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神情微變,迴去後,元蓁氣急道:“母親,父親這是什麽意思,他不會是想攀著九公主,讓元菀那個賤人,當楚王妃吧?”


    林氏恨恨地咬牙:“一個賤種,如何能有資格坐上楚王妃之位,蓁兒,你才是將軍府嫡出的大小姐,你才是那個有資格跟楚王殿下並肩的人,那個賤種算什麽?”


    元蓁皺眉:“九公主跟那個賤種感情深厚,楚王妃之位,怕是跟女兒無緣了。”


    林氏眼底露出一絲狠意:“讓那個賤種飛上枝頭變鳳凰,是要讓她為蓁兒你鋪路的,等到你嫁進楚王府,母親自然有的是法子,絕了她的生路。”


    元蓁臉上露出了喜色,好像楚王妃之位,已經是她的囊中之物。


    沁兒端了清淡的膳食進屋,臉上露出了笑容:“那些苦頭,小姐總算沒白受,李嬤嬤死了,夫人也失了將軍的心,這下,看誰還敢再欺負小姐,就連孫姨娘,也跟小姐示好。”


    元菀慢慢地喝著小米粥,道:“孫姨娘不過是想拉攏我,對付林氏罷了,不可得罪,但也不可過分親近。”


    “我知道了,小姐。”


    寂靜的夜色裏,遙遙傳來開門鼓的鼓聲,一聲聲,清寂的大街上,偶有行人提燈匆匆而過,許久之後,天光大聲,整個長安都籠在一片曦光之中。


    日光之下,長風拂動,殿外蟬鳴聲聲,容九醒來時,沈丞已經去了大理寺。


    陵月聽到動靜,推開殿門進來,讓人端著早膳進來。


    容九瞧了一眼:“嬤嬤今日做了奶茶?”


    “蘇嬤嬤按公主說的法子,煮了些,公主嚐嚐,看是不是那個味道?”


    容九捧著碗抿一口:“是這個味道。”


    “公主,昨夜將軍府可熱鬧了。”陵月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容九咬了一口蒸餅,說道:“菀菀終於露出了她的鋒芒,林氏以後再想欺她,就得掂量掂量後果了。”


    “元崇當著所有人的麵,杖斃了那個嬤嬤,也是警醒那些人,元三小姐在將軍府裏,不輸嫡出的大小姐。”


    “不夠,菀菀在將軍府,沒有根基,我得去給她撐腰,小月兒,帶上些人參靈芝,我們去趟將軍府。”


    吃完早膳,容九帶著陵月去了將軍府,林氏聽到下人稟報,臉色陰沉了下。


    林氏和元蓁過去的時候,在紫雲苑的院門口碰見孫姨娘。


    孫姨娘看了兩人一眼,悠悠笑道:“夫人這麽急趕過來,莫非是要向公主負荊請罪?”


    林氏臉色難看:“這裏是將軍府,本夫人跟公主請什麽罪?孫姨娘若是不會說話,那就閉嘴。”


    孫姨娘也不在意,依然笑道:“一時失言,夫人何須動怒。”


    林氏冷哼一聲,率先走了進去。


    容九正在和元菀說話,看見幾人進來,臉上笑意淡了些。


    “見過公主,”幾人斂衽行禮。


    容九看著元蓁直起身子,不由笑道:“元大小姐容色傾城,真是個美人。”


    元蓁心裏暗喜:“公主謬讚,”


    “可惜,比容雲傾稍遜了些,”容九打斷了她,頗為惋惜道,“就是這禮儀,和容雲傾相比,也不如她萬分之一,不過難得的,元大小姐頗有自知之明,真是難能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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