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韻冷笑一聲:“靈獸之王又如何?一隻畜生罷了,它們早就脫離了聖女族,還能翻天了不成?”


    蓮護法有心討好,便附和道:“長老說的是,長老如日中天,一隻雪貂能成什麽氣候,根本不足為懼。”


    “不足為懼?”靈韻眼底盡是戾色,“一個還沒斷奶的黃毛丫頭,嘴皮子居然如此厲害,你覺得,沈丞和平陽郡主會是愚蠢之輩?”


    “童言無忌,長老無需放在心上在,至於其他人,既然來了聖女族,還能翻出長老的手掌心不成?”


    “既然人來齊了,那就誰也別想走。”靈韻問道,“酒樓後院又是怎麽一迴事?為何從未聽你提起。”


    蓮護法心頭一跳,也不敢再瞞著了:“屬下曾在雍州城見過有人長得跟聖女一模一樣。”


    靈韻聲音一沉:“這麽重要的事情,為何不說?”


    蓮護法道:“當時隻匆匆一眼,屬下也不敢肯定是不是眼花了,而且,屬下追過去的時候,那對母女長相普通,不及平陽郡主和沈覓一二。”


    靈韻疑心重,沉吟著問道:“當真是眼花了?”


    “應該是。”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麽叫應該是?”


    “屬下曾躲在暗處觀察,沈丞和那對母女是分開走的,他們之間並無關係。”蓮護法覷著靈韻的神色,小心翼翼道,“不過,沈覓跟聖女倒是有幾分的相似。”


    容九和小家夥太像了,靈韻沒有往易容術那邊想,道:“人有相似,難道她還能是聖女的血脈?”


    靈韻之所以沒有懷疑,是因為,若小覓兒真是聖女的血脈,那昨日聖女擇選,她們就該來了,而不會等今日。


    靈韻又道:“派人給我盯緊了,有什麽風吹草動,立即來報。”


    “是,長老。”


    容九一行人在蘭苑一安頓好,小家夥便跪在兩人麵前請罪,低垂著小腦袋:“暮兒不聽娘親的話,私自從皇宮跑了出來,還闖了禍,讓爹爹和娘親擔心,請爹爹和娘親責罰。”


    沈丞神情淡淡:“既然知道錯了,”


    “那就算了,”容九接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相公,你說,是不是?”


    容九原本也是要好好懲戒一番,但一見著小家夥,心都軟了,怎麽還罰得下手。


    沈丞看了她一眼,目光又轉向小家夥:“頂一碗水,去院子裏站著,明早太陽出來之前,不許拿下來,若是灑出來一滴,多罰一日。”


    “相公,”


    容九脫口要勸,然而,沈暮拱手道:“孩兒遵命。”


    說完,起身出了屋子,果真頂著一碗水,站著了太陽底下。


    容九又急又氣:“這麽大的太陽,中暑了怎麽辦?”


    沈丞淡淡道:“中暑了也繼續站著。”


    “你!”容九瞪著他,“你......你不能這麽對我兒子!”


    沈丞笑了:“他也是我兒子,阿九,”


    “我不停!”容九打斷他,氣唿唿道,“你是不是又要說慈母多敗兒?”


    沈丞倒了一盞茶給她:“先消消火。”


    “消不了!”


    “我們突然來聖女族,阿九以為靈韻就沒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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