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剛進宮不久,沐晴便急急忙忙跑到房內,跟上官柔匯報著消息:“小姐,派去盯著國公府的的人來信兒,說是太後娘娘身邊的明月去了,出來後明月身後跟著夫人和二小姐,看樣子大約是去慈寧宮的方向。”


    上官柔一臉淡然的說:“嗯,知道了,這事你做的不錯。”


    沐晴著急的問道:“那小姐打算怎麽辦?夫人和二小姐肯定會向太後娘娘說您壞話的,到時候...”


    “既然明月去了,便是太後娘娘想見她們二人。太後娘娘想做的事兒,我還能攔著不成?”上官柔笑著搖搖頭:“正好看看,太後娘娘究竟打的什麽如意算盤。若是單單我那個繼母,或許還能辦成點事;但是帶上沒腦子的上官琪,那就說不好了。”


    見上官柔這麽說,沐晴呆呆的點了點頭,站在一邊兒不說話了。


    卻說另一邊,李氏和上官琪一路嘀咕著,不一會便到了慈寧宮。


    明月領著二人進了大殿,見到崇德太後,李氏和上官琪忙不迭的行了禮。


    崇德太後一臉親切的笑著說道:“快起來坐著吧。”


    隨後又命人上了兩杯上好的參茶,好言相待。


    李氏和上官琪見狀受寵若驚,連連道謝。


    上官琪端起茶盞,問了問茶的清香,心中甚是羨慕。自己從小到大,雖父親母親寵著,說要什麽有什麽,但如此上好的參茶,卻真真是第一次見到。


    崇德太後見上官琪有些小家子氣,心裏有些瞧不起,又想著自己還有事情要問,忍了忍沒有表現出來。


    崇德太後飲了一口茶,說道:“寧妃進宮也有些許時日了,哀家竟忘了喊你來慈寧宮小聚。”


    李氏趕緊迴答道:“太後娘娘統領六宮,本就辛苦勞累,此番還記得妾身和小女,真是不勝榮幸。”


    崇德太後見李氏的態度不錯,心中有些緩和,繼續問道:“哀家這幾日有些疲乏,沒怎麽與寧妃說話,哀家想問問你們,寧妃在家,平日裏喜歡做些什麽?”


    李氏拿捏不準崇德太後的意思,隻得如實迴答道:“這......寧妃娘娘長大後,便與家中人不是特別親近了,臣妾也不太清楚。”


    崇德太後見李氏說不出什麽,便說道:“前幾日,她們幾個早上來給哀家請安,這剛出了門,不知道說了些什麽便吵起來了。寧妃還打了霍昭儀一巴掌,你作為寧妃的家人,你怎麽看?”


    崇德太後說話半遮半掩,李氏聽了卻心底一驚:這太後娘娘,怕不是來找麻煩的吧?她跟上官柔可是八竿子打不著,上官柔愛幹什麽幹什麽,可不能牽扯到她身上。


    連忙解釋道:“這臣妾可萬萬不知,國公府的家風,向來以和睦為主,還望太後娘娘明察。”


    崇德太後放下手中的茶盞,慢慢說道:“你急什麽,哀家又沒怪你,況且也不是寧妃的錯,是霍昭儀有些出言不遜罷了。”


    李氏聽了放心下來,不管是誰的錯,總歸是崇德太後不會因此事怪到國公府頭上。


    崇德太後見李氏這唯唯諾諾的樣子,有些煩躁,覺得自己今天又要無功而返。


    上官琪起初聽到崇德太後前麵的話,有些開心,心想:太後娘娘這是對上官柔不滿意了,看日後上官柔怎麽辦。


    結果還沒開心一會兒,又聽到崇德太後為上官柔解釋,心中又嫉妒起來。


    先是得到皇上的疼愛,現在又是太後娘娘,怎麽好事都讓上官柔趕上了?如果沒有她,那現在蘭華堂現在應當是自己的。


    上官琪越想心中的妒火就越旺盛,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原本以為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的崇德太後,可轉頭見到上官琪的一陣一陣變化神色,心中的好奇又被勾了起來。


    崇德太後又問上官琪:“當繼母的不知道,也就罷了。那你們姐妹之間,交流定會多一些,你可知道?”


    上官琪巴不得能在崇德太後麵前說上上官柔的壞話,希望破壞上官柔在崇德太後心中的形象。


    聽見太後問話,便根本沒看在一旁對自己使眼色的李氏,自顧自的說道:“迴太後娘娘,我和姐姐也不熟,姐姐自幼生母去的早,別人的話都不肯聽,還喜歡偷偷跑出國公府去玩,根本不聽別人的勸告。民女喜靜,與姐姐之間的話題要少很多。”


    崇德太後聽了,心底有幾分欣喜,便接著問道:“那你這意思,是對寧妃有些看法?”


    上官琪心中一喜,迴答道:“小女不敢妄言,但是寧妃娘娘確實有幾分不夠擔當大家閨秀,有幾分德不配位,總歸是不如在生母旁長大的女兒,比不上那些京城名流。”


    崇德太後見上官琪這樣說,心中起了幾分興趣:“哀家也覺得,你這話倒是有幾分道理。”


    上官琪心裏高興,眼神也跟著亮了起來。


    李氏見狀,心裏焦急萬分,可是當著太後的麵又不敢開口,拚命地向上官琪使著眼色,可惜上官琪正在興頭上,看都不看李氏半分。


    崇德太後心想,上官琪心思簡單很多,更容易控製。


    如果引進宮來,雖然日後不是寧妃的對手,但是有自己在後麵推波助瀾,況且上官琪又是寧妃本家的人,也夠寧妃焦頭爛額的。


    到時候自己再往後宮塞一些自己的人,寧妃天天受堵,兩全其美。


    想到此處,崇德太後忍不住笑了笑,命明月拿了幾匹上好的錦緞和兩槲貢珠,賜給了上官琪。


    上官琪以為自己說到了崇德太後的心坎上,不免有些驕傲,自信滿滿的看了看李氏,卻看見李氏有些擔憂的眼神,心裏有些疑惑,但不一會兒便被喜悅壓下去了。


    上官琪隨著李氏迴到了家中,李氏有些擔憂又有些生氣的說:“你可知道你今日跟太後娘娘說了什麽?”


    “我當然知道自己說了什麽,”上官琪理直氣壯的說道:“上官柔能受到皇上的寵愛,為什麽我就不行?太後不是很讚同我嗎?”


    李氏斥責了一聲,反問道:“讓你跟著嬤嬤學禮儀,你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現在還想進宮?你可知皇上是什麽人?”


    上官琪“哼”了一聲,不再說話了。


    李氏見上官琪一直倔強,心中愁苦萬分。


    要知道皇上可是個身體有病的人,那玩意兒聽說也不行,嫁進去就是獨守冷宮的份兒。


    薛家有上官柔一個人嫁進宮,保住皇恩富貴就夠了。


    她可不想再賠上自己的女兒,見上官琪這般不開眼,心裏更是急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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