玩死了?啊——,啊——”。又開始了。


    過了一會兒,等這位可憐的姑娘哭累了,善良的老板娘輕輕移了過去。輕撫著姑娘的後背,安慰著她。


    屋內隻有這姑娘的聲音在迴蕩,其它的人都保持著靜默。


    不知過了多久,那姑娘終於止住了哭泣,抬著一雙淚眼無助地望著矢村,讓矢村更加愧疚地把頭低得更深了一些。


    “你要好好的對待我的朋友,把她火化了,然後我要帶她的骨灰迴上海”。


    矢村應下了。


    就這樣,在眾人的幫助下,矢村把屍體抬到了一個無人的荒郊野外,一把火燒了。然後揀出骨灰來裝置在一個精致的瓦罐裏。


    後來,聽說矢村又親自送這位姑娘去了機場。


    再後來,矢村又開始忙碌起來,他以前經辦的一些案子有些重新進行了審理,證據不足的,所抓的人又放了迴來。


    馮璐的大姐在這件事後不久,也被放了迴來,據說理由是證據不足,口頭訓戒,勒令與暴力社劃清界限,以後再遇到收管理費這些事,直接給矢村警長打電話,矢村馬上就到。


    在眾人的努力下,很快這個暴力社的事情就過去了。


    一切都恢複了正常。


    馮璐和她的姐姐終於團聚了。


    在那個事情的第二天,居住在二樓的那些個住客,都收到矢村警長送來的禮物,然後矢村走後,這些禮物都被送到了同一個房間裏。


    房間裏坐著馮璐、大明白、海東和其它的幾個同行者。


    還有幾個人在二樓的樓梯口把守,一樓通往二樓的樓梯口處豎著一個牌子,“二樓正在裝修,請匆靠近!”。


    一樓的樓門邊靠牆有一個嶄新的木牌,上麵寫著,“停業、檢修”字樣。這塊木牌前幾天一直在店門口豎著,這幾天被收了起來。


    又過了幾天,這塊木牌被劈成碎片,扔到了燃燒著通紅火苗的爐子當中。


    在東京都新宿的大街上,有兩個美女款款而來,走到一個店鋪門口,對著正在店鋪門口的一個小夥子打了個招唿,小夥子深情地鞠躬致意,雙方沒有說一句話,但又好象一切盡在不言中!


    在店鋪裏,隻聽見老板對手下訓斥著,“好好的一個人,怎麽說走就走了呢?是不是你們克扣她的錢了?哪有剛露麵二天上班,然後人就不見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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