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間的動靜不小,以為諾蘭出事的臨雄,剛好碰見向自己奔來的女孩。當與之經過時,臨雄誤會了。斜後方的房門正在咚咚作響,那是醫生的房門,一定出事了。往隔壁房間探頭看一看,倒在地上的奶奶正躺在建英的懷裏,無依無靠。諾蘭就在旁邊,他看見臨雄,但並沒有求助的跡象。


    砰的一聲悶音,臨雄感覺自己的右肩膀有撞擊感,醫生經過他的旁邊,毫無禮貌地過去,還帶著些粗魯。真是沒教養的家夥,臨雄想給他來一拳,但隻能先忍著。現在還不是時候,過會兒有他好受的。醫生摸了摸老人的脖頸,探了探動脈,他把手放在老人的脖子上,往右擠了擠諾蘭。一時平穩方向不均,諾蘭倒在了床上。


    這家夥啥都沒幹,擺明就是來看笑話一樣的裝模做樣。諾蘭對他嗤之以鼻,但是毫不吭聲。他走到臨雄身邊,小聲地跟他說了說話。“那件事情,怎麽樣了?”


    “那件事情已經證實了”臨雄說話時眨了眨眼睛,說明了一切,他接著問了一個問題。“這是不是代表,明天就可以抓她了?”


    諾蘭搖了搖頭,“原本我們是這麽計劃的,但是現在情況有些變化。”


    臨雄問:“好像還不小?老太太是被你氣成這樣的?”


    諾蘭撇了一嘴看向他,“你是這麽想我的?”


    醫生來了有一會兒,好像作用不大,他既沒有給老太太做心肺複蘇,也沒有采取任何急救措施,臉上一-絲-不-掛,連著急的樣子都不存在。建英女士的兩隻手捧著老奶奶的頭部,一動不動,她現在心理十分緊張不說,胳膊和大腿都有抽筋的跡象。跪在地上的小女孩一個勁兒的認錯,“都是我的錯。奶奶我知道錯了,你醒醒。。。奶奶,你打我罵我都可以,我都能忍耐,你快起來吧!”女孩的雙手搖動著昏厥的奶奶,可奶奶就像是一塊呆滯的木材,一動不動的橫在那裏。一時間她好似沒有了生命。怎麽可能呢?


    醫生終於站了起來,臨雄已經能想到醫生會說出什麽荒謬語言,比如我們已經盡力了,病人已經走了。逝者安息。這些廢話聽著很不舒服,但可以擋下不必要的麻煩。小女孩一直看著醫生,臉上的淚水已經在臉頰上隨波漫舞。這不是淚水的舞台,但顯得如此活潑。女孩之前痛恨奶奶的心情,已經化為泡影。


    “病人沒什麽事,她隻是需要休息。”他的意思是不需要擔心了,病人沒有大礙,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也不需要急救。他也不問一下病人是否有沒有病曆就當下定論。負責的醫生可不會這麽做。真是有些外行。


    諾蘭忍不住想上前看看老奶奶的情況,這迴她像是睡著了。但剛才更像是咽氣了。建英女士放心下來,慢慢地把老太太的頭放下,盡可能不會有不必要的磕碰。即使是軟軟的床也足以促成不必要的危害。小心為妙為現在的上策,這個時候小女孩提出讓奶奶轉出,到醫院觀察的想法。除了諾蘭和臨雄,在場的人都表示同意,尤其是醫生。他這下不再春風得意,小心為妙也開始由他主張起來。


    諾蘭不是很同意,當下的情況,已經快揭開兇手的麵紗了,而知道兇手是誰的,除了老太太,沒有其他人。而現在又有嫌疑人等待確認,不管怎麽看,老人這個時候都很關鍵。


    “醫生,你剛才已經確定了老人沒有問題,那你為什麽還同意要送進城裏的醫院呢?”


    醫生的迴答很敷衍,“我不是病人家屬,我擔不了這個責任。”


    “你能對你說的話,和你斷定的結果負責嗎?”


    他滿不在乎地迴答。“反正我認為老太太沒事,如果出現了意料之外的事情,也不好說。”


    “夠了!”臨雄按捺不住心裏的憤怒已久,如果現在要是沒有距離,他已經把醫生再次撂倒了。


    “既然現在老奶奶沒有問題,那就不需要移走了。出了問題,醫生你負責。不管怎樣,老太太的生命,現在就在你手裏。如果她出了問題,你也別想撇開責任。”臨雄怒不可遏地說了一番狠話,教他怎麽做好一個醫生。呆頭呆腦天天想著掙錢的醫生,可不是什麽好差事。


    醫生的表情開始發怵,他覺得自己是被逼的,想反抗但是沒有能力。隻能按照臨雄說的來。臨雄表示兇手找出來以後,他所有的委屈都會得到補償。如果他想發泄,甚至可以任由他給自己幾拳。但前提是,這個時候不要惹麻煩,不要惹麻煩,不要惹麻煩。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晉鋒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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