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自己略顯沉重的腦袋,將這些事情先拋諸腦後。


    旋即扭頭對茅小草說道:“師姐,這個局我們不能破,至少不應該是我們來破!”


    她是個聰明人,必然清楚我說這句話的意思。


    “放心吧,在師父出來之前,這些煞氣奈何不了我,倒是你一定要小心!”茅小草有些擔心的叮囑我道。


    我點了點頭,隨後便轉身離開了她的房間。


    夜幕緩緩降臨,葉法善依舊沒有迴來,作為小輩我自然也沒有辦法去詢問許文龍。


    就算我去問了,恐怕也會是自取其辱,倒不如在這裏等著。


    有了昨天的經驗,我依舊是小青滯留在院子裏,防止出現什麽意外,至於小寵則是趴在床上眼巴巴的看著我。


    “怎麽了?”我被它盯著有些發毛,問道。


    “你白天施展是鬼眼嗎?”小寵問道。


    我點了點頭,完全不知道它糾結於這件事情的原因是什麽。


    “能開到幾層?”它繼續問道。


    我有些詫異它對鬼眼的了解,但想到它的身份,也沒有過於糾結,直接說道:“兩層!”


    聞言,它瞳孔中卻是浮現出一抹失落。


    “不是,小寵你有事就說,行嗎?”它欲言又止的模樣,讓我心中生起幾分急切,開口說道。


    小寵搖了搖頭,說道:“沒用的,隻有達到鬼眼四層才有用!”


    “什麽意思?”我問道。


    “你開了鬼眼看看我就知道了!”小寵沒有直接迴答我的問題。


    我沒有猶豫,當即開啟鬼眼朝它看了過去。


    然而,小寵的身體卻好似迷霧一般,饒是鬼眼都無法看穿,我甚至都看不到它身體的輪廓。


    我強行開啟第三眼,瞳孔猛然傳來一道強烈的刺痛感,不過短短幾秒就覺得眼角流出一些溫熱的液體。


    緊咬銀牙,強行朝小寵看去,卻見迷霧中兩道猩紅如血鎖鏈纏繞著它幼小的身體,甚至都能夠看到對道氣的禁錮。


    “小寵,這是怎麽迴事?”我關閉鬼眼,胡亂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淚,連忙問道。


    “一句兩句也說不清……”小寵的聲音中有些失落,但這種情況顯然連初念都解決不了,又怎麽可能會是我能夠解決的。


    我輕輕歎了口氣,看著它說道:“等我鬼眼能開啟第四層的時候,第一時間幫你解決。”


    小寵點了點頭,眼底閃過一抹欣喜之色。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這一夜出奇的平靜,平靜到讓我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第二天早上,葉法善便返迴了小院,臉上沒有一絲疲憊,反倒是顯得有些神采奕奕。


    “師父。”我連忙上前問道。


    “隔牆有耳!”他傳音對我說了一句,隨後便陷入平靜。


    正當我們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的時候,許文龍卻是帶著兩名弟子來到了小院。


    “葉天師可是要離開?”許文龍滿臉笑意的說道。


    “事情得以解決,我自然不需要繼續逗留在龍虎山,怎麽?難不成我不能走?”葉法善對他有著明顯的敵意,尤其是在發現那幾名殺手之後,更加篤定許文龍身份的可疑。


    “葉天師去留哪是我能夠定奪的,我隻不過是龍虎山的掌門而已!”他故意將而已二字咬的很重,似乎很想給葉法善一個下馬威。


    “哼,知道就好!”說完,葉法善便帶著我和茅小草直接離開了小院。


    走出龍虎山山門,我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師父,你還是要小心許文龍這個人。”


    “跳梁小醜,不足為慮。”葉法善搖了搖頭,說道。


    我連忙問道:“師父,這次……”


    “風清揚三天後到茅山,關於龍虎山內部的事情迴去之後再說!”葉法善聲音無比篤定,我也隻好作罷。


    一旁的茅小草聽的雲裏霧裏,連忙問道:“師父,你倆到底在打什麽啞謎?”


    葉法善看著她笑了笑,輕輕搖了搖頭。


    迴到茅山之後,我們一行三人便直接進入了後山禁地,也就是陶弘景閉關的所在地。


    “老祖。”葉法善謙卑開口,我和茅小草也趕忙行禮。


    陶弘景頷首點頭,旋即轉身走進了茅屋。


    走進茅屋,裏麵陳設無比簡陋。


    顯然,陶弘景在這裏一直過著深居簡出的日子。


    “老祖,龍虎山四大天師已經應允玄學界內查,但是,有件事需要和您匯報。”走進茅屋,葉法善便迫不及待開口說道。


    陶弘景卻沒有說話,自顧自的走到木桌前,擺弄著上麵陳列的茶具,抬眼看著我們說道:“坐吧,嚐嚐這苦茶!”


    聞言,葉法善眼中閃過一抹欣喜,連忙上前坐了起來。


    我和茅小草作為晚輩,隻得站在葉法善身後。


    “都坐吧,今日不分大小,隻談玄學之事。”陶弘景聲音充滿著淡然,完全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不一會兒,他便給我們三人一人倒了一杯苦茶。


    葉法善雙手捧杯,細細品嚐著這所謂的苦茶,分秒之後,他頭頂洋溢著淡淡的白霧,甚至連周身淩亂急切的氣息都逐於平穩。


    我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雙手碰杯抿了一口,那抹苦澀幾乎讓我噴出來,舌尖味蕾的那抹苦澀幾乎彌漫著我整個口腔,讓我欲哭無淚。


    陶弘景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搖頭失笑:“北官啊,人生就像這一杯苦茶,你覺得它甜,那便是甜的;你覺得它苦,那它必讓你苦不堪言。”


    “朱雀七宿引導者,這條路並不好走,長路漫漫啊……”他輕聲開導著我淩亂的思緒,那聲音如魔音貫耳,瞬間讓我心神變得清明。


    我明白他的意思,無非就是讓我以平淡之心看待所有事情,饒是這條路充滿荊棘,我願意讓它變成平坦大道,那便是暢通無阻。


    “太素,你說你們在龍虎山遭遇了襲擊,可知什麽人而為之?”陶弘景話題轉換的很快,直接再次引到了先前葉法善的話題上。


    葉法善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但此人的身份並不知道,我和北官猜測應該是繡衣門的人。”


    “龍虎山掌門易主,許家成為話事人,如果你們在龍虎山遇刺,隻怕許家已經不幹淨了啊……”陶弘景依舊心如止水,滿臉淡然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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