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些日子陰雨綿綿,天氣潮濕,再加上氣候不適應,元軍將士不會水,已經有許多人因感染風寒而得不到救治而亡。半年時間,他倒是不在意,此刻不假思索。


    ”賈宰相,既然如此,那朕給你八個月時間怎麽樣?隻要你願意幫朕把這些東西準備,朕保證在八個月之內不攻打大宋。”賈似道猛地一喜,這可是一個巨大的好消息啊,對他而言,對整個大宋而言,都是有了機會。


    他立即拱手道:”大汗,既然如此,那賈某答應你了,隻不過這八個月不進攻大宋可是屬實啊?大汗該不會忽悠賈某吧。忽必烈哈哈一笑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朕身為一國之君,自然是言出必行,又怎能欺騙賈宰相?再說剛才賈宰相也看見了,我元軍將士衣衫薄,在屋外瑟瑟發抖,看的朕真是一陣揪心。


    賈似道迴想剛才的一幕,確實如此,沒有虛假。


    二人端起酒杯繼續大喝,似乎是已經把敵對一事拋之腦後。他們喝了許久,緊接著賈似道這才醉醺醺的告辭,跌跌撞撞走出了丁家洲。


    衙門內,忽必烈手下立即前來,跪地道:“大汗我等為何要給大宋機會,我等十日就可進到臨安,三日就可擊破皇宮,直接拿下豈不更好?”


    忽必烈道:“此事不可著急,我等進攻大宋,此刻是必須要看宋人百姓的意思了,他們若是被逼急了,完全有可能會團結起來。''


    ”要知道大宋有億萬子民,我等不能掉以輕心,惹急了宋人將會團結起來,我想幾千萬人還是有可能,到時候我等無力反擊。”


    “是大汗,屬下知道了。”


    “還有,目前我元軍缺乏物資,大冬天的,將士們還是穿著夏天的衣服,身子骨根本受不了,你們二人,最近快要在蘇州內購買一部分,至於另外一部分,則可以等賈似道送來。”


    “還有,這八個月時間,哪怕他不送來一件衣服,那我等也是熬到了明年的夏天了吧,既然如此,那還有何擔心?”眾人領悟,原來是這個意思,令人防不勝防。


    “努爾哈赤,啊打,今日朕再交給你們一個任務,那就是去到這個大宋全國各地,讓將士們冒充宋人的將士,然後不斷去欺負他們,激怒他們的怒火。”


    “隻要這群宋人絕對的怒了,那麽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辦好,也替我元軍進攻大宋有了準備。嗬嗬,到那時候,我等就算拒絕進攻,那麽宋人也可以替我們除了他們。”


    “還有,主要問題是,如果宋人可以與朝廷作對,那更是再好不過了,隻不過不能鬧的太大,否則將來不好收場,你可知道啊。”


    二人點頭,“知道了大汗,我等立即就去吩咐。”


    賈似道很快就返迴到了丁家洲外麵的駐軍旁,與將士們住在一起,苗副將走了上來。


    “賈爺,我看你心情不錯,最近是不是遇見什麽好事了?難道是忽必烈答應了什麽?”


    賈似道大喜,他現在又可以返迴臨安找謝太後交代了,這可是一個好事。


    “苗副將,你可不知道,剛才忽必烈已經答應八個月之內不進攻大宋,這可是一個好事,我等的好事來臨了。”


    八個月?每個人都是大喜,因為他們知道這代表著什麽,這可是一個好消息啊,千真萬確的好消息,隻要事情辦妥了,那麽,等待自己的絕對是忽必烈的滅亡。


    “賈爺,你確定沒有騙我們?這元軍真的給我了我們半年時間?賈爺,這可是一個巨大的好消息啊,隻要我等抓到機會,那...


    賈似道也是這麽認為,他現在心情大好,八個月足夠了,足夠使得大宋翻身,但關鍵在於,可以把握住這次機會。


    “苗副將,現在天色也不早了,我等抓緊機會行軍,爭取早一天迴到臨安,把這件事告訴謝太後,至於後麵怎麽看,就看她老人家了。”


    第二日一大早,眾人準時出發,抓緊時間趕路,賈似道一路上不斷奪取著百姓的糧食,一路上引起眾多叫罵聲。


    終於數日過後,他們進到了臨安城,恰好又是早朝時,於是帶領著隊伍在外麵等候。


    文武百官已經越來越少了,再察覺到此刻的危機以後,有許多人都已經逃走了,他們不再相信官場,也不再相信謝太後。有大人走到賈似道身前,伸手就是怒罵,“賈似道,你個狗官啊,你知不知道你害死了多少人?你又知不知道你又耽誤了大宋多少事?”


    賈似道的輕笑,對於這樣的一幕,他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不覺得有任何的奇怪。


    那人還在憤憤不平的怒罵,“狗官啊狗官,你害死了多少人你真的是沒有一點數?你耽誤了大宋多久,你真的沒有一點數?


    旁邊眾人皆閉嘴,離去的都是清官,留下的都是貪官汙吏,他們打算最後貪一點養老錢,然後再離去。


    眸子望著此人,賈似道緊接著一個眼神,苗副將帶著幾個手下走了上來。


    “賈爺有何吩咐?”


    賈似道道:“沒有什麽吩咐,無非就是此人當眾辱罵賈爺我,他在質疑我,並且還說賈爺我是貪官汙吏,苗副將,你說此事該怎麽辦啊?”


    後者道:“很簡單賈爺,此人對你的聲譽造成了影響,我看此人是熱糊塗了,要不這橋下有水,將其扔下去涼快涼快,免得繼續說胡話怎麽樣?”


    賈似道沒有意義,事情的確可以這樣,他現在覺得可以這樣,剛好還可以看看冬遊是怎麽迴事。


    “苗副將,既然如此那你就照做吧,賈爺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冬遊是怎麽迴事,嘿嘿....”


    “撲...此人被推進了水裏,大冬天的,冷的他身子直哆嗦,在文武百官的相助之下,總算勉強站了起了。


    “我說艾大人,你這是何苦?你明知道此人賣國,但是你沒有證據啊,這不...這還是自尋死路嘛,再說你就算有了證據,估計你就算有了證據,估計也是不好使啊。”


    他不斷歎息,艾大人被帶上了岸,大冬天的他的確冷的不行,臉色都不太高看了。


    但是他也不離去,就這麽縮成一團,身子直抖,賈似道走了過去,“我說艾大人,找死也不能這麽來是不是?這大冬天的,你確定身子可以抗的住?待會可是要去選德殿啊。”


    “再說,萬一你要是凍死在了太後身前,這也不太合適吧,哪怕凍不死,直接把你凍傷了怎麽辦?如果留下後遺症,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艾大人烏黑著臉,有氣出來的,也有是身子太凍了的原因,他現在心情很不好。


    “.....狗官啊狗官,你牛不了多久了你信不信?我就不相信這個謝太後又是一個睜眼瞎,我就不信她永遠不會知道你的所做所為。”


    賈似道完全不怕,多方根本就不能把自己怎麽樣,雖說都是朝廷中的大人,但自己可是宰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我說艾大人,你還是省著一點力氣去找太後解釋吧,你當眾汙蔑賈某人,你以為一會會難逃其責?”


    “...狗官,你究竟想怎麽樣?”


    賈似道一字一頓,“我想怎麽樣?我想怎麽樣難道你還不知道?你汙蔑本官是貪官,我說艾大人,你難道可以假裝什麽也沒發生?”


    “本官目前不僅是宰相,還掌管兵權,你以為謝太後會替你說話?同時本官還帶迴來一個巨大好消息,更是立下巨大功勞。


    艾大人也不說話,他現在就要去找謝太後評理,如果說不通,那就辭官不做,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終於眾人等了一會兒,緊接著太監出來了,告知著眾人可以進到選德殿,賈似道走在最前方,作為宰相,無人敢與他對搶。


    他們很快就已經來到內部,等待謝太後時,在不斷議論紛紛。


    賈似道將眾人神色收到眼底,心道就讓你狂,一會要是再不收斂,當心賈爺要了你們的狗命。


    過了一會兒,謝太後抱著三歲的宋恭宗走了出來,好歹也是皇帝,雖說歲數小,但是參加早朝乃是必須。


    文武百官跪下,緊接著紛紛喊著萬歲,賈似道有不跪之權,整個大宋就他一人。


    “諸位愛卿,你等平身吧,現在都已經什麽時候了,有何好擔心的啊?你說是不是?”


    艾大人第一個跳了出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太後.....微臣要諫言,微臣要舉報當朝宰相賈似道貪贓枉,法,太後,這個賈似道可是在賣國啊太後,你老人家不能置之不理,不能啊。


    “這個賈似道,忽必烈之所以攻入蘇州,其實全部都是他的原因,他在賣國,太後我等不能繼續慣著他了啊。”


    賈似道內心狂笑,就憑你一個正三品官職也能把自己這個一品給舉報了?開什麽玩笑。


    謝太後聲音一變,倒也開了口,“艾大人,既然這樣那你說說吧,你說賈宰相賣國,哀家可是萬分不相信,畢竟這可是一個國家的宰相,如果他都賣國了,那老百姓還玩個屁呀,你說呢?”


    “還有,諸位愛卿還有誰要舉報賈宰相?哀家今日真是怒了,為何你們一個個都盯著賈宰相不放?他究竟幹了一些什麽事讓你們如此的憤怒?”


    眾人不語,有一人走了出來,“迴太後,這個艾大人年事已高,腦袋糊塗了,嘴裏盡是胡說八道,嘴中沒有一句實話,我說艾大人,你還是退下吧。


    文武百官不敢得罪賈似道,此刻紛紛符合,說的十分有理,他們已經怕了,舉報不成功也就罷了,還得丟掉性命,劃不著。賈似道就這麽看著他們,內心大喜,更是萬分高傲,壓根就不會覺得自己能怎麽樣。


    謝太後繼續追問,“艾大人你看眾人都已經替你說話了,要不你就承認你個錯誤,然後...隻要賈宰相不願意追究,哀家願意放你一馬。


    賈似道立馬拱手道:“迴太後賈某肚裏能撐船,隻要艾大人從今往後什麽話也不胡說,微臣願意放他一馬。”


    還有人在不斷勸導,暗示的話語已經很明顯了,這幾乎乃是不可能的,除非是想死。


    謝太後輕笑道:“行了艾大人,你看都已經老眼昏花了,上年紀了吧,都能走路掉到水裏,依我看今日要不是諸位大人,估計你能被淹死。”


    艾大人立即跪地,”迴太後,不是微臣走路不小心摔倒,而是微臣乃是被賈似道這個奸賊扔到水中,太後明鑒,諸位大人可以替微臣作證。


    眾人皆搖頭,表示不知道此事,他們什麽也不知道,此刻賈似道更加高興了,整個選德殿隻有這個艾大人還在和自己唱反調,隻要此人一死,日後自己就方便了許多。


    謝太後更是氣的直搖頭,她已經怒了,這一個個的都來冤枉賈似道,這究竟幾個意思?


    ”艾大人,你說文武百官可以給你作證,那他們為何要搖頭?難不成你在胡說八道?”


    .太...老臣並沒有胡說啊,乃是這些大臣們不敢得罪賈似道,他官職比我們大,可是宰相,我等怎麽敢得罪?”


    大臣們根本就不承認,有一人跳了出來,給自己洗白。


    “迴太後,今日一大早乃是艾大人自己不小心掉到水裏,與賈宰相沒有一點點關係。”


    也有人跳了出來,“迴太後,今日我等已經見到艾大人一路走路都是無神,似乎與夫人之間發生爭執,來到小橋上時,一不小心就自個掉下去了,要不是我等,恐怕已經被淹死。”


    賈似道更加高興,整個選德殿都在替自己說話,他艾大人還能怎麽辦?


    後者更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他已經不怪這群人了,這都是權利效應。


    “太後,老臣落水一事就不追究了,但是賈似道的的確確乃是一宮貪官啊太後,他貪汙就不說了,還賣國,太後,這種事你怎能忍?”


    謝太後一拍台麵開始咆哮,“艾論,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冤枉我賈宰相一次也就罷了,沒想到你還來,你知不知道,你犯下了什麽過錯?你可要知道,這可是宰相,豈能被你如此詆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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