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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老者又打量了司徒嫣兩眼,才點了點頭,


    “那就請二位稍等一下。”


    王府裏


    “什麽?司徒嫣來了?”


    白鈺皺挑起唇角,眼中露出一絲冰冷的笑意,


    “讓她進來。”


    “那公主呢!”


    老者態度忠誠的等著白鈺的示下。


    “那就讓她也一同進來吧!”


    “是!”


    老者露出了一臉的喜色,之前皇上也沒少跟王爺賜婚,新娘子都是在新婚當日就死了,更別提在成婚之前還主動找上門來的了。


    伺候了白鈺這麽多年,一輩子沒有成家的他早已經將白鈺當成了自己的兒子,而白鈺也親切的稱她一聲林叔,現在兒媳婦來了,他能不高興嗎!


    林叔頓時感覺整個人精神都抖擻了起來,一路小跑的打開了大門,態度恭敬的將司徒嫣和白雪盈迎了進去。


    見到白鈺的時候,他正坐在輪椅上在院子裏逗鳥,一副悠閑自得的閑散王爺的模樣。


    司徒嫣還沒來得及開口,白雪盈就已經直接奔了過去。


    “鈺哥哥……”


    白雪盈從背後抱著白鈺的肩膀,聲音哽咽的說道:


    “你為什麽這麽狠心,這麽多年,連一麵都不肯見我?”


    司徒嫣看到白鈺的身體微微一僵,然後抬手將她推開,緩緩轉動輪椅麵向著她,聲音毫無溫度的說道:


    “公主身份高貴,見不見我這個殘廢人又有什麽要緊。”


    “你這是說的什麽話?什麽高貴的公主,你知道我根本就不稀罕,要不是當年……”


    “雪盈,”


    白鈺冰冷的聲音忽然打斷了她的話,


    “我對以前的事情沒什麽興趣,公主還是趕快迴宮去吧,免得皇上擔心。”


    白鈺說完將視線看向司徒嫣,嘴角露出一絲淡笑,


    “愛妃今日來找本王有什麽事嗎?”


    司徒嫣急忙襝衽行禮,


    “迴王爺,無事,隻想來看看王爺。”


    白鈺輕笑出聲,


    “那愛妃還真是有心了。既然來了,就到屋裏坐坐吧!”


    然後又對站在一旁扁著嘴的白雪盈命令道,


    “你過來替我把這些食給鳥兒喂完。”


    “好。”


    白雪盈見白鈺終於肯和顏悅色的個自己說話了,立即歡喜的接過了白鈺手裏的鳥食。


    “林叔,泡茶!”


    白鈺一邊吩咐著,一邊用雙手轉動輪椅,司徒嫣見狀急忙走了過去,他也沒有拒絕,於是她便推著白鈺往屋內走去。


    進了屋,林叔殷勤的給司徒嫣奉上一杯茶,然後笑吟吟的看了看她,才道:


    “王妃請用茶。”


    司徒嫣禮貌的頷首,輕聲道了聲:


    “謝謝林叔!”


    這一聲林叔叫的老頭頓時臉上笑開了花,看著司徒嫣溫婉端莊的模樣,老頭心裏頭的喜樂難以言喻。


    “林叔,你先退下吧,本王與王妃有話要說。”


    “哎,老奴這就下去了!”


    林叔識趣的退了出去。


    “現在隻剩我們兩個人了,愛妃有話就直說吧!”


    司徒嫣看著白鈺黑眸裏的點點寒光,她感覺到一絲冷意,但是還是提起了那個話題,


    “最近京城了出了三起滅門慘案,王爺可聽說了?”


    白鈺森冷的笑容在嘴邊擴到,心想,這才是你今日來的真正目的吧!


    “聽說了,而且那三個人還都是朝廷重臣。”


    “王爺消息果然靈通,不知王爺對這三件滅門慘案有何看法?能否推斷一下兇手究竟是何人。”


    白鈺將手中的茶杯放到桌上,淡淡的道,


    “愛妃這是何意,是在懷疑本王嗎?”


    司徒嫣淡然一笑,


    “王爺說哪裏話,民女隻不過隨口一問而已,現在皇上正為此事日夜煩憂,朝中所有大臣也都人心惶惶,怕自己成為被懷疑的對象,尤其是曾經與那三位大人素日不和或是有過節的,更是惶惶不可終日。”


    司徒嫣說完,端起茶杯淺酌了一口。


    白鈺寒潭一樣的黑眸定定的注視了她一會兒,然後將身體靠在椅背上,


    “愛妃的來意本王已經明了,但是怎奈殘敗之軀已然無法替皇上分憂,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白鈺說完連續的咳了幾聲。


    “既然王爺身體不適,那民女就不打擾了。”


    司徒嫣說著便站起身,林叔推著白鈺將她們送至王府門口,司徒嫣朝他福了福身,


    “王爺請留步。”


    白鈺微微頷首。


    “鈺哥哥,我下次再跟嫣兒姐姐一同來看你。”


    白鈺神情冷淡的看著白雪盈,


    “你我之間沒什麽可見了,公主以後也無需再來了。”


    “鈺哥哥……”


    “林叔,關門。”


    白雪盈看著咣當一聲緊閉的大門,咬了咬唇,眼眶裏頓時蓄滿了淚水。


    “好了雪盈,別看了,咱們走吧!”


    司徒嫣拉著白雪盈離開了攝政王府。


    送走了司徒嫣二人,白鈺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看來白柏康是想借此次的滅門案公然對自己下手了,剛剛司徒嫣已經隱晦的向他暗示了這一點。


    當年皇兄欲將皇位傳給自己是昭然若揭的事實,但是當他從邊陲戰場重傷而歸的時候,皇宮已經變了天日。


    白柏康篡位,殺害他的母後和姐妹,那三個大臣都是起了決定性作用的“功臣”,在所有人眼裏,他與那三人都是仇深似海,現在那三人死了,白柏康懷疑他也是理所當然。


    他不能相信白柏康為了鏟除自己會犧牲那三個心腹老臣,但是又究竟是誰故意要將這團火引致自己的身上呢?白鈺百思不得其解!


    經過慕容家一事,他了解了司徒嫣是個極其聰明的女子,或許她可以成為自己解開這些謎團的一顆棋子。


    司徒嫣陪著白雪盈在街上轉了好一會兒,看她情緒已經好了一些,便道:


    “雪盈,出來久了會被宮裏人發現的,我還是送你迴去吧!”


    “不,嫣兒姐姐,我好不容易出來一次,你就多陪我玩一會兒吧!宮裏我都安排好了,你就不用替我擔心了。”


    白雪盈說著拉起她的胳膊,


    “走,我請你吃飯去。”


    “請我吃飯?”


    司徒嫣笑道:


    “公主你有銀子嗎?”


    白雪盈臉色一囧,隨後眯起眼睛一笑,


    “這次你先替我付了,等來日我雙倍還你就是了。”


    司徒嫣日頭畫滿黑線,原來皇宮裏的人都是這樣情人吃飯的!


    被白雪盈拽進一家酒樓,兩人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要了幾個小菜,兩人一邊等菜一邊你一言我一語的閑話家常。


    “嫣兒姐姐,鈺哥哥神神秘秘的把你叫進房裏,把我留在外麵喂鳥兒,他都跟你說什麽了?是不是當著我的麵不好意思表達對你的思念之情啊!”


    白雪盈一邊說一邊朝司徒嫣調皮的眨巴著眼睛,


    “透漏一下,他都跟你說什麽甜言蜜語了?”


    司徒嫣抿嘴嗤笑,心想,那座冰山還會對她甜言蜜語?不對她冷言冷語就不錯了!


    “其實也沒說什麽,就是簡單的聊了幾句。本來我今日就是陪公主去的,所有沒有什麽太多的話可聊。”


    司徒嫣敷衍著說完,然後迅速轉移了話題,


    “雪盈,我怎麽覺得你和王爺之間好像有什麽誤會呀!”


    這時小兒已經將菜端上桌來,司徒嫣拿起筷子遞了過去。


    白雪盈接過筷子,輕輕的歎了口氣,


    “還能有什麽誤會呀,無非就是因為我父皇搶了他的皇位唄,可是那又不是我讓他去搶的,他幹嘛要那麽恨我呢!”


    司徒嫣看著她一臉傷神的樣子,問道:


    “那你以後還要去找他嗎?”


    “嗯,當然要去。”


    白雪盈堅定的點點頭,


    “就算他恨我,我也不會放棄他的,我要讓他知道,即便全世界的人都討厭他,我也不會拋棄他的,永遠將他當成最親的人。”


    “比你父皇母妃都要親嗎?”


    白雪盈忽然眼神一滯,將手中的筷子放下,然後低聲道:


    “我母妃已經不在了,與鈺哥哥的母妃是同一天死的。”


    “對不起,我提起你的傷心事了。”


    司徒嫣急忙道歉。


    白雪盈抬起微紅的眼眶,咧嘴一笑,


    “沒事,都已經過去十幾年了,傷心的感覺早已經淡了,好了,趕快吃飯吧!我真的已經餓了呢!”


    兩個人正吃著,一個醉漢拿著酒壺搖搖晃晃的朝她們走了過來,


    “兩位小娘子,陪大爺我喝兩杯如何?”


    還沒待司徒嫣開口,白雪盈就已經將一杯滾燙的熱茶潑到了那醉漢的臉上,


    “不想死的話,就馬上給本……給我滾。”


    白雪盈一生氣,差點露出了自己的身份。


    那醉漢一下被燙的渾身一抖,抬手抹掉臉上的茶水,然後指著白雪盈道:


    “你竟敢拿水潑本大爺,臭娘們,今日就讓你嚐嚐本大爺的厲害。”


    那醉漢說著便一下將手裏的酒壺摔在地上,擼胳膊挽袖子就要朝白雪盈撲去。


    司徒嫣見狀手腕一動,袖中金針落入手中,可是還沒等她出手,那醉漢忽然啊的一聲,隨後用手捂著後腦,看著滾落在地的一顆紅色花生,吼道:


    “誰,是誰打本大爺?”


    他話音未落,緊接著又啊了一聲,抬起另一隻手捂著耳朵,又一顆花生落地,


    “到底是誰?給我出來!”


    那醉漢邊吼著邊往後退,


    “別讓本大爺抓到你,否則有你好看。”


    可是退至門口,卻轉身朝樓下狼狽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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