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宗均加入到皇夜闌的麾下,星痕就一直對這個男人看不對眼。


    但星痕又說不明白看不對眼的點在哪裏,隻是一種從心理到生理上對這個男人表示敵對。


    幸得皇夜闌也不常將兩人安排在一起工作,也就是為了避免這兩個發生私鬥,起內訌。


    皇夜闌敲了敲桌麵,製止住兩人眼神裏的交鋒,談起正事。


    “有查到這批人是誰了嗎?”


    星痕急忙接過話,急於向主子表明自己優秀的辦事能力。


    “是一個遊走在t國與f國邊境的暴力組織,應該受人雇傭的可能性很大。”


    “t國……”


    最近這個國家出現的頻率越來越高,皇夜闌並沒有在那個國家有過恩怨。


    “是月瓊羽?”


    皇夜闌還記得,上次去h國把黎夢雨帶迴來時,月瓊羽中途被一個t國保全公司的雇員給救走了。


    這次又是來自t國邊境的暴力組織來暗殺,皇夜闌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月瓊羽。


    在聽到“月瓊羽”三個字時,宗均原本就黝黑的臉變得更加陰沉。


    “從種種跡象來看,是他的可能性很高。”星痕將最近收集到的信息以書麵的形式交到皇夜闌手中。


    皇夜闌快速瀏覽了星痕呈交上來的資料,血色的眸子微眯。


    “星痕,通知範司,該收網了。”


    籌備了一年,某些家夥也該到退下舞台的時候了。


    星痕低頭領命,離開書房前衝宗均飛去了一個挑事的眼神。


    兩人自相見起就氣場不和,更是為了能在皇夜闌麵前表現自己而互不相讓。


    這次宗均犯了錯誤,星痕可不要抓緊機會踩死他嗎?


    在宗均出現以前,皇夜闌最親近的屬下是星痕,可在宗均加入以後,星痕總有種自己總管身份被人覬覦的感覺。


    宗均一開始察覺到星痕對自己的敵意,也會出於維護自己而和星痕互懟,在漸漸熟悉星痕的性格之後,他也懶得和星痕爭論了。


    都是侍奉同一位主子的,沒必要為了這點虛榮心而讓主人難做。


    好的屬下就應該主動考慮為主人排憂解難,而不是給主人增添不必要的麻煩。


    如何做好一名盡忠職守的屬下,宗均在自己父親那裏接受過嚴苛的訓練,自然有信心做好皇夜闌為自己安排的任何一項任務。


    隻是,這一次的玩忽職守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他大意疏忽,這個責任他認,如果皇夜闌要處罰他,他不會有一絲怨言。


    皇夜闌倒是沒有在意兩個手下的你來我往,朝宗均下達指令。


    “月家這幾年的狀況,你查得怎麽樣了?”


    對付月瓊羽,皇夜闌做了兩手準備,一邊讓星痕明麵上去調查月家,另一邊則讓宗均安排人手暗地裏追蹤線索。


    月家在倒台以後,其殘存的旁係支部要麽更名改姓,要麽隱居偏僻。


    宗均的父親宗承曾經是月家的家仆,在月家被毀之一炬之後,宗承也銷聲匿跡,直到許多年後宗均出現在皇夜闌麵前。


    宗均從宗承那裏得知了當年月家覆滅的真正原因,並受宗承影響,執意成為了皇夜闌麾下的一員。


    現在得知月家當年殘留下來的人還想對皇夜闌出手,宗均自然是首當其衝為皇夜闌效力的那一位。


    “月家的嫡係均葬身於那年的大火,剩餘的旁係則依附於一些權勢苟延殘喘了下來。”


    “但我調查了月瓊羽這個人,發現他並不出自於那些殘存旁係。”


    月家剩餘的那些旁係,如今真的隻能用落日殘陽來形容。


    可月瓊羽手握的那些權力與資金,顯然不可能是那些月家旁係能夠擁有的。


    宗均將自己知道的情況匯報給皇夜闌之後,見主人緊皺的眉宇,突然冒出莫名的猜測。


    “主人,那個月瓊羽,有沒有可能和您一樣……?”


    皇夜闌敲擊桌麵的手指頓住,深思了兩秒,嘴角咧出一個詭異的笑。


    “那他可就真的是幽靈了。”


    當年的計劃非常完美,沒人能從那場大火裏逃出去,除非真有人用了和他一樣的方法,逃離了那場大火。


    皇夜闌並不相信有人能做到和他一樣置之死地而後生。


    上天是吝嗇的,這世上不會有相同的奇跡在同一時間發生在不同的兩個人身上。


    “月瓊羽應該跟皇家那邊達成了某種共識。”宗均繼續提出自己的猜測。


    “他們本來就蛇鼠一窩,又攪和在一起完全不意外。”


    皇夜闌冷哼一聲,迴想起自己鬱鬱而終的生母,血色的眸子裏濃得化不開的憎恨與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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