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付和呂森特全都畢業於國外某所出了名的心理大學。


    他們之間的緣分不淺,後來又在一場派對上相識。


    與其說是派對,不如說是專門供給他們這群有特殊愛好人群的交流會。


    二人隻是對視一眼便看穿了對方掩藏在心底的扭曲和肮髒,因此一見如故,並一同迴國進了這家私人醫院任職醫生。


    老付比呂森特要聰明得多,用外科醫生做幌子,在背地裏專門研製關於雙重人格患者的藥物。


    後來在呂森特的大力支持之下,他研製出了一種名叫h-sis的藥劑。


    老付又鑽研許久,將此藥劑分成了h-sis1和h-sis2,兩種藥劑的作用相同,可針對的對象卻不同。


    藥劑可以短暫地壓製住患者其中一個人格,並使其陷入深度睡眠,其中藥劑1針對主人格,藥劑2則是針對副人格。


    二人利用藥劑近幾年間已經不知道作下多少罪惡。


    呂森特逐漸逼近老付,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揪住他的衣領,再次重複道:“趕快把藥劑給我!舒玨的副人格我勢在必得!”


    老付皺著眉揮開他的手,“呂森特,我說過了,這次的事情我是不會幹的!”


    “少來!”


    呂森特咬牙切齒地說道:“之前你幹這事的時候我都竭盡全力地去幫你,現在你倒是裝起好人了?”


    他唿吸急促,眼睛瞪著。


    “這些年因為你,心理變得比之前還要扭曲最終自殺的包子還少嗎?”


    呂森特喜歡稱唿雙重人格患者為包子。


    主人格作為患者平常表現出來的性格,就如同包子皮,一打眼就能看穿。


    而副人格則是包子餡,不去咬上一口,誰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麽滋味。


    未知的一切都如此令人著迷,這也是呂森特最初會有這種癖好的原因。


    老付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怒意,指責道:“少拿我做的事情威脅,難道因為你而失去生命的包子少?”


    比起陰溝中的老鼠,他們更像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誰也別想拍拍屁股當甩手掌櫃。


    呂森特的態度十分堅決,對於秦肆酒的渴望已經快要溢出了心底。


    他給老付下了最後通牒。


    若是老付不把藥劑給他,他就去將老付的所作所為全部抖落出來,像他所說的那樣魚死網破。


    老付看著胸腔不斷起伏的呂森特,明白他此時已經被氣上了頭,沒有半分理智可言。


    他咬咬牙說道:“最後一次,這次的事結束之後,我們都收手吧。”


    呂森特一聽,當即變了臉色,不再像剛剛那般怒視著老付了。


    他先是笑了一下,老友一般寒暄道:“你現在這膽子怎麽就芝麻大點?”


    隨後他又說道:“放心老付,這次的包子跟前幾個不一樣,身上那股勁看著從容溫和,骨子裏說不定是個寧死不屈的,想想就帶感。”


    呂森特坐迴了診室角落的病床上,繼續道:“再說了,過去幾年來我們倆配合得不都挺好?就算真的收手,你心裏舒服?”


    老付隱晦地瞥了一眼呂森特的手,隨後沉著眸子說道:“就是不想再錯下去了。”


    呂森特不加掩飾地嘲諷一笑。


    要是平常,老付聽見呂森特嘲諷自己,肯定是要懟迴去的。


    可是今天,他隻是沉著一張臉看過去,一言不發。


    老付從小到大的直覺都很準,他在心中暗暗祈禱-


    幹完最後一樁,他從此以後就收手,希望不會節外生枝。


    -


    秦肆酒和溫祈在門外聽見了全部對話。


    那些罪惡肮髒且不為人知的秘密,全都徹徹底底地暴露在了二人麵前。


    天道和1001聽得一愣一愣的。


    他們倆也在此刻終於明白了人性的複雜且多種多樣性。


    呂森特和老付可真是一個比一個畜生,一個比一個變態。


    溫祈的眉眼隱於黑暗之中,似乎在醞釀一場常人難以承受的風暴。


    表情最正常的,隻有話題的中心人物秦肆酒了。


    他身子斜斜地倚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就好像此時屋中二人討論的齷齪話題與他無關一般,眉眼淡薄。


    屋中的全部聲音徹底消失之後,秦肆酒才輕聲重複了一遍。


    “包子?”


    這玩味的語氣再配上他那雙寡淡的眉眼,有一種說不出的違和之感。


    當天道和1001看見了,腦海中立馬浮現出一句話。


    屋裏那倆人肯定要遭殃了。


    又過了一會,秦肆酒稍微站直身子敲了敲門。


    溫祈的眼中沒了往日的調笑,看見秦肆酒的動作也隻是意味不明地輕哼出聲。


    此時若是他掌控身體,他定然要一腳將這門踹個粉碎。


    可惜...


    早在聽完那兩個廢物的對話之後,溫祈就準備掌控身體主權,衝進去殺了他們。


    但是溫祈沒成功。


    他頭一次被死死地壓製著。


    秦肆酒悠悠一笑,神力的作用自然不可能那麽快消失。


    門內很快傳來了老付的聲音,裝得像是一名再正經不過的醫生。


    “請進。”


    秦肆酒推門而入,二人的目光齊齊落在了他的身上。


    老付的目光帶著疑惑,呂森特則是像看見了獵物。


    可無論是何種目光,溫祈都克製不住地想要將那雙眼睛挖出來。


    老付遲疑地問道:“請問您哪裏不舒服?”


    秦肆酒像是個好好先生,衝他笑得如沐春風,“我是來找人的。”


    溫祈下頜線緊緊地繃著,氣血上湧。


    說完這話,秦肆酒將目光落在了呂森特的身上。


    “呂醫生,今天我來治療,卻聽說您受傷了?”


    他將視線放在了呂森特的手上,似關心又好似愧疚,咬唇說道:“您還好嗎?我真的不知道他會忽然從我的身體裏出來...”


    老付聞言訝異地張了張口,隨後重新打量著他。


    原來這就是呂森特即便廢了一隻手也想要吃到嘴裏的,果然是個極品。


    呂森特看著這道笑容,眼睛發直。


    他反應過來後立馬迴以笑容,說道:“沒事,都是小問題,您不用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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