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暮曉實在看不起郭嘉死到臨頭還苟延殘喘地引戰,冷靜下來後道:“郭嘉,別胡說八道扯開話題,你以為你能糊弄得了眾位掌門?說,你對我爹做了什麽!”


    郭庵抹掉眼淚,勸道:“兄長,事到臨頭,你就趕緊交代吧。”


    郭嘉陰冷地一笑,幽幽道:“你爹本就沒死,是我救了他,你得感謝我才對,我是你爹的救命恩人啊。”


    岑暮曉心中一顫,把劍架在他脖子上,“那你讓他醒過來!”


    沒死?不可能啊,她親眼看著他斷氣的,難道是她記憶有誤?


    她越想越不對勁,腦子裏又是一陣劇烈疼痛,險些站不穩。


    是她記錯了?她爹還活著,那她娘呢?十一年了,她從未想過下山找家人,她沒心沒肺地過了十一年!


    風詣之皺了皺眉,柔聲道:“岑暮曉,不要聽他挑撥,他沒一句實話。”


    她父親的確陽壽已盡,他問過冥王,此事定有蹊蹺。


    “你可真是不孝女!”郭嘉陰陽怪氣地說,“你爹為了你差點喪命,你就從未想過尋找他的下落嗎?你爹真是白疼你了。”


    岑暮曉抱著頭,隻覺頭昏腦脹,“我……我不知道他沒死……”


    易寒擔憂道:“暮曉,你當年太小,這不怪你。”


    風詣之忍無可忍,手指一動,郭嘉雙手捂著脖子,說不出話,臉由鐵青漲得通紅,似被一股力量勒住了脖子,頸部頓時鮮血淋漓染紅了衣襟。


    於世恩側目看向風詣之,微微搖頭,心道:“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


    畢竟郭嘉是一派掌門,就算罪行累累,也得交代清楚了才能定罪誅殺,眾仙門傾力圍剿得出師有名、名正言順。


    於世恩連連道:“風公子,不妨聽郭嘉把話說完。”


    其他幾個掌門心思各異,雖知道輕塵教不習五行術法,但一直不清楚他們修什麽,今日一看,倒是有些像魔族術法。


    眾掌門不是沒有懷疑過風詣之,甚至還合力檢查過,易寒連顯形符都用上了,卻沒檢查出他有哪裏不妥。


    風詣之稍稍鬆開了手中的力度。


    冥王曾對他說:“你啊,總是暴露自己的弱點,你就不能為你自己考慮考慮?為了那個丫頭,次次陷自己於危難。”


    能怎麽辦呢?他見不得她難過,他無法裝作視而不見。


    郭嘉雙眼充血,連喘帶咳,嘔出了一口血。


    風詣之默默吸了一口氣,平複心緒,看向郭嘉,冷冷道:“我勸你說實話,不然你的罪行便是衡山滿門的罪行,所有人都別想活著!”


    說罷,他彈指一揮間,堂下被綁著的五個衡山弟子立時胸中猛痛,口吐鮮血,猝然倒地,眼睛死死瞪著郭嘉的方向。


    郭嘉一震,那些全是他的親傳弟子,風詣之用的什麽方法竟能殺人於無形?


    風詣之微一蹙眉:“若再胡說,下一個就是你的兒子。”


    “奇恥大辱!奇恥大辱!”郭嘉氣得又吐了一口血。


    眾弟子齊齊望向屍體,不少人嘀咕道:“就這麽死了?”再看看舉止泰然的風詣之,皆是不寒而栗。


    幾個掌門儀態大方自然,看起來並未有多吃驚。


    於世恩發話:“來幾個人把屍體抬下去。”


    郭嘉攥著胸口,顫聲道:“岑沛早就死了,現在的他隻是個聽命於我的噬魂魔,他沒救了,他永遠不會清醒了,因為他本就是鬼魂啊!”


    “鬼魂?!”易寒一怔,果真如岑暮曉說得那樣,魔最初本是人?


    現場一片嘩然。


    於世恩吼了一句:“安靜!”眾弟子才停止了討論。


    蕭長淵道:“你說清楚些,什麽鬼魂?”


    郭嘉冷哼一聲,“沒什麽,你打聽這個做甚?難道你們之中有人想用同樣的方法稱霸仙門?”


    此言一出,眾掌門想問也不能問了,唯恐他人懷疑自己其心有異,全當是郭嘉的瘋話了。


    岑暮曉知道郭嘉這次沒有說謊,也想通了岑家村為何遭難。


    村裏人總說她是妖女,請衡山修士來過岑家村,原來在那時郭嘉就盯上她了。


    隻因她行為古怪從小便有一些異能,衡山派人殺了岑治,逼她怨恨村裏人,隻為獲得她的魂魄煉化成魔。


    再到後來利用雲兆殺她,如此一想,這一樁樁一件件發生在她身上與衡山有關的危機,皆是因為衡山想得到她的魂魄!


    岑家村所有人都是郭嘉害死的!她當時才八歲便莫名成為了他人手中的屠刀!


    “原來是這樣!”她氣急攻心,恨得全身發抖,登時揮了兩劍斬去了郭嘉的雙臂,血濺當場!


    眾位掌門沒有多言,能夠理解岑暮曉的心情,郭嘉是罪有應得。


    “啊……”郭嘉倒抽一口涼氣,痛得死去活來,昏在地上。


    郭庵閉上了眼,心如死灰般淡然。


    郭懷瑞似是想看看郭嘉的傷,郭懷明突然拉住了他,在地上撒潑打滾,哭喊道:“爹,你怎麽了爹?你是壞人!你不要欺負我爹!”


    郭懷瑞迴過神,輕聲安慰:“懷明,沒事的,爹他沒事的,你不要過去。”


    岑暮曉發覺不對,盯著郭懷明,眸色沉凝,“有古怪。”轉而向眾人道:“在場可有醫者?”


    風詣之立即意會,他一早便懷疑郭懷明是裝傻,是郭嘉為了留後設的計,然而還沒等他開口,陸離便跳了出來。


    “我,我懂一點。”他半天沒說話,也插不上話,隻想多為岑暮曉分擔一些。


    易寒愣了愣,“暮曉,他是誰?”


    “我的……朋友,他先前被囚禁在南台塔,也是被衡山所害。”她沒有說陸離是靈獸,她不想太過引人注意。


    陸離心中歡喜,拱手一揖:“拜見易掌門,我叫陸離。”


    易寒打量了下陸離,得知不是魔才安心了些,揮手示意不必多禮。


    陸離走到郭懷明身邊,拉起他的胳膊仔仔細細地把脈,全然沒注意到周圍人的臉色。


    郭懷明像隻受驚的兔子,整個人顫顫巍巍的。


    郭懷瑞表麵保持著鎮定,目不轉睛地看著陸離的反應。


    風詣之臉色一沉,心中煩亂,他們這麽快便從靈獸變成了朋友,陸離還曾欺騙過她,她結交朋友到底是以怎樣的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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