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分鍾,薑黎推門而入,神情平靜得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薑黎,你最好解釋一下,這是什麽?”


    沈淮安將那些截圖扔到薑黎麵前,語氣裏帶著壓抑的怒火。


    薑黎彎腰撿起截圖,隨意地翻看著,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沈總,我隻是按照您的吩咐,做了一款遊戲而已。”


    她的語氣輕描淡寫,卻像一根針,精準地刺中了沈淮安的痛處。


    沈淮安猛地站起身,走到薑黎麵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幻國的漏洞你打算什麽時候修複?”


    薑黎抬起頭,直視著沈淮安的眼睛,眼神裏沒有一絲畏懼。


    “沈總,您似乎更應該關心薑月的名譽問題。”


    她的語氣平靜,卻像一顆炸彈,在沈淮安的心裏炸開了。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掉進了薑黎的圈套。


    他狠狠地瞪著薑黎,眼神裏充滿了怒火。


    “你究竟想幹什麽?”


    薑黎微微一笑,語氣輕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公布婚期。”


    沈淮安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他緊咬著牙關,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


    “好,我答應你。”


    薑黎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沈淮安頹然地坐在椅子上,心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


    他知道,自己被薑黎擺了一道。


    但為了沈氏集團的利益,他不得不妥協。


    他召開了一場新聞發布會,聲稱要為薑月洗清冤屈。


    薑月精心打扮了一番,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出現在發布會現場。


    她以為,自己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


    她並不知道,這隻是薑黎計劃的開始。


    發布會現場燈光閃爍,記者們長槍短炮對準了台上光鮮亮麗的薑月。


    薑月沉浸在眾星捧月的虛榮感中,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降臨。


    鎂光燈如白晝,閃耀在薑月精心描摹的臉上。


    她享受著這萬眾矚目的感覺,唇角的弧度完美得無可挑剔。


    沈淮安的聲音卻突兀地響起,打破了這片虛假的寧靜。


    “今天,除了澄清謠言,我還有一件事要宣布。”


    薑月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預感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我和薑黎,將於下個月舉行婚禮。”


    沈淮安的聲音清晰地傳遍了整個會場,每一個字都像一顆炸彈,在薑月耳邊炸響。


    她臉上的笑容僵住了,難以置信地看向沈淮安。


    發布會現場瞬間炸開了鍋,記者們紛紛湧上前,將話筒遞到沈淮安和薑月麵前。


    “沈總,請問您和薑小姐的婚期是什麽時候?”


    “沈總,您和薑黎小姐是什麽時候開始交往的?”


    “薑月小姐,您對沈總和薑黎小姐的婚事有什麽看法?”


    尖銳的問題像一把把利刃,刺向薑月,將她逼到絕境。


    沈淮安始終保持沉默,對於記者的提問一概不答。


    薑黎卻在這時開口了,她的聲音溫柔卻帶著一絲嘲諷。


    “妹妹,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


    薑月感覺一股怒火湧上心頭,她狠狠地瞪著薑黎,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的唿吸越來越急促,眼前的一切開始變得模糊。


    身體搖晃了一下,最終,在眾目睽睽之下,她暈倒了。


    本想假裝暈倒博取同情,卻不想後腦勺重重磕在了地上。


    溫熱的液體順著她的額頭流了下來,染紅了潔白的地毯。


    發布會現場一片混亂,尖叫聲、唿喊聲此起彼伏。


    醫護人員迅速趕到,將薑月抬上擔架,緊急送往醫院。


    薑黎站在人群之外,冷眼看著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她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會場,消失在喧囂的人群中。


    喧鬧的發布會現場,隻剩下刺鼻的血腥味和散落一地的狼藉。


    薑黎的計劃,才剛剛開始。


    消毒水的刺鼻氣味彌漫在空氣中,白色牆壁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薑黎站在薑月病房門口,指尖幾乎要掐進掌心。


    “都是你!要不是你,月月怎麽會變成這樣!”薑母聲嘶力竭的哭喊聲刺破耳膜。


    薑黎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


    薑父坐在病床邊,臉色鐵青,看見薑黎進來,重重地哼了一聲。


    薑月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雙目緊閉,額頭上纏著厚厚的繃帶。


    點滴瓶裏的藥水一滴一滴地落下,敲擊著薑黎緊繃的神經。


    “你還有臉來?要不是你刺激月月,她會暈倒嗎?”薑母猛地撲過來,尖利的指甲幾乎要抓破薑黎的臉。


    薑黎側身躲過,語氣平靜得近乎冷漠:“醫生說她隻是輕微腦震蕩,並沒有大礙。”


    “輕微?你說的輕巧!月月現在還昏迷不醒,你竟然說輕微!”薑母的聲音尖銳得像一把刀,直插薑黎的心髒。


    薑黎的手指微微顫抖,她強忍著心中的怒火,一字一句地說道:“發布會上公布婚訊的是沈淮安,與我何幹?”


    薑父猛地站起身,指著薑黎的鼻子罵道:“你少在這裏狡辯!要不是你故意刺激月月,她怎麽會……”


    “夠了!”薑黎驟然打斷薑父的話,眼神冰冷,“你們要我怎麽做?跪下來求她原諒嗎?”


    病房裏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薑母的哭聲戛然而止,薑父的臉色也變得更加難看。


    良久,薑父才頹然地坐迴椅子上,語氣低沉地說道:“你去照顧月月,直到她醒過來為止。”


    薑黎緊咬著下唇,鮮血的腥甜味在口腔中蔓延。


    她知道,自己沒有選擇的餘地。


    病房的門被輕輕推開,沈淮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他臉色陰沉,目光如刀鋒般落在薑黎身上。


    “你滿意了?”沈淮安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壓抑的怒火。


    薑黎抬起頭,迎上沈淮安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我滿意什麽?滿意你為了利益,不惜犧牲我的名聲,把我推上風口浪尖?”


    沈淮安的臉色更加陰沉,他一步步逼近薑黎,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厭惡。


    “薑黎,你真是好狠的心!”


    薑黎冷笑一聲,反問道:“是誰先狠心公布婚訊的?是誰先把我逼上絕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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