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紛飛,很快這十二月裏的寒冷就將一切席卷,瑞雪兆豐年,許多地方已經交通癱瘓,不過,一條專用道內,一輛飛馳而過的摩托是留下了一串熱騰騰的尾氣。


    戴著頭盔,誌元拉著這摩托兩側的保護欄,問道:“姐夫,武當山的正陽道長可是一個無缺真仙,你真有辦法和一個無缺真仙抗衡嗎?”


    夏宇禾看著前方的道路,說道:“我就是一個‘神君’境界的小修,能怎麽樣?你呢,修為怎麽樣了?”


    “我啊,雖然已經是個活了很長時間的妖精了,但在修行上,是沒怎麽用心。別說正陽了,都沒法和老姐比!”撓了撓頭,誌元有點不好意思道。


    隨即,夏宇禾道:“我們是去救人的,不是去送死的!如果說沒有可行的方法,我不介意去求銅關三賢,讓他們出麵一次。”


    “姐夫啊,我是沒什麽辦法,你有辦法嗎?”


    誌元想破了大腦,是說道。


    握緊了摩托的把手,夏宇禾是皺眉了:“我是有一個辦法,可這個辦法有點險,有點劍走偏鋒,如果不成,我們可能就得交代在這兒了。”


    “有那麽危險嗎?”


    “不成功,死武當!就這麽簡單和暴躁。你願意和我一起去嗎?”


    “放心好了,姐夫!白哥對於我來說很重要,我不會在這個關頭放棄的,即使,即使隻有一線生機,我也要和你一起去!”


    攥緊了拳頭,誌元咬牙迴道。


    夏宇禾輕笑,說道:“很好!這將是一條沒有退路的道路,既然選擇了,就要做好迴不來的準備!”


    “放心,我有準備!”


    輕笑了一聲,夏宇禾撥通了電話:“喂,是唐叔嗎?有事!很重要!好,見麵再詳談吧!”


    掛斷了電話,夏宇禾重新握緊了龍頭,摩托是加快速度,隨著蜿蜒的公路,揚長而去。


    某處軍區,誌元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兒是不敢往前:“姐夫,這兒是重地!進去可能會被射殺的!”


    “你居然怕了?”


    “肯定啊,這兒跟你費了什麽話?槍子彈殺不掉你,那就單兵炮彈,再不行就飛機大炮,我的天,那是怎樣的一場災難啊?根本就是無缺真仙們,對我們這些小妖的屠殺啊。”


    看著誌元那慫樣,夏宇禾是搖了搖頭。一把將他拉了過來:“怕什麽?這個軍區裏有我的阿叔,也有些這裏的軍籍,這裏的人不會把我們怎麽樣的!”


    “好,我相信你姐夫!我和你進去!”


    跟著夏宇禾,誌元很緊張,看著前麵的軍營,是不停的咽著口水。


    穩著摩托,夏宇禾是來到了軍營前,向那守衛的戰士行了個軍禮,那戰士也向他行了個軍禮,夏宇禾取出了自己的證件,交到了那戰士的手上。


    戰士點頭,讓裏麵的人將門打開了。


    來到了軍營,夏宇禾把車放好,給了誌元一個眼神,兩個人就進去了。


    “小侄夏宇禾見過阿叔。”


    來到了軍營裏,營裏的唐玉十看著桌上的地圖,正在那兒思考著什麽,夏宇禾是走了過來,鞠躬抱拳道。


    “啊,是小禾來啦,也別站著了。都坐下吧!”


    伸手,唐玉十是向兩人說道,夏宇禾也沒客氣,拉著誌元,一起坐下了。


    唐玉十一臉和藹,說道:“小禾啊,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來唐叔這兒,有什麽事就說吧!隻要唐叔能夠做到,一定幫你!”


    “唐叔,我來這兒就隻有一件事想向你打聽一下!”夏宇禾輕笑著,抱拳問道。


    一聽,唐玉十就知道這問題一定震撼,道:“說吧!”


    “我聽聞之前因為大陸來到太平洋,引發了一次軍事競備!而核武器也在這次軍事競備之內,導致某個國家的核武器都溢出了!因為如今國債幾近崩塌,某國有打算販賣‘核廢料’!”


    夏宇禾是眯上了眼睛,看著夏宇禾,唐玉十是喝了口茶:“那可是一個令很多國家都害怕到發抖的大國,你這小子居然敢打他的心思,可以!不愧是封老友的徒弟!”


    “大國怎麽了?在我這兒,是買賣,是交易!如果能夠做,那就是商人和客人。唐叔,信息可準確?”


    看著夏宇禾,唐玉十是打消了他的念頭:“你這消息是精,信息半真半假!在大多數人眼裏,核導彈就是核彈頭,核彈頭的威力就不需要我過多的贅述了!即使你們修仙界的清風、正陽之輩,硬接核彈頭一下,頃刻成灰!其實,那個國家精的很,他要賣的,都是些特低等,幾乎要淘汰了的洲際導彈。為的,還是騙騙某些大腦反射弧很長的國家。”


    “啊,那意思就是說?”


    “嗯,如果你真是要對付正陽或者清風,用了那些玩意兒,根本沒用!”


    也給兩人倒了兩杯茶,唐玉十很無情的把夏宇禾的幻想給打破了。


    夏宇禾看著唐玉十,是歎了一口氣。雖然是失望,但他還是沒有露出什麽太過於絕望的表情。


    一口喝光了茶,夏宇禾是轉身就準備走了。誌元也是緊緊跟上,看著要離開的夏宇禾,唐玉十突然說道:“咳咳,禮貌!”


    頭上飛過烏鴉,夏宇禾有點尷尬,而後轉身道:“阿叔,侄兒夏宇禾要離開了!還請阿叔自己保重身體!”


    “嗯,這才像話嘛!可是啊,你怎麽不問問我有沒有辦法啊?”


    “啊?阿叔你有辦法?”


    唐玉十是有點生氣,說道:“怎麽?老美能做的,我就不能啦?放心,你告訴我,你到底要對付誰,我們好好合計合計,看看要怎麽去解決!”


    夏宇禾沒有瞞他,將自己遇到的困難是全都告訴了唐玉十,唐玉十也是眉頭皺得緊緊的。


    他們磋商許久,大雪都已經停了,夏宇禾才從唐玉十的營帳裏走出來。


    “阿叔,侄兒這次可是大出血了,到時候,你的導彈可要炸準點啊,可別炸侄兒啊!”夏宇禾是有點垂頭喪氣,最後一張銀行卡是給了唐玉十,說道。


    “放心!我們的快遞,使命必達!”


    “行!一切就交托在阿叔身上了!”


    離開了這兒,夏宇禾帶著誌元是繼續西行武當。藍色的摩托衝出了條道路,雪停了,天色外依舊不見太陽。


    烏雲遮天,在慢慢暗淡下去。


    看來,黑夜是要來了。


    “哈……”


    這個時候,大雪又一次降臨。夏宇禾也沒有繼續趕路,武當已經不遠了。


    投宿到了一家酒店,夏宇禾看著外麵的雪景,說道:“小元,如果我的計算不差,明天我們就能到武當山了。武當的門派很大,從山門前到正陽的頂天閣是很遠的。”


    誌元躺在床上,他很是舒服,說道:“知道,丹青閣、客堂院,爛山門……正陽門派不大,派頭倒不小!”


    “不是派頭不小,是弟子多,關守的長老多!想要去見正陽,不是個簡單的事兒!”


    武當不僅次級的山峰多,光主峰就是尋常修士不可想象!想闖上去見正陽,沒有點逆天的手段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思來想去,誌元還是對武當一片空白。一個不簡單門派,能夠在曆史長河中存在這麽些年。武當,怎麽可能簡單。


    想到了一條比較重要的事情,誌元有些尷尬,問道:“對了姐夫,你出逃婚堂,迴去不會有事吧?”


    “這個……”撓頭想了許久,夏宇禾是嗬嗬一笑,“我怎麽知道?不過,現在我的媳婦們應該是發現我不在山上了,保不定婚堂上已經有來客,將我離開的信息告知了她們,怎麽說呢,這次如果能迴去,可能我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砰!”


    門被推開了,看著裏麵愁眉苦臉的五個兒媳婦,夏冶忠是一臉無奈,真如他們所想,他那個作死的兒子又跑去作死去了:“唉,兒媳婦們啊,老爹呢,在這兒也告訴你們一下,現在,我也不知道我那個鬼畜兒子跑哪兒去了!他是你們的丈夫,至於找到他以後你們要怎麽懲罰他,那是你們的事。”


    五個女人是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夏宇禾在成完親後是直接跑了,離開婚禮現場不說,現在居然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雖然聽起來有一點點的悲劇,可拜堂成親了,跨了火盆認了關係了,頂多算是洞房花燭夜,新郎潛逃。


    不過也不好聽啊!


    “爹,您放心,我們還是知道的,清官難斷家務事,我們幾個姐妹不會把他怎麽樣的!”施夷光是咬文嚼字,聽得夏冶忠是顫抖了,知道自己這兒子以後的生活是要出問題了。


    具體夏宇禾去了那兒,他也不太清楚,他的這個兒子是精的很,離開婚禮現場是有點悄無聲息,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全方位的保密,是讓他都有點受挫,自己根本就沒法算到他去哪裏了。


    “兒啊,老是賴在凡人的皮囊裏幹什麽?還不趕緊出來,娘有幾句話要和你說!”


    奶奶是來到了中庭內,看到了夏冶忠後是非常嚴肅,將他引到了荷塘邊的亭子裏。


    夏冶忠也是吹著口哨,將那凡人的皮囊擺好,自己出來,坐到了凳子上:“娘親,有什麽話要說啊,弄得這麽正式,兒子還有點不了!”


    看著夏冶忠這麽吊兒郎當的樣子,奶奶沒有動怒,隻是輕笑道:“娘啊,自從恆兒離開之後,就變得有點和之前不一樣了,這些娘都知道。娘一直把事情怪罪到你身上,這些娘也反思過。娘是做錯了,恆兒被那老東西弄走,又不是你的錯!你那老爹和我那兒媳去找恆兒,也不是你指使的。娘把一切怪罪到你身上這麽些年,你不會生娘的氣吧?”


    之前發生過很多事,這些事,奶奶和夏冶忠都沒向夏宇禾說過,這些事很隱秘,背後的故事是血腥的。


    這些事不足為外人道也,但並不代表它不重要。


    當年三次上廟祠找先祖,隻為自己的愛子,可惜了,做案者將一切推得幹幹淨淨,愛子不見蹤影,悲憤欲絕,又碰上自己夫人和父親離開。


    母親的那種心情,他可以理解。


    他笑了:“蒼天自有公理在,娘,孩兒何時記恨過您。還不是家族中的那些老東西害得?就算悲憤,又有什麽辦法?”


    夏冶忠低下了頭,荷塘中,是白雪覆蓋,如那年隆冬,妻兒堂前坐,自己敲開家門,迎著風雪從遠處歸來。


    還沒弄明白離別是是什麽滋味,幸福就籠罩在他的身邊,讓人羨慕。


    如今這情況,寄居朋友的小山之中,迴避爾虞我詐,迴避勾心鬥角,似天上人間,但就這麽窩囊著,他有一股氣,堵在心裏是非常難受。


    “兒啊,想過迴去嗎?”


    奶奶問了,出腔,聲音一點也不抖,一身正氣。


    夏冶忠也是退出了逗比模式,看著奶奶,說道:“想,怎麽不想,那些老東西是厲害了,對我們這些離開家的子孫是不聞不問,不迴去給他們點厲害瞧瞧,他們是不知道珍惜啊!”


    “禾兒雖然在修行上不如恆兒,可孫媳婦們是很讓我滿意,夷光雖然有點嬌氣,畢竟修為在那兒,以後,肯定能成為孫兒的左膀右臂。穆榕是我親自教導的,在境界上是差了夷光一大截,可修行速度是一日千裏,禾兒比不上,更是追不了!憂苑的資質還是可以,可這孩子是魔靈族的後人,我也不好教導。川淩很聰明,能夠調解家中的矛盾,以後孫兒啊,少不了疼她。洛清的資性格和脾氣都很好,很符合我那兒媳當年對她兒媳的標準。這五個孫媳婦無論資質還是長相都屬上佳,孫兒的運氣是好得沒話說。”


    對於夏宇禾,奶奶對他的最高評價一直就是孫媳婦,沒辦法,他也就這一點可以拿出來吹吹了!


    夏冶忠也是聳了聳肩:“兒子有這福運我可沒有,當年我想納妾,是差點沒被娘你打死!”


    “哼,你小子還想納妾?一個媳婦你都降伏不住,兩個?你別做夢了!”


    “唉……各人命!凝嬋和老爹離開了家,我不知道當年他們去往了何處,更別談現在了。宇禾總會迴來,我不知他何時迴來,不過人間界大勢在變,未來大勢,不是我們能夠左右的,讓他多吃吃苦頭,對於他來說,以後不會吃虧。”


    奶奶點頭,承認了他的話語:“嗯,他長大了,很多事,他需要自己處理,我們不要太綁縛,對於他的成長,不是什麽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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