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時節,輕飄飄的風雨飄搖著整個城市。夏宇禾和秦月兩個人打扮得花裏胡哨的。


    夏宇禾穿著打扮跟緊殺馬特,斜拉式的衣服,臉上是該加地,什麽都加了。


    什麽腮幫紅,畫眼線,弄得跟17、8歲的異途少年一般,非常賤。


    秦月是更加恐怖,雖然換了身服飾,可娘裏娘氣的騷包造型是讓人沒眼看,弄得好像一個“小受”一樣。


    他們撐著傘走在街上,迴頭率是不同凡響。


    秦月是有點虛,是傳音道:“師兄,我們這樣子,不是更加顯眼嗎?”


    夏宇禾是不動聲色,迴道:“別怕,我們三清山的對手是非常多的,昆侖、龍虎、武當、終南等等,如果說真的有人想暗中對我們不利,那人數一定不會太少,還不如高調一點,讓他們全都出來,我們也好逐個擊破。”


    “嗨,老板!這個護膚霜多少錢?”


    秦月騷起來真的是非常過分了,現在別說那個美女導購員嘴角不停的抽抽了,就連夏宇禾也是覺得秦月的做法有點出格了。


    不過,夏宇禾還是忍著沒說。陪著秦月逛完了這個護膚專賣場。


    “掌門師兄,跟蹤我們的人還真不少!”在夏宇禾為秦月刷完卡後,秦月又傳音道,“現在跟在我們後麵的兩個男人。


    打扮非常正經,手指上也沒有戴戒指,說明他們沒有成親,但是他們手上買的卻是女士所用的麵膜和護膚霜,說明他們兩個是見我們要走了,而匆匆忙忙買的東西。


    旁邊角落蹲著的乞丐,剛剛是在裏麵跪著乞討的,很明顯,這裏是高檔的店鋪,這個乞丐能夠在這兒肆意,這乞丐的身份一定不簡單。”


    夏宇禾此時是戴著一個藍色的美瞳,窺天眼是一直睜著,秦月所說的這些,他也是留意到了,並傳音道:“我再給你補充幾點,這店鋪斜對麵的那輛賓利車旁邊,站著兩個男人,他們已經抽了有七根煙了。


    沒有人會這麽抽煙的,等人也不會把目光全放在我們去的那家店鋪,所以他們的問題也很大。


    那個賣菜的大爺,雖然看上去沒什麽問題,但他的手指上的繭是和我都差不多,不用多說,他應該是‘終南山’的修士。


    隻有修《太乙通仙劍訣》才會有此老繭,作為一個用劍老手,我不會看錯。”


    眼睛掃了掃,那些人秦月是將他們盡收眼底,果然如夏宇禾所言,這些人問題太大了:“那師兄,我們應該怎麽辦?我們出山是沒有誰知道的,怎麽會有這麽多堵路的。”


    夏宇禾搖頭,說道:“三清山的隱地自然不可能有修士敢去,不過景區的探子是藏得很深,無論是旺季還是淡季,人是隻會多,不會少。


    我們還是先不要打草驚蛇了,先找一個清淨點的地方,這些雜魚,不值得我們出手。”


    “好。”


    兩人在街上放肆地前進,表麵上,是什麽都沒有發生,後麵的那些人也是該瞟眼的瞟眼,該前進的前進。


    街邊的一家咖啡廳裏,夏宇禾和秦月一起走了進去,人很少,也隻有兩個人坐在裏麵。


    一個身穿黑色西服,手上戴著很是老舊的手表,身前是一杯拿鐵,他手上捧著一本書,看得是津津有味。


    另一個,身穿灰色的衣裝,喝著手中的摩卡,戴著一個圓框眼鏡,看著手機是不停得翻閱著。


    夏宇禾是瞟都不瞟他們一眼,直接來到了櫃台,點了兩份咖啡,來到靠窗口的桌子上坐下了。


    “這兒風景還真不錯。”


    前麵店家的動作很快,兩杯咖啡很快就給他們兩個拿過來了。環顧了下四周,夏宇禾向秦月道。


    秦月也看了看四周,點了點頭,說道:“風景確實沒話說,而且人也很少,很ok。”


    向夏宇禾豎了個大姆指頭,秦月輕笑,慢慢飲了一口咖啡。


    之後,兩人是不斷地談天說地,胡亂吹牛,過了好長一會兒,夏宇禾和秦月續杯的咖啡都喝完了,他們才哈哈大笑著離開了。


    當推開門出去的一瞬間,那玩著手機的男人是收起了手機,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問道:“唐兄,對於這兩個人,你覺得怎麽樣?”


    唐餘是把書合在了桌上,說道:“還是有點低估這個小道長了!”


    “怎麽說?”黃恤很好奇唐餘的話語,問道。


    唐餘並不急,說道:“剛剛他們的第一句對話,我就知道,那個小道長已經看穿我們的偽裝了。”


    黃恤很奇怪,問道:“唐兄,我們的布局很是周密,這咖啡廳我們也是專門安排過的,人也就我們兩個人,他們是怎麽看出來的?”


    唐餘笑了笑,繼續輕飲手中的摩卡,說道:“我們安排的確實不錯,但考慮得還是不太周全!


    我們犯了兩個致命的錯誤!第一,這裏是這城市的鬧市區,人的基數很大,這個咖啡廳的店麵裝飾和地點選購都很不錯,但這裏一共也就我們兩人,確實會引起懷疑。


    第二,你安排的工作人員速度是有點過快了,沒到五分鍾就把咖啡送到他們手裏了,是不是速溶咖啡他們一喝就知道。


    那不是速溶咖啡,是真正手工熬製的咖啡。這第二個問題完全可以轉到第一個上去了,一個手速這麽快的咖啡廳,沒有顧客,怎麽說都有點奇怪吧!”


    聽了唐餘的解釋,黃恤是不斷地點頭:“沒錯,確實是這樣。就算是我也早該懷疑了。”


    唐餘繼續道:“我們的目標是那個小道長,他的師弟我們可以暫時不管,所以,我們可以不用跟得那麽近了,遠遠地跟著吧。


    以我們的能力抓捕一個小道長還是有些許吃力,再加上那個小道長的師弟,我們更加的有點棘手,等到隻剩下那小道長一個人的時候,我們再上。總感覺會有什麽不好的事要發生。”


    黃恤點了點頭,答應了唐餘的建議。


    唐餘的話沒有一點錯誤,夏宇禾、秦月兩個人確實看透了他們的布局,當然,對於他們是小雜魚還是大頭蝦,夏宇禾是不敢輕易下定論。


    “師兄,我們是不是可以穿過這個城市了,這裏的跟蹤狂也太多了。”秦月有點崩潰,向夏宇禾傳音道。


    夏宇禾的眼睛也是四處張望,迴道:“你說得沒錯,跟蹤狂確實有點太放肆了,我們還是快點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兩個人達成一致,便開始了籌劃不聲不響的離開這兒,轉了好幾個巷口,在轉昏了一批自作聰明的家夥後。


    夏宇禾、秦月是飛速換迴了正常的衣裝,離開了這兒,奔向了下一個城市。


    幾乎所有的巷口、街道上都是和之前的一樣,人的大基數下,那些來刺探情報的人是不少,不過都是些小雜魚,小菜蛙,上不了大台麵。


    夏宇禾、秦月二人隻能又如法炮製,將他們甩開了。


    就這樣,從早時的細雨紛紛,到午後的烏雲遮天,他們終於是在一處山口上甩掉了眾多追兵。


    “唿……小雜魚就是小雜魚,隨便使個法子就把他們全部甩了。不過我說的話確實不錯,這一路上,無論我們兩人,是飛天還是喬裝打扮,都被一些人牢牢地監視著,雖然不太清楚他們到底有何圖謀,但一定是壞心思居多。”


    夏宇禾點著自己的下巴。仔細考慮著那些人的心理,說道。


    秦月點頭:“我們已經很明確地告訴了他們,我們已經知道他們在附近了,總之,他們應該是有所收斂了。我也不想動粗,他們也別太逼我們。”


    秦月和夏宇禾兩人是相對著聳了下肩膀,然後是若無其事的離開了這片大山。


    秦月的話語是一點不錯,那些跟蹤的人是沒有再像剛剛那般囂張,方圓幾裏,兩人是感覺不到那些賊眉鼠眼的身影了。


    又來到了另一座城市,此時已經入夜,他們也不清楚這裏是何處,不過這裏是有一條綿綿不斷的江流。


    夏宇禾和秦月沒有著急趕路,是停下了匆匆腳步,在這江上租了艘船,兩人將好酒滿上,遠處汽車的鳴笛聲不斷。


    點點細雨是又一次降了下來,秦月和夏宇禾此時已經不需要再繼續管這些了,船上能夠遮風擋雨。


    他們是飲著那酒,將切好的牛肉澆上醬汁,筷子也動了起來,兩人喝酒吃肉是好不快活。


    不過,那跨江大橋上的眾人是苦了。他們看著夏宇禾、秦月坐著的船舶,眼神無光。


    其中一個長得有些俊氣,頭戴鬥笠的男人是拍了拍他身旁人的肩膀,問道:“那兩人在那船舶上幹什麽?還在上麵嗎?”


    那人是直流口水,說道:“報告錢哥,他們並沒有離開船舶,依舊在船上談笑風生,吃著牛肉,喝著酒!”


    很苦逼,聽到那小弟的發言,很多人都開始心裏不平衡了,他們真的想操起自己的本命法寶,衝下去直接和秦月、夏宇禾開戰。


    這也太欺負人了,在下麵又是喝酒,又是吃牛肉的,讓他們一幫人喝西北風,讓他們怎麽忍啊?


    不過,他們還是被那個頭戴鬥笠的男人給攔下來了:“我知道,現在你們一定有很多人感覺不爽,想要下去和那個三清山的小道士拚命。


    可是任務上是清清楚楚的標明了,隻能觀測這小道士的一舉一動,然後,到底是做了他,還是生擒迴去!那都得聽上麵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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