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出宮,旗手衛就沒有露臉的機會,清貴是清貴了,就是沒什麽前途了,還不如在五城兵馬司呢!


    張謙因著這事兒還被父親張溪訓斥了一頓,批評他縱容弟弟。


    他隻覺自家這位老世子爺,脾氣相當大,比祖父的脾氣有時候還大,當時就縮了脖子,不敢再提幫弟弟謀個好差事的事情。


    而張讓知道了哥哥幫他求過情,他反倒不好再挑三揀四的了,畢竟他都讓哥哥為他挨過罵了,他便老老實實地在五城兵馬司待著。


    張溪呢,是武軍都督府的都督,他爹張坤和他弟弟張沐就都不方便出仕了,太紮眼不是什麽好事。


    永昌侯這兩年迷上了畫畫,倒是和首輔文淵家的小兒子挺投緣的。


    至於張沐,則管著永昌侯府的庶務,隻是他不擅經營,仗著永昌侯府,每年除了走禮和基本的嚼用,一共也落不下多少銀子來。


    而之前嫁張詩那次,買田置地的不算,單是陪嫁的金銀玉器等物都花了一萬兩銀子,臨出嫁還給了五千兩的壓箱銀子。


    那一次算是把永昌侯府這麽多年的繼續掏光了。


    張沐這兩年盯庶務盯得越發緊了,生怕哪裏出點問題,就讓銀子有了窟窿,臉上不好看。


    張詩畢竟是他的女兒,他不能說嫁了女兒,就不管自家兒子和侄兒的婚事了吧。


    特別是侄兒,他卯足了勁想給侄兒掙一份體麵的聘禮,再給侄兒一份體麵的私產。


    功勳世家是這樣的,有能力的都會在孩子成親前給置辦一份私產,不能讓孩子盯著公中的月例銀子過日子,那樣的話想給媳婦買個花戴都得看別人的臉色,也太不方便了。


    是以張沐並不在京城。


    許嬤嬤說:“我們家孫小姐之前接到消息,說文公子會護送您迴來,她便趕了過來,說是要在這邊住一兩個月,好跟您聯絡聯絡感情。”


    滄州距離京城來迴需要三天時間,屬於那種想隨時娘家不太可能,有事卻又能跑一趟的距離。


    陳春燕卻差點眼前一黑。


    張詩說要在京城住一兩個月陪陪她,就意味著她一兩個月內是不能離開了。


    總不能她跑了,把專程來陪她的張詩給撂空裏吧。


    “表姐真是太客氣了。”


    她的腦子飛快轉著,琢磨著應該用什麽東西給這些個平輩做見麵禮。


    女紅什麽的,她完全不會,現在學也來不及了。


    送一幅字,會不會顯得有些托大?


    她顏體練得還可以,寫大字可能力氣顯得有些不足,但好歹是個心意。


    要不就寫字吧。


    總不能端一盤點心過去,說是她的見麵禮……那才真是失智了。


    許嬤嬤:“小姐你先休息,老奴去迴太夫人話了。”


    陳春燕微微行禮,送許嬤嬤出去。


    她從箱籠中翻找出筆墨紙硯來。


    她給張謙寫的是:好風憑借力,送我上青雲。


    給張讓寫的是: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


    給張詞寫的是: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


    給張詩寫的是:莫失莫忘,不離不棄。


    恰好符合這些表兄表姐現在的狀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大農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又盡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又盡並收藏大農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