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顯形損耗極大,窮奇已經沒了力氣掙紮,那雙充血的眼睛掃視著眾人,憤恨道:“總有一天,我會把你們所有人踩在腳下!從現在開始,好好享受你們僅剩不多的生命吧……”


    楚青青將捆仙繩一拽,窮奇嘶叫一聲,被勒得說不出話了,她立即將窮奇帶了下去。


    眾人目送著窮奇離開,打了個冷顫。


    “獸身居然還能說話?”


    “淪為階下囚還這麽囂張?真是自不量力!”


    “高階邪魔果然和我們平時遇到的那些不一樣。”


    岑暮曉額頭上的顯形符融進了皮膚。


    她和肖凡一樣不能動彈了,這在她意料之中。


    她在一本古書上找到了有關顯形符的記錄,顯形符用在人身上就相當於定身符,隻有用在魔身上才能發揮它的作用。


    眾人仍沉浸在窮奇的恐嚇中,目光沒有停留在她身上。


    她淡定從容地說:“看我啊,看看我是不是會變成什麽魔獸,特別是你,肖凡,睜大眼睛好好看看。”


    寫出顯形符時,她就試過一次了,用在自己身上,她沒辦法解開術法。


    還好,木童一學就會。


    她又道:“阿童木,待會就可以幫我解開了。”


    木童想起蒼梧山的一幕幕,還是有些擔心,小聲說道:“你有沒有哪裏不適?”


    岑暮曉投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沒有,放心吧。”


    肖凡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停止了掙紮,心中暗暗罵自己夠傻,竟然會聽信謠言,信了岑暮曉是魔。


    肖凡與岑暮曉處於不同峰,平日交集不多,上課時偶爾能碰見,在她說了“魔最初是人”這種荒唐的話之後,他對她的印象就一直不太好。


    朝陽峰對陣落雁峰之前,有人告訴肖凡,是因為元朗放水了岑暮曉才能贏。


    他很生氣,劍法考核這麽嚴肅的事情怎能弄虛作假,落雁峰的人實在是不守規矩!


    為此,他還特地去找元朗問清楚這件事,元朗卻告訴他,自己已經盡力了。


    他不相信,他從來隻服元朗這個對手,冷不丁冒出來的“落雁峰之恥”是怎麽迴事?


    劍修要靠日複一日的修煉才能達到一定的境界,不可能像魔修那樣通過吸收他人功力迅速提升自己,岑暮曉為何突然進步這麽大?


    這不免讓他猜測岑暮曉會什麽邪術。


    這時,有人告訴他,岑暮曉眉間的花鈿有古怪。


    他一個直男,本來是不會注意到這個的,還以為是小女子愛美畫上去。


    經人提醒,他才想起,岑暮曉下山曆練之前眉間並無印記。據他的觀察,她也不是那種愛塗脂抹粉的女子。


    雖他不喜岑暮曉這種怪人,但不得不承認,她底子好,長得出塵脫俗,根本不需要那些多餘的點綴。


    於是,他更加懷疑了,想找個機會試試她到底是什麽怪物。


    最終,這場鬧劇卻要以他出洋相而收場了。


    “發什麽呆呢?我讓你好好看著我。”岑暮曉的一句話打斷了正在發呆的肖凡。


    肖凡隻看了她一眼,沒有答話,此事因他而起,如今岑暮曉自證了清白,他必須得為自己的衝動向她道歉。


    隻是他暫時還拉不下臉,隻能選擇沉默。


    岑暮曉看得出此刻的肖凡在內心掙紮,規勸道:“肖師兄,人要勇於承認自己的錯誤,並且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對不起’這句話說出來沒什麽丟人的。相反,明知自己錯了還不肯承認,那才丟人。”


    “師姐說得對!”在場的幾個女弟子跟著起哄。


    “看樣子我這次收獲了不少迷妹嘛!”岑暮曉半眨了一下眼。


    “你又在說什麽奇奇怪怪的話?”木童無奈地笑,“時候不早了,我替你解開吧。”


    岑暮曉側目瞥著肖凡,打趣道:“我不急,你先替肖師兄解開吧,他的腿該麻了,給他點活動筋骨的時間,他還得思過崖半月遊呢。”


    “你……”不提受罰肖凡還沉得住氣,一提他就想起利用他傳播謠言之人,著實可惡。


    不過也怪他自己,比試輸了心有不甘,才讓人有了可乘之機。


    木童捏了個訣,肖凡試著動了一下腿,可以活動了,與岑暮曉預料的一樣,他腿麻了……


    他忍著不適,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動了動唇:“對不起,今日之事是我的錯。”


    岑暮曉也解除了顯形符的控製,她揉了揉肩膀,一麵道:“道歉我接受了,但是你還是沒有告訴我,到底是誰讓你這麽汙蔑我的?”


    肖凡道:“衡山當年收過魔為弟子這件事我確實早有耳聞,至於關於你的事情,是我們比試前後有人告訴我的,我這裏隻有他寫給我的信,我並不知道此人的身份。”


    岑暮曉哼了一聲,“看來不是隨隨便便的誣陷,還是有預謀的。”


    肖凡誠懇地說:“這個,我不清楚,給你帶來了困擾,我很抱歉。”


    這時,易寒和莊夫子趕了過來。


    莊夫子聽說了朝陽峰的鬧劇,大發雷霆,還沒等易寒開口就斥道:“你給我跪下!”


    岑暮曉打了個哆嗦,條件反射般以為莊夫子是在罵她。


    肖凡沒什麽可辯駁的,老老實實跪在了莊夫子麵前,“師父,掌門師叔,是徒兒莽撞,壞了規矩,請師父和掌門師叔責罰。”


    莊夫子此人是行走的華山門規,管理門下弟子頗為嚴格。


    他很看重肖凡這個大弟子,本以為是岑暮曉這個丫頭惹是生非,結果沒想到是肖凡輸了比試心有不服才鬧了這麽一出,實在將他的臉都丟盡了。


    傳播謠言也就罷了,還傳得如此荒謬,丟的不僅僅是他的臉,更是整個華山的臉麵。


    易寒則是很欣慰岑暮曉自己解決了一場風波,也不枉費他將望舒劍交給她的一番苦心。


    易寒道:“起來吧,自去思過崖麵壁半個月。”


    不出岑暮曉所料,易寒頗為和藹,果然是思過崖半月遊。


    “不行,懲罰太輕,長不了記性。”莊夫子的眉頭皺得快成了個一眉道人,“掌門師弟,此次是我管教不嚴,我也有責任,我自請去祠堂為先祖誦經。至於肖凡,先罰他五十戒尺,再去思過崖麵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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