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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不是你該提問的時候。”


    司徒嫣在椅子上坐下,看著傷勢已經有所好轉的霍柯,


    “你究竟是什麽人,剛才那人是誰,為何要殺你?”


    “之前我已經說過了,我是一個西域商人。”


    霍柯一雙褐色的深眸似乎很茫然,


    “至於剛才那人是誰,為何要殺我,我也不得而知,我想可能是另一路劫匪,把我錯當成了這裏的主人,想要謀財害命吧。”


    司徒嫣走到他跟前,定定的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一會兒,然後冷笑道,


    “既然你不想說實話,那就算了,看來今夜我們是多此一舉了,反正你現在中了我的月花毒,沒有解藥你也是死,就當我從沒救過你好了。”


    說著她對白千墨道:


    “我們走。”


    “等一下。”


    霍柯叫住了他們。


    二人停住腳步,轉迴身,司徒嫣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怎麽,這麽快就想通了?”


    可是霍柯一雙眼睛卻緊緊盯著白千墨,


    “你真的是攝政王嗎?”


    白千墨冷寒的麵具下,一雙深潭般的眸子瞥向他,淡淡開口,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如果你是攝政王,我就將一切都告訴你。”


    白千墨移步到桌前,在椅子上坐下,一副願聞其詳的表情。


    看他的神情,霍柯以為白千墨是默認了,於是沙啞著嗓音開口,


    “我是西域封延國的紅門弟子,受吾皇之命,前來尋找被人竊取的布兵圖。”


    封延國紅門,素來以毒著稱,舉手投足間便能殺人於無形。


    “布兵圖?


    白千墨眉宇輕皺,


    “那你可查到下落了,知道是何人所為嗎?”


    “查到了,就是剛剛要殺我的那個女人,我的同門師妹,阿玉。”


    “她就因為這個要殺你?”


    霍柯抿了抿幹裂的嘴唇,


    “因為我還知道了她的另一個秘密,我想那才是她想殺我的真正原因。”


    “什麽秘密?”


    白千墨淡淡的開口。


    霍柯頓了頓,緩緩說道:


    “前幾日有三件滅門案,其中有兩件,就是她做的。”


    “她為什麽要那麽做?”


    “傻唄!”


    霍柯嘴角現出一絲無奈的笑,


    “女人一旦要是陷進愛情的陷阱裏,就會變得跟傻子一樣,背棄自己的信仰,殺害自己的同胞。”


    “那這麽說,她是為了一個男人才那麽做的了?”


    霍柯點點頭,


    “是,聽說那個男人長得很英俊,似乎也很有勢力,好像還是個王爺。”


    他說完看著白千墨,


    “我知道的就這麽多了,攝政王,我覺得他們這個舉動應該是個陰謀,您可要多加小心那!”


    白千墨淡淡一笑,


    “謝謝你忠告,隻可惜我不是攝政王,不過你也不用失望,旁邊這位卻是攝政王未過門的側王妃,你的意思,相信她一定會轉達到的。”


    白千墨說著起身,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住腳,


    “你且安心住著,自然會有人派人保護你。”


    霍柯看著匆匆離去的二人,腦子裏有一時間的混亂,長得像攝政王的人卻不是攝政王,而跟她在一起的那個女人卻是攝政王的女人!可是,如果他不是攝政王,那攝政王的女人為何要跟他在一起?不知為何,心中忽然對剛剛那個男人起了厭惡之意。


    出了宅子,司徒嫣一聲不坑的跟在後麵,白千墨停住腳步等她走到近前,


    “在想什麽,為什麽不說話?”


    “我是攝政王的女人,跟你這個不相幹的男人,沒什麽好說的。”


    司徒嫣目視著前方,麵色清冷的答道。


    白千墨淡笑,


    “原來你在為這件事生氣啊!”


    “你說的是事實,我有什麽好生氣的。”


    司徒嫣一邊說一邊快步的往錢走著。


    “嫣兒,”


    白千墨一把拉住她,


    “你聽我說。”


    “我不想聽。”


    司徒嫣直接甩掉扣在自己手腕的手,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


    “請白公子自重,民女現在可是有夫之婦,男女授受不親,請你還是不要……”


    腰間忽然一緊,兩片薄唇重重的壓在了她的唇上,司徒嫣惱怒,每次一說不過她就用這招,這個男人還真是欠揍至極。


    知道憑自己的力量掙紮不過,便起屈膝朝他的下盤攻去,可是他卻似早就猜到了她的招數一般,先她一步抬腿將她的膝蓋擋住,然後淡笑的看著她,


    “嫣兒,你這是要謀害親夫嗎?”


    說著又將她的粉唇卷入了口中。


    細致纏綿的長吻,讓司徒嫣幾乎窒息,看著她緋紅的臉頰,白千墨白皙的手指輕輕的拂過,


    聲音輕柔而緩慢,


    “嫣兒,我剛剛那樣說,其實是有原因的。”


    司徒嫣不解的看著他,聲音裏還是有著一絲怒氣,


    “願聞其祥。”


    “你沒看出來嗎?他對白鈺似乎有種莫名的信任,白鈺的母親就是西域人,想來應該跟這個有些關係,所以,我說你是白鈺的女人,其實是為了穩住他,因為這個霍柯知道另外兩起滅門案的真相,所以對我們有用。”


    司徒嫣嗤笑,


    “那你剛剛直接承認自己就是白鈺豈不更好!為何又要拐個彎把我繞進去?”


    他分明就是想把自己撇幹淨!


    白千墨唇角一勾,


    “你不是說他是你看中的人,不許我跟你搶嗎?如果我說我就是白鈺,你覺得他還會跟著你嗎?再說,即便他現在相信了,我畢竟不是真正的白鈺,早晚會被他看出破綻,而你的身份卻是真的。”


    司徒嫣冷笑,


    “說來說去,你還不是在利用我?”


    她說完抬步就往前走,白千墨攔住她,


    “如果你真的如此介意,那我們現在就迴去告訴他,你是我白千墨的女人。”


    司徒嫣冷哼一聲,


    “沒那必要,或許人家根本就沒相信,再說,一個西域蠻子,告訴了又能怎樣,有本事,你像皇帝張貼皇榜一樣,昭告天下!”


    白千墨銀光熠熠生輝的麵具後麵,一雙幽深的眸子望著她,嘴角扯出一絲淺淡的笑意,


    “你真的希望我那麽做?”


    司徒嫣柳眉一挑,眼中露出挑釁的笑意,


    “你敢嗎?”


    白千墨嘴角的笑意加深,


    “這樣的事又不是沒有做過,我有何不敢。”


    他說著便單手扣住她的腰,瞬間騰空而起,司徒嫣隻感覺耳邊有唿唿的風聲飛過,隻片刻二人便已身在街市的上空。


    雖已是半夜,但是仍有些酒家客棧開門迎客,尤其是君子堂,更是門庭若市,熱鬧非凡,往來王侯公子不斷。


    隻覺身體輕輕飄落,剛好落在君子堂的門口,白千墨扣著她腰身的手臂沒有鬆開,直接摟著她便往裏走。


    司徒嫣剛想問他帶自己來這裏幹什麽,身體已經被他帶到了一樓的舞台之上,晝亮的燈光照過來,司徒嫣急忙抬袖掩住麵孔,不明白他究竟想要幹什麽,難道想與自己表演一場雙人舞嗎?


    這時耳邊響起他清悅洪亮的聲音,


    “在坐的各位看好了,她是我白千墨的女人,她的名字叫……”


    在天黎國,天惜堂堂主白千墨的名字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是卻從未有人見過真身,現在聽他自報出了家門,坐上賓客瞬間嘩然!


    司徒嫣心裏一驚,急忙阻斷他的話,低聲道:


    “你瘋了?”


    白千墨彎唇一笑,同樣輕聲道:


    “你不是希望我詔告天下嗎?”


    司徒嫣柳眉皺起,罵道:


    “白千墨你這個混蛋,簡直不知所謂!趕快帶我離開。”


    “那你不生氣了?”


    司徒嫣咬唇,點了點,


    “我不氣了,行了吧?快走。”


    “遵命。”


    白千墨話音未落,便又如來時一樣,帶著她飛出了君子堂。


    站在閣樓上的白黎睿看著來去如風的兩個人,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那個女人的身形怎麽看上去有幾分眼熟呢?


    而且那個男人,雖然自稱是白千墨,但是他的外貌看上去卻更像另外一個人,並且,他二人剛剛來此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這時,紅衣走到他的身邊,小聲道:


    “王爺,青黛姑娘來了。”


    白黎睿輕輕點頭,


    “讓她進來。”


    青黛一進門,白黎睿便問道:


    “人找到了嗎?”


    青黛點點頭,


    “找到了。”


    “死了?”


    青黛抿了抿唇,然後跪倒在地,


    “王爺恕罪,本來霍柯必死無疑,但是攝政王和一個女人突然出現,奴婢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


    白黎睿皺眉看著跪在地上的女人,冷聲道:


    “你確定你看到的是白鈺?”


    青黛一怔,然後道:


    “奴婢看他與攝政王的身形非常相似,而且臉上也帶著麵具,想來應該是他!”


    “蠢貨!”


    白黎睿突然開口罵道:


    “那人根本不是白鈺,而是天惜堂堂主白千墨,他剛剛已經帶著那個女人來過這裏了,本王還納悶呢,他白千墨無事來鬧這一通是何用意,現在本王明白了,他是來暗示本王,他已經查到滅門案的兇手是誰了。”


    青黛一聽,馬上嚇得麵如土色,


    “王爺恕罪,請王爺再給奴婢一次機會,奴婢一定會再去殺了霍柯的。”


    “他現在已經將一切都說出去了,就算你殺了他,還有什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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