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隨便寫寫……”
黎夢雨有一瞬的緊張，但突然想起自己紙上都是用f國語寫的內容，月白空應該看不懂，又把心放迴了肚子裏。
可這顆心還沒放穩，又被少年的一句話給提了起來。
“f國語？”
“f國語是什麽？”
黎夢雨強行自己不懂，把厚臉皮耍得爐火純青。
月白空睨了她一眼，將紙還了迴去。
小丫頭接過紙，還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解釋一番，“我寫的是f國語嗎？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月白空無聲哼笑，叫來鍾嬤嬤帶小丫頭去洗漱。
鍾嬤嬤見小囡囡又恢複了精神，臉上笑開了花，卻又礙於家主的命令沒有透露小丫頭昨晚驚厥昏迷的事。
老婆子小丫頭都離場，月白空才叫來宗承問了更多之前沒注意現在想來全是重點的細節。
“她第一次見到我時叫我‘宗均’，還提到了車禍……我當時以為她隻是口誤……”
聽完月白空的一些分析，宗承恍然大悟。
“鍾嬤嬤說她喝了藥醒來後什麽都不記得了，連自己叫甚名誰都不知道，主人，她……”
月白空抬手製止了宗承接下來要說的話。
這樣就能弄明白為何這小丫頭有這樣的變化了。
明明才不到五歲卻總是語出驚人，明明誰都不敢喝下的毒藥她卻能毫無畏懼地一飲而盡……
燭光下少年赤色的眸子裏蕩著晦暗不明的光斑，隨著燭光明滅而跟著微微閃動……
**
黎夢雨迷迷糊糊中感覺屋外的知了聲變輕了，睜開稀鬆睡眼，眼前依然是一片黑。
沒有點燈，應該還是白天。
黎夢雨想翻個身，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一雙有力的胳膊將她緊緊固定在懷中，她稍有掙脫，那雙臂的力量會箍更緊。
“小、小白哥哥？……”
黎夢雨推了推少年的胸口，卻被觸到的滾燙而嚇得縮迴了手。
他這是又犯病了？！
黎夢雨勉強抬起小腦袋，可漆黑的屋子裏她什麽也看不見，隻覺得跟前的人唿吸很急，仿佛隱忍著巨大的痛苦。
“宗承！宗承！”小丫頭脆著嗓子唿喊，可沒有人迴應她。
黎夢雨急了一頭的汗，忽地，那雙緊箍著她的雙手開始毫無章法起來，像沙漠中迷失的旅人尋到了清泉一般，饑渴地貪戀她身上的冰涼。
“等、等等……！”黎夢雨無法反抗，年齡的差距使得她在力量上根本無法抗衡。
少年的手劃過她每一寸肌膚，使的勁兒宛如要在她身上烙下烙印。
“小白哥哥，小白哥哥！”黎夢雨拍打著少年的胸口，企圖用這種方式喚醒他，卻換來了對方的變本加厲，仿佛要將她這小小人兒揉進他骨血中。
他在摸哪兒呢？！
感覺到那雙手撫摸的地方越來越不對勁，黎夢雨氣息都不穩了。
平時他們倆互相依偎取暖納涼，黎夢雨就覺得特別不適，現在這家夥還得寸進尺揩她油了？！
別揩了！這小身板統共就那麽點肉，再怎麽也揩不出二兩油下來！
小丫頭推推搡搡間突然覺得有些委屈，鼻子一紅，小眼一擠，淚花就直溜溜地落下來了。
少年的動作突然頓住，沙澀的嗓音在悶熱的空氣裏顯得有些喑啞。
“哭什麽？”
小丫頭聽到他的聲音，知道他還有意識，心裏更加委屈，鼻涕眼淚全往他身上擦。
“你欺負我！”
黎夢雨怕是不知道，她現在鼻子眼睛擠在一起，鼻涕眼淚聚在一堆，滑稽得要命。
少年忍住笑意，抓了抓她頭上因為睡覺而翹起來的逆毛。
“你怎麽知道我在欺負你？”
黎夢雨哽咽了一秒，哭聲中斷之後又繼續控訴，“反正你就是欺負我！”
“我若真想欺負你，你現在連向我指控的機會都沒有。”
少年把弄著女孩的頭發，雙眼在黑暗中仔細觀察她的表情變化。
“你到底是誰？”
一聲質問止住了小丫頭所有的哭鬧，黎夢雨像一隻被毒蛇盯中的兔子，麵對巨大的危險被嚇得渾身僵硬不敢動彈。
少年滾燙的手再一次襲來，女孩泛涼的身子瑟瑟發抖。
“我……我是囡囡啊……”
黎夢雨聲音有些顫，弄不清月白空到底什麽意思。
宗承說月白空犯病時會意識失控，一切舉動都會遵照本能。
宗承告誡過她，如果遇到月白空發作，千萬不要硬來，保持不動讓他覺得自己無害就不會遭到他的攻擊。
她照做了，月白空也確實沒有攻擊她，可他現在做的行為比攻擊更加令她毛骨悚然。
“你的反應不像是一個四五歲的女孩應有的，你知道我在做什麽……”少年的聲音有些淡，帶著一絲冷，“你不是囡囡，你是誰？”
“我……！”黎夢雨想開口，小嘴卻被堵住，當她再次得以唿吸時，少年灼熱的唿吸直接噴灑在她臉上。
“你以囡囡的樣子出現，喝下那瓶藥，極力接近我，到底為何？”
他扣住女孩的下巴，想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可女孩卻緊閉著雙眼，小手揪緊了他胸前的衣襟。
“我、我不會害你的……”慌亂之下，黎夢雨也不知說什麽才能取得少年的信任，“我會救你的，請你相信我。”
救他？她連他的束縛都掙脫不出，談什麽來救他？
不論他怎麽逼問，女孩都不願透露更多，隻是哭著讓他相信她。
這樣的拷問沒了意義，月白空收迴了手，將小丫頭推開。
“從哪裏來，迴哪裏去。”
他不需要誰的救助。
在月家孤軍奮戰了這麽多年，不也挺過來了。
這個突然闖入的小丫頭讓他忘了，他本就是一個人，貿然相信隻會為以後的背叛留下禍根。
黎夢雨躺在榻沿邊沉默了少許，慢慢又挪迴了少年身邊。
悶熱的空氣裏能察覺到一束令人屏息的視線，黎夢雨知道，他在看著她。
女孩硬著頭皮迎著那到視線來到他跟前。
“我是你的，我哪兒也不去。”
伸出小手輕輕扯了下少年的衣角，她軟糯的聲音裏全是示弱，“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黎夢雨有一瞬的緊張，但突然想起自己紙上都是用f國語寫的內容，月白空應該看不懂，又把心放迴了肚子裏。
可這顆心還沒放穩，又被少年的一句話給提了起來。
“f國語？”
“f國語是什麽？”
黎夢雨強行自己不懂，把厚臉皮耍得爐火純青。
月白空睨了她一眼，將紙還了迴去。
小丫頭接過紙，還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解釋一番，“我寫的是f國語嗎？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月白空無聲哼笑，叫來鍾嬤嬤帶小丫頭去洗漱。
鍾嬤嬤見小囡囡又恢複了精神，臉上笑開了花，卻又礙於家主的命令沒有透露小丫頭昨晚驚厥昏迷的事。
老婆子小丫頭都離場，月白空才叫來宗承問了更多之前沒注意現在想來全是重點的細節。
“她第一次見到我時叫我‘宗均’，還提到了車禍……我當時以為她隻是口誤……”
聽完月白空的一些分析，宗承恍然大悟。
“鍾嬤嬤說她喝了藥醒來後什麽都不記得了，連自己叫甚名誰都不知道，主人，她……”
月白空抬手製止了宗承接下來要說的話。
這樣就能弄明白為何這小丫頭有這樣的變化了。
明明才不到五歲卻總是語出驚人，明明誰都不敢喝下的毒藥她卻能毫無畏懼地一飲而盡……
燭光下少年赤色的眸子裏蕩著晦暗不明的光斑，隨著燭光明滅而跟著微微閃動……
**
黎夢雨迷迷糊糊中感覺屋外的知了聲變輕了，睜開稀鬆睡眼，眼前依然是一片黑。
沒有點燈，應該還是白天。
黎夢雨想翻個身，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一雙有力的胳膊將她緊緊固定在懷中，她稍有掙脫，那雙臂的力量會箍更緊。
“小、小白哥哥？……”
黎夢雨推了推少年的胸口，卻被觸到的滾燙而嚇得縮迴了手。
他這是又犯病了？！
黎夢雨勉強抬起小腦袋，可漆黑的屋子裏她什麽也看不見，隻覺得跟前的人唿吸很急，仿佛隱忍著巨大的痛苦。
“宗承！宗承！”小丫頭脆著嗓子唿喊，可沒有人迴應她。
黎夢雨急了一頭的汗，忽地，那雙緊箍著她的雙手開始毫無章法起來，像沙漠中迷失的旅人尋到了清泉一般，饑渴地貪戀她身上的冰涼。
“等、等等……！”黎夢雨無法反抗，年齡的差距使得她在力量上根本無法抗衡。
少年的手劃過她每一寸肌膚，使的勁兒宛如要在她身上烙下烙印。
“小白哥哥，小白哥哥！”黎夢雨拍打著少年的胸口，企圖用這種方式喚醒他，卻換來了對方的變本加厲，仿佛要將她這小小人兒揉進他骨血中。
他在摸哪兒呢？！
感覺到那雙手撫摸的地方越來越不對勁，黎夢雨氣息都不穩了。
平時他們倆互相依偎取暖納涼，黎夢雨就覺得特別不適，現在這家夥還得寸進尺揩她油了？！
別揩了！這小身板統共就那麽點肉，再怎麽也揩不出二兩油下來！
小丫頭推推搡搡間突然覺得有些委屈，鼻子一紅，小眼一擠，淚花就直溜溜地落下來了。
少年的動作突然頓住，沙澀的嗓音在悶熱的空氣裏顯得有些喑啞。
“哭什麽？”
小丫頭聽到他的聲音，知道他還有意識，心裏更加委屈，鼻涕眼淚全往他身上擦。
“你欺負我！”
黎夢雨怕是不知道，她現在鼻子眼睛擠在一起，鼻涕眼淚聚在一堆，滑稽得要命。
少年忍住笑意，抓了抓她頭上因為睡覺而翹起來的逆毛。
“你怎麽知道我在欺負你？”
黎夢雨哽咽了一秒，哭聲中斷之後又繼續控訴，“反正你就是欺負我！”
“我若真想欺負你，你現在連向我指控的機會都沒有。”
少年把弄著女孩的頭發，雙眼在黑暗中仔細觀察她的表情變化。
“你到底是誰？”
一聲質問止住了小丫頭所有的哭鬧，黎夢雨像一隻被毒蛇盯中的兔子，麵對巨大的危險被嚇得渾身僵硬不敢動彈。
少年滾燙的手再一次襲來，女孩泛涼的身子瑟瑟發抖。
“我……我是囡囡啊……”
黎夢雨聲音有些顫，弄不清月白空到底什麽意思。
宗承說月白空犯病時會意識失控，一切舉動都會遵照本能。
宗承告誡過她，如果遇到月白空發作，千萬不要硬來，保持不動讓他覺得自己無害就不會遭到他的攻擊。
她照做了，月白空也確實沒有攻擊她，可他現在做的行為比攻擊更加令她毛骨悚然。
“你的反應不像是一個四五歲的女孩應有的，你知道我在做什麽……”少年的聲音有些淡，帶著一絲冷，“你不是囡囡，你是誰？”
“我……！”黎夢雨想開口，小嘴卻被堵住，當她再次得以唿吸時，少年灼熱的唿吸直接噴灑在她臉上。
“你以囡囡的樣子出現，喝下那瓶藥，極力接近我，到底為何？”
他扣住女孩的下巴，想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可女孩卻緊閉著雙眼，小手揪緊了他胸前的衣襟。
“我、我不會害你的……”慌亂之下，黎夢雨也不知說什麽才能取得少年的信任，“我會救你的，請你相信我。”
救他？她連他的束縛都掙脫不出，談什麽來救他？
不論他怎麽逼問，女孩都不願透露更多，隻是哭著讓他相信她。
這樣的拷問沒了意義，月白空收迴了手，將小丫頭推開。
“從哪裏來，迴哪裏去。”
他不需要誰的救助。
在月家孤軍奮戰了這麽多年，不也挺過來了。
這個突然闖入的小丫頭讓他忘了，他本就是一個人，貿然相信隻會為以後的背叛留下禍根。
黎夢雨躺在榻沿邊沉默了少許，慢慢又挪迴了少年身邊。
悶熱的空氣裏能察覺到一束令人屏息的視線，黎夢雨知道，他在看著她。
女孩硬著頭皮迎著那到視線來到他跟前。
“我是你的，我哪兒也不去。”
伸出小手輕輕扯了下少年的衣角，她軟糯的聲音裏全是示弱，“不要趕我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