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此地的知縣大人,莫非他就什麽也不知道?隻要一旦聽見什麽消息,正常情況下都會重審此案吧。


    但是他沒有,也不知道是不是不知道此案的原因。


    宋清十分失望,他繼續往前方行走,頗有找不到線索就不離去的意思。


    走了約莫著百米,他見得一十來歲娃娃正蹲在地上玩泥巴,玩的不亦樂乎。


    宋清走了上去,“小朋友,你衣服都弄髒了,你就不怕你家裏人打你麽?再說這裏多危險,萬一你不小心落了水怎麽辦?”


    “娃娃抬起頭看著宋清道:“哥哥,我在這裏已完了好多年了,對於此地我十分熟悉,我....我是落不下去的。”


    宋清道:“那你的爹媽在擔心你麽?你年紀還小,這裏多危險啊?”


    娃娃天真無邪的看著宋清,“哥哥,我從小就在這裏長大,對於這裏已經非常熟悉了,根本不可能落下去,再..再說你覺得我會落下去?”


    宋清尷尬一笑,被一個娃娃當麵嗬斥,他感覺有些不自在。“倒是哥哥我怎麽從來那沒有見過你?你為什麽要出現在這裏?莫非你就不害怕會落到水裏去?”


    宋清道:“哥哥不怕,再說我也是大人了,就算掉了下去,那也淹不死我,你說是不是?”


    娃娃哦了一聲,繼續道:“雖說淹不死哥哥,但是別像上次那樣,一個人一一大早掉進水裏,n弄得一身的泥。”


    宋清腦海中一聲震蕩,他仿佛感覺到了什麽,一個人大清早掉進水裏弄得一身的泥,莫....莫非此人就是那個兇手?


    這個問題宋清覺得很有可能,但是他又不敢保證。


    “小弟弟,你能不能告訴哥哥,這個掉進水裏的水究竟是誰?


    娃娃正要說話,緊接著從屋裏走出一個三十出頭女子,她當即厲喝,“狗蛋,娘和你說的什麽你是不是忘了?告訴你不要和陌生人說話,你說是不是不長記性?”


    說著,她用手在娃娃屁股上暴力一拍,疼得娃娃大哭。


    “這位姑娘,其實宋某並沒有惡意,我隻是想...”


    “你想什麽?一個娃娃莫非還能懂這麽多?告訴你,我們家什麽也不知道,關於這個兇手,我們是一點線索也沒有,哪怕你是皇.上來了,我也不知道半個字。


    宋清沉默了,他感覺這些人像是在故意瞞著他關於這個兇手的背景,莫非就真的是如此的強大?


    強大到任何一個人都不敢議論?哪怕是背後也不行?


    女子帶著娃娃離去,宋清無奈,他隻能轉身往迴走,期待著唐月月與朝副將這裏可以擁有一些什麽線索。


    往迴行走,宋清很快就迴了客棧門口此刻他們幾人已經在這裏等候在此了。


    唐月月跑了過來,“大人,你怎麽去了這麽久?我們還以為你預見什麽事了呢!”


    宋清尷尬笑道:“宋某也是一個大人了,這大白天的能有什麽事?再說我與人有沒有爭論,行了月月姑娘,說說你的收貨吧!”


    她點頭道:“實不相瞞大人此事還與這個老太太的兒子真的沒有什麽聯係,大人啊,據說那日他出現在藥鋪,其實是給他母親買一些藥,隻可惜吧,居然碰見了命案。”


    “這件事隻是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故意栽贓陷害。


    宋清認為或許隻是巧合,從剛才的線索來看,真正的兇手在天竺縣背景不簡單,已經成了人人談之色變的時候了。


    但是,他為什麽要去殺害這個藥鋪掌櫃?是同行?同行之間又如此大的仇?再說,哪一個開藥鋪的強大到令人膽怯啊?”月月姑娘,你所說的宋某已經知道了,對了朝副將我讓你盤點藥鋪的事怎麽樣了?可有什麽線索?”


    “大人,結果已經出來了,這個縣城共有藥鋪四十六家,還加上了剛開業的幾家,如果方圓二裏地以內,也隻能有十來家了。”


    宋清點頭表示理解,他現在就要從這十家藥鋪開始入手,一家一家去盤點,相信兇手如果再裏麵,到那時總有找到一點什麽。


    一日一到五時很快就到了吃飯的點,宋清看了一眼天色道:“走吧幾位,忙活了一上午,我等也該吃午飯了。


    他們找到了一家麵館,喊了幾碗牛肉麵,緊接著開始大吃。就在此時,有一隻隊伍從遠處走了過來共有三四個人他們一路上非常囂張,不時碰碰這個不時碰碰那個,還又是年輕女性,口中傳來囂張跋扈的聲音。


    宋清見得這些人時,都是忍不住的眉頭一條,這種甲由乃是禍國殃民的存在,自己怎能放過他們?


    “朝副將,現在宋某給你一一個任務,把這幾人給我攔住在旁邊小巷子裏給我打了再說。”


    “是大人。”


    一群將士走了出去,緊接著被暴力拉倒了箱子裏,宋清這邊,他們幾人吃完飯結賬,倒也走了過去。


    箱子內,幾人倒在了地上渾身是血,顯然剛才遭到毆打。宋清二人還沒走進就聽得他們口中傳來慘叫。


    “幾位大哥,我等.....我等走路也得罪了你麽?你為什麽要來毆打我們?”


    ”我等...我等都是老實本分的百姓,這輩....這輩子從來沒有得罪過誰,.你.....你們就算要打人,那也得有一個正常的理由不是?”


    朝副將厲喝,“原因?原因就是你們走路太拽了,得罪了我,怎麽樣,這個理由充足麽?”


    幾人立即啞口無言,被白白遭到毆打,他們心裏十分窩火。宋清走來,開了口,“幾位,在下想要詢問一個問題,據說,有人舉報你們聲稱一月前天竺縣掌櫃的被殺害,兇手乃是你們?


    有人驚唿,....這怎麽可能?這位大哥,兇手不是正關在牢房莫麽?據說後天就要處斬了,你不能冤枉我們啊。”


    “就是就是,這位大哥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你這樣會得罪我們的,萬一被知縣大人知道了,恐怕我等吃不了兜著走。


    “吃不了兜著走?你等剛才在大街上所作所為,莫非就不怕被知縣知道?看來你們是膽小如鼠啊。”


    “行了,今日我等也不想為難你們,我就一一句話,有人說牢房中的兇手不是真正的兇手,據說真正兇手整逍遙法外,而且你們認識,對不對?”


    他們一臉驚恐,臉上似乎殘留著某種秘密,但是又被隱藏的極深。


    宋清將他們神色受到眼中,覺得自己似乎是問對人了。


    唐月月此時也有了猜疑她知道這些人肯定知道一些什麽情況。


    宋清繼續道:“怎麽,莫非你們真的知道什麽?此刻是不願意告訴我?害怕害怕遭到報複?”


    他們明顯是不敢說出半個字,緊接著身子癱倒在地,繼續道:“大哥,我等....我等都是一些市井之徒,我們根本就不知...


    ”就是就是大哥你與死者什麽關係?為什麽....為什麽要如此的多管閑事?再說我等就算知道了,估計早就告訴知縣大人了是不是?”


    宋清繼續逼問他們,“先不管我是什麽身份,在下最後問你們一一次,此事你們承不承認吧。”


    “沒有。”


    經過眼神的對視,他們還是死咬牙關,宋清一看,十分失望。


    “朝副將既然這些人死活也不說,那你立即把他們逮到咱們大隊伍去,交給那邊的管事,並且轉告他們,隻要不把這些人打死打殘,就可以。”


    “是大人。”


    “還有,明日晚上,我必須要從他們口中得到線索,不管什麽用什麽辦法,這幾人明天必須開口。”


    “是大人。”


    幾個市井之徒已經慌了,他們已經看出眼前是宋清居然還是大人,這小子他們就不敢怠慢了。


    “...大人,我等...我等真的是不知道這個兇手是誰啊,再說衙門門裏知縣大人已經抓了兇手,你問我們,為何不....為何不如直接去問知縣?”


    宋清道:“你們以為在下真的不敢去問麽?隻不過是時間沒到而已,行了,既然你們執意不說,那宋某隻能將你們拿下,然後交給手下處理。


    朝副將將眾人抓走,往前方行走,幾人一路上口中都爆發出了慘叫聲以及求饒聲,奈何不是對手啊,根本就鬥不過。


    宋慈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想真正的兇手背景真的是如此的強大麽?老百姓都不敢議論?


    難不成會是什麽皇親國戚?不對,皇親國戚應該住在臨安,怎能來這天竺縣城?


    唐月月道:“大人,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是直接去逼問這些人,還是繼續去找證據?”


    對於宋清而言,自然是尋找證據了,畢竟大宋律令裏規定除了要有人證之外還要物證,缺一不可。


    “走吧月月姑娘,陪宋某去走訪走訪這些藥鋪,看看他們此時知道一一個什麽情況。


    二人繼續往前方行走,在周邊兩裏內不斷尋找藥鋪,縣城不大,但藥店卻是許多。


    找到一家時,宋清走了進去,掌櫃的是一個中年人,有些富態,長相看起來也是屬於憨厚一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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