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魔頭,你好狠毒!他們都是手無寸鐵的普通人,你為何要殺他們!”


    “你喪盡天良,心如蛇蠍!”


    岑暮曉剛踏進門,身後一浪接著一浪憤怒的嘶吼似火海洶湧澎湃,將她團團圍住。


    她心裏驀地擰緊,猶如有隻手把她的心髒往下拽了一下。


    “殺人兇手!岑暮曉,你喪心病狂!”


    岑暮曉迴頭,隻見一群持劍的修仙者怒發衝冠,他們尖利地嘶嚎:“殺人償命!殺了她!殺了她!”


    出門時,她沒戴麵紗,就這麽暴露了?!


    她聽見腳步聲尋到這裏便有人跳出來指認她是兇手,這明擺著有人要陷害她!


    這些修仙的好像是蹲守在此,就等她出現。


    這些人她並不認識,也不知是何門派,他們一見她便知她是岑暮曉,所以她的樣貌如今在修仙界已經傳開了?


    圈套!


    有人故意引她來此!


    “不是,不是我!我也是剛到這兒!”


    她下意識地反駁,可那些人怎會聽他解釋,各個義憤填膺地要將她生吞活剝五馬分屍。


    黑暗夜幕之下,劍氣破空,劍芒大亮,幾十道劍刃急急往她的胸膛刺。


    “你們住手!”


    “你們別逼我!”


    岑暮曉實在不想傷人,她若要逃脫,一個瞬行便可離開,但那樣更會讓這些迂腐的修仙者認為她是畏罪潛逃。


    今日算得她的大喜之日,她是真不想染上血,更不想背上殺人的罪名。


    她一閃身,躲過數道劍招,她急遽地說:“不想死的話就給我停下!人不是我殺的!聽我一句……”


    她話音未落,就被“正義”的浪潮淹沒。


    眾修士手上招式不停,一麵怒聲唾罵——


    “呸!你這個殺人兇手!整個客棧百餘條性命死在你手上,死無全屍啊!你何其陰毒!”


    “今日你休想逃脫,我們就算豁出性命也要讓你血債血償!”


    “我們修仙之人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隻為懲惡揚善,為死去的冤魂討迴公道!”


    岑暮曉百口莫辯,隻覺這群人腦子有坑,她仔細觀察一番,他們並沒有身中惑心術的痕跡。


    他們絕定是遭人利用和她一樣是被引過來的!


    有人在逼她殺更多的人!


    她說:“你們冷靜點!我若是兇手,我殺了人為何要等著你們來抓?我是嗅著血腥氣才來到這裏的!”


    此言一出,遭到更多的質疑和怒斥,眾修士手上劍招不占優勢,可能是想著他們人多勢眾一人一口唾沫星子總能淹死她。


    “狡辯!你怎麽有臉狡辯!”


    “如果不是你殺的,他們屍體上為何有類似魔神之力的痕跡!”


    “整個客棧無一活口,你若不是兇手,還能是誰!”


    岑暮曉氣急敗壞,眼瞳染血般一點點逐漸赤紅,她一揮手,黑色氣浪滾滾而來將眾修士掀翻在地。


    地上聲聲哀嚎,卻無一人喪命。


    這些人不會因為岑暮曉放過他們而停手,他們誓要扛起正義的大旗。


    空曠的後院黑屋繚繞,人群中有一人為自己找到岑暮曉殺人的證據而沾沾自喜,那人指著黑氣,大叫道:“還說不是你!這便不打自招了吧!”


    岑暮曉鄙夷地勾唇,反問:“我為何要殺他們?我有必要殺一群毫無修為根基的人嗎?我的仇人不一直是你們這些修仙者嗎?”


    眾修士拚命爬起來,劍指蒼天,擺出替天行道的架勢——


    “魔神殺人需要理由嗎!”


    “就是!你是魔神!你是瘋子!”


    “今日你就算殺光我們所有人,也總會有人站出來與你對抗!”


    “你是會滅世的魔神,善惡有報,你必死無疑!”


    岑暮曉當真氣笑了。


    魔神殺人無需理由?就因為她的力量強到逆天,所以但凡有血案人們便都與她聯係在一起。


    善惡有報?天道若真的公平公正,善惡若真的有報,那真正的兇手,真正作惡多端的人為何活得好好的?反而是她被冤枉了個透。


    哈哈哈,這世道真是一再令她失望透頂……


    黑氣如羽毛般輕盈地飄散在岑暮曉周身,她沉下力量,魔神之力的脾氣可不像她這麽好,他們早就按捺不住要去嚐嚐鮮血的味道,她壓製著魔神之力,她不願身受魔神之力擺布,因此她的胸腔憋得異常難受。


    她瞪著不知死活的人們,說:“我今日成婚,是和我相公來此約會的,我衣服都脫了正要和我相公洞房花燭呢!我哪有閑工夫殺人!你們休要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


    她的聲音不知不覺已變得不似平常悅耳婉轉,而是近乎獸類的低沉沙啞,像渴了好久,需要飲血方能平複。


    她隻想和扶桑過上平靜且沒羞沒臊的日子,她不願惹上麻煩,可天不遂人願,麻煩卻總能找上她!


    她雙拳捏緊,指甲陷進肉裏,戳得她的掌心生疼。


    她竭力克製胸腔裏的氣憤,阻止魔神之力不受控地噴湧。她撐開一個防禦屏障,將眾修士的劍光阻擋在外。


    一霎時,罡風四起,鏗鏘嗡鳴的利刃打在她的屏障上,一滴滴火星飛濺,濺在人身上便燙破一層皮。


    於是,這些人更為憤恨,不要命似地橫衝直撞,揮舞著劍砍向她的屏障。


    岑暮曉並未攻擊他們,他們自己非要不顧死活地衝撞她的屏障,弄傷自己卻要怪她,簡直咎由自取!


    眾修士聽她說話大膽張揚,憤憤之餘又不齒她的寡廉鮮恥,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將床第之事說出口,委實又惡毒又不要臉!


    這些平日正經古板的老修士哪裏看得慣姑娘家有這種出格的言論,皆怒罵:“惡心!”


    同樣的言語,在愛你的人麵前說出來那就是撩撥,在恨你、厭惡你的人麵前說出來那就是令人作嘔。


    岑暮曉忍無可忍,說再多沒有任何意義,不會有人聽得進去。


    她的掌心聚起一朵朵血色的扶桑花,朝著那些人直擲而去。


    人群中一修士揚聲高唿:“我勸你最好束手就擒,除非你想變成寡婦!”


    一個修士反擒住扶桑的胳膊,將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劍刃緊挨著他的脖頸,已劃傷他玉白的皮膚,一道血痕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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