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誌元來三清山前的一個時辰。


    用來洞房花燭的房間,夏宇禾是穿上了紅色的新郎裝。


    為他打理的,是許久不見的謝雲。


    謝雲笑了:“師弟,你是要成婚了,師兄也沒有什麽能夠給你的,這裏有件東西,是師父要我傳授給你!”


    拿出了一把短劍,看著它,夏宇禾是不解,問道:“師兄,這是什麽?”


    “‘清引洞’的鑰匙。師弟,你也知道。掌門之位,一開始是師父傳給我的!所以,鑰匙也是一直在我手上!”


    也拿出了一把青色的龍紋鑰匙,夏宇禾說道:“師兄,我也有一把,師父說了,這是‘清引洞’的鑰匙。希望我能夠好好保存。”


    把鑰匙拿了過來,謝雲笑了:“傻小子,你這是外洞的鑰匙,本應是副掌門所有之物,這內門的鑰匙,才是三清掌門應該執掌的鑰匙。”


    龍頭鑰匙迴歸了副掌門的手裏,夏宇禾拿著劍形鑰匙,聽著謝雲的輕語:“夏掌門,從現在開始,你是名正言順的三清山掌門了!”


    “謝謝你,師兄!”


    將劍形鑰匙握緊了,夏宇禾是低下頭,說道。


    裝飾得萬分華麗的窗戶是反射著窗外的光,鏡子前,新娘是非常美麗,在這個特殊的日子,她們都非常開心。


    深冬,在這個萬物具息的日子,滿園的臘梅是露出了黃色的花朵。寒霜之中,花無懼東風,無懼寒冷。


    王佳佳笑著為憂苑蓋上了紅蓋頭,在她眼裏,今天的憂苑是最美的。


    川淩呡了口紅,紅蓋頭也為她蓋上了。


    五位新娘都已經準備好了,由著一婆婆牽了出去。這時,夏宇禾拿著一封信是坐在了自己府邸的後花亭內。


    這封信沒有署名,沒有地址,夏宇禾也不知道這是誰送來的,他來到這庭院裏的時候,這封信已經是很平靜的躺在桌上了,上麵有的很明顯的標注“請夏掌門親啟”!


    雖不知是誰發來,但他已經瀏覽一遍了。


    看完後,他猶豫了。他穿著,紅色的衣袍。這是他一直想要穿戴的,這也是他一直想要給予她們的一份答卷。


    可是,信件上的情報是更加讓他上心。


    是關於白竿的,他被武當的正陽道長捉去了,現在,在被重刑伺候。可能,一身法力都已經廢了,如果說,再沒有人去,他可能就要死了。


    他坐在那兒,想到了很多人。也聯想到了很多事,可是,想到最後,他還是繞迴到了問題的關鍵。


    成親和救人,到底應該怎麽辦?


    雪,又一次來了!


    有點大,它落進了凍湖裏,湖泊裏,雪化成了水。不遠處,婚禮上樂器的聲音傳了過來。夏宇禾知道,留給他思考的時間已經不多了,這個時候,新娘應該已經跨火盆了。


    “姐夫,姐夫!”


    亭門外,一個人是急急忙忙地衝了進來。來到夏宇禾麵前,夏宇禾看著他,他臉上有地是失落,不過,更多的是看到自己的欣喜。


    “怎麽了?有什麽事嗎,誌元。”


    心情很複雜,可夏宇禾依舊盡力去掩飾,手中的那封信也被他放了起來。


    “姐夫,這件事上你一定要幫我,我已經是沒有辦法了!”


    沮喪著臉,雙眼裏是哀求,是黑暗中看到陽光的那一絲緊張。


    夏宇禾說道:“你說吧,誌元。隻要在姐夫能力範圍以內,姐夫一定拚盡全力幫你!”


    握緊了拳頭,誌元是咬緊了牙:“姐夫,白哥被武當山抓去了。我看到了白哥現在的照片,他現在,已經是被折磨得不成樣子了!如果,沒有你的幫忙,可能過了這個冬天,整個六合八荒,就不會再有白竿這個妖了!”


    一張照片遞給了夏宇禾,看著照片,夏宇禾沉默無聲,他沒有再說一句話。


    就那樣沉默了許久,誌元也沒敢打破那份寂靜。


    “斷了一臂,渾身被割成血泥。嗬嗬,武當的老正陽還真會玩啊!”照片,又重新還到了誌元的手中,夏宇禾站了起來。


    對於要怎麽,他的心裏已經有了打算。


    “姐夫?”


    “你不要著急!白先生數次救我於危難,我不可能見死不救。不過,成婚也是大事,你在大門口等我,等我拜堂成親之後,我們就出發去武當山救人!”


    反複著承諾誌元,夏宇禾知道,去救白竿,跟送死沒什麽區別。


    這比火中取栗都可怕,幾乎九死一生。


    他知道,來喊自己去,誌元也是鼓著巨大勇氣的。


    將紅色的婚紗重新理了理,他慢慢走出去了。


    承諾了,他就必須要上。可是,婚事也是非常重要,拜堂成親是至關重要的一步。


    去救人,是必須的。結婚,也是必須的。


    有些事必須要一碗水端平,就像今天遇到的事兒。如果不去救人,那他會愧對一輩子。如果不去結婚,他可能會當場自閉。


    可能他的這個決定會讓他迴來後,被五個老婆狠狠教訓。但也沒法了,男人必須要有男人自己的魄力,即使前麵懸崖,也要一往無前!


    成婚的大院在師父特意開辟的荒山上,那裏有個大宅院,賓客已經來齊,新娘們也都蓋好頭蓋,一個個從花轎上下來,隨著老婆婆的紅絲帶一個接著一個,跳過了火盆。


    “咦,小夏呢?那個臭小子這個時候上哪兒去了?”


    四處張望著,作為夏宇禾的老友,崔夢生和他已經是很多年未見了。


    他的變化很大,如今的他一身的正氣,再不似曾經一樣,紈絝、浮誇。現在的他沉穩了很多,也收斂了許多。


    把最外麵的一層婚服改成類似披風一樣,自古以來,夏宇禾也算是頭一人了。


    風將婚袍吹起,從山下是一步步地走到了山上。五個新娘子已經是等候多時,那老婆婆也是四處尋找著夏宇禾。


    “哎呀,新郎官兒,你怎麽亂跑啊,要是錯過了吉時,老婆子我啊是擔不起這個責任啊。”老婆婆是很著急地將手中的紅綢緞遞給夏宇禾。


    夏宇禾是一笑:“婆婆,您放心!我已經迴來了。成親是大事,何況我這一次性還是娶五個。再怎麽馬虎大意也不能在這個時候拖遝啊,五位夫人,相公是已經來了,跟我一起是去拜堂吧!”


    四十五度向五位新娘是行了一禮,夏宇禾就帶頭進去了。


    高堂上,坐著夏冶忠。雖然已經是靈魂狀態了,但找個空殼子鑽一下,他還是有這個本事的。


    封覺、靈熾、洛君、成空大師是坐在一起,看著慢慢走來的新娘和新郎,都是把目光看向了夏冶忠。


    洛君是笑了:“親家啊,看我這女婿的陣勢。以後的苦日子是有得過了!”


    封覺也是搖了搖頭:“不得不說,我這徒兒啊,是真的豔福不淺,老夫都點開始羨慕起我這徒兒來了!”


    成空大師是口念阿彌陀佛,說道:“這小子,肯定有著獨有的禦妻之道,羨慕不來,羨慕不來!我們這些個老家夥啊,還是老老實實地當個高堂吧!”


    來到堂前,聽著這些個師父、前輩的討論,夏宇禾是辯解了:“我說,師父、大師啊,你們真以為我在家裏的家庭地位很高嗎?我都是靠著五位老婆的寬宏大量才得以四肢健全地活到現在的。你看看我這五位老婆,哪個不是一生氣就能徒手把我撕了的?”


    “咳咳咳……”


    知道夏宇禾是在打趣,洛君是咳嗽了兩聲,說道,“懼妻更愛妻,爹將清兒交托給你,爹很放心!”


    “多謝爹爹的信任,我今後一定盡全力對清兒好!”


    夏宇禾做出承諾,鞠躬行禮。


    上麵的老丈人們是頻頻點頭,夏冶忠就顯得有點萎靡不振了,他看著夏宇禾,也不說話,也不伸手,就那麽木納的看著他們。


    就這樣,成親的儀式是開始了!


    旁邊的一個大哥是扯著嗓子在那兒喊著:“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請入洞房!”


    現場,夏宇禾和五位老婆對麵著,進行完了一套儀式之後,五位頭蓋蓋頭的夫人是被送了進去,五位高堂在和夏宇禾說了幾句話後,夏宇禾也離開了這兒。


    “萬裏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台。”


    他心向已久的願望終於是完結了,他從中庭是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沒人敢攔他,今天大喜的日子,他就是男主角,他是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不一會兒,他就離開了這大宅院。


    紅色的婚袍被他放到了床上,平常的衣服穿在身上,背上畫卷,他就出去了。


    沒有人不按規矩來的,他也一樣,成婚最重要的情節,不是洞房花燭夜,是那幾個步驟。


    一拜,二拜,三拜。


    三下叩完,夏宇禾知道自己應該走了。


    下一個更重要的事,要等著他去辦!


    武當山,裂牙劍要與你一試!


    “姐夫?”


    看到自己,夏宇禾很明顯能夠從誌元的眼裏看到震驚,是把他嚇了一跳,這臭小子完全是認為自己是會爽約啊,那麽驚訝的說。


    “小誌元啊,你是不是認為我不來了啊?”


    夏宇禾是一把掐起了誌元的小肥臉,一臉玩味。


    “怎麽可能?姐夫你錯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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