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仆從曾對我說,在我們沒有出生時,母親就對父親說,男孩跟她姓,女孩跟著父親姓。”


    一夜未眠,又忙了一整日的顧南舟在座位上睡著了,剛剛相認的兄妹兩人這一路說著體己的話。


    “母親的老仆從曾告訴我,你的親生哥哥出生沒幾天就死了,而母親在悲痛之中克隆了他,創造出了我……她知道她以後一定會有女兒,卿兒……我是母親為了你而刻意留下的……我的存在隻因為你……你要記住你是雲華的女兒,是最高貴的血統。”


    白卿不解地望著雲殊:“哥……你什麽意思?”


    同樣是白少天和雲華的孩子,她怎麽就是最高貴的血統了……為何哥哥是她的母親刻意留給她的?


    聽到她這一聲“哥”雲殊顯得無比激動,他搖搖頭:“母親的老仆從這麽對我說的,她要我記住她說的話,雲華的女兒是最尊貴的……血統。”


    他想伸手揉一揉他妹妹的小腦袋,卻收迴了手,他突然想如果他能和她一起長大,此刻說起這些迴憶的時候,她應該是依偎在他的臂彎裏的,然後笑容甜甜的問他,那個老仆從都給他說過哪些關於他們父母的故事。


    ——可惜因為他克隆人的身份,年少的時候,一直是老仆從帶著他到處逃命……


    畢竟知道他克隆人身份的人也不少,那些人逐漸死去後,他才敢啟用他的本名“雲殊”出來活動。


    雲殊凝望著她美麗的臉,在心裏說道:我的存在,隻因你。


    他是母親留給妹妹的。


    母親選擇克隆他,就是因為要留下他在這個世上保護白卿。


    ——一切隻是因為白卿需要一個保護她的哥哥。


    白卿撐著下巴看著雲殊,她沒有說話,她隻是在體會擁有哥哥之後的新奇感受。


    小時候曾羨慕過白錦,白錦有親姐姐,白朵對誰都冷漠,卻對白錦很好。


    她六歲的時候,白錦兩歲,那一次是她最後一次去白家的老宅,因為那一年她的祖父去世了,白家對她最好的人離開了,白家例行的節假日拜訪,大伯取消了她的部行程,並對她說以後隻用呆在流螢之森,不用再出來了。


    她在離開白家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迎麵奔來的才兩歲的白錦。


    那個時候堂姐白朵,當著很多仆從的麵,對她又踹又罵。


    她那時是恨白朵,卻又羨慕白錦有一個衛護她的姐姐。


    她那時候,真的無比渴望有一個親人。


    “謝謝你……哥哥。”她在雲殊的故事裏睡著了。


    ——他們的故事進展到了這裏,她也有了哥哥,真的是一件美好的事。


    雲殊將一旁顧南舟的外套披在白卿身上。


    望著她的睡顏,他覺得心口柔軟,他的妹妹嫁人了。


    以後他會站在她的身後,和她的丈夫一起守護著她。


    戰機到了墨城之後,一覺醒來的顧南舟連線貝殼。


    別墅裏貝殼給崢冶檢查身體,主要是防止對方給崢冶注射指令彈或者使用其他生化藥劑。


    顧南舟又連線宇廷。


    在見到顧南舟後,宇廷愣了一下,接著他聽到上將吩咐道:


    “宇廷,立刻準備一艘軍艦,三十架戰機,無需印有帝國軍旗。”


    “是,上將。”


    部安排好以後,顧南舟才通知管家準備晚餐。


    這算是一次家庭聚餐,因為宴請的人是顧南舟的大舅子。


    貝殼挨著雲殊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大舅子,容我和崢冶中尉蹭頓飯。”


    這頓晚餐吃的很正式,按照帝國的禮儀進行的,菜品的出場也很有次序。


    吃完飯,雲殊借用貝殼的醫學儀器檢查身體。


    白卿坐在他的身邊。


    “你是想問我那個orth的製造者吧。”雲殊關掉儀器,對白卿說。


    白卿點頭。


    雲殊笑了笑,眉眼微沉:“別多想,這些事情我知道就行了。”


    顯然雲殊並不想告訴她,他不告訴她也有他的理由。


    “卿兒別這樣看著我,隻是所有的事在沒有找到確切的證據時,我不能誤導你,而且這些事有哥哥來處理,卿兒隻需好好活著,做我可愛的妹妹……”


    “那也不能讓我像個傻子一樣活著吧!”


    顯然白卿的表情微有憤怒,她真的對父母的事,二十幾年前的事,一無所知,光是想想就覺得自己被人蒙蔽!


    “誰說我妹妹傻,我妹妹可是出生時醫學儀器就檢定出來的天才存在。”雲殊也氣急的糾正。


    兩個都是倨傲的人,兄妹倆一個個性,都是喜歡堅持自己的觀點,絕不認輸的人。


    年幼的阿烏站在一旁嚇的張大嘴,少夫人剛有了哥哥,不會就要大義滅親吧……他小腦袋靈機一動,溜出去找他的主人了。


    阿烏將兩兄妹描述的各種嚴重,動刀動槍,要打要殺。


    顧南舟皺著眉乘電梯上來,因為貝殼的千叮嚀萬囑咐,他又被逼著坐迴了輪椅。


    “什麽事……”看著兩兄妹如出一轍的神情,顧南舟扶額,“值得你們兩兄妹這麽惡狠狠地看著對方嗎……”


    白卿深吸一口氣:“我問他orth的製造者的事,他卻要我當傻子,做她可愛的妹妹……!”


    輪椅上的男人瀲灩一笑,寵溺無比:“真像個告狀的小野貓。”


    雲殊抱著臂,神情凝重,儼然不是麵對那個影醫生時狂躁的樣子。


    他微眯起眼,說道:“事情太複雜了,你還是不知道的好,而且二十七年前的事本身就是一場陰謀,我的所有的努力隻是不想陰謀在繼續……至於……”他的手抵上額頭,“至於我對百裏影說的那些話,完是為了刺激他,而且當時我也不知道你們在場……”


    顧南舟朝白卿展開手,笑道:“小野貓,這個事情有點複雜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調和了,來吧,先讓我抱抱……”


    抱你妹啊!


    白卿一拳打在顧南舟的肩膀上,站起身走進她的房間。


    這兩個男人,此前一定是交涉過的!以顧南舟的性格能不問雲殊orth的事情嗎,這樣的迴答是兩個男人商量好的。


    都當她是可愛的妹妹,可愛的妻子呢……真操……蛋。


    女人優雅地轉身,卻“砰”的一聲帶上門。


    兩個男人額前的發絲,很默契也很整齊地顫抖了幾下。


    顧南舟:“小野貓。”


    雲殊:“狂躁的脾氣和我老娘如出一轍。”


    “……”


    **


    顧南舟接到了宇廷的來電。


    “上將,淩晨帝國召開緊急軍事會議,您得去一趟帝國。”


    顧南舟皺眉:“淩晨?”


    宇廷點頭行軍禮:“是。”


    行軍禮後顧南舟切斷了對話。


    “我淩晨要去趟帝國,軍艦和星戰機都給你準備好了,你可以連夜出發,或者選擇次日淩晨出發。”顧南舟對雲殊說道。


    雲殊笑道:“去吧,上將,你能借我軍資我已經相當滿意了,剩下的我能自己搞定。”


    顧南舟當然不是小看他的能力,他可是雇傭軍團的指揮官雲殊,整個星際同蟑螂一樣,怎麽拍都拍不死的小強……


    當然這話他肯定不能讓雲殊知道,他現在可頂著他“大舅子”的身份呢。


    顧南舟操縱著輪椅走到白卿的房門前,用好聽到讓人懷孕的聲音叫喚著:“卿卿,野貓,卿卿,開門讓我進去……”


    “……”雲殊實在受不了了,拾起沙發上的外套滾蛋了。


    白卿無視門外的某個男人的撒嬌,耐著性子洗完澡,換好一身幹淨的衣裳打開門。


    “顧南舟上將,您的鐵血呢?掉地上了……”


    顧南舟心裏暗自念叨:我對著我的老婆還玩鐵血,當我傻啊……那我還想不想吃肉了。


    他伸手摟住女人,鼻尖在她的臉上細膩的肌膚上擦過:“嗯……真香。”


    “洗好了澡是不是方便我及時行樂?”他的手指撥弄著她的頭發。


    “……”白卿簡直要無語死了,在她還沒來得及懟他,就被男人拋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男人開始解自己身上的衣物。


    白卿美麗的瞳仁縮了縮,低吼道:“顧南舟,你tm來真的?”


    “卿卿,我忍不了了……”男人絕美的眼變得猩紅,雙頰染上緋色,“你一路撩我我都忍了……可這是我自己家。”


    “……”她看得出來男人忍得很辛苦……


    少年感十足的臉上,被火熱吞噬了。


    她都要以為男人要開始他狂浪的表演了。


    男人卻在千鈞一發的時刻,收迴了手。


    “卿卿如果你身體不適,不願意的話……我還能……忍。”他站起來,似乎是想衝進浴室。


    沒有一點驚人的自製力,如何做鐵血軍官。


    她完相信他能忍……隻是……


    她摟過他的脖子,反客為主的將他壓在身下。


    “想要,就聽我的,這一次我在上。”她邪魅地笑,如同妖冶的花朵。


    這一刻,顧南舟真的從她的臉上看到幾分雲殊影子。


    兄妹兩人,明明那麽像。


    顧南舟紅著臉,看著在他身上動作的小野貓,他的熱血燃燒部集中在身體某一處。


    “顧南舟,不準動,再動我綁著你的手了……”


    “女人……我控製不住自己,想要反過來把你壓在身下……”


    “你再不聽話,我走了……”白卿挑眉。


    “別……”男人紅著臉,“僅此一次……”


    僅此一次,讓你在上麵。


    女人滿意的勾唇,有了一次,還怕沒有第二次嗎,這個鐵血男人單純起來,真可愛。


    白卿將床前的紗幔扯下來,綁住男人的手。


    “卿卿……你……”他微顯吃驚。


    真看不出來,他的女人竟然喜歡玩這個?


    男人紅著臉,一臉不可置信。


    “卿卿……輕點……”


    “嗯?輕點?”白卿好整以暇地望著他,“我喊輕點的時候你是怎麽對待我的?你他媽還跟我說輕點……”


    顧南舟瀲灩的眉眼一沉,現世報?


    他算是體會到小野貓的報複心理了……


    他的小野貓不是一般的記仇。


    “嗯?舒……服嗎,顧南舟上將,在下麵的滋味如何?”女人伸出舌舔了一下上嘴唇,魅惑地凝視著他。


    “嗯,無比美妙的同時,又有一種屈辱的感受,但不可否認很……愉快。”


    矛盾的男人!


    男人的手被綁在頭頂,他突然揚起頭,將唇貼向白卿的唇。


    “唔。”


    白卿伸手用力在顧南舟的胸前一摁。


    顧南舟倒在床上。


    白卿眯眼道:“誰允許你主動的,上將你在破壞遊戲規則。”


    “……”


    “卿卿,我淩晨有會議……你折騰我可以,我要是運動時間太短,你可不準嫌棄我。”男人舔了下唇。


    “?!”白卿沉默了一下後秒懂了。


    她是手撫摸上男人胸前細膩的肌膚。


    “你要是短到隻有1分鍾我也不介意。”她笑道。


    “?!”風水輪流轉,這下換顧南舟一臉懵地看著白卿了。


    “男人,你現在的表情好蠢,讓我想起了青鳶大傻蛋……”白卿的手指撫摸著他的臉頰。


    青鳶大傻蛋?


    一秒鍾?


    信息量太大,顧南舟有一點消化不良。


    “我以為我娶了一隻單純的小野貓……沒想到,她這麽邪惡……”


    “我怎麽邪惡了……”


    “野貓你還要不要運動了!我快要爆炸了!”


    “……”


    顧南舟上將被折騰到不想起床。


    而且這一場運動一直持續了接近三個小時,除了妖精打架,他們倆就是嘴巴在打架。


    “女人……我們一定是星際最鬧騰的……夫妻。”


    “是的男人,你在床上可以折騰出百萬分貝,你叫的比女人還好聽~”


    顧南舟一臉呆滯地看著女人美麗的臉龐:“……”


    白卿滿意地勾唇:“男人,下次請再叫大聲一點,那樣我會特別興奮,你也知道,我的體質很難興奮。很多人都說我性冷淡……”


    顧南舟眉頭一皺,唇揚起,難道小野貓的意思是,為了保持她在這項運動上的幸福感,他必須長期被她壓在下麵?


    顧南舟勾唇:“我看我還是想辦法把你的身體治好……”


    “……”


    白卿將男人被紗幔綁著的手解開,倒在男人的臂彎裏睡了兩個小時。


    顧南舟也摟著她睡了兩個小時。


    當他們醒來的時候,已是深夜了。


    白卿迷茫地睜開眼,看到男人那雙瀲灩的眸正好整以暇地凝視著她。


    “男人,你該出發了。”


    顧南舟在她的額上印下一吻:“卿卿,等我迴來,我要把今天的都補迴來……”


    白卿挑眉:“嗯?怎麽補迴來?難道把我的手綁起來?”


    男人美目閃過華彩,他輕笑,坐起身來,已開始穿衣。


    “如果你允許的話……”他說。


    顧南舟扣了半天襯衣扣子,發覺不對勁地時候,一低頭,發現襯衣上掉了兩粒扣子。


    他微無語地揚唇,“小野貓,你怎麽可以這麽野……”


    白卿也無語地看著他的襯衫,“你等等,我去給你拿一件來。”


    白卿正要下床,被男人攔腰摟過來。


    他抱著她走下床。


    “野貓,不如和我一起沐浴後,再去找衣服。”


    他說著已抱著她走進她房間的浴室裏。


    男人二話不說將衣服部脫掉,躺在蓄滿水的大浴缸裏。


    那張少年帝皇臉揚起,看著站在浴缸外的白卿,並伸出手邀請她。


    白襯衫掩不住他胸前的旖旎,浴缸裏他修長的雙腿,在水波之下晃動著……


    白卿的臉,可恥地紅了。


    “顧南舟,你tm真馬蚤!”


    白卿一腳踏進浴缸,伸手將牆上的淋浴打開,30攝氏度水溫的水,從他們的頭頂淋下來。


    水聲刺耳,男人頭發被打濕了,白卿將洗發露、沐浴露淋男人頭上……


    “嗯……卿卿,真夠……勁……”他輕閉上眸,暗哼道。


    “閉嘴!”


    她的聲音清冷帶著慍怒,手卻溫柔地揉搓起他的頭發……


    “嗯……好舒服……”


    “閉嘴!再說話,小心洗發水流進嘴裏……”女人提醒道。


    顧南舟眯著眼,誰說他的小野貓不溫柔的,他的小野貓的溫柔,流淌在歲月的靜寂無聲之中。


    在舉手投足之間的優雅與倨傲中,流淌著她內心深處的溫情。


    她是一個,一旦對你好,就會舍命對你好的女人。


    他的心變得異常柔軟,突然他伸手摟抱住她,並將頭埋在她的心口。


    “卿卿……”他溫柔地唿喚著,“謝謝你,願意對我溫柔。”


    女人安放在他的發絲間的手,猛地一頓。


    ------題外話------


    在外麵搬磚有點忙,今天的加更稍微晚一點,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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