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師實在是看不上江雲歌這樣的猖狂,便又拍了拍驚堂木,“江雲歌,案子沒有審完,怎麽會容許你肆意離開大理寺。”說著太師便又喊道:“傳下一個證人。”


    “是。”


    於是不一會兒的功夫,一個中年婦人便被帶到了公堂之上。一看那中年婦人便是個家庭便殷實的,因為她身上穿著是綾羅綢緞。


    “民婦拜見太師大人。”這位中年婦人倒是比較淡定,與那管事的稍微有些不同,可見是個見過世麵的。


    “堂下何人?”太師依舊這樣問道。


    “民婦是靈記掌櫃的的妻子。今家夫被害,請太師大人為家夫做主。”說著便裝模作樣地哭泣了起來。


    托著下巴的江雲歌,這個時候隻是懶懶地抬了抬眼皮,瞅了那婦人一眼,便又眯著眼睛養神去了。


    太師冷靜的看了江雲歌一眼,便問那婦人道:“你家夫君,平日裏跟誰有仇?”


    “迴大人,我家夫君平時為人和善,在做事上也勤勤懇懇,所以才會把靈記打理的這麽好,所以他不可能跟什麽人有仇。”


    “現在有人親眼所見你的夫君是被雲歌郡主指使手下所害,你可知道其中有什麽緣由?”


    那婦人一聽太師大人這樣說,便哭得更加大聲了:“還請太師大人為家夫做主,小婦人願意把家夫跟雲歌郡主的暗中的生意勾當說給大人聽。”


    這個時候,那太師帶著得逞的笑意又瞥了一眼江雲歌,便大聲跟那婦人說道:“本太師自然會為你做主,為你家夫君伸冤,隻要你如實說來。”


    “多謝大人。”婦人說著便又看了江雲歌一眼,“說起來,這位郡主大人我也是見過的,因為她不止一次來找我家夫君。雖然他們之間商量的事情我不懂,但是我知道這是觸犯了湮塔國的法律的,我也曾經勸過我那夫君,但是奈何我的夫君貪財,而我又是個女人家,管他不住也隻得任他去了。誰想到會有今日的殺身之禍。”


    說著那婦人便抽出自己衣襟之中的帕子,為自己擦了擦眼淚,“那天夫君莫名其妙的就跟我說,說靈記因為出售假貨假貨的緣故賺了不少的銀子。當時我還問他賺了多少,而他隻是吼了我一句:你一個婦人婦道人家知道這麽多幹什麽?你隻要知道這銀子多的一個大宅院都裝不住就是了。小婦人是個足不出戶的女人家,見丈夫這樣說便好奇的問道,江家要這麽多銀子幹什麽?一個世家大族沒有必要要這麽多的銀子吧?誰料,我家夫君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說,江家利用靈記在幹什麽殺頭的事,還說什麽要鑄造刀劍什麽的。其間的事情我也不太懂,所以就沒有當迴事兒。誰料隔天我家夫君就送了性命……”說完之後就不住的在地上磕起頭來,“小婦人什麽也不懂,求大人為我夫君做主!”


    這小婦人一番說辭很是逼真,況且她一個婦道人家又不讀書認字,如果沒有沒有聽過見過這樣的事情,怎麽可能把這話說得這樣順溜。


    一時間,那公堂之外的百姓們又開始議論紛紛了起來。


    “按照婦人所說,好像江家狂斂銀子是為了起兵造反!”


    “沒看出來,這江家居然藏著這樣的野心。看來這雲歌郡主的城府也是極深的。真是枉費了太後和皇上對江雲歌這麽好了。”


    “誰說不是,可真是一顆真心喂了狗了。”


    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都替皇上太後感到不值。


    但是也有人不相信這婦人說的話,“這婦人口口聲聲說自家夫君跟江雲歌有著為人所不齒的勾當,但這僅僅是他的一麵之詞,可是一點證據也沒有的。”


    這麽一說,便有人察覺那婦人覺著不對勁來,“有沒有證據先不說,這婦人年紀已經不算輕了,而且又不識字,為什麽說話這麽有條理,難道不是人教的?”


    “你說的也是,別看這婦人哭的這麽痛心,但是剛剛來到公堂之上的時候可是十分平靜的。再說了,這江雲歌指使下手殺人的事不但人盡皆知,而且郡主自己也承認了的,為什麽她剛剛見到江雲歌的時候沒有一點反應,到現在反而哭得如此淒慘起來,豈非其中有貓膩?”


    太師和七皇子見這些越說越下道,便起身嗬斥的:“都住嘴!這公堂之上其實你們能夠隨意亂說話的地方。”


    太師嗬斥著便看了眯著眼睛的用折扇蓋著臉的江雲歌一眼,話說那江雲歌此時不僅僅眯著眼睛,甚至還發出了輕微的打鼾聲,事實說明江雲歌在那折扇之後已經睡著了。


    於是驚堂木又拍起,“江雲歌那婦人說的話你可聽清楚了,如此一來,你還有何話可說!你們江家,竟然做謀逆之罪,該當誅九族!”


    而那江雲歌方才確實小憩了一會兒,倒不是故意為之,實則是她又餓又累,身子支撐不住方才睡了。如今被這驚堂木給驚醒了,隻得努力睜開了眼睛,讓自己清醒一點,便看了一眼那婦人的:“你說江家用這些銀子操練兵馬,可是真的?”


    太師看著江雲歌這幅無辜的模樣恨不能將江雲歌挫骨揚灰,“江雲歌,是與不是,你還不知道麽!”


    那婦人此時已經不再痛哭,見江雲歌這般問她,便低著頭道:“小婦人自然說的是實話,不然以小婦人的見識怎麽會知道這操練兵馬的事情?”


    “哦,原來是這樣。”江雲歌淡淡的點了頭,便又對那太師說道:“凡事講求個人證物證,現在有了人證,可是還沒有物證,怎好就這麽定了我們江家的罪。”


    江雲歌甫一提出物證,那小婦人便麻溜地從自己的衣袖裏拿出了一個類似字據的紙張,“迴太師大人,這是小婦人在家中找到的,雖然小婦人不知道上麵寫的什麽字,但是家夫看做寶貝,所以小婦人才會把這個東西拿到這公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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