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旬旬又嚐試了一下才確定這書房的門是真的上鎖了,之前並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而且不久之前周衍卿才從書房裏出來,按照道理門鎖壞的可能性為零,這個家裏就他們兩個,周衍卿幹嘛要鎖門?


    程旬旬也沒往歪處想。就去儲物室找備用鑰匙,可找了半天也沒找到。


    這裏畢竟是周衍卿的房子,裝修什麽的她並沒有參與到,因此有很多細枝末節的東西她並不是很清楚。所幸也不是什麽特別重要的事情,找了一會找不到之後就迴客廳看電視去了。


    周衍卿沒出去太久,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就迴來了。


    周嬋將自己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了他,再沒有半點隱瞞,隻是她不知道,這件事周衍卿已經知道了,並且知道的清清楚楚。


    他並沒有表現的太過驚訝,周嬋並沒有注意他的表情,隻說:“我知道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如果我能早一點把這件事說出來,情況就不會像現在這麽糟糕。你現在想怎麽罵我都沒關係,我希望你能夠力挽狂瀾。我相信你一定有這個能力。”


    周衍卿默了片刻,便噗嗤笑了一聲,搖了搖頭,說:“周嬋,你哪兒來的自信覺得我可以力挽狂瀾?”


    “現在所有人都遭殃了。老六周衍善為人溫和,不過是周家的養子。而且我也調查過來,他現在的位置看著高,但手裏沒有實權,根本做不了什麽。如今周衍坤的事情一鬧,他的仕途就更是堪憂了。”


    “周衍鬆除了嘴皮子,其他沒什麽本事。周衍柯也不知道著了什麽魔,在這種時候竟然跟容家斷關係。老四現在又自身難保,縱觀下來,也就隻有你了。首先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不要在內訌了。”


    周衍卿挑了挑眉,抬眸看了她一眼,說:“看樣子這幾天你一直都沒閑著,周家上下發生了什麽事情,你都清清楚楚。那麽你應該知道,周衍臻是為什麽進去的,我又是因為什麽出來的。”


    “你知道的,一開始丁某失蹤的事情,是我背的鍋。”


    這些,周嬋自然是知道的。“所以,從現在開始我們不要再內訌了,如果有辦法,最好把他弄出來,這對我們有好處。我們幾個現在必須要團結,再這樣下去,我們每一個人都會遭殃。”


    周衍卿笑了,並沒有做過多的表態,隻輕輕點了點頭。


    “你專門過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件事?”


    周嬋點了點頭。


    “那你為什麽不直接告訴父親,我倒是認為你告訴他,效率會更快。”他單手捏著茶杯,低垂著眼簾,臉上掛著似笑而非的表情。


    周嬋哼笑了一聲,說:“你覺得他做了這麽喪心病狂的事情,我還會幫著他嗎?”


    “你現在的行為難道不是在幫著他?”


    她搖了搖頭,“當然不是,我隻是不想看到你們受到傷害。至於周景仰,最後他會遭到什麽報應,我都無所謂,我隻是覺得我們是無辜的,不是嗎?我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兄弟被害,真的做不到。”


    “我相信周衍坤的艾滋,並不是不小心染上的,我真的不知道他們還會用什麽樣的手段來害我們。他們的目的是讓我們家破人亡。”


    周衍卿臉上沒了笑,也沒有看她,隻拿起了手邊的杯子喝了一口茶,沒再說什麽。


    ……


    迴到家的時候,程旬旬正躺在沙發上,卷縮著身子,手裏還拿著手機。周衍卿剛過去,啪嗒一聲,手機從她的手心滑落,掉在了地上。


    程旬旬猛然驚醒過來,睜開眼睛就看到周衍卿。


    她就是打個盹的功夫,他就迴來了,露出了欣喜的表情,說:“這麽快就迴來了,找你什麽事兒啊?”


    “沒什麽特別大的事兒,最近家裏頭不是出了那麽多事嗎,她過來是想跟我商量怎麽解決問題。”


    程旬旬訥訥的點了點頭,問:“你說周嬋姐為什麽忽然迴來?迴來了又為什麽不迴家?她想做什麽啊?”


    周衍卿走到她的身側坐下,聞聲歪頭看她。此時此刻,程旬旬臉上的表情雖然有些木訥,但從她的眼睛裏可以看出來,她此刻應該是清醒。


    “怎麽?你這話聽起來似乎對周嬋有點意見。”他一邊說一邊整了整她有些淩亂的頭發。


    “意見倒是談不上,不過我想你應該知道她迴來的用意,還有她跟陳楠木之間的關係。過年的時候周嬋姐迴來那次,你就忽然提了周亞男和陳楠木的事情。所以,其實你早就知道周嬋姐跟陳楠木關係匪淺,對不對?”


    兩人對視著,臉上的表情淡淡的,周衍卿並未開口。


    程旬旬勾了勾唇,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說:“你幹嘛不告訴我?怕我會跟周亞男說嗎?”


    周衍卿輕握住了她的手,側過身子麵向她,一隻手撐在沙發背上,淺笑著說:“這種事兒我們不管。”


    “明明是你先管的,現在我問你又不說。”程旬旬嘟了嘟嘴,嘁了一聲,顯然是不滿意。


    “所以後來我不是不跟你提了嗎,這件事就讓他們三個人自己去解決吧,亞男看起來執拗,但自尊心和三觀還是有的,姑侄公用一個男人,想想都膈應,再喜歡都會倒胃口吧?所以現在知道真相不算晚。”周衍卿親了一下她的手指,低頭把玩著她的手指。


    程旬旬側了一下身,歪頭靠在沙發背上,眨巴著眼睛看著他,微微揚了揚下巴,說:“什麽叫有三觀,我怎麽忽然就對號入座了呢?”


    周衍卿抬眸看了她一眼,低低一笑,“怎麽說?”


    “我……”她頓了頓,片刻便轉開了頭,說:“算了,沒什麽好說的。”


    周衍卿知道她心裏想的是什麽,伸手將她圈進了懷裏,微微一笑,“不說以前的事情了。”


    “那說什麽?說未來?”程旬旬順勢便靠在了他的懷中,哼哼了兩聲,仰頭看了他一眼。


    “可以啊,就說未來。”他沉吟了數秒,說:“你說小諾一個人會不會太孤單了?”


    “啊?”他這忽然一句,讓程旬旬有些摸不著頭腦,“為什麽會孤單?不是還有我們在身邊嗎,怎麽會孤單啊。”


    “會的。”他的語氣裏帶著濃濃的笑意。


    程旬旬還想說點什麽的時候,忽然靈光一閃,頓時就反應過來。


    周衍卿見她不說話,低頭看她,笑說:“明白過來了?”


    程旬旬抿唇忍著笑,別開了頭,稍稍掙紮了一下,就從他的懷裏掙脫了出來,說:“明白什麽明白,我不明白。那麽晚了,我要睡覺了。”


    話音落下,不等程旬旬有任何反應,周衍卿便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直接將她拽了迴來,壓在了沙發上,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說:“對,睡覺。”


    程旬旬忍住笑意,欲拒還迎的推了他一下,“我不想睡沙發。”


    “先睡一次,再去睡床。”


    程旬旬斜了他一眼,然後就被他給碾壓了。


    這麽一折騰,程旬旬便把書房的事情給拋在了腦後。


    ……


    裕豐,董事長辦公室內。


    陳聿簡畢恭畢敬的坐在辦公桌前,簡單的給周景仰匯報了一下近期在做的投資項目,周景仰的眉頭緊皺。


    看起來並沒有太多耐心,但還是安靜的聽陳聿簡全部說完,才開口說話。記島撲技。


    “最近周衍卿在做什麽?”


    陳聿簡合上了手上的文件夾,放在了一側,笑說:“他這兩天都在家裏,我們幾個人也都沒心思聚。


    “那他跟以前有什麽不同嗎?言行舉止等方麵,有沒有跟你們說過奇怪的話?”


    陳聿簡想了想,說:“最大的不同,大概就是話變少了,整個人沉了許多。”


    周景仰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一些,揉了揉額頭,說:“這種時候,你作為他的好兄弟,應該多關心關心他。”


    “我知道怎麽做。”


    周景仰抬眸看了他一眼,微挑了一下唇角,輕輕點了點頭。


    “周老,我能方便問您一個問題嗎?”陳聿簡做了一個起身的動作,最後又停住。


    “你說。”


    他又坐了下來,問:“您到底想從周衍卿身上知道什麽?”


    周景仰隻冷哼了一聲,說:“等他親口告訴你,你不就知道了嗎?”


    陳聿簡聳了一下眉,問了等於沒問,無奈的笑了笑,說:“好吧,那沒事我先走了。”


    “嗯。”周景仰應了一聲。


    片刻,又抬起了頭,說:“你跟周衍卿之間……”


    陳聿簡聞聲停下了步子,迴過頭衝著他勾唇一笑,說:“我這個人跟周衍卿正好相反,最討厭感情用事,我喜歡利益為上。您找我接近周衍卿,不就是看中我這一點嗎?”


    周景仰看著他,輕笑了一聲,擺了擺手,說:“去吧。”


    陳聿簡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微笑著拉開門出去了。


    隔了三天,安盺去了一次郊區的茶樓。


    周景仰雖然沒有表現出對她的懷疑,但她還是足夠小心謹慎,做什麽都帶著幾分警惕,前一天她主動迴了一趟周宅。


    今時今日,整個周宅都顯得死氣沉沉的,沒什麽生氣。


    竇蘭英這兩天除了吃飯出來一趟,其他時候都在佛堂內待著,昨天晚上甚至還睡在了佛堂內。安盺過去的時候,隻看到小姚,並沒有見到竇蘭英。


    周景仰在書房,安盺把特意買過來的禮品遞給了小姚,接過了傭人手裏的茶水,就上了樓,敲開了書房的門。


    潘昭在,她帶上來的茶,就是給潘昭的。


    “謝謝。”潘昭雙手接過。


    安盺便禮貌的叫了周景仰一聲,隨後便坐在了潘昭的身側,周景仰翹著二郎腿,摁滅了手裏的煙頭,說:“老四有沒有跟你說,那些證據是誰寄給警察的。”


    安盺暗暗的看了他一眼,並沒有發現他有什麽異樣,搖搖頭,說:“沒說,我隻知道他身邊有一個特別信任的秘書,有些事情那個秘書也許比我還清楚。”


    周景仰拿了桌幾上的煙,拿了一根放在嘴裏點上,問:“你覺得這個秘書有問題?”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也許她會知道些什麽。”


    “噢。”周景仰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安盺自然知道周景仰早就已經找過那個秘書了,然而這個秘書並不太喜歡安盺,甚至還有些敵意,其中的原由她倒是能猜到幾分。


    男人身邊的女秘書,多多少少是有些曖昧的,尤其是單身女秘書,年輕有為,十分能幹而且貼心。現在她主動提出來,便顯得坦坦蕩蕩。


    安盺說:“父親,周衍臻能平安無事嗎?我現在能為他做點什麽?”


    周景仰吸了口煙,片刻緩緩吐了出來,眯了眯眼睛,說:“我知道你的傳媒公司在業內算是數一數二的,投資了很多電影和電視劇,旗下還有很多當紅藝人。你能把公司做到這個位置,有很大一方麵是因為你跟媒體的關係好。”


    “至於好到什麽程度,我相信現在所有關於周家的負麵,你都可以一手壓下去。我沒說錯吧?”


    安盺微微愣了愣,神色淡定,淺淺一笑,說:“這都是外界說的,其實沒有那麽誇張,不是我跟媒體好,而是我從來不得罪媒體而已。”


    “不用謙虛,我知道你安盺的能力。老四一定會平安無事,我不會讓他有任何意外,更不會讓他去坐牢。其他你不需要做,你現在隻需要做一件事,我知道現在外界關於周家的負麵消息非常多,要你一下子全部壓下去,恐怕是不可能。”


    “但我知道,你們公司的危機公關非常出色,你想個辦法,化解所有對周家不利的消息。”周景仰彈了一下煙灰,抬眸看了她一眼。


    安盺有些為難,“這個有些難度。”


    周景仰笑,說:“安盺,你知道為什麽當初我會同意你跟周衍臻結婚嗎?”


    她搖搖頭。


    “因為你的能力,你的公司。”


    也對,這等於是給自己找了個長期免費的廣告,並且還非常具有影響力。


    他們簡單的聊了一陣之後,安盺便離開了,她在的時候,潘昭幾乎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安盺依舊看不透周景仰的心思,不知道他對自己是真的沒有起疑,還是裝的。


    安盺去完茶樓的第二天晚上,周景仰便出現在了茶樓裏。


    他站在大廳中間,往四周看了一圈,雙手背在身後,唇角微微揚了揚,對茶樓的服務生,說:“我要見你們老板。”


    “不好意思……”


    “跟你們老板說,我是周景仰,我想他會見我的。”


    茶樓的管理人員看了他一眼,想了想便進了辦公室打了電話,過了好一會她才又走到周景仰的麵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請跟我來。”


    隨即,周景仰便跟著她上了樓,管理人員將他領到了一間雅致的茶室,說:“請您稍等,老板馬上就過來。”


    “好。”周景仰倒是半分都不怕。


    他們送上來的茶水,也照喝不誤。


    約莫等了一個小時,茶樓的老板才姍姍來遲。


    雅間的門拉開,周景仰聽到動靜,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緩緩轉頭,眯起了眼眸。門口站著兩個人,一個坐在輪椅上,另一個則是茶樓的管理人員,推著他走進來。


    周景仰仔仔細細的看了好一會,對於這張臉並沒有任何印象,便用鼻子冷哼了一聲,說:“你是誰?你並不是這間茶樓的老板。”


    “我就是這間茶樓的老板。”他說著,伸出了手,“我叫陳楠木,您好,周老先生。”


    周景仰並沒有伸手,隻轉動著指間的茶杯,說:“不是你。”


    等包間的門關上,陳楠木才開口,說:“如果爺爺還在的話,想來他一定會讓我也叫您一聲周爺爺,畢竟當初你們關係這麽好。”他拿了一隻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周景仰的臉色微微沉了沉,依舊不動聲色,挺著背脊,哼笑了一聲,並不說話。


    陳楠木喝了一口茶,茶水已經有些涼了,他摁了服務鈴,沒一會服務生便上來換了一壺茶,等服務生出去之後,周景仰卻站了起來,說:“該來的不來,那我隻好明天再過來了。”


    陳楠木換了熱茶,微笑著說:“其實您跟我說是一樣的。”


    “那你就告訴他,不想讓周衍卿出事,就主動出現來找我,否則的話……”


    他沒有把話說下去,但後話不用說,也能夠猜到。


    曹晗和丁某的車禍,自然不會是意外。蓄意謀殺和非法禁錮,兩個罪名的結果可是天差地別。


    陳楠木輕笑了一聲,說:“那您就試試看咯。”


    周景仰聞聲猛地側頭,眼底有火苗在竄動,但陳楠木依舊淡定,隻品著自己的茶,臉上沒有太多表情的變化。


    沉默半響,周景仰才哼笑了一聲,說:“行。”


    說完,他就甩門走了,並沒有絲毫停留,他周景仰也不是個會受人威脅的人。不管怎麽樣,這一趟還算是有收獲。


    等周景仰離開之後,陳楠木才出了雅間,進了隔壁的包間。


    裏頭坐著一個人,陳楠木緩緩過去,說:“我想他大概是想把車禍的事嫁禍給周衍卿。”


    “周嬋迴來了。”對方答非所問。


    陳楠木微微一愣,抿了抿唇,低頭沉默不語。


    “你應該知道我最討厭的是什麽,你犯了一次錯,難道還想再犯一次?”他掃了陳楠木的雙腿一眼,說:“第一次是失去雙腿,再來一次,你就該喪命了,你明白嗎?”


    “明白。”


    默了片刻,他放下了手裏的茶杯,伸手拍了拍陳楠木的肩膀,說:“你是我的兒子,我希望你好,你愛上誰我都可以接受,唯獨周家和唐家的人絕對不行,這輩子都不行,知道嗎?”


    陳楠木依舊低著頭,麵無表情,說:“知道。”


    他吐了口氣,收迴了手,“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當年的事,永遠都忘不了。”


    安盺知道這件事後,便突兀的笑了,原來有些事,是她自己想多了,周衍臻並不是一個會感情用事的人啊,怎麽可能不說。


    ……


    容政同陳聿簡約了一天晚上去了瑞景,周衍卿親自下了廚,程旬旬也早早下班迴來招待客人。


    外麵亂成一團,周衍卿倒是很淡然,還有心思下廚做飯,一頓飯下來,也是和和樂樂的。


    飯後四個人還一塊打了麻將。


    容政說:“我姐跟你二哥離婚了,已經拿了離婚證了,過兩天容家大概就會把這個消息宣布出來。“


    “老五,我已經盡力勸過了,但我姐的態度很堅定,我爸也很支持這件事,老爺子更是。抱歉。”


    周衍卿專注於自己的牌麵,笑了笑,說:“我說你今天怎麽一直都縮手縮腳的,總是偷看我,原來是為了這個事兒啊。”


    容政歎了口氣,說:“畢竟我覺得這一次容家做的確實不太好,我姐跟周衍柯結婚都二十多年了,有什麽事兒不能調和的?如果你們周家不是發生那麽多的事兒,這婚估計也離不了。總是,對不起。”


    “你跟我說什麽對不起,這很正常,你忘記當初江家敗落的時候,周家的是怎麽做的了嗎?這應該叫做是報應吧?沒什麽大不了的,你不用放在心上,我也沒放在心上。”周衍卿擺擺手,並不在意。


    容政不由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眼裏帶著一絲疑惑,笑說:“真的假的?”


    “你今天來就是為了說這些?”周衍卿終於挪開了視線,看了他一眼。


    “算了算了,當我沒說吧。以後你有什麽事兒隻管跟我說,我一定幫你到底,算是我欠你的。”


    周衍卿笑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好兄弟。”


    陳聿簡打了一張片,瞥了周衍卿一眼,說:“我就不是好兄弟了?你現在是把我丟在裕豐,不聞不問了是吧?”


    周衍卿側頭看了他一眼,同樣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見好就收。”


    “你不迴公司了?現在周衍臻都不在公司了,周衍柯最近似乎不在狀態,周衍鬆可是作威作福了,主動把周衍臻的事務包攬了過去,你要是迴來,哪兒還輪得到他。”陳聿簡笑說。


    “迴,當然要迴去,當初迴裕豐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往上走嗎?現在就是個機會,我怎麽會錯過,隻不過現在得罪了沈家,就算我迴去,沈家的事情不解決好,怕是也沒用。我得想想辦法不是。”周衍卿又將目光落迴了牌麵上,“我得找個突破口。”


    陳聿簡點點頭,說:“說的也對,現在公司內部也亂的很,已經有職員開始跳槽了。”


    他們你一言我一句的說著,程旬旬則專注的打自己的牌,並不參與其中。


    後來,送走他們兩個,程旬旬打掃衛生的時候,走過書房,忽然就想起了前兩天的事兒,便問:“周衍卿,上次你幹嘛把書房的門鎖了?害的我隻能用手機查資料。”


    “噢,順手。下次會注意的。”周衍卿迴答的十分無謂,仿佛就是隨手的一件小事,程旬旬便也沒放在心上,隻進了書房,把自己的筆記本電腦給拿了出來,免得再發生一次這樣的事兒。


    ……


    警察上門帶走周衍鬆那天,正好報紙上登出了周衍柯和容萍離婚的事情,周景仰終於被氣的一口氣沒緩過來倒下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大叔來勢洶洶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唐穎小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唐穎小並收藏大叔來勢洶洶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