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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看她那雙眼裏對白黎睿流露出的情意卻十分的真切,若非這人演技太高,就是真的對白黎睿有情。


    但是白黎睿似乎對她並沒有什麽好感,微皺著眉宇,正襟危坐,目不斜視,仿佛隻當她是空氣一般。


    就在司徒嫣定睛瞧著他們暗自猜測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白黎軒生硬的聲音,


    “起來,本王的身邊也是你能坐的?”


    司徒嫣忙將目光收迴,恰好看到被白黎軒嗬斥的舞姬在他背上遊移的手指,聲音也似摻了蜂蜜的豬油般甜膩,


    “王爺,是奴家伺候的不好嗎?”


    那女子說著已將手指移到了他的腰間。


    白黎軒當即劍眉微蹙,一把抓住那舞姬的手甩開,聲音裏已經增添了幾分怒意,


    “滾!”


    女子身子一顫,仿佛受到了莫大的驚嚇,一雙媚眼無辜的朝夏無看去。


    “楚王何故發怒,難道還在為本太子之前言語上的冒犯而耿耿於懷,所以才不肯接受她嗎?”


    夏無抿嘴帶著一絲笑意,


    “若真如此,那本太子向楚王致歉便是!”


    白黎軒將臉上的怒意斂去,嘴角也掛起一絲淡笑,


    “夏無太子說的哪裏話,本王其實那等心胸狹隘之人。”


    那話裏的意思分明是在警告他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那又是為何?難道此舞姬的長相不能令楚王所喜?”


    白黎軒輕笑出聲,


    “夏無太子誤會了,實在是因為本王身邊已經有女侍了,再添一個,實屬多餘!”


    “哦?”


    夏無朝白黎軒的左右看了看,


    “王爺所說的女侍是何人?”


    “她!”


    白黎軒說著抬手朝司徒嫣身上一指,


    “這個,就是本王的女侍。”


    夏無抬起目光看了看一臉茫然的司徒嫣,忽然朗笑出聲,


    “原來如此,怪不得剛剛楚王會向皇上進言讓此女隨行同遊,本太子明白了。”


    說著他轉頭對扔在站在白黎軒身側的那個舞姬道:


    “驚鴻,既然楚王已有心儀之人,那你就去伺候別的大人們吧!”


    被換做驚鴻的舞姬抬眼掃視了眾人一眼,之間年紀輕些的都身邊都已經有人,唯有幾個年歲大的無人問津,再有的,就是那位帶著銀色麵具渾身散發著寒氣的皇叔白鈺了。


    她又低頭目光哀怨的看了白黎軒一眼,才心有不甘的離開了這個年輕英俊的王爺。


    “來,坐下,坐到本王身邊來。”


    白黎軒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對司徒嫣道。


    司徒嫣沒有動,隻抿唇看著他,


    “楚王剛剛那話是什麽意思?我何時成了王爺的女侍了?”


    白黎軒嗤聲一笑,抬手扯著她的袖子硬將她按在自己的身旁,


    “我不那樣說,怎麽能將那個卑賤的女人趕走,難道你願意看著她黏在本王的身邊?”


    白黎軒說完,目光灼灼的看著司徒嫣的眼睛。


    司徒嫣躲開她的目光,漠然道:


    “王爺的身邊有沒有女人粘著,跟我又有什麽關係?”


    本來毫無感情色彩的一句話,聽在白黎軒的耳朵裏卻是司徒嫣在吃醋的意味!


    他唇角一勾,好看的眉毛上挑,


    “如果你真的不在乎本王身邊有其他女人,那你為何處心積慮的拆散我和惜若的婚約?”


    “那是因為……”


    司徒嫣忽然頓住,緊抿著唇後悔自己差點說漏了嘴。


    “因為什麽?”


    白黎軒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笑的十分欠揍的看著她。


    “因為……”


    司徒嫣瞪了他一眼,然後揚起下巴,勾起唇角,


    “我偏不告你!”


    白黎軒輕笑,好看的黑眸笑出一片桃花色,


    “究竟是什麽原因讓你這樣羞於啟齒呢!難道你喜歡我本王不成?”


    “切!”


    司徒嫣朝天翻了個白眼,


    “自作多情!”


    可是白黎軒對她諷刺的表情和話語卻不以為意,而且眼裏的笑意更深,忽的貼近她的耳邊,


    “我知道你喜歡我!”


    帶著淡淡就像的唿吸溫熱的撲在臉上,司徒嫣麵色一囧,柳眉微蹙,


    “你離我遠點。”


    白黎軒見她麵色緋紅,以為她害羞了,笑的更加開心,


    “像本王這樣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男人,你喜歡是正常的,有什麽不好意思承認的?看看,笑臉都紅了。”


    白黎軒說著抬手朝她的臉頰撫去,司徒嫣皺眉目光淩厲的掃向他,


    “楚王請自重!”


    白黎軒看著她眼中瞬間劃過的那抹冷厲身體一僵,手指停在了半空,感覺自己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忽冷忽熱口是心非”的女人。


    而他此時的動作看在別人的眼中卻是十分的曖昧,白黎睿擰著眉頭眯眸看著坐在自己正前方的兩個人,臉色陰沉的異常難看。


    青黛端起酒杯遞到他的唇邊,柔聲道:


    “王爺,看別人做什麽,咱們喝酒。”


    白黎睿抬手好不溫柔的將她的手撥開,端起自己的酒杯一飲而盡!目光卻仍留在那個纖瘦的背影之上。


    青黛將手中那杯灑的隻剩下一半的酒喝掉,抬眸看向司徒嫣的背影,食指狠狠的摳進掌心。


    看來道長說的沒有錯,白黎軒果然是愛上了她!


    “你想殺她?”


    “殺誰?王爺在說什麽,奴家聽不懂!”


    青黛臉上重新又現出了柔美的笑容。


    “你最好別動她的心思,否則,別怪本王不客氣。”


    剛剛她盯著司徒嫣時眼中分明露出了一股殺氣,這個女人總是這樣自作主張,等這次計劃成功,定要將她除去。


    而正襟危坐在一旁看似麵色冷漠平靜的白鈺,此時也是雙拳緊握,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敢背著自己與別的男人調情,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輕咳了一聲,低沉帶著幾分清冽的聲音傳出,


    “酒宴進行到這裏,也差不多了,大家將明天的行程商定一下就早些散了吧!”


    白鈺話音一落,殿內當時鴉雀無聲。


    “夏無太子,你先說說,明日打算向公主展現什麽才藝?”


    夏無起身朝他略施了一禮,


    “男人的才藝,也無非就是文韜武略,發兵布陣奇門遁甲那些戰場上的手段肯定會讓公主感覺乏味,我南楚國開國便是從馬背上得來的江山,本太子提議,明日就展現一下馬技如何?”


    白鈺看向冷淳風,


    “冷將軍可有異議?”


    冷淳風看了夏無一眼,對白鈺謙卑頷首,


    “淳風無異議!”


    “好,那就這麽定了,今日就到此為止吧!”


    白鈺說完,眸光似有意若無意的朝司徒嫣掃了一眼,然後由鐵叔推著出去了。


    司徒嫣望著鐵叔的背影,心裏幽幽的歎了口氣,在這個鬼地方,見了自己的師傅也要裝作不認識,真是憋屈。


    還有剛剛白鈺的那一眼,竟然讓她的心髒都漏了半拍,是不是這段時間自己經常看到白千墨與鐵叔在一起,所以才會產生那樣的錯覺!


    離開宴會以後,司徒嫣匆匆的趕去了沁蘭齋一趟,才迴到了乾明宮,老遠的就聽見殿內傳出悠揚婉轉卻略帶著幾分沙啞的歌聲。


    她嘴角露出一絲輕笑,難道白柏康真的讓人家一直唱到現在?那不是存心要毀了人家的嗓子嗎!


    邁步走進殿內,果然將白柏康斜靠在軟榻上閉目假寐,臉上是一副十分陶醉的神情。


    而那個倚貴人站在地中央,正賣力的展現著她的歌喉。


    看著她手裏已經被攪得褶皺不堪的絹帕,想必是早已唱的喉嚨發痛苦不堪言了!


    司徒嫣也不說話,隻靜靜的站在一旁,直到一曲唱畢,白柏康才睜開了眼睛。


    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司徒嫣,問道:


    “有事嗎?”


    那意思就是,你沒事就退下,別耽誤我聽曲兒。


    司徒嫣看了看倚貴人求救似的眼神,嘴角掛了一絲笑,低眉垂眼的恭敬道:


    “迴皇上,奴婢確實有事稟告!”


    以為今日白柏康在眾人麵前已經承認了自己的婢女身份,那麽當著外人的麵,也隻能將這個侍女繼續裝下去了。


    白柏康這才抬了抬手,對倚貴人道:


    “那倚貴人就先迴宮歇著去吧!改日朕親自到瀟湘殿,再聽個盡興!”


    聽了白柏康的話,倚貴人立刻像的到赦令一般,俯身行禮道:


    “臣妾告退!”


    說完朝司徒嫣感激的看了一眼,便逃也似的離開了。


    “你為何要幫她?”


    白柏康深沉的聲音傳來,司徒嫣淡笑著轉過臉,


    “奴婢沒有幫她,是皇上吃藥的時間到了。”


    白柏康這才恍然間想起,今日中午的藥竟還沒有吃呢!


    於是顧不得繼續責問,便直接問道:


    “藥可準備好了?”


    司徒嫣點點頭,


    “迴皇上,準備好了。”


    她說完轉身從一個食盒裏將一碗棕色透明的藥汁端出。


    “是你親自準備的嗎?”


    司徒嫣看著他狐疑的目光,淡淡一笑,開口道:


    “是奴婢托蘭馨公主為皇上準備的,皇上放心服用就是。”


    誰知白柏康卻麵色一凜,沉聲道:


    “倒掉,你親自去準備。”


    “難道皇上還信不過公主嗎?”


    司徒嫣心裏腹誹,這白柏康也太多疑了,這碗藥可是已經加進了她的血了,怎麽能說倒掉就倒掉呢!


    “真不是信不過自己的女兒,隻是蘭馨那丫頭一向粗心,萬一別人趁她不注意動了手腳怎麽辦?”


    多疑的人就是愛給自己找理由,要不是為了找那般張圖,自己就第一個下毒毒死他,還會拿自己的血來天天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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