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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也都聽出了白柏康的意思,但是誰都沒有表現出不悅。


    冷淳風想的是,不管蘭馨公主嫁給了誰,隻要不是夏無就行,如果她的選擇是除他們二人之外的其他人,那是最好不過,如果十分不巧的選擇了自己,那他為了惜若,為了自己當初的承諾也隻能將她迎娶。


    但若是她果真選擇了夏無,那自己也隻能狠心下手,辣手摧花了。


    那個夏無自己不能殺,因為他是惜若深愛的男人,那麽,自己就隻能對蘭馨出手了,然後自己再已死謝罪!


    而夏無現在心中想的卻是,無論用盡什麽辦法,都要將蘭馨娶到手,因為到時候他娶到的可不僅僅是個公主,而是一座金山!


    “尊敬的皇帝陛下,夏無此次前來,還為您帶來了一些禮物,相信皇帝陛下定會喜歡的。”


    “哦?那朕倒是想一堵究竟,看看太子究竟是給朕帶來了什麽,竟如此篤定朕會喜歡。”


    夏無笑著抬手響亮的連擊了兩掌,隻見一眾輕紗遮麵帶著異域風情的美女隨著想起的樂聲,伴著輕歌曼舞飄忽進來,而且,一個比一個穿的涼快。


    在座的那些男人早已將一雙眼直直盯了上去,恨不得將那些曼妙的身子此刻就緊緊的樓進懷裏,一親芳澤,盡情蹂躪!


    而司徒嫣看到的,卻是那些女子隻腳尖點地,便能輕鬆自如的掌控身體的平衡,尤其是那曼舞飛天的身姿,若是沒有深厚的內力,是絕對無法施展出來的。


    看來,那夏無果然是別有用心!


    再看白柏康,此刻正神色淡然的欣賞著美妙的舞蹈,嘴邊掛著的那抹似有若無的笑意,永遠都讓人捉摸不透他心裏究竟在想些什麽。


    而白黎軒目光雖然也在那些舞姬的身上掃過,但是絲毫沒有其他人眼中的那種的貪婪和色欲。


    唇邊那淡淡的笑意,似是欣賞,又似是嘲諷。


    此時司徒嫣又不由自主的將目光移向了那個一直坐在角落裏沉默著的白黎睿,隻見他低頭看著手中的酒杯,似是在沉思著什麽?


    她有些狐疑,記得第一次見到白黎睿的時候,他給自己的印象就是輕佻帶笑的桃花眼,今日見到這些沒人卻反倒沒有絲毫的反應,難道他此時又是裝的?


    司徒嫣正暗自尋思著,那人卻忽然抬頭,一雙狹長的黑眸直直的朝自己看了過來,仿佛他早就知道自己剛剛一直在看著他一樣。


    就在她神情微滯的一順,忽見他抬起手中的酒杯,朝自己虛敬了一下,然後將酒杯放到了唇邊。


    他喝酒的動作緩慢優雅,在杯中酒緩緩喝盡的過程中,他的視線似乎一直沒有離開自己。


    司徒嫣心中莫名的閃過一絲慌亂,他那幽深的狹眸,和嘴角那抹森冷的笑意,似乎都預示著一場蓄謀已久的陰謀!


    一曲舞畢,一縱舞姬紛紛跪倒,夏無再次站起,


    “怎麽樣,皇帝陛下,這些禮物可還趁陛下的心意?”


    白柏康第一次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


    “太子果然有心,此禮物正和朕意!”


    他說著又掃視了一下群臣貪婪的眼神,


    “但是朕一向覺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所以,朕隻留下一個清麗的即可,剩下的,就賞給眾位皇子愛卿吧!”


    群臣一聽,無不高唿萬歲!


    白柏康微笑著抬指隨便往那些舞姬當中一指,


    “你就留在朕的身邊吧!”


    司徒嫣心中暗歎,果然是隻老狐狸,一眼就能看出哪個是這群人中功力最弱的那一個!


    那女子臉上露出受寵若驚般的喜色,輕搖蓮步走到白柏康的近前,徐徐下拜,


    “舞者倚歌,參見皇帝陛下!”


    白柏康親自抬手將其扶起,龍眸微眯端詳了著她好看的容顏,


    “倚歌!你舞的不錯,真現在封你為倚貴人,賜居瀟湘殿!”


    “臣妾謝過陛下,”


    一個趁機將柔軟的身子依進白柏康的懷裏,


    “其實臣妾真正擅長的是歌技,皇上可有興趣聽臣妾高歌一曲?”


    白柏康點頭,龍爪撫上她纖細的腰肢,


    “沒人獻歌,朕自當高興,隻是你現在既已是朕的貴人,又豈可在眾人麵前展露歌喉,還是隨朕到後宮去,唱給朕一人慢慢欣賞吧!”


    “臣妾遵旨!”


    倚歌嬌羞一笑,麵上的緋紅之色足以讓人們對白柏康的那句慢慢欣賞浮想聯翩了。


    白柏康說罷便起身,


    “朕也有些罰了,各位卿家可以繼續。”


    他說著將目光投向一直坐在那裏安靜的飲酒的白鈺,


    “朕政事繁多,無暇抽身,皇子們都年紀尚輕,蘭馨那丫頭的事還勞煩皇叔多多費心!”


    白鈺顯然沒有想到這樁混亂的求親之事還會跟自己扯上關心,滿眼意外的看著他,


    “皇上的意思是,明日微臣也要隨他們一起嗎?”


    白柏康點頭,


    “正是,蘭馨要選駙馬,當然要有個長輩在旁邊把把關,今完夏無太子和冷將軍的住處就一並安排在攝政王府吧!”


    白柏康的話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那肯定的語氣分明就是在下聖旨!


    白鈺深邃的眸子裏似是劃過一絲無奈,


    “微臣遵旨!隻是,眾人都是男子,而女子唯有公主一人,有時候恐會不便,皇上是否可以派東方郡主同遊呢!”


    白雪盈沒有親姐妹,而東方靈修又是自小在宮中長大的,說起來與白雪盈也算熟識,由她來作陪自然合情又合理!隻是,她一直都是太後身邊的人。


    就在白柏康稍作猶豫之時,白黎軒忽然開口,


    “父皇,既然是給雪盈選駙馬,怎可帶其他身份相似的女子同遊,況且她們二人關係素來不是很親密,即便同遊也未必會有什麽照應,我看雪盈平時跟父皇身邊的這位婢女倒是很合得來,不如就讓她隨行伺候吧!”


    雖然白柏康不想讓東方靈修跟著,但是他也沒打算讓司徒嫣去,可是白鈺既然已經提出了,且又合情合理,而白雪盈身邊也確實需要一個人跟著。


    於是看了跟在自己身邊的司徒嫣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那你就迴去準備一下,明日隨公主一起去吧!隻是有一件事要記得,若是公主有任何差池,朕唯你是問!”


    司徒嫣在心裏翻了個白眼,他們姓白的跟去了一堆,憑什麽一有事就找自己,狗皇帝,就是不講理!


    心裏忿忿的腹誹這,臉上還得表情恭順的道:


    “奴婢遵旨!”


    白柏康這才擁著佳人邁步離開,司徒嫣迴頭看了一眼沒事找事的白鈺,他不是一直不喜歡白雪盈嗎?


    今日又忽然裝出這一副長輩關心晚輩的樣子做什麽?


    還有那個臉上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的白黎軒,他還真不是一般的欠揍啊!


    自己到底是哪裏得罪他了,硬要將這種費力不討好的活派給自己,害自己要陪他們瞎耽誤功夫,人家很忙的好嗎?


    司徒嫣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便要抬腳尾隨白柏康而去。


    “嫣兒姑娘,你不能走。”


    出聲的那人正是白黎軒。


    司徒嫣本來就在生他的氣,所以口氣自然不會柔和,


    “楚王有事?”


    白黎軒嘴角噙笑的看著她,


    “既然父皇讓你明日隨行,那你也有必要聽一聽明日的行程安排,迴去以後也好替蘭馨那丫頭準備妥當。”


    他說到這裏,嘴角露出一絲邪魅的笑意,


    “再說父皇現在去欣賞鶯歌燕舞了,也用不著你伺候,所以,你還是在這裏聽聽正事吧!”


    白黎軒畢竟是楚王,在這眾人麵前,司徒嫣也不能反駁他,隻好不情不願的站到了一邊,自己現在是侍女的身份,自然是沒有座的。


    他們之間的這番話,並沒有引起眾人的注意,因為那些人的眼睛都一直黏在那些帶著神秘麵紗的舞姬身上。


    這時,夏無開口了,


    “既然皇帝陛下已經離開了,那麽眾位也不必拘謹了,姑娘們,還不趕快到各位皇子大人的身邊去伺候著,說不準誰命好,將來就能飛上枝頭,改變命運呢!”


    夏無話音一落,一眾舞姬便紛紛將麵紗摘下,露出嬌媚美好的容顏,被一個個淫笑出聲的男人拉進了懷裏。


    司徒嫣不屑於去看那些人猥瑣的嘴臉,索性將頭轉到一邊去,看著此時空空如也的龍椅。


    這時有兩個舞姬扭動著腰肢朝司徒嫣做站的方向走來,一個坐在了白黎軒的旁邊,一個則直接越過她徑直朝坐在角落裏的白黎睿走了過去。


    身影已經飄過,餘香仍留,那氣味竟有幾分莫名的熟悉!


    司徒嫣瞥眼朝剛剛從自己身邊走過的那名女子看去,忽然心裏一驚,暗道,怎麽會是她?


    隻見那女子墨發如瀑布般披在肩上,一雙美眸婉轉流動著碎碎的溫柔,滿眼柔情的看著坐在她旁邊的白黎睿。


    那女子正是贈給她金針的如意秀坊的老板,青黛!


    隻是好好的一個兩家女子,究竟因何會流落到做舞姬的地步,而且還混雜在南楚國太子進獻的舞姬隊伍裏,這一切究竟是她自願的,還是另有隱情?


    難道,她本就是一直潛伏在京城的南楚國奸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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