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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飽了的司徒嫣終於舒舒服服的一覺睡到了天亮,起床梳洗一番,便算計著時間,感覺皇上也該下朝了,便朝白柏康的禦書房走去,準備提前辭行。


    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雖然胳膊上的傷還沒有痊愈,但是她已經不想在皇宮裏繼續呆下去了,因為她不覺得東方靈修會撤銷對她的饑餓懲罰,而她也不能為了這點小事去找白柏康,人家日理萬機有沒有空管不說,她自己本身也丟不起那個人。


    經過內侍的通報,白柏康快很便傳她進去。


    進了禦書房,司徒嫣感覺自己來的時間似乎有些不對,因為白柏康一張臉黑的簡直有些滲人。


    小心翼翼的行了跪拜之禮,白柏康側眸看著她,一雙漆黑的劍眉擰成了節。


    就在司徒嫣被他看的心裏有些發毛的時候,他終於開了口,


    “你來找朕,有什麽事?”


    司徒嫣低垂著眉眼,恭敬道:


    “迴皇上,三日已到,民女是來向皇上辭行,領旨查案的。”


    因為她以解草民,沒有官階在身,要想查案,需要官府衙役,仵作等人的配合,必得有皇上的聖旨,那些人才會聽她的差遣。


    白柏康又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然後身體往龍椅上依靠,微閉了眼睛,


    “此案不需你查了,連續三天三個朝廷重臣被滅門,想來應該與你無關。”


    司徒嫣怔了一怔,然後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皇上的意思是昨夜又有人被滅門了?”


    白柏康倏然睜開雙眼,坐直了身體,


    “這麽說,前天晚上的事,你知道?”


    司徒嫣忙迴答,


    “昨天早上在華寧宮聽宮女們說了一嘴。”


    白柏康盯著她的眼睛,看著她不像是撒謊的樣子,又疲憊將身體像後靠去,


    “下去吧,沒事多到攝政王府裏走走,畢竟就要成婚了,總得事先熟悉熟悉環境。”


    司徒嫣自然明白白柏康的意思,他現在是確確實實的懷疑上白鈺了。


    從禦書房出來,便碰上了東方靈修,確切的說應該是她特意站在哪裏等自己,司徒嫣沒興趣搭理她,便想從她身旁繞過去,但是卻無理取鬧般的抬手攔住了她,臉上帶著挑釁的笑容,


    “這麽快就要走了?本宮收留了你這幾日,竟然連謝都不道一句,還真是沒規矩!”


    “道謝?”


    司徒嫣聲音溫怒的發出一聲冷笑,


    “我為何要向你道謝?我又沒求著你收留我,別忘了,是你假傳太後懿旨將我請進宮來的。”


    東方靈修明豔的眼眸裏也燃起了一絲怒色,


    “司徒嫣,你別得意,你以為那天我給你吃的真的是百花消的解藥嗎?實話告訴你,那不過是能延遲藥性發作的緩解之藥,五天以後,你就等著看自己慢慢的變成未死先腐的活僵屍吧!”


    她說完便發出一陣狂笑,然後揚長而去。


    司徒嫣蔑視掉她的洋洋得意,隻覺得她太過無聊,因為白千墨已經替她把過脈,說她一切正常,相對於東方靈修和白千墨,她當然選擇相信後者。


    接下來的一路上,司徒嫣一直在想著那上這個朝廷接連被滅門的事情,白千墨那晚說過,會幫她轉移掉白柏康的注意力,現在白柏康的注意力是被成功的轉移到了白鈺的身上,但是這代價,也實在太大了。


    她心中有仇恨,想殺人,但是目標也不過就是駙馬府裏的那幾個,從沒想過多傷無辜的生命。


    可是現在,那些人雖然不是她殺的,卻是因她而死,這讓前世身為保護國家人民為己任的特種兵的她,即便是在這個本就是打打殺殺的年代,無論在個人感情上,還是在心裏上,一時間也都難以接受。


    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到了皇城門口,突然不知從哪裏竄出來的白雪盈笑嘻嘻的站到了她的麵前。


    “鈺嫂嫂,我已經在這等你多時了呢!”


    先不說白雪盈這突兀的出現方式,單單就稱唿,就將司徒嫣叫的一愣,


    “你剛剛,叫民女什麽?”


    “鈺嫂嫂啊!”


    白雪盈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你是我鈺哥哥的王妃,我叫你鈺嫂嫂有什麽不對嗎?”


    司徒嫣咧了咧嘴,皮笑肉不笑了一下,


    “民女和王爺還沒有成婚,公主還是不要這樣叫了,聽著實在是別扭。”


    “也好,那我就叫你嫣兒姐姐,這樣總不別扭了吧!”


    司徒嫣無奈的點了點頭,


    “可是公主,你在這裏等民女有什麽事嗎?”


    “咱們不是約好了今天你帶我去鈺哥哥的王府嗎?”


    白雪盈水靈的大眼睛眨巴了兩下,然後忽然皺眉問道:


    “你不是反悔了吧?”


    司徒嫣這才想起那天跟白雪盈的談話,焦躁的撫了撫額,情緒不高的說道:


    “走吧,答應公主的事,民女豈敢反悔。”


    反正白柏康已經明示她去王府探查了,她正愁找不到理由過去呢!


    “哎呀,你就不要一口一個民女的啦,我都叫你嫣兒姐姐了,你以後就叫我妹妹,或是直接喊我的名字就好了。”


    管公主叫妹妹,她可沒那個福氣,搞不好就惹禍上身了,於是說道:


    “那我就叫你雪盈好了,不過在外人麵前,我還是得叫你公主。”


    “好吧好吧,隨你怎麽叫吧,反正早晚都是一家人,等你和鈺哥哥正式成了婚,再叫妹妹也不遲。”


    白雪盈好說話的答應道。


    漸漸的遠離了皇宮,來到了人群熙攘的街道,司徒嫣的心情也漸漸好了一些,不常出宮的白雪盈見到什麽都覺得新鮮,不停的在街兩旁的小攤間蹦來蹦去。


    司徒嫣似乎也被她天真明媚的笑臉給感染了,漸漸的忘掉了壓在心口的那塊陰霾。


    “嫣兒姐姐,我喜歡這個,”


    白雪盈將一個泥塑的小人舉到了司徒嫣的麵前,然後小聲說道:


    “可是,我沒帶銀子。”


    司徒嫣微笑著點了點頭,


    “理解,一般大人物出門,都不帶錢。”


    她說著從在東方靈修那順來的錢袋裏拿出了一塊碎銀遞給了老板。


    本來隻是一時起了好玩之心,想著東方靈修餓了她兩頓,怎麽也要討迴點損失,沒想到還真派上了用場。


    買了件喜歡的東西在手上,白雪盈安份了許多,眼睛盯著手裏的泥人不停的發出傻兮兮的笑聲。


    “雪盈,這個泥人也沒什麽特別的,你為什麽這麽喜歡它?”


    白雪盈杏眼彎彎的神秘兮兮的看著她,


    “你沒看出它特別像一個人嗎?”


    “誰呀?”


    “鈺哥哥呀!”


    聽白雪盈這麽一說,司徒嫣仔細朝那泥人看了兩眼,別說,那藍色的袍子確實是白鈺常穿的顏色,那冰山一樣的臉也跟他有些神似,乍看上去,還真跟白鈺有那麽幾分相像。


    隻是即便是相像也不至於將它像個寶貝一樣的捧在手裏,還有那眼神,司徒嫣心裏突然一沉,明明是祖父輩的,她卻非要拐彎叫哥哥,難道這小丫頭喜歡白鈺?


    若真是那樣,那這皇室之間的關係,就實在是太混亂了!


    司徒嫣輕咳一聲,試探著開口,


    “雪盈,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嫣兒姐姐,你的問題怎麽那麽多啊!”


    白雪盈見司徒嫣表情一滯,隨後笑道:


    “看在你帶我去見鈺哥哥的份上,你問吧!”


    “據我所知現在皇上太後,包括那些皇子公主似乎都不太喜歡攝政王,為何你卻獨獨喜歡他呢?”


    白雪盈表情一僵,不知道司徒嫣為何總是問她這種敏感尖銳的問題,但是那一刹的陰鬱隻在她眼中一閃而過,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因為我們的母妃是姐妹,所以我們自然要比別人親近一些,別人怎麽看他我不管,反正我知道,鈺哥哥是好人。”


    剛剛白雪盈眼中那一閃而過類似傷痛的東西並沒有逃過司徒嫣的眼睛,她疑惑,究竟是什麽事能讓這樣的明朗陽光的一個小姑娘露出那樣的眼神呢!


    “哦,原來是這樣啊!”


    既然人家不願意說,她也就不再相問。


    說話間二人已經來到了攝政王的府邸,雖然被賜婚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她也曾偷偷的來探查過,但是如此光明正大的走進攝政王府,還是第一次。


    來到門口,白雪盈立刻興奮的去叩響了門環,開門的是一個老者,在看到白雪盈的一刹那,臉上現出一抹無奈,


    “公主啊,您怎麽又來了,王爺是不會見你的,您就不要難為老奴了,趕快迴宮去吧!”


    原來白雪盈不是不敢,不能來見白鈺,而是人家根本不肯見她!聽白雪盈話裏話外的意思,她和白鈺的關係應該是非常好的,那他為什麽不肯見她呢!


    這時聽到白雪盈又拿出了公主的氣勢,


    “我說臭老頭,你可看好了,今日不是本公主要見鈺哥哥,而是你們未來的王妃要見你們王爺。”


    “王妃?”


    那老者順著白雪盈的手指一看,便看到了她這邊,司徒嫣禮貌的朝老者頷首一笑,


    “老人家,有勞通報一聲,就說司徒嫣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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