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有客人前來,他立即道:“客官,不知道來到小店需要購買一些什麽藥材啊?”


    “本店看起來雖說很小,但是藥物眾多哎,可以說吧,隻要你報的出病,在下就給你抓的出藥。


    宋清左看右看一眼此刻開了口。


    “不好意思啊掌櫃的,其實我今日不是為了買藥,而是有問題需要詢問一下,不知道掌櫃的是否願意告知一二?”


    一看對方沒有購買藥物的意思,掌櫃的有些不高興了,但並沒有立即爆發。


    “客官,你要有什麽話就說吧,在下隻是一個開藥鋪的,別的或許不知,但是關於身體的症狀一類,到是知道點點。”


    宋清嗯了一聲,緊接著內心一沉,“掌櫃的,我聽說這個天竺縣啊,一月之前發生一起命案有一個藥鋪老板被人殺死,此事你可知道?”


    他搖了搖頭,下一刻就動了怒。


    “沒有沒有,這件事我一點也不知道,也一點也不清楚,客官你走吧,在下失陪了。”


    “掌櫃的,人命關天....”


    話還沒說完,對方開始趕客,對於此事好像是一字不願意多說,像是生怕被別人知道了一樣。


    宋清一看,也失去了自信,二人來到街邊看著四方,頭一迴感覺到了萬般無奈。


    這個兇手像是已經人人得知,但是此刻卻是無人敢說出事實,他們在顧忌什麽。


    宋清感覺十分十分的無奈,他頭一次如此的無助。


    二人又繼續尋找了許多藥鋪,隻要一提到此案,皆有人表示不知,一一個字也不想多說,此刻他就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二人坐在街道上,帶著惶恐不安,眼看後天就是老太太兒子被砍頭的日子,他開始慌了。


    “大人,這個案子是一點一點的逼近了,我等看來是不敢大意了,再說,這些人好像明明知道一些什麽,但是他們就不說話。”


    “你說,我們能不能連夜抓一人來審問?直接采用攻心術,他就算不承認,我們也可以欺騙他。


    宋清此刻也覺得這個法可行,但,他現在一定要去一趟衙門,然後把這個案子給攔下來,哪怕是鐵案也得攔下。


    “月月姑娘,走吧咱們去一趟衙門,至於你剛才所說的,宋某不介意晚上時使用一下。”


    他們經過詢問之後,終於往衙門口行走,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總算來到了目的地。


    大門敞開,內有笑聲傳來,是知縣與這些員外在裏麵鬥蛐蛐,吵鬧聲大片,傳播的非常廣闊。


    宋清二人倒也走了進去,進到屋中時就道:“知縣大人何在?大宋提刑官宋清前來此地提審案子。”


    話語落下,緊接著知縣盧克走了過來,眸子鎖定在送宋清身上。


    他冷喝道:“你就是提刑官宋清?此刻可有證據啊?本官怎麽有些不相信?”


    宋清將身上為官文憑遞了過去道:“這是宋某的憑證,知縣大人可以看看,若是有假,宋某願意當場吃了。”


    盧克看了一會兒,此刻他的疑惑被打消了,此物貨真價實不是假貨,乃是真實。


    他哈哈一笑道:“原來是宋提刑宋大人剛才是卑職疏忽了,誤會了宋大人,諸位員外,提刑官宋大人來了,你等還不行禮問好?”


    他們紛紛跪下行禮,宋清都懶得看他們一眼,目光一直停留在知縣盧克身上。


    “幾位員外,既然今日朝廷的提刑官來了,那麽本官就不陪你們了,幾位隨意吧。”


    他們立即走了出去,不願多說,同時心裏還帶著萬分的膽怯與無助。


    盧克看著宋清道:“宋提刑,既然來到了此地,那就裏麵請,本官一定會奉陪宋提刑查案。”


    說著他走在前麵,宋清跟在了身後,一臉的冷漠。


    三人進到大堂,盧克道:“本官還在想究竟是誰來了呢,沒想到居然是咱們的宋提刑,宋大人,不知道今日來到這天竺縣,想要調查什麽案卷?”


    他還在繼續說:“宋大人就說一下吧,本官也好給你卷宗啊。


    宋清冷眼看著他,“盧大人,你直接給後天將要砍頭的案子吧,宋某已經在這個縣城聽到了某些東西,此案似乎有冤,宋某就審他了。


    盧克渾然不在意,吩咐主簿把案卷拿來,隨即道:“原來是這個案子,既然宋提刑已經知道此案,那麽或許就有了一些了解,此案,本官就給你分析分析吧。”


    “一月之前,本縣一藥鋪掌櫃被殺死在店中,本官接到報案之後立即跑了過去,當時就抓獲嫌疑人周大,宋提刑不知,這個周大乃是第一現場發現人。”


    “然後盧大人就順藤摸瓜,發現周大身上還有鮮血,於是就把他當做了嫌疑人抓了起來?”


    “不錯,既然宋提刑都已經知道了,那麽本官還有什麽好說的呢?這個周大吧,別看平日裏老實巴交,可是此人殺起人來是一點也不含糊。”


    “宋提刑,本官當天就連夜審案,此人經過多方狡辯之後,還是沒有瞞過本官的法眼,於是他當晚就簽字畫押了。”


    說著,他還有著幾分得意,非常的囂張,令人唏噓。宋清直勾勾的看著他,倒也開了口。


    “既然如此,那盧大人,宋某有個問題,這個周大假設真的此案就是他犯下,那麽他的七旬母親為何要喊冤?有這個必要?


    “再說天下良母有誰不是希望自己的兒子可以清清白白做人?”


    宋某與她有過交談,這個老太太說話做人比較正直,宋某不覺得她可以教出殺人犯兒子。


    盧克當時反駁,“宋提刑說話可不要一板一眼,此話就有漏洞,要知道人會變的,宋提刑怎麽就敢保證此人不會變?”


    “莫說這個周大,就是剛踏入官場的新人,剛當初為官時誰不是意氣風發?誰不是暗自發誓要做一個清官?但是,時間一久,有多少人守住了這為官之道?''


    “嗬嗬宋提刑,這一點本官不用多說,想必你也是理解的吧。”


    此話宋清無法反駁,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就是這麽現實。


    “盧大人,宋某承認你說的對,但宋某還是這句話,既然周大承認自己犯了殺人罪,為何他的母親卻聲稱他有冤?此事莫非真的這麽巧?”


    一旁主簿把案卷拿了過來,緊接著遞給了宋清。


    “宋大人,這就是案卷,上麵有周大的簽字畫押,你可以仔細看看,本官就在這裏,如果你有什麽要問,可以隨時問本官。


    宋清打開看了一會兒,緊接著道:“大人,宋某還真的有兩個疑問,其一,周大去藥鋪乃是買藥,請問他身上為何沒有攜帶刀具?按理說人是他殺的,他總不能在死者家裏找吧!''


    盧克不慌不忙,“關於這個問題,宋大人,其實並非不是這個周大沒有帶刀,而是他殺完人之後扔了,本官隻是沒有發現而已。”


    扔了?宋清就覺得疑點重重了,既然扔了,那他都已經認罪了,為何就不把兇器交代出來?這是一個疑點。


    “盧大人,既然周大已經認罪,那你就沒有讓他交代兇器下落?你沒有物證,此案憑什麽就給定了?大宋律令有過明確規定,莫非盧大人忘了?”


    他立即一愣,道:“我說宋提刑,先前本官就已經說了,此兇器已經扔了,搞不好已經被某個過路人找到,你說這還怎麽找?”


    宋清笑而不語,緊接著繼續問:“同時盧大人,宋某的第二個問題來了,案卷是記載,報官者乃是店鋪裏死者的兒子那就代表不是周大報案對不對?”


    “不錯。”


    “好,既然這樣,那麽宋某又要詢問了,既然不是周大報案,拿他作為案發現場第一一人,應該不允許離去,請問盧大人,他的兇器該是如何扔掉的?”


    後者沉默了,此刻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迴答,腦海中有了許許多多怪異的問號,他也想了起來。


    “這個這個宋大人,此案先不管兇器,本官就問你,周大是不是已經認罪了吧。


    “他既然已經認罪,那麽就不需要物證,同時,在本官看來,那有何用?”


    宋清將案卷往地上一砸,怒道:“好一個沒用,這案卷案卷上麵全是偽證,全部都是偽證,盧大人,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


    “宋某原本以為,你不是故意製造冤案,隻不過是有些時候被假象所欺騙了,現如今看來,你不是不知道此案有冤,而你是明明知道還要胡來,你這是故意製造冤案。”


    此話一出,盧克自然是勃然大怒,他要為自己找一個說法。同時,一個小小的提刑官罷了,他不相信對方有什麽能耐。“宋提刑,你這麽冤枉本官,本官可就不滿意了,你說我故意製造冤案那麽好,能不能請宋提刑拿出證據?”


    “證據?你要證據是吧,盧大人,宋某問你,案發當時你們抓走周大之後,可從他身上搜到了什麽?”


    “搜到了...搜到了二兩銀子,但....但是關於兇器已經被扔了,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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