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大人老淚縱橫,“太後,老臣真的希望你到外麵走一走看一看,聽一聽,看看外麵如何評價的賈似道,如果他是一個好人,老臣願意一頭撞死在選德殿。”


    “隻不過太後你還是不要帶著大隊伍出行,否則你可聽不到實話,還有朝中的諸位大人,你們在怕什麽?賈似道是什麽樣的人,太後不知道也就罷了,你們自己說,是不是真的什麽也不知道?”


    有大人跳了出來,指著艾大人就開罵,“你呀你呀,你可是朝中的老臣了,為官之道自然不用我說,艾大人,你的腦袋怎麽就不靈光呢?你為什麽就不願意說一句實話?”


    他氣的不輕,這個東西是想把所有人都拉下水吧。


    旁人不斷指責,與賈似道為敵,他們根本不敢。


    賈似道更加德意,他現在有絕對的把握控製整個官場。


    自知勸說無用,謝太後也不相信自己,艾大人幹脆脫掉身上的衣衫,再把帽子一扔,砸在了地上,大冬天的,凍的他身子直抖。


    “太後,既然你不相信老臣,整個朝廷也不願意給老臣作證,今日,老臣願意辭官不做了,這個南宋完了完了哎,遲早要毀在忽必烈手中。


    這一句話,已經將謝太後激怒,一聲令下有侍衛將其攔住。“對賈宰相不敬,還要詛咒我大宋,艾大人,你覺得自己可以離開此地?另外賈愛卿,此人詆毀你,你看怎麽辦?”


    賈似道搖頭,裝出了一副十分大度的樣子,“太後,既然艾大人無意冒犯,那微臣就不怪罪他了,況且不都是已經辭官了麽?”


    謝太後道:”賈愛卿果然是宅心仁厚啊,哀家真是萬分佩服,隻不過賈愛卿,你不追究此人責任也就罷了,但是哀家可不會就這麽算了。


    謝太後一拍桌子道:“來人啊,將此人給我拉出去砍了,然後懸掛城門三天。”


    有侍衛將艾大人帶了出去,他不怕死,但是對大宋萬念俱灰,口中仰天怒罵,聲音漸漸消失。


    選德殿安靜了,一片寂靜,每個人都是膽戰心驚,他們不愛國,但是怕死,明知賈似道對付不了,那還有何必要前去冒險?


    謝太後仍然是怒氣難消,帶著憤怒。


    “諸位愛卿,關於剛才的一幕,我想你們都已經知道了,目前哀家就不做過多評論了,究竟是什麽情況,哀家相信你們都是知道的對不對?”


    眾人不發一言,十分害怕。


    “既然你等都知道,但哀家又擔心你們記性不好,這要是忘了,老糊塗了,下一次豈不是連命都會丟了?”


    “你等給哀家記住了,從今往後不許提有任何關於賈宰相不利的話題,因為哀家知道你等在栽贓陷害,賈宰相為了大宋,這幾年頭發都白了,你們也看的下去?”


    眾人不語,他們不是傻子,賈似道雖不能討好,但也不能得罪,否則在太後麵前隨便一提,都會小命難保。


    謝太後還在繼續,“你等之中,也不能隨便栽贓同僚,現在已是大宋最為危險的時候,說這些不合的話,對我大宋有什麽好啊?”


    謝太後說了一大堆,她懷中的小皇帝宋恭宗十分老實,也不哭泣,他完全不知道現在的大宋已經到了一個什麽樣的局麵。將眸子看向工部的王大人,謝太後繼續追問,“王大人,目前哀家問你,你們兵部最近打造兵器與鎧甲怎麽樣了?可有突破五百萬?”


    王大人跪地,“毀太後,昨天剛好突破五百萬,但是距離一千萬還有一倍啊,將士們每天幹活,體力明顯已經經不住了。”五百萬此刻在謝太後看來已經很不錯了,畢竟現在軍營裏沒準還有多少糧食呢。


    “王大人,哀家也不逼迫你,也不催你,目前工部就稍微緩緩幾天吧,將士們也不能累壞了,否則身子一跨也是完蛋。”


    “是太後。”


    “那鎧甲的打造又如何了?可有五百萬?”


    王大人歎息,“太後,鎧甲實在是不易打造,不如我等每人給一個盾牌如何?有了此物,有可能效果更加。


    賈似道道:”迴太後,微臣覺得王大人說的沒有毛病,還的確是這樣,一個盾牌可以勝過鎧甲,再說將士們穿著也重,萬一落到水中,豈不活活淹死,你說對不對?”


    謝太後點頭,緊接著又是歎息,“賈愛卿,三個月時間已經到了,也不知道這個忽必烈會什麽時候攻打過來,不知賈愛卿去到蘇州一帶談判的怎麽樣了?”


    賈似道也不隱瞞,把事情如實一說,隻不過忽略了給忽必烈打造冬裝一事。


    ”迴太後,微臣有個好消息要告訴太後,目前的忽必烈已經答應八個月之內拒絕攻打我們,太後,這可是一個好消息啊。”八個月?謝太後當時就激動的站了起來,非常高興,仿佛年輕了十歲。


    “賈愛卿,剛才你所說的可是屬實?這個忽必烈的確說過八個月拒絕攻打我們?這可是一個好消息啊。


    “不錯太後,的確如此,忽必烈那邊出現了水土不服,元軍受不了這潮濕氣候,有許多人都是大病一場。”


    有人提議,“太後,既然如此,那我南宋為何不帶領百萬雄獅前去偷襲?太後,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


    賈似道暗罵,攻打個毛,南宋隻有十三萬將士了,連元軍毛都碰不到就會被剿滅,實力的差距太大。


    但這話他可不敢說出去,否則還不炸開了鍋?


    謝太後也是覺得不妥,萬一沒有成功,那麽就激怒了忽必烈,我南宋將再無機會。


    “賈愛卿,你這可真的是一個好消息啊,哀家現在真是高興萬分,高興萬分,要知道八個月可是給我們帶來了足夠機會。”


    對此心軟。


    “這位大人,其實賈爺我今天過來主要就為了一件事,這件事就是南宋將士遠遠不夠,比忽必烈少了一千多萬人,這個缺口要是不補上,恐怕早晚有-天會被滅了。


    “所以說,賈爺我希望諸位大人,可以每人招募三十萬人,如何啊?要知道這位大人,這可不是為了你我,而是為了整個大宋,你該不會拒絕吧。


    後者明顯是已經愣住了,三十萬人?這幾乎乃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就連兵部以及工部都無法招募到,自己就能行?


    他恭敬的道:“賈宰相,實不相瞞,卑職對這一規定其實相當支持,隻不過就是啊....我等也不是兵部的人,想要找到如此多人,這不可能,莫說三十萬,以現在朝廷的口碑,三百人都是問題。


    這句話賈似道找不到反駁的理由,事實就是如此,無法反對。


    但是他還是不甘心,非常非常的不甘心,隻要招不到人,那麽--切都已經成了空談。


    “這位大人,這就是賈爺我給你的事,我不管你是否願意,總之賈爺我已經給了機會,期限是五個月之前,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著,他就已經帶著手下離去,隻剩下此人還在原地發愣,等賈似道徹底消失以後,他口中怒罵一聲。


    “什麽東西,狗官一個,南宋就毀在了你與宋度宗手裏,現在還要假惺惺的前來招人,你以為老子會給你麵子?”


    “莫說五個月,就是五年老子也不可能給你找到,因為.........夫人快出來。”


    有一女眷走了出來,口中開始嘮叨:“你個死老頭子,鬼吼鬼叫個啥?有什麽事這麽著急?”


    “什麽事這麽著急?這還不簡單?還不是大宋快要亡了,你還不快收拾東西逃命,咱們最好是偽裝一下,然後去到蘇州知道不。”


    “行了行了,你個死老頭子著急什麽著急,我這就去收拾東西,然後咱們晚上趕路就是,隻不過,城門不是已經被關閉了麽?隻許進不許出。


    “這個這個....老爺我怎麽也是做了二十年官,為官之道自然知道,到時候你準備五十兩銀子,我相信出去還不容易?”賈似道帶著他的大隊伍一路垂直行走,他們整整半天下來,已經去到了許多官史府上,把許多事情都已經交代了,幾乎是前腳一走,後腳就罵。


    等迴到軍營時,都已經是不早了,吩咐苗副將去到青樓喊了幾個妙齡少女過來,這--晚,賈似道折騰了很久很久。


    夜幕降臨了,臨安街道上,有幾輛馬車從不同的方向而來,但是都是往同一個放向而去他們在城門7口迴合,紛紛下了車。“喲喲喲,這不是劉大人嘛,怎麽,你要出城?”


    “黑黑黑王大人孫大人也在,我等真是緣分啊,這不,準備出城走親戚去,嘿嘿,還真是巧合啊。”


    另外二位大人也是笑道:“看來我等都是一樣啊哈哈,隻不過這城門看守可嚴格了我等要不一人準備五十兩...”


    於是三人不約而同都走了過去,隨即來到幾個守衛身旁,把銀子遞交到來隊長手上。


    “這位大人,我等都是外出走親戚,要不就放我們一馬,等我們出去出去如何啊?”


    看在銀子的份上,隊長立即就是一笑道:“我一看就知道你們是走親戚的,所以就不為難你們了,鬥走吧走吧,永遠都不要迴來了。”


    他們大喜,當時就已經帶著老婆孩子逃之天天,打算再也不迴臨安了,目前蘇州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哪裏有大批元軍。數日過後的臨安軍營,賈似道一大早就從床榻起來,軍營內將士們已經在開始訓練了,但是在他看來,這些訓練都是毫無作用,甚至一丁點效果也沒有,賈似道知道,將士若是招不到一千萬,恐怕還是會敗的一-塌糊塗。


    剛穿好衣衫,屋外此刻衝進-個拿著武器的百姓,他二話不說就揮刀砍來,不給賈似道機會,但是下一刻苗副將就從外麵衝了進來,速度極快,將此人一-腳踢到在地。


    倒在地上,他破口大罵,對於自己的現狀完全不顧。


    “賈似道,你就是一一個狗官,你就是一個徹頭徹腦的狗官啊,你知不知道,要不是你,要不是你,大宋不可能會敗的如此淒慘,你知道不?”


    苗副將厲喝,“大膽奴才,居然敢辱罵賈爺,你這是不想活了是吧?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能要了你的命?”


    後者不懼,還在辱罵,他手中刀都被奪了過去,知道自己不再是對手。


    “賈爺,要不要我立即將此人給處死?還敢罵賈爺你,我看他是不想混了吧。


    賈似道搖頭,將苗副將阻攔,“苗副將,你先不要動手,就讓此人說說看,說說為什麽要罵賈爺我,賈爺我為了大宋,為了朝廷,這些年吃的苦遭的罪還少麽?他為什麽要辱罵我?”“大膽刁民,今日你已經犯下了死罪,你可知道賈爺我是誰?我可是當朝的宰相賈似道,你殺我,你可知道完全可以將你滿門抄斬?”


    此人倒在地上什麽也不怕,他早就已經做好打算了,不就是死嘛,他可以承受,再說要是怕死,就不來了。


    “賈似道,你用不著跟我兩個在此地橫,你也狂不了多久了,還為什麽我要謀殺你,至於為什麽,難道你心裏麵就沒有數?”“賈似道,你瞞得過昏君宋度宗,你瞞得過謝太後以及朝廷的官史,但是你瞞不過這天下倉生,這天下百姓,你真以為你可以落下一個好?”


    賈似道也不怒,最近辱罵自己的人已經夠多了,他什麽也不怕了,也什麽也不擔心,隻要現在謝太後相信自己,那還有何顧慮?你說是不是?


    “行了刁民,今日賈爺我心情好,我也不在乎這麽多了,你不是要罵賈爺我麽?還要謀殺我?好哈哈哈,你殺的了麽?就你這樣...我軍營十幾萬人,你拿什麽和我鬥?”


    “莫說是你一個平頭老百姓,就是朝廷,就是選德殿的文武百官,他又拿什麽和賈爺我鬥啊?你真以為自己-個小小的百姓就可以為所欲為?”


    “苗副將,此人看來是對賈爺我的事情知道不少啊,既然這樣,那我等還留他做甚?”


    苗副將道:“賈爺,那你的意思是可以一刀剁了?不如!不如就直接給他一個五馬分屍把。”


    賈似道搖頭,他現在已經有了一個更好的注意,那就是將原本就有怨氣的將土,把他們的怒火給徹底的息怒下來。


    “喂狗官,你要殺就殺要剮就剮,我要是敢皺一下眉頭,就算我輸怎麽樣?賈似道啊賈似道,你真以為瞞得過-世?”


    苗副將抬起一腳就踢了過去,非常不客氣,此人腦袋瓜與牆壁相碰,被砸出了一個大包,鮮血都已經流出來了。


    “大膽,竟敢當街辱罵賈爺,你可是活膩了,你最好老實一點,否則你有可能會死無全屍。


    後者完全不在乎,反正都是死,誰還怕啊?再說誰這輩子不死?


    “賈似道,你這狗官,虧你還是賈貴妃的弟弟,虧你還是宋理宗的小舅子,可....可是你居然做出賣國的事情,你以為等你死後,他們會放過你?”


    賈似道忽然眉頭一挑,他好久沒有去拜祭自己的姐姐賈貴妃了,此刻有了這個念頭。


    “苗副將,此刻賈爺我有了注意,那就是,將此人舌頭割了,然後交給將士們,就說是此人陷害了之前的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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