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經麵色瞬間一沉。


    關雎偏開頭去繼續寫,一邊說:“唐詩經,你可以幫我拿一下吹風機嗎?”


    關雎等了一兩分鍾,忽然視線被擋住,唐詩經扔了一條毛巾到她頭上,她伸手去拿,說:“吹風機對頭發不好,謝謝啊。”


    突然尊貴的少年輕輕地攬過關雎的頭,拿過毛巾,一輕一重地幫關雎擦著頭發。


    關雎身子一僵,隻聽到頭頂上少年的聲音頗為嫌棄:“麻煩死了,擦幹快點頭發,你寫快點,不要打擾我睡覺!”


    關雎若有所思,她放了筆,心安理得地靠在唐詩經的肚子上,說:“那我不寫了,你幫我擦幹頭發,我們就睡了。”


    唐詩經感覺著肚子上的那一抹柔軟,眸光一沉,他故作粗魯和不耐煩地擦著關雎的頭發,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過了半個小時,關雎的頭發幹了,她起身,唐詩經拉住她:“你去哪裏?”


    關雎說:“去上廁所。”


    唐詩經的麵色有幾分不自然,他說:“薑關雎,我要睡床!”


    他的語氣兇巴巴的,極力去掩飾內心的緊張。


    關雎十指一緊,她說:“我從小到大,都沒有試過和異性睡在同一張床上,唐詩經……我害怕。”


    唐詩經沒有想到關雎會這樣說,他眸光一沉,她和木嘉仰青梅竹馬,竟然……沒有和異性同床過嗎?他眸中閃過一絲狼性的光芒,如此……他非要和關雎同床不可了!


    他看著關雎,目光幽幽:“要身材沒身材,要樣貌沒樣貌,薑關雎,你覺得我會圖你什麽?”


    關雎是那種傾國傾城的小美人,身體纖瘦,前凸後翹,她默默看著唐詩經,真的很想問一句:你是眼瞎的嗎?


    她強壓抑住情感,很平靜地說了一句:“我自然入不了唐公子的眼,你想睡,就睡吧。”


    她進了衛生間,狠狠用冷水洗了一把臉,唐詩經他……怎麽都不按常理出牌?她薑關雎左看右看,都像是那種會被秒殺的。


    過了幾分鍾,關雎出了衛生間,直接抱被子鋪在地板上。


    唐詩經目光中夾著怒氣,他說:“薑關雎!你做什麽?!”


    關雎沒有應話,忽然身子一懸空,唐詩經把她抱了起來,然後重重把她丟到床上。


    關雎有些慌張,她抬頭:“唐詩經!!你做什麽?!”


    她話音才落,少年健壯的身體便重重壓了下來。


    他把她攬入懷裏,輕輕閉上眼睛。


    關雎麵紅耳赤,心跳加速,她才要掙紮,唐詩經突然在她耳邊說:“薑關雎,不要鬧,我已經很久很久很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


    關雎心一窒,她微微起身,唐詩經睜開眼睛:“你去哪裏?”


    關雎說:“關燈。”


    唐詩經便放開了關雎,關雎關了燈,躺迴床上,唐詩經從背後輕輕抱住她,說:“睡吧。”


    關雎閉上眼睛,說:“晚安。”


    ***


    紀曲處在a市開了一間小咖啡店,關雎與他已有三年沒有見過麵了。


    關雎找我紀曲處的時候,咖啡屋裏沒有客人。那個長相陰柔的男人正做在沙發上,手裏捧著一本英文版的《百年孤獨》。


    關雎悄悄地從後麵遮住紀曲處的眼睛,說:“猜猜我是誰呀!”


    紀曲處身子一僵,一字一頓:“是假假。”


    關雎從身後摟住紀曲處的脖頸,嘟著嘴,說:“曲處叔叔真不好玩!你是怎麽認出我的啊?”


    “你以為我這些年疼你是白疼的嗎?”曲處動作一頓。“你怎麽來a市了?”


    關雎坐在他對麵,說:“哦,很早之前就想來了。”


    紀曲處眸中掠過一絲暗光,說:“a市有個殺人變態狂魔,專挑像你這樣的少女下手,你知道嗎?”


    關雎撲進紀曲處懷裏,笑眯眯地:“曲處叔叔會保護我的,不是嗎?”


    紀曲處眸光一僵,輕摸關雎的頭,說:“自然會的,我一向最疼你了。”


    他放開關雎,又說:“關雎長大了,不能再和曲處叔叔摟摟抱抱了。”


    雖然在他眼裏,關雎一直都是長不大的孩子。


    關雎離開紀曲處的懷抱,親昵地挽住他的手臂:“曲處叔叔,我被別人欺負了……”


    紀曲處皺眉,冷著聲:“是誰怎麽不懂事?!竟然敢惹我的小祖宗!”


    他身體裏暗藏的嗜血基因一下子活躍起來,有幾分迫不及待了。


    “曲處叔叔知道紀安嗎?”


    紀曲處眸光一沉,雙拳忽地捏起,默不作聲。


    關雎說:“不知道啊?不知道就算了吧。”然後她“咯咯”地笑,一直笑到眼淚落下來:“曲處叔叔,我想你了……”


    有個女人走了進來,她長著一張精致的臉,裝扮華貴,


    是蔡青青。她深深地看了一眼紀曲處,然後看著關雎,說:“假假,我們談談吧。”


    關雎拭了拭淚,偏開頭,對紀曲處說:“曲處叔叔,你讓她滾!”


    蔡青青站在那裏,貴氣逼人。她說:“關雎,你怎麽來a市了?”


    關雎捏拳,起身,問:“林萇楚在薑以為身邊是嗎?”


    關雎是那麽聰明的孩子。


    蔡青青卻冷笑出聲:“假假,你是不是自作聰明以為薑以為是你的父親?”


    關雎動作一僵。蔡青青又說:“你母親現在確實在a市,在薑以為身邊,但是,事實上,你的生父早就已經死了,他在你沒有出生之前就出了車禍。”


    “而你,不過是借了薑以為的姓氏罷了。”


    她的話重重砸在關雎心底。關雎緊捏拳頭,衝她大吼:“騙子!你滾!你滾!”


    關雎這麽悲傷,她打了個電話給唐詩經,哭地稀裏嘩啦。


    那頭少年的聲音沉沉的:“你在哪裏?”


    關雎報了一個地址,唐詩經就說:“你乖乖待在那裏,我馬上就來接你。”


    唐詩經沒有掛電話,他聽著關雎的哭聲,內心極為壓抑。


    他一下子就想起了以前,無論在什麽場合,關雎總是愛哭,木嘉仰就在身後看著,在旁邊陪著。而他,連一個露麵的機會都沒有。


    他重重一拳砸在座位上,跟管家吼道:“開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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