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恨不得將靈韻挫骨揚灰。


    水月長老不著痕跡地看了兩人一眼,兩人才斂了身上的殺氣。


    這時,靈韻已到了跟前。


    靈韻打量著眾人,目光從容九臉上掠過,落在了小覓兒臉上時,卻是頓了片刻。


    小覓兒沒有易容,她跟聖女有幾分的相似,她五官精致,漂亮的不像話,此刻被小家夥抱在懷裏,兩人站在沈丞身旁,這麽一對比,小覓兒其實更像沈丞一些。


    靈韻沒有多想,也不覺得小覓兒跟聖女有什麽關聯。


    可靈韻身後的蓮護法,在看見沈丞時,整個人都驚住了:“是你?”


    沈丞坦然地迎上她的打量:“你認識我?”


    靈韻深深地看了兩人一眼,笑問:“你們見過?”


    蓮護法道:“在雍州城一家酒樓的後院,與公子有過一麵之緣,不知公子可還記得?”


    沈丞當然不會忘記。


    那次,蓮護法發現了容九,追了上去,他是故意上去擋她的路。


    沈丞溫雅一笑:“原來是夫人。”


    蓮護法道:“公子誤會了,我隻是聖女殿的一個護法,並非是什麽夫人沒想到公子竟然是沈小公子的家人。”


    沈丞拱了拱手:“犬子頑劣,讓諸位費心了。”


    靈韻笑笑,目光落在小家夥和小覓兒的身上:“沈公子這一雙兒女真是人中龍鳳。”


    小覓兒眨巴眨巴著大眼睛,看著靈韻,問小家夥:“哥哥,這位婆婆是誰?”


    靈韻的臉瞬間就僵住了。


    聖女族懂駐顏術,不論男女,皆是容顏不老,靈韻雖已年過半百,但看起來也不過才花信年華,居然被一個小娃娃叫婆婆。


    雖然按她的年紀,叫婆婆也沒錯,但沒有哪個女人會承認自己老,更沒有哪個女人願意別人說她老。


    小家夥看著靈韻險些要端不住的神色,柔聲笑道:“婆婆是聖女殿的靈韻長老。”


    “長老?”


    “嗯。”


    小覓兒一臉的茫然:“長老是什麽?是不是很老很老?覓兒是不是應該叫老婆婆?”


    靈韻心塞了。


    婆婆還不夠,還要老婆婆?


    楚十七努力憋笑。


    其他人紛紛撇過頭,就怕自己笑出來,就連麵癱的沐風,嘴角都動了動。


    容九笑著解釋道:“覓兒,長老隻是一種職位。”


    小覓兒“哦”了一聲,繼續往靈韻心口紮刀子:“老婆婆原來這麽厲害呀。”


    靈韻怒火攻心,氣得不輕,可她堂堂聖女殿的長老,怎麽能跟一個小奶娃計較,說出去有失氣度。


    而且,一個小奶娃她懂什麽,童言無忌,她還能把人給弄死了不成。


    靈韻心裏更堵了。


    梅護法和無堯卻解恨多了,小覓兒真是虐得太好了。


    小家夥住在蘭苑,容九一行人便也在蘭苑住了下來。


    靈韻迴到聖女殿後,便沒有跟過去,但目光卻在小白身上停了數息。


    “雪貂!她們竟然有雪貂。”


    蓮護法也很是訝異:“雪貂是靈獸之王,原是出自聖女族,後來不知何故,流落在外,沒想到居然認了她們為主,長老,”


    蓮護法想到了什麽,但一觸到靈韻陰沉著臉色,識趣地沒有再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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