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一下周強的手背。
周強滅了煙，我讓他別說話，然後指著手機道：“你聽。”
“你說什麽？”我問。
“公雞怎麽把我的人給抓了？”劉春又重複了一遍。
周強做口型說道：“媽的，果然是這個小子！”
我讓周強冷靜，然後對劉春說：“公雞抓了你什麽人？”
“我的兩個小弟，忽然就抓了去了。”劉春還沒意識到問題。
我對周強打了一個眼色，然後跟電話裏的劉春說：“我知道了，你等一會兒，我去給公雞打個電話。”
“行，問問他搞什麽鬼。”
我掛了電話，周強怒不可遏，指著電話大罵：“他媽的我就說是這個小子吧！”
“我先問問公雞，說不定是弄錯了。”我說。
“還能怎麽弄錯啊，這他媽的事就是一個大坑。”周強說道。
我給公雞發了條短信，讓他把這兩個人的照片發給我看，過了一會兒，我收到了照片，盡管這兩個人已經被打得像是豬頭一樣了，可是我還是認出來了，就是這兩個家夥。
“就是春子。”我對周強說道。
盡管不願意承認，可是這就是事實，劉春是鐮刀的人。
我們兩在車裏都說不出話來，周強抽了一根有一根，到最後破口大罵：“媽的，讓一個小雞子兒啄了眼睛了。”
我也沒想到會是劉春，除了被那份名單誤導，更大的原因是，我真心實意地把春子當成了我的兄弟啊。
春子卻是這樣對我的！
這讓我怎麽可能不悲憤。
“現在我們怎麽辦？”周強問道，“還需要去找烏鴉麽？”
他趴在方向盤上，頹到了極點。
是啊，還有必要去找烏鴉麽，事情已經很清楚了，春子就是鐮刀的那個最高級別的組員。
在那份名單上，沒有劉春這個人，但他很顯然就是鐮刀的人。
劉春和麗姐還不一樣，麗姐很顯然不是鐮刀的人，如果她是鐮刀的人，她也不會和沈誌籌拉扯得那麽慘了。
許多我想不通的事，現在一下子想通了。
當初假裝成趙佳佳的那個人，恐怕就是劉春了，之所以借用這個身份，他是覺得趙佳佳的身份最普通了，沒有什麽背景，借用了趙佳佳的身份最沒有危險。
鐮刀最大的優點就是互動之間不用信任，但是最大的弊端也在這裏，互相之間不信任。
這個組織不是靠利益相互捆綁的，而是一個像傳銷組織一樣的結構，必須要互相之間監視。
人少的時候還好監視，可是當組織發展到了一定的時候，必定會有一些能讓整個組織覆滅的東西傳出去。
從我爸在這兒潛伏的時間來看，這個組織已經創建了十幾年了，肯定不會是劉春首創，在劉春之前，一定還有前人。
這個前人是誰，我不得而知，但是可以肯定，這個人一定不是劉春。
彰天倩和劉春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彰天倩和劉春的相處過程中，一定拿到了劉春身份的至關重要的消息，存在了手機裏。
也許當初彰天倩威脅過劉春，可是劉春實在找不到藏在哪裏了，這部手機則按照慣例，跟著骨灰一起埋了進去。
一年前，林清泉拿到了另一份可以讓鐮刀覆滅的資料，之後劉春想要拿迴來，可是他不能讓手底下的人去做這件事，因為手底下的人一拿到了這份資料，一定會出賣鐮刀的，而劉春自己更不能出麵，他是一個很沒有安全感的人，所以他一定會自己親自去拿到這份資料，可是他又怕親自出麵會讓人懷疑。
劉春很聰明，他記恨林清泉的所作所為，於是把林偉弄進了鐮刀。
我不知道林偉有什麽把柄被劉春抓在手上了，可是劉春是林偉的好兄弟，要抓住林偉的軟肋太容易了。
林偉幫劉春拿到了資料以後，劉春再假裝成趙佳佳的樣子來了取的資料。
隻是有兩件事讓劉春失策，一件是他沒想到林偉會自己偷看了資料，第二件事就是他沒想到，廖正新會派殺手殺了陳琦，因此讓林偉身陷囹吾。
後來包括林靈和鐮刀的人一起帶走了陳雙，林靈是見過劉春的，所以她習慣性地信任了劉春，帶走陳雙一定是劉春騙了林靈。
更有可能，是劉春變了聲音和麵容，取得了林靈的信任。
現在仔細迴憶起來，有好幾次，劉春都很想控製林靈，一次是想從廖正新的手上買林靈。
我後來和他的相處中，感覺到他不是一個很好色的人，既然如此，他就不應該這樣做。
還有，我問過劉春，為什麽林偉會加入鐮刀，劉春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口了。
“這件事怪我。”我道，“怪我沒有看出他是個王八蛋來。”
難怪老徐會跟我說，一定要救出我爸，劉春知道所有的信息，他現在一定會找到我爸，然後把所有可能會暴露他的人都鏟除掉。
他已經瘋了。
他掙夠了，瘋狂地想要洗白。
周強有氣無力地說：“算了，劉春的段數太高了，我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現在我們就算知道了他是我們要找的人又怎麽樣，你能拿他怎麽樣？”
是啊，我們根本沒有證據證明，劉春就是那個幕後真兇。
我們兩個一陣頹然，天上的雨越來越大。
我想著心裏憋屈，這個時候，劉春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喂，老霍，你他媽的什麽時候放我的人啊。”劉春問道。
我長歎了一口氣：“春哥，你的人我當然要放，不敢亂抓。”
我終於明白了，鐮刀的人為什麽一直夠用。
除了正式的組織人員，劉春手底下的小弟，加上沈誌籌手底下的小弟，加起來已經夠算是整個廣林最強的實力了。
我手底下那些小魚小蝦，都不夠劉春看的。
劉春一聽，絕對不對勁，我：“你丫怎麽迴事啊，怎麽陰陽怪氣的。”
“春哥，我們都知道了，你就別裝了。”我道。
劉春沉默了。
我打開了免提，道：“春哥，我這麽跟你說，你聽聽有哪裏不對的地方。
首先，幾年前，你的女朋友不知道為什麽，拿到了一份能讓你的鐮刀覆滅的東西，你為了自己的安全，就偽造車禍把她給殺了。但是你當時並不知道她把東西藏在哪裏了，那個房子是你的麽？我猜隻有旁邊的一處房產是你的吧，那一處被拆空的不是你的吧，你拆的一幹二淨，是為了要找到那份文件。”
劉春道：“霍東野，你是什麽意思？”
“哎，春哥，我們已經輸了，你就讓我把話說完吧。”
劉春沒說話，暗示我繼續往下說。
“當天你帶我去了那個房間，目的其實是為了殺我，但是你也知道我這個人警惕性強，所以你沒有直接從正門進去，而是先帶我進了一道門，進了那個被拆空的房間，放鬆我的警惕，帶我進了另一個房間。
那個殺手怎麽可能從那麽小的房間裏溜走了，那天老朱在隔壁房間，是因為老朱早就覺得不對勁了，一直躲在旁邊在等你，而老朱看見了呂思勉，就出來和呂思勉交換信息。但是張奇在後麵監控這一幕，被張奇看見了，老朱擔心張奇不知情況，將這些事泄露出去，所以急忙出來找張奇。”
可偏偏那一天，張奇誤以為老朱背叛了我們，所以急忙溜了出來，這也是第一個大誤會。
我繼續往下說：“之後，你假裝成了趙佳佳，本來你覺得這個女人沒有背景，先假裝成是她，然後再放出一個消息來，讓全城的人都找趙佳佳，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把趙佳佳殺死了。所以你在黃金榜單上放了榜。”
劉春笑道：“你繼續說。”
“但是讓你意外的是，趙佳佳竟然有人保，這個人是誰？”我道。
“你不是挺能猜的麽，前麵都猜對了，這裏猜不到了？”
我和周強兩個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劉春這是等於承認了。
劉春笑道：“我其實有擔心過你會猜到，可是真的被你猜出來的時候，我還是不得不說，霍東野，你真的很聰明。”
“是誰？”
“你的現任女友，林靈啊。”劉春道。
“怎麽可能？”
“我原來不知道林靈是烏鴉的妹妹，林靈利用烏鴉保護著趙佳佳。”劉春道，“老彰弄出了這麽個組織，其實最大的弊端就在這裏了。”
“什麽，你說這個組織是誰弄出來的？”
“嘿嘿，沒想到吧，彰天倩的老爹。”
我和周強都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繼續往下猜啊，林靈是自己主動加入鐮刀的，後來我就覺得不對勁了，發現他在老廖那裏，那很想把她買過來，可惜又被你搶了先機。”劉春道。
我想起來了，林靈跟我說，她的弟弟曾經深陷傳銷組織，其實不是弟弟，是他的哥哥，也就是烏鴉。
我目瞪口呆，被這一切驚呆了。
“接下去你說不下去，我告訴你吧，接著你就出現了，我這才發現，趙佳佳是一個多大的麻煩，而你是一個更大的麻煩。想把你拉進會裏來的。好了，我一切都告訴你了，霍東野啊，呂思勉是因為你而死，老朱也是，可是你能怎麽樣呢？你都猜到了，也沒有證據抓我啊。哈哈哈哈！”
劉春笑得很放肆。
可是他說的對，我沒有能力抓他。
我沒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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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強滅了煙，我讓他別說話，然後指著手機道：“你聽。”
“你說什麽？”我問。
“公雞怎麽把我的人給抓了？”劉春又重複了一遍。
周強做口型說道：“媽的，果然是這個小子！”
我讓周強冷靜，然後對劉春說：“公雞抓了你什麽人？”
“我的兩個小弟，忽然就抓了去了。”劉春還沒意識到問題。
我對周強打了一個眼色，然後跟電話裏的劉春說：“我知道了，你等一會兒，我去給公雞打個電話。”
“行，問問他搞什麽鬼。”
我掛了電話，周強怒不可遏，指著電話大罵：“他媽的我就說是這個小子吧！”
“我先問問公雞，說不定是弄錯了。”我說。
“還能怎麽弄錯啊，這他媽的事就是一個大坑。”周強說道。
我給公雞發了條短信，讓他把這兩個人的照片發給我看，過了一會兒，我收到了照片，盡管這兩個人已經被打得像是豬頭一樣了，可是我還是認出來了，就是這兩個家夥。
“就是春子。”我對周強說道。
盡管不願意承認，可是這就是事實，劉春是鐮刀的人。
我們兩在車裏都說不出話來，周強抽了一根有一根，到最後破口大罵：“媽的，讓一個小雞子兒啄了眼睛了。”
我也沒想到會是劉春，除了被那份名單誤導，更大的原因是，我真心實意地把春子當成了我的兄弟啊。
春子卻是這樣對我的！
這讓我怎麽可能不悲憤。
“現在我們怎麽辦？”周強問道，“還需要去找烏鴉麽？”
他趴在方向盤上，頹到了極點。
是啊，還有必要去找烏鴉麽，事情已經很清楚了，春子就是鐮刀的那個最高級別的組員。
在那份名單上，沒有劉春這個人，但他很顯然就是鐮刀的人。
劉春和麗姐還不一樣，麗姐很顯然不是鐮刀的人，如果她是鐮刀的人，她也不會和沈誌籌拉扯得那麽慘了。
許多我想不通的事，現在一下子想通了。
當初假裝成趙佳佳的那個人，恐怕就是劉春了，之所以借用這個身份，他是覺得趙佳佳的身份最普通了，沒有什麽背景，借用了趙佳佳的身份最沒有危險。
鐮刀最大的優點就是互動之間不用信任，但是最大的弊端也在這裏，互相之間不信任。
這個組織不是靠利益相互捆綁的，而是一個像傳銷組織一樣的結構，必須要互相之間監視。
人少的時候還好監視，可是當組織發展到了一定的時候，必定會有一些能讓整個組織覆滅的東西傳出去。
從我爸在這兒潛伏的時間來看，這個組織已經創建了十幾年了，肯定不會是劉春首創，在劉春之前，一定還有前人。
這個前人是誰，我不得而知，但是可以肯定，這個人一定不是劉春。
彰天倩和劉春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彰天倩和劉春的相處過程中，一定拿到了劉春身份的至關重要的消息，存在了手機裏。
也許當初彰天倩威脅過劉春，可是劉春實在找不到藏在哪裏了，這部手機則按照慣例，跟著骨灰一起埋了進去。
一年前，林清泉拿到了另一份可以讓鐮刀覆滅的資料，之後劉春想要拿迴來，可是他不能讓手底下的人去做這件事，因為手底下的人一拿到了這份資料，一定會出賣鐮刀的，而劉春自己更不能出麵，他是一個很沒有安全感的人，所以他一定會自己親自去拿到這份資料，可是他又怕親自出麵會讓人懷疑。
劉春很聰明，他記恨林清泉的所作所為，於是把林偉弄進了鐮刀。
我不知道林偉有什麽把柄被劉春抓在手上了，可是劉春是林偉的好兄弟，要抓住林偉的軟肋太容易了。
林偉幫劉春拿到了資料以後，劉春再假裝成趙佳佳的樣子來了取的資料。
隻是有兩件事讓劉春失策，一件是他沒想到林偉會自己偷看了資料，第二件事就是他沒想到，廖正新會派殺手殺了陳琦，因此讓林偉身陷囹吾。
後來包括林靈和鐮刀的人一起帶走了陳雙，林靈是見過劉春的，所以她習慣性地信任了劉春，帶走陳雙一定是劉春騙了林靈。
更有可能，是劉春變了聲音和麵容，取得了林靈的信任。
現在仔細迴憶起來，有好幾次，劉春都很想控製林靈，一次是想從廖正新的手上買林靈。
我後來和他的相處中，感覺到他不是一個很好色的人，既然如此，他就不應該這樣做。
還有，我問過劉春，為什麽林偉會加入鐮刀，劉春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口了。
“這件事怪我。”我道，“怪我沒有看出他是個王八蛋來。”
難怪老徐會跟我說，一定要救出我爸，劉春知道所有的信息，他現在一定會找到我爸，然後把所有可能會暴露他的人都鏟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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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強有氣無力地說：“算了，劉春的段數太高了，我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現在我們就算知道了他是我們要找的人又怎麽樣，你能拿他怎麽樣？”
是啊，我們根本沒有證據證明，劉春就是那個幕後真兇。
我們兩個一陣頹然，天上的雨越來越大。
我想著心裏憋屈，這個時候，劉春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喂，老霍，你他媽的什麽時候放我的人啊。”劉春問道。
我長歎了一口氣：“春哥，你的人我當然要放，不敢亂抓。”
我終於明白了，鐮刀的人為什麽一直夠用。
除了正式的組織人員，劉春手底下的小弟，加上沈誌籌手底下的小弟，加起來已經夠算是整個廣林最強的實力了。
我手底下那些小魚小蝦，都不夠劉春看的。
劉春一聽，絕對不對勁，我：“你丫怎麽迴事啊，怎麽陰陽怪氣的。”
“春哥，我們都知道了，你就別裝了。”我道。
劉春沉默了。
我打開了免提，道：“春哥，我這麽跟你說，你聽聽有哪裏不對的地方。
首先，幾年前，你的女朋友不知道為什麽，拿到了一份能讓你的鐮刀覆滅的東西，你為了自己的安全，就偽造車禍把她給殺了。但是你當時並不知道她把東西藏在哪裏了，那個房子是你的麽？我猜隻有旁邊的一處房產是你的吧，那一處被拆空的不是你的吧，你拆的一幹二淨，是為了要找到那份文件。”
劉春道：“霍東野，你是什麽意思？”
“哎，春哥，我們已經輸了，你就讓我把話說完吧。”
劉春沒說話，暗示我繼續往下說。
“當天你帶我去了那個房間，目的其實是為了殺我，但是你也知道我這個人警惕性強，所以你沒有直接從正門進去，而是先帶我進了一道門，進了那個被拆空的房間，放鬆我的警惕，帶我進了另一個房間。
那個殺手怎麽可能從那麽小的房間裏溜走了，那天老朱在隔壁房間，是因為老朱早就覺得不對勁了，一直躲在旁邊在等你，而老朱看見了呂思勉，就出來和呂思勉交換信息。但是張奇在後麵監控這一幕，被張奇看見了，老朱擔心張奇不知情況，將這些事泄露出去，所以急忙出來找張奇。”
可偏偏那一天，張奇誤以為老朱背叛了我們，所以急忙溜了出來，這也是第一個大誤會。
我繼續往下說：“之後，你假裝成了趙佳佳，本來你覺得這個女人沒有背景，先假裝成是她，然後再放出一個消息來，讓全城的人都找趙佳佳，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把趙佳佳殺死了。所以你在黃金榜單上放了榜。”
劉春笑道：“你繼續說。”
“但是讓你意外的是，趙佳佳竟然有人保，這個人是誰？”我道。
“你不是挺能猜的麽，前麵都猜對了，這裏猜不到了？”
我和周強兩個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劉春這是等於承認了。
劉春笑道：“我其實有擔心過你會猜到，可是真的被你猜出來的時候，我還是不得不說，霍東野，你真的很聰明。”
“是誰？”
“你的現任女友，林靈啊。”劉春道。
“怎麽可能？”
“我原來不知道林靈是烏鴉的妹妹，林靈利用烏鴉保護著趙佳佳。”劉春道，“老彰弄出了這麽個組織，其實最大的弊端就在這裏了。”
“什麽，你說這個組織是誰弄出來的？”
“嘿嘿，沒想到吧，彰天倩的老爹。”
我和周強都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繼續往下猜啊，林靈是自己主動加入鐮刀的，後來我就覺得不對勁了，發現他在老廖那裏，那很想把她買過來，可惜又被你搶了先機。”劉春道。
我想起來了，林靈跟我說，她的弟弟曾經深陷傳銷組織，其實不是弟弟，是他的哥哥，也就是烏鴉。
我目瞪口呆，被這一切驚呆了。
“接下去你說不下去，我告訴你吧，接著你就出現了，我這才發現，趙佳佳是一個多大的麻煩，而你是一個更大的麻煩。想把你拉進會裏來的。好了，我一切都告訴你了，霍東野啊，呂思勉是因為你而死，老朱也是，可是你能怎麽樣呢？你都猜到了，也沒有證據抓我啊。哈哈哈哈！”
劉春笑得很放肆。
可是他說的對，我沒有能力抓他。
我沒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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