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宸向著君魅殤緩緩地施了一禮,難得恭敬地說道:“多謝幻傷世子。”


    君魅殤眨了眨眼睛,溫潤卻又不失強勢地開口道:“不必謝我,隻要下次別打擾了我和卿卿二人的甜蜜世界便好。”


    月卿雲聞言雙頰緋紅,自己還真是難得在司宸麵前被君魅殤調戲一迴。


    司宸笑了笑,旋即轉身離去。


    待司宸的背影逐漸縮小成一個小點兒之時,月卿雲才緩緩開口道:“司宸是柳丞相和荔菲的兒子,對嗎?”


    君魅殤看了眼月卿雲,並未言語,隻是手上又重新開始為她剝著葡萄皮了。


    月卿雲見君魅殤那神秘兮兮的模樣,頓時有些傲嬌地開口道:“君魅殤,你要是不告訴我事情真相的話,我今晚就懲罰你。”


    君魅殤剝葡萄的手微微一頓,磁性的聲音微啞地開口問道:“卿卿,你想要怎樣懲罰我呢?”


    月卿雲聞言臉上又是一陣緋紅,明明是自己想要懲罰君魅殤,可怎麽到了君魅殤的嘴裏就變成了很希望得到自己的懲罰一樣。


    月卿雲頓時有些懊惱,不知該如何開口。


    就在此時,君魅殤那溫潤且有著磁性的口中終於說出了事情的真相,道:“卿卿,你猜得不錯,司宸是柳丞相和荔菲的兒子。”


    月卿雲頓時瞪大了雙眼看著君魅殤,道:“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件事情?”


    君魅殤抿了抿唇,道:“其實我以前查過柳丞相的資料,那日司宸也是跟我說了他的玉佩能開啟柳府書房的暗格後,我便猜到了司宸的身世。”


    月卿雲皺了皺眉頭,不解地開口問道:“你為何不早告訴司宸呢?又何苦讓他去柳府親自查探一番浪費時間呢?”


    君魅殤聞言歎了口氣,將剝好皮的葡萄喂入了月卿雲的嘴裏。


    君魅殤感受到月卿雲的丁香小舌微微輕撫過自己的指尖,頓時感覺全身上下有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


    君魅殤收迴了手,嘴角微勾,道:“有些事情還是自己親自去發現要比別人告知的要好一些。”


    月卿雲心道也是,畢竟這件事情是關於司宸的私事,還是讓他自己去發現處理的要好,畢竟別人都是外人而已。


    大街上,司宸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結果果真與他所料不差。


    “司宸,你在這兒做什麽?”沈漫渺雙手抱拳斜睨著站在大街上的司宸道。


    “你不是被你爹爹帶迴家了嗎?怎麽還在大街上啊?”司宸看著眼前一襲青衫的女子驚訝地開口問道。


    “我爹今日去軍營了,我是偷偷跑出來的。”沈漫渺絲毫沒有做賊心虛的感覺,反而是拍了拍司宸的肩膀,道,“你呢?心情不好嗎?”


    司宸抿唇道:“我才沒有呢!”


    沈漫渺今日仍舊穿得是一襲青衫,她笑了笑也不反駁司宸的話語,隻是將手搭在了司宸的胳膊上。


    沈漫渺接著說道:“行了,不提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我們去喝酒吧。”


    於是沈漫渺拉著司宸來到了一家酒館,向小二點了幾壺女兒紅,給司宸和自己各倒了一杯。


    兩碗酒互相碰撞,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真是好酒。”沈漫渺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擦了擦嘴角的水漬道。


    司宸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沈漫渺,以前的自己總是嫌棄沈漫渺太笨了,可是如今卻隻有她一個人陪在自己的身邊。


    “司宸,我跟你講,我就是不喜歡成親。我認為女子憑什麽依靠男子,明明一個人也可以生活啊!”沈漫渺又豪飲了一杯酒,隨即便發表了自己的觀點道。


    司宸剛剛心中的鬱悶頓時煙消雲散了,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沈漫渺,你的思想可真夠獨特的。”


    “哼,那是當然,我可以沈大將軍之女,巾幗不讓須眉!”沈漫渺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


    “對了,現在沈將軍和柳丞相還有聯係嗎?”司宸抿唇問道。


    “沒有,我爹現在都不想看到姓柳的,誰讓柳少華來退婚了,把我爹給惹著了。”沈漫渺歎了口氣道。


    司宸其實心裏知曉沈府和柳府兩家成親,不止是因為二人母親是閨中密友的關係,更多還是慘雜著政事。


    如今沈府和柳府的關係算是徹底斷絕了。沈府重武,柳府重文,那麽這對皇上卻是百利而無一害的,畢竟每個皇帝都想集權於一身。


    司宸幽幽地歎了口氣,看著碗裏的酒水,道:“看來朝廷要麵臨一場大變革了。”


    沈漫渺不太明白司宸話裏的意思,搖了搖頭,有些不滿地說道:“今日不談論政事,隻談咱倆的私事。”


    司宸有些誘惑沈漫渺,道:“沈漫渺,待這些酒喝完後,我們去賭坊轉轉吧。”


    沈漫渺伸手擰了一下司宸耳朵,附在他的耳旁道:“司宸,你是不是又手癢了?”


    “誒……痛……姑奶奶……你饒了我吧。”司宸覺得沈漫渺力氣之大,自己的耳朵都快要被她擰下來了。


    待沈漫渺將手撤迴後,司宸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自己被擰紅的耳朵,小聲抱怨道:“還真是隻母老虎。”


    “你說什麽?”沈漫渺微微挑了挑眉梢問道。


    “說你漂亮呢!”司宸難道有次違背自己的良心道。


    沈漫渺極快地將酒喝完後,還是擰不過司宸去了賭坊。


    賭坊外麵有些妻兒勸誡自己的丈夫不要去賭,可是吃喝嫖賭的丈夫根本不理睬妻兒的良苦用心。


    沈漫渺見此皺了皺眉頭,道:“這些人可真是不顧家。”


    司宸不由嗤笑了一聲,有些心煩意亂地說道:“嗬,天下的男子皆是薄幸之人罷了。”


    沈漫渺聞言有些詫異,似乎司宸說的話與自己風馬牛不相及,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二人隨即進了賭坊,裏麵人山人海,但大多是以男子為主。


    他們的嘴裏還不停地喊著“大”或者“小”之類的話語,贏的人紅光滿麵,而輸的人卻是淚落滿襟。


    司宸走到了一個賭坊桌上,將手攤在了沈漫渺的麵前,道:“那點錢來唄!”


    此刻沈漫渺才知曉司宸為何會讓自己前來賭坊了,敢情是因為他沒錢,所以想讓自己當他的金庫。


    沈漫渺鬱悶地從荷包裏掏出了一錠銀子,隨後遞給了司宸,道:“隻準一次,下不為例。”


    司宸難得乖巧地點了點頭,同意了沈漫渺的話語,隨即便轉頭全神貫注於賭桌上的情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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