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進行的很順利,溫斂等人也停止了購買股票,這段時間,謝氏集團在a城風光無兩,原本能和它比擬的李氏嘉華,也因為公司的事退了一大截,甚至傳言李鈺都帶著心腹錢特助去了國外,側重處理。


    去之前,李鈺在心裏不斷的告訴自己,等他迴來,一定要找個時機和溫斂和好,這段時間雲繞的想念,太折磨人了。去之前,他也反複的想過,是否要給溫斂去個電話交代一下。可想到女人倔強的『性』子,想到每每在微信上聊天時問起對他的感情都禁言的女人,他又忍耐了下來。


    隻是在以後的很長一段時間,他迴憶起這段時間的賭氣,都無比後悔。


    溫斂從錢特助那裏知道李鈺是真的離開了之後,就把注意力全部放到了謝氏集團上,這段時間denis住在公寓裏,其實從某些方麵來說,還是對溫斂的行為有影響,特別是在漫水發來的郵件中知道他竟然是anna的親哥哥。


    anna和溫斂認識多年,一直對蕭湛忠心耿耿,蕭湛卻不知道她還有個哥哥,這個哥哥還覬覦著蕭湛的女人。雖然早就懷疑denis的身份,但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後,溫斂還是震驚的。


    難怪他有底氣說那樣的話,隻要是李鈺能給的,他也能。


    anna和denis的家族,在f國來說,比起蕭氏也差不了多少,作為家族的唯一繼承人,denis豈止隻有比擬李鈺的財力。


    可就是因為他的身份顯赫,溫斂才更需要懷著謹慎。


    她不是公主,也不做灰姑娘的夢。


    跟李鈺是小時候心裏的一點光亮,再相見,也不過是刻意製造。


    溫斂不記得是在哪本書上看到過這樣的一句話:世界上沒有十分巧合的事情,人世間的相遇,不是久別後的重逢,就是套路裏的邂逅。她和李鈺在s城的相見,第一次,也許是無意的,但第二次,是溫斂刻意的。


    那時候她的遭遇,不提也罷。


    搭上李鈺,也不過是想給她自己找一個可以避風的港灣。


    一個保命的靠山。


    至於她和蕭湛。


    那是攜手從最窮苦的時期走出來的,他們的感情之初更多的是攜手一起走的恩緣,在f國的陰暗肮髒處,是蕭湛保護著她,讓她一個女孩子不受那些遊『蕩』男人的侵擾,也是蕭湛給了她屬於家人的關懷和依靠。作為相互,溫斂把不多的口糧分給他,在他受傷的時候照顧他,給彼此活下去的勇氣,活好的動力。


    他們是一點一滴在黑暗的時光中建立起來的相依為命的感情。


    是這個世界上任何光源都比不上的感情。


    沒遇到蕭湛之前,溫斂覺得李鈺就是世界上最溫暖的人,遇到蕭湛之後,溫斂覺得她以前的想法簡直天真的可笑。


    在這個世界裏,沒有誰能比的上蕭湛在她心中的位置。


    那是糅合了她愛情和親情的男人。


    而denis……溫斂信他的感情,隻是對於她來說,這感情來的太莫名其妙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海島之前在哪裏跟denis接觸過。那麽denis對她,是不是還藏著其他的目的?


    不怪溫斂把人心想的太險惡,實則已經是她的習慣。


    也是靠著這個習慣,她避開了一次又一次的危機。


    時間漸漸滑過初春……謝氏集團股價開始慢慢下跌,開始跌的不多,對於上市公司來說,股價的漲幅都是正常的。直到股價連續跌了一周,才有人在集團大會上提出這個問題,但當時這個問題並未得到董事局的重視,畢竟在他們看來,謝氏如今的前途大好,短期小幅度的下跌不足為懼。


    而後,果然如謝氏集團高層所料,股價開始出現迴暖狀況。


    隻是迴暖三天,又勢必下跌五天,這來來去去,到底還是跌下去了。有股民想起去年謝氏集團的股價事故,拿不住,紛紛把手裏的股票拋出,謝氏集團開始接盤。


    其實,謝氏集團在去年,同時開展了幾個大項目,資金的流動有些吃緊。後來拜會銀行,就是溫斂知道消息的那次,貸出了款項,但也隻夠集團的正常維持,如果股價波動厲害,那謝氏集團勢必會覺得匱乏。


    在這個接骨眼上,李牧柏又秘密約出了謝氏集團的幾個小股東開始談收購股權的事情。對李牧柏說的,這些人還是心動的,隻是覺得李牧柏給的價錢太低,還要考慮,李牧柏看著這些人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視線裏,給溫斂發了短信。第二周,謝氏集團股價每天都是跌停板,李牧柏看著電腦屏幕上的k線圖,心裏是真的很佩服溫斂的手段。


    當然,還是溫斂身後強大的財力。


    李牧柏約見小股東的行動停了下來,小股東們倒是有些坐不住了,原因無他,謝氏集團拿不出錢來拉動股價,自然就會把目標放在他們的身上,要不然就進行融資,融資後必定就會稀釋他們手裏的股份,想來想去,有些常年被謝家壓製的小股東們還是主動給李牧柏打了電話。


    隻是這次李牧柏給的價錢,比上次更低。


    沒幾個談生意的人不想把自利益己放的更大,李牧柏看著麵前這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子,笑了笑。


    他的長相也是清雋型,這會兒笑起來莫名的有了種寒意,他也不挽留準備拂袖而去的地中海老頭子,隻是平穩的說:“您這次離開,下次再約,這個價錢我都給不了了。”


    老頭氣惱瀟灑的腳步一頓,心裏的猶豫更加重了:“您也不要有和謝氏集團同甘共苦的想法,您在謝氏集團任職這麽多年,除開手裏這一點點小股份,可有一點兒實權?謝氏這麽多年來,一直都是帝王製。您一輩子……不,兩輩子都進不了謝氏集團真正的核心。”


    這話,說到了老頭的心裏。


    或則說,說到了很多小股東的心裏,他們拿著謝氏集團百分之一二的股權,沒有實權,每年的紅利也不多,但在謝氏集團出事後還要掏出棺材本,放誰心裏都會覺得不公平。


    “而且,您不好奇謝氏集團這麽雄厚的資本到底去哪兒了嗎?”這件事,是謝氏集團內部的機密,小股東們詢問過很多次,從來沒有得到過正麵迴複。


    “謝家四口,占了集團百分之51的股權,有絕對說話的權利,其他近親占了百分之20,剩下的百分之10在你們這些小股東手裏,其餘的百分之九,在當年跟著謝氏先祖打天下的那些人後輩手中。”這些是李牧柏早就調查仔細了的事:“您手裏這百分之二的股份,一旦進行融資,還能剩多少?”


    融資這件事,還在談。


    他也是趁著這個間隙來見李牧柏的。


    地中海老頭這段時間也一直在想這件事情,想了很久很久,這會兒聽見李牧柏這樣說,到底還是徹底止住了離開的步伐,和李牧柏簽訂了合約。


    但也正是他的簽訂,免除了以後的風雨。


    這個周末,李牧柏前所未有的忙,但是越忙他越高興,每每給溫斂電話時,都透『露』著他的好心情。


    半個月後,李牧柏攻占了謝氏集團的所有小股東,拿到了百分之10的股份,溫斂通過另一個人,林林總總的拿到了18%的股份。憑借著這些股份,他們在謝氏集團已經有了說話權,但這些,遠遠不夠。


    春季最後一場鮮花盛開的時候,謝氏集團被爆出了不少醜聞。


    從最開始發展項目的圈地、資金賬目作假、到研發醫療的專利,一樁樁一件件,讓謝氏的股價一路低到了塵埃裏,一時間,謝家從a城的豪門成為了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而最爆炸的新聞,是謝氏集團在建設項目時犧牲的幾條人命。這件事情,一直被捂得嚴實,謝語賢也給過不少錢處理,在這個節骨眼鬧出來,簡直就是火上澆油。同時,謝家的小姐,在名媛圈春風得意的謝雨仙和李氏嘉華總裁李鈺訂婚一事也被人提及起來。


    李母在謝氏集團剛發生事情時,就做了應對。刻意引導了媒體和輿論,再加上前段時間去參加一個拍賣會時,有記者問起這個問題,李母迴答心中對兒媳的標準,那些喜歡的條理和謝雨仙本人差的很遠。所以,前幾個月吵的沸沸揚揚的,謝氏集團和李氏嘉華總裁的訂婚,不過是一個子虛烏有的報道。


    謝董事和謝語賢還算沉得住氣,麵臨這樣的爛攤子也是盡全力去補救。在這種昏暗的時光中,謝雨仙名下百分之五的股份,被人低價收購,隻為了換得她去尋找李鈺的資本。


    其他謝氏的股東們,見此情景,紛紛開始變賣手裏的股權。


    有些是誘哄的,有些是被利迫,有些是黑暗的。


    在謝氏集團焦頭爛額,開展一年一度的股東大會時,溫斂等人手裏已經收購了謝氏集團48%的股份。而可以容納幾十人的豪華會議室裏,除開對謝氏忠心耿耿的幾位股東,其他人已經缺席了。


    謝語賢已經愁的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睡好覺了,從謝氏集團出事以來,他每天忙得焦頭爛額,費盡心思拉攏以前的人脈都不行,銀行的催款又到了,還有不省心的妹妹,竟然毫無聲息的跑去了國外。


    謝語賢的父親謝董事對現在的局麵也很無力,要不是多年過人的人脈交情撐著,他早就進去了,但就算是這樣,也是經常請他去喝茶調查。接觸過的融資也斷了,股市更是在前段時間遭遇了巨大的風雨,謝董在這段時間內,頭發都白了許多。


    但又能如何呢?對方有備而來,他隻能勉強穩住現在的局麵。


    可看著會議室裏這空了許多的座位,他的心裏還是堵啊!很堵!


    謝語賢把父親的難過看在眼裏,又看了看會議上這幾位年過半百的老頭子,清了清嗓子:“各位叔伯好,我是謝氏集團的總裁謝語賢,今天是我們一年一度的股東會議……”


    謝語賢的話才開了頭,就被咚咚的敲門聲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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