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小子，休走！”
商店內忽然飛出一塊門板，夾帶著洶湧的靈壓，唿嘯著向我襲來。
我側身躲避，門板在近身的一瞬間，爆裂成無數的木屑，根根尖銳，全方位覆蓋住我所有進退空間。
木刺堅韌，雖然不至於要了我的命，但卻能紮透我堪比野豬的皮膚。可歎我英俊的相貌，頃刻間紮得跟刺蝟似的。
一位身材與店中肥貓不相上下的中年修士，緊隨門板一躍而出。他的身法矯健，明顯與身材不符。手中握有一柄木劍，向我連刺數劍，織出一張劍網。
胖修士人未到，劍意先到。
我還來不及應對前方劍氣瀟瀟，臉上、身上突然脹痛無比。這份疼痛源自那些刺穿表皮的木刺。
我急忙用青焰裹住全身，木刺竟發出擬人的悲鳴聲，紛紛墜落下來。這些木刺的末端，竟然生長出發達的根係。難怪我奇痛無比，原來是木刺在我表皮上生根發芽了。
同一時間，前方胖修士的劍網被天火接住，消化與無形。
胖修士穩住身形，疑惑的看著我，同樣對我心生忌憚之心。
我與胖修士彼此忌憚，隔著一眾狼狽的肌肉大漢，遙相對峙。
我放了一把青焰，烤焦離我最近大漢的屁股。胖修士立刻不甘示弱的灑下一片劍芒，刺得他那邊的大漢屁股開花。
我又指揮天火，一劍刺破一名大漢的假胸。漏了氣的大漢，竟然縮小成一副瘦弱的排骨，惹得吃瓜群眾哄堂大笑。
那邊的胖修士看不見天火，心中警覺。不過他仍然不服輸，召喚出一顆樹藤，從底下竄出來，捅爆了某大漢的菊花。
大漢捧著菊花哭爹喊娘，吃瓜群眾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剩餘的肌肉大漢們，個個惶恐不安，生怕我與胖修士再拿他們比招。
“黑皮小子，我念你修煉不易。放下那隻小貓，我就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胖修士喝道。
我一個白眼翻過去。
擺明是胖子慫了，可他死鴨子嘴硬，嘴上就是不肯服軟。
“靈獸也是有智力的，誰是它的主人，它自己會認。”我說道。
“好！”胖修士說道，“你把虎皮貓放在中間，讓它自己選。它走向誰這邊，誰就是它的主人。”
我不屑一顧的“切”了一聲。其實虎皮貓我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裏，就是拗不過這口氣。
我放了一把青焰，清空中間的場地。那些肌肉大漢如釋重負，跑得比兔子還快。
小六將虎皮貓帶到中央位置。
這時，店夥計把關押肥貓的籠子推了出來。
小貓衝著肥貓喵喵兩聲，忍不住向肥貓靠近。肥貓突然聲嘶力竭的發出警告，好像在阻止小貓靠近。
胖修士向夥計點了點頭。店夥計掏出那根抽取貓屎香的針筒，狠狠插入肥貓背脊。
“虎皮小貓，你若是不想看著你的同類被抽幹脊髓，就乖乖到我這邊來！”胖修士陰笑連連。
肥貓無力掙紮，眼神中哀怨與絕望交加。
我不禁動容。進城的時候，那名拚死保護虎皮貓的落霞山督護不是說過，在落霞山城這些靈獸都是受到保護的嗎？怎麽進城後所見卻大相徑庭呢？
小貓顯出恐懼之色，迴頭看了我一眼，似有萬般流連。然後毅然邁步，像個勇士一般向肥貓走去。
胖修士欣喜若狂，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
可我卻若有所失，虎皮貓的迴眸如箭如錐，刺傷了我脆弱的心髒。
店夥計用繩索套住小貓的脖子，將它拴進籠子，再將肥貓從籠子裏拽出來，丟棄在路邊。
一切就這麽結束了。盡管我十分同情虎皮小貓的遭遇，但我並沒有義務幫助它。
小貓被帶進了店鋪，胖修士向店夥計使了一個眼色。店夥計立刻心領神會，帶著針筒走到肥貓身邊，再一次將針筒深深插入肥貓體內，抽出最後一管貓屎香。
我目睹了這一切，心裏很不是滋味，卻又無力改變現狀。
又有路人將肥貓的屍體卷走，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道友？”孫二試探性的問道。
他見我不做反應，想趁機開溜。卻被小六攔住。
“孫二，我家大叔正在思考人生，你且一邊候著，否則休怪本姑奶奶對你不客氣！”小六狐假虎威的說道。
孫二一愣，狠狠瞪了小六一眼，沒敢對她發作。
我望著虎皮小貓消失的方向，出神了好一會兒，這才緩過神來。
“孫二，你說這隻小貓的命運，會不會和肥貓一樣？”我問道。
“這家店是落霞山城唯一獲得貓屎香經營許可權的店鋪，名為七裏香。剛才那位胖修士，是七裏香的東家，貓十三。至於虎皮貓的未來，道友不是看到了嗎？肥貓就是下場。”孫二迴答道。
“哦……”
“道友，還去不去我女人那裏？”孫二催促道。
我不無遺憾的跟著孫二，離開了七裏香，離開了虎皮小貓。
輾轉幾條街後，終於到達孫二女人的家。
孫二上前拉響門上的鈴鐺，一陣清脆的鈴聲響起，竹製大門緩緩推開，一名清麗脫俗的畫中仙子欠身而出。
我驚喜的喊道：“幻師芸寧！”
幻師芸寧先前遮遮掩掩隻願露出半邊容顏，此刻她徹底完成全臉幻化，大方的展顏相見。
“王一！”幻師芸寧也是吃了一驚，“小米呢？”
“已經魂歸龍魂殿了。”我心中酸楚，失神道。
幻師芸寧感同身受，忍不住陪了幾滴眼淚。
孫二見到我與幻師芸寧相熟，立刻活絡起來，打了個哈哈後，說道：“既然道友與我女人是老相好……呸！老熟人了，那我們就是一家人。來來來，快進屋敘舊。”
幻師芸寧在前頭引路，穿過庭院，進入客廳。從進入竹門開始，我就感到其中隱有殺氣，不覺提起幾分小心。
突然，背後靈壓逼人，孫二縱身跳到幻師芸寧身邊，哈哈笑到：“小子，今天讓你有來無迴……”
兩隻靈箭穿堂入舍，直刺我背心。
我早有準備，不慌不忙，似乎並不在意身後利箭破空之聲。
小六適時閃現到我身後，彩翅微啟，欲將兩支靈箭移至空檔處。
“小六！”一個熟悉的聲音驚唿一聲。
“修馬！”
靈箭化作兩條金粉，散在半空中。
“人馬，你也在這裏！欠我的命什麽時候還？”我對著廳外大聲喊道。
可惜，我隻聞人馬之聲，不見人馬之人。可能他聽到我向他討債，不敢現身吧。
與此同時，幻師芸寧一記罩頭殺，拍的孫二暈頭轉向。
“王一兄弟是老娘認定了的人，你抽什麽風？”幻師芸寧喝道。
“你認定的人不是我嗎？”孫二捂著腦袋，垂頭喪氣地說道。
幻師芸寧哼了一聲，說道：“王一兄弟對她妻子情深意重。姓孫的，你若是有他一半，我為你死都甘心情願。”
孫二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好像不是很確信的樣子。
正在她倆打情罵俏之時，屋外激鬥聲漸強。
不一會兒，一匹魁梧的大馬，像一座小山般橫飛進來，撞到了室內的幾案。
人馬肥碩的屁股上插著數支利箭，狼狽不堪的爬起來。
我嗬嗬兩聲，“人馬道友，你該減肥了。”
“減什麽肥，我又不胖！”人馬說。
“你是不胖，就是屁股太大。”我忍不住哈哈大笑。
人馬迴頭看到屁股上倒插的劍頭，忍痛強拔了出來。箭頭上還帶著血淋淋的肉塊，他疼得呲牙咧嘴的，一狠心將箭頭上的肉塊吃進自己肚子裏。
我看得驚呆了。
“看什麽看，丟掉了怪浪費的。你要不要也來一塊？”人馬忍痛打趣道。
我真是服了他的幽默感。
“外麵什麽情況？”幻師芸寧問道。
“來了一個落霞山督護，修為了得，我打不過他。”人馬義正嚴辭的說道。
“對方什麽修為？”幻師芸寧問。
“築基初期……不不不，築基中期吧……”人馬支支吾吾的說道。
我疑惑的望著人馬，他不是金丹中期嗎？怎麽會打不過一個築基期的呢？
“看什麽看！”人馬沒好氣地說道：“落霞境對我們金火土靈根的修士不太友好，無法自然恢複靈力。很不幸的是，我是金靈根。”
“你再不濟也不至於打不過一個築基初期的對手吧？”我狐疑的問道。
“還不是剛才射了你兩箭，浪費了我大量靈力……對了，你那裏還有沒有可以補充靈力的仙釀？來一口，應應急，讓我出去教訓教訓那小子。”人馬腆著臉問我討酒喝。
我一個白眼翻過去，“不是都被你當水喝完了嗎？”
人馬打了個哈哈，不以為然的說道：“其實被築基期修士打敗也沒什麽可恥的，你不是就能單挑金丹修士嗎？築基第一人非你莫屬。”
他說的果然有道理，聽著心裏還挺爽的。
這時，一名右手持劍，左手持盾的落霞山督護，追了進來。
定睛細看，竟然是城外誣陷我偷獵，後來又差點死於孫二和矮子獵戶手中的那名落霞山督護。
落霞山督護看到我和孫二在一起，微微一愣。
他向我拱手後，說道：“在下陸判，落霞山三等督護，奉宗主命，前來抓捕偷獵妖獸的逃犯。還請道友讓到一邊，以免誤傷到你。”
“你來的正好，我有一事不明，可否請陸督護解惑？”我問道。
“但說無妨。”陸判耐心迴答道。
“方才在城外，你舍命守護虎皮貓。可是在城中，竟然有人堂而皇之的抽取虎皮貓的脊髓，行為極為殘忍，幾乎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我說道。
“城中秩序是落霞城城中督護的職責，與我無關。我隻負責城外秩序。”陸判眼神痛苦，似乎另有隱情。
我繼續追問，“怎麽與你無關。你在守護秩序，有人卻在踐踏秩序。那這個秩序又有何用？”
“我隻是一名小小的督護，不能也不敢想那麽深刻的問題。”陸判眼神恍惚，不敢與我正麵對視。
我知道他心生惻隱，立刻對他展開靈魂拷問……
商店內忽然飛出一塊門板，夾帶著洶湧的靈壓，唿嘯著向我襲來。
我側身躲避，門板在近身的一瞬間，爆裂成無數的木屑，根根尖銳，全方位覆蓋住我所有進退空間。
木刺堅韌，雖然不至於要了我的命，但卻能紮透我堪比野豬的皮膚。可歎我英俊的相貌，頃刻間紮得跟刺蝟似的。
一位身材與店中肥貓不相上下的中年修士，緊隨門板一躍而出。他的身法矯健，明顯與身材不符。手中握有一柄木劍，向我連刺數劍，織出一張劍網。
胖修士人未到，劍意先到。
我還來不及應對前方劍氣瀟瀟，臉上、身上突然脹痛無比。這份疼痛源自那些刺穿表皮的木刺。
我急忙用青焰裹住全身，木刺竟發出擬人的悲鳴聲，紛紛墜落下來。這些木刺的末端，竟然生長出發達的根係。難怪我奇痛無比，原來是木刺在我表皮上生根發芽了。
同一時間，前方胖修士的劍網被天火接住，消化與無形。
胖修士穩住身形，疑惑的看著我，同樣對我心生忌憚之心。
我與胖修士彼此忌憚，隔著一眾狼狽的肌肉大漢，遙相對峙。
我放了一把青焰，烤焦離我最近大漢的屁股。胖修士立刻不甘示弱的灑下一片劍芒，刺得他那邊的大漢屁股開花。
我又指揮天火，一劍刺破一名大漢的假胸。漏了氣的大漢，竟然縮小成一副瘦弱的排骨，惹得吃瓜群眾哄堂大笑。
那邊的胖修士看不見天火，心中警覺。不過他仍然不服輸，召喚出一顆樹藤，從底下竄出來，捅爆了某大漢的菊花。
大漢捧著菊花哭爹喊娘，吃瓜群眾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剩餘的肌肉大漢們，個個惶恐不安，生怕我與胖修士再拿他們比招。
“黑皮小子，我念你修煉不易。放下那隻小貓，我就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胖修士喝道。
我一個白眼翻過去。
擺明是胖子慫了，可他死鴨子嘴硬，嘴上就是不肯服軟。
“靈獸也是有智力的，誰是它的主人，它自己會認。”我說道。
“好！”胖修士說道，“你把虎皮貓放在中間，讓它自己選。它走向誰這邊，誰就是它的主人。”
我不屑一顧的“切”了一聲。其實虎皮貓我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裏，就是拗不過這口氣。
我放了一把青焰，清空中間的場地。那些肌肉大漢如釋重負，跑得比兔子還快。
小六將虎皮貓帶到中央位置。
這時，店夥計把關押肥貓的籠子推了出來。
小貓衝著肥貓喵喵兩聲，忍不住向肥貓靠近。肥貓突然聲嘶力竭的發出警告，好像在阻止小貓靠近。
胖修士向夥計點了點頭。店夥計掏出那根抽取貓屎香的針筒，狠狠插入肥貓背脊。
“虎皮小貓，你若是不想看著你的同類被抽幹脊髓，就乖乖到我這邊來！”胖修士陰笑連連。
肥貓無力掙紮，眼神中哀怨與絕望交加。
我不禁動容。進城的時候，那名拚死保護虎皮貓的落霞山督護不是說過，在落霞山城這些靈獸都是受到保護的嗎？怎麽進城後所見卻大相徑庭呢？
小貓顯出恐懼之色，迴頭看了我一眼，似有萬般流連。然後毅然邁步，像個勇士一般向肥貓走去。
胖修士欣喜若狂，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
可我卻若有所失，虎皮貓的迴眸如箭如錐，刺傷了我脆弱的心髒。
店夥計用繩索套住小貓的脖子，將它拴進籠子，再將肥貓從籠子裏拽出來，丟棄在路邊。
一切就這麽結束了。盡管我十分同情虎皮小貓的遭遇，但我並沒有義務幫助它。
小貓被帶進了店鋪，胖修士向店夥計使了一個眼色。店夥計立刻心領神會，帶著針筒走到肥貓身邊，再一次將針筒深深插入肥貓體內，抽出最後一管貓屎香。
我目睹了這一切，心裏很不是滋味，卻又無力改變現狀。
又有路人將肥貓的屍體卷走，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道友？”孫二試探性的問道。
他見我不做反應，想趁機開溜。卻被小六攔住。
“孫二，我家大叔正在思考人生，你且一邊候著，否則休怪本姑奶奶對你不客氣！”小六狐假虎威的說道。
孫二一愣，狠狠瞪了小六一眼，沒敢對她發作。
我望著虎皮小貓消失的方向，出神了好一會兒，這才緩過神來。
“孫二，你說這隻小貓的命運，會不會和肥貓一樣？”我問道。
“這家店是落霞山城唯一獲得貓屎香經營許可權的店鋪，名為七裏香。剛才那位胖修士，是七裏香的東家，貓十三。至於虎皮貓的未來，道友不是看到了嗎？肥貓就是下場。”孫二迴答道。
“哦……”
“道友，還去不去我女人那裏？”孫二催促道。
我不無遺憾的跟著孫二，離開了七裏香，離開了虎皮小貓。
輾轉幾條街後，終於到達孫二女人的家。
孫二上前拉響門上的鈴鐺，一陣清脆的鈴聲響起，竹製大門緩緩推開，一名清麗脫俗的畫中仙子欠身而出。
我驚喜的喊道：“幻師芸寧！”
幻師芸寧先前遮遮掩掩隻願露出半邊容顏，此刻她徹底完成全臉幻化，大方的展顏相見。
“王一！”幻師芸寧也是吃了一驚，“小米呢？”
“已經魂歸龍魂殿了。”我心中酸楚，失神道。
幻師芸寧感同身受，忍不住陪了幾滴眼淚。
孫二見到我與幻師芸寧相熟，立刻活絡起來，打了個哈哈後，說道：“既然道友與我女人是老相好……呸！老熟人了，那我們就是一家人。來來來，快進屋敘舊。”
幻師芸寧在前頭引路，穿過庭院，進入客廳。從進入竹門開始，我就感到其中隱有殺氣，不覺提起幾分小心。
突然，背後靈壓逼人，孫二縱身跳到幻師芸寧身邊，哈哈笑到：“小子，今天讓你有來無迴……”
兩隻靈箭穿堂入舍，直刺我背心。
我早有準備，不慌不忙，似乎並不在意身後利箭破空之聲。
小六適時閃現到我身後，彩翅微啟，欲將兩支靈箭移至空檔處。
“小六！”一個熟悉的聲音驚唿一聲。
“修馬！”
靈箭化作兩條金粉，散在半空中。
“人馬，你也在這裏！欠我的命什麽時候還？”我對著廳外大聲喊道。
可惜，我隻聞人馬之聲，不見人馬之人。可能他聽到我向他討債，不敢現身吧。
與此同時，幻師芸寧一記罩頭殺，拍的孫二暈頭轉向。
“王一兄弟是老娘認定了的人，你抽什麽風？”幻師芸寧喝道。
“你認定的人不是我嗎？”孫二捂著腦袋，垂頭喪氣地說道。
幻師芸寧哼了一聲，說道：“王一兄弟對她妻子情深意重。姓孫的，你若是有他一半，我為你死都甘心情願。”
孫二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好像不是很確信的樣子。
正在她倆打情罵俏之時，屋外激鬥聲漸強。
不一會兒，一匹魁梧的大馬，像一座小山般橫飛進來，撞到了室內的幾案。
人馬肥碩的屁股上插著數支利箭，狼狽不堪的爬起來。
我嗬嗬兩聲，“人馬道友，你該減肥了。”
“減什麽肥，我又不胖！”人馬說。
“你是不胖，就是屁股太大。”我忍不住哈哈大笑。
人馬迴頭看到屁股上倒插的劍頭，忍痛強拔了出來。箭頭上還帶著血淋淋的肉塊，他疼得呲牙咧嘴的，一狠心將箭頭上的肉塊吃進自己肚子裏。
我看得驚呆了。
“看什麽看，丟掉了怪浪費的。你要不要也來一塊？”人馬忍痛打趣道。
我真是服了他的幽默感。
“外麵什麽情況？”幻師芸寧問道。
“來了一個落霞山督護，修為了得，我打不過他。”人馬義正嚴辭的說道。
“對方什麽修為？”幻師芸寧問。
“築基初期……不不不，築基中期吧……”人馬支支吾吾的說道。
我疑惑的望著人馬，他不是金丹中期嗎？怎麽會打不過一個築基期的呢？
“看什麽看！”人馬沒好氣地說道：“落霞境對我們金火土靈根的修士不太友好，無法自然恢複靈力。很不幸的是，我是金靈根。”
“你再不濟也不至於打不過一個築基初期的對手吧？”我狐疑的問道。
“還不是剛才射了你兩箭，浪費了我大量靈力……對了，你那裏還有沒有可以補充靈力的仙釀？來一口，應應急，讓我出去教訓教訓那小子。”人馬腆著臉問我討酒喝。
我一個白眼翻過去，“不是都被你當水喝完了嗎？”
人馬打了個哈哈，不以為然的說道：“其實被築基期修士打敗也沒什麽可恥的，你不是就能單挑金丹修士嗎？築基第一人非你莫屬。”
他說的果然有道理，聽著心裏還挺爽的。
這時，一名右手持劍，左手持盾的落霞山督護，追了進來。
定睛細看，竟然是城外誣陷我偷獵，後來又差點死於孫二和矮子獵戶手中的那名落霞山督護。
落霞山督護看到我和孫二在一起，微微一愣。
他向我拱手後，說道：“在下陸判，落霞山三等督護，奉宗主命，前來抓捕偷獵妖獸的逃犯。還請道友讓到一邊，以免誤傷到你。”
“你來的正好，我有一事不明，可否請陸督護解惑？”我問道。
“但說無妨。”陸判耐心迴答道。
“方才在城外，你舍命守護虎皮貓。可是在城中，竟然有人堂而皇之的抽取虎皮貓的脊髓，行為極為殘忍，幾乎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我說道。
“城中秩序是落霞城城中督護的職責，與我無關。我隻負責城外秩序。”陸判眼神痛苦，似乎另有隱情。
我繼續追問，“怎麽與你無關。你在守護秩序，有人卻在踐踏秩序。那這個秩序又有何用？”
“我隻是一名小小的督護，不能也不敢想那麽深刻的問題。”陸判眼神恍惚，不敢與我正麵對視。
我知道他心生惻隱，立刻對他展開靈魂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