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濤離開了以後,我和劉春先給手機開機了。


    開機的時候,我有點兒不放心,問:“你說他們會不會調查薛濤?”


    “我想過,所以我跟薛濤說,這個手機必須讓他的親戚從外地收購,然後給他郵寄過來,所以才花了那麽多天。”


    “臥槽,那真是難為了,這麽大海撈針的事兒都能讓他辦到。”


    劉春很得意道:“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誰的小弟,是老子的小弟。”


    “你小弟牛逼又不是你牛逼,你上趕著吹這趟牛逼幹嘛。”


    這時候諾基亞標誌性的開機動畫放完了,在音樂聲中,手機進入界麵。


    劉春先簡單地翻了一下,把裏麵的重要內容都格式化了。


    “再設一個密碼,到時候他們就算打開手機什麽也沒發現,也不管我們什麽事,我們就說是彰天倩一早就刪掉了。”


    “沒這麽好糊弄吧,你把內容刪除得這麽幹淨,隻要一查內存就會發現問題的。”


    劉春一拍腦子道:“你看我這豬腦子。”


    而且,以前的手機是用手機卡的,隻要把手機卡拿出來,也可以讀出重要的數據。


    “我們存點兒什麽進去?”劉春問我。


    “沒關係,到時候再看吧,隨便錄一段視頻存進去就可以了。”


    我拿這手機,對著牆壁上的鍾拍了一段錄像,然後把手機還給劉春。


    劉春看不懂了,問:“這是什麽意思?”


    “你看不懂了吧?”


    “看不懂。”


    “看不懂就好,這樣鐮刀也看不懂了。”我趕緊催促劉春道,“快點兒,設置一個密碼。”


    這種老式手機,密碼都是六位數的,我們沒辦法設很難。


    還好我爸所裏以前有一個專門研究手機的老刑警跟我說過,手機被上了密碼以後,隻能格式化刷機以後再用,但這話一來,裏麵的內容也就都廢掉了。


    不過,可能他們覺得這東西真的很重要,隻要刪了,那麽全天下就沒人知道是什麽了。


    要是這樣就最好了,也沒人看出來這個視頻是假的。


    我們把手機弄好了以後,劉春要拔電池。


    “別拔電。”


    劉春道:“不拔電池就露餡兒了,這電池是最新的電池,不是兩年前的。”


    “你傻呀,你要是保留著前女友的手機兩年,你會兩年裏一眼都不看麽?”我問道。


    劉春搖了搖頭。


    我沒好氣地說:“你知道就好,你肯定會買新電池放進來的對不對?這很正常。”


    “可是這電池也太新了。”


    這也沒辦法,我搖了搖頭,把電池拔出來,接觸口用力地摩擦了幾下。


    “你他媽的這是幹嘛?”劉春問道。


    “傻眼了吧。”我道,“這樣電池看起來就像是舊的了。”


    “這編號總能查啊。”劉春道。


    “編號隻能查到大概的生產日期,怎麽可能查到我們哪一天買的啊。”


    “我是擔心他按照這個編號,查到在哪兒買的,到時候一問就知道了。”


    我氣笑了:“你他媽的不去寫懸疑小說真可惜了!這種事兒警察都不一定查得出來,鐮刀就更不可能查得出來了。”


    “為什麽啊?”


    我哭笑不得道:“你用心想想啊,怎麽查一個人才最高效?”


    “人海戰術啊。”我道。


    “沒錯,最高效的就是人海戰術,你派人去查,海量搜索,一定能找到你要找的那個人。鐮刀根本不夠資格撐起人海戰術,他們的成員就算再多,又怎麽可能比警察多呢?警察查這種案子的時候,也是用人海戰術走訪的,你這種電池,通過貨號隻能查出在是哪一批貨進的,手機店電池不是快銷貨,通常是半年一進貨。”


    “你怎麽知道?”


    我道:“你用腦子想啊,這種電池現在買的人還多麽?”


    “誰買這個啊……”


    “所以這個電池根本就不會經常進貨。”


    “那會不會十天半個月都賣不出去一塊啊,賣了一塊就會被人記住?”


    “更不可能了,就算記住了,他們知道薛濤的親戚長什麽樣麽?不知道的。”


    “萬一店主說出薛濤親戚的長相麽?”


    “開店的每天要碰到多少個客人,除非看到照片了會有點兒映像,要不然根本就記不住的。”


    聽我這麽一解釋,劉春才算放心了,看著我長歎了一口氣:“霍東野啊,你怎麽對這些事兒那麽門兒清?我發現你對警察好了解哦。”


    “沒什麽,我就是通過大腦分析了一下。”我趕緊轉移了話題,差點兒就暴露了我自己了。


    “霍東野,你好像從來沒有說過你的家人,你父母都是幹嘛的?”劉春問道。


    我心裏咯噔一跳,這小子怎麽開始刨根問底了。


    “我爸媽是……”我記得我以前可能說過我爸媽的事,但是現在已經不記得當時說的是什麽了。


    不知道劉春的記性怎麽樣,現在如果說的和以前不一樣,劉春一定會派人去查。


    再者我也不知道老朱給我編造的身份中,我爸的身份是什麽,如果和老朱編的不一樣,那也很容易就露餡兒了。


    我心裏忐忑難安,心想怎麽遇上了這種刨根問底的祖宗,心裏一陣煩躁。


    情急之下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但是劉春迫切地看著我,看來我今天不說出個答案來,是混不過去的。


    我歎了口氣:“好吧我告訴你啊,但是這個事你得保密。”


    劉春罵了一聲臥槽:“你還真有事兒瞞著老子啊。”


    “這他媽的說的是哪兒的話,搞得你好像沒事瞞著我似的。”


    “你說你說。”


    我打定主意道:“我有個遠房表叔,是當刑警的,對辦案這一套很懂,他年紀不比我大很多,最喜歡跟我吹牛逼說他們辦案的事,所以我聽了不少。不過這件事你一定要保密,你也知道沈誌籌這個人的心眼兒有多小,要是讓沈誌籌知道了,我吃不了兜著走。”


    劉春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我很擔心他會繼續追問。


    但是還好,劉春說:“我就說你小子和警察肯定有些什麽關係,我感覺你和警察肯定有什麽關係,你小子對警察太熟悉了。”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要是這小子還是想剛才那樣對這問題死纏爛打,那可就大事不好了。


    還好我及時轉移話題,也轉移了劉春對這事的注意力。


    反正我遠房表叔那麽多,我就不相信他還能真的一個一個去調查。


    把手機也處理好了以後,我們就等著鐮刀來找我們。


    因為有人跟蹤,這段時間我也不敢去任何地方,不敢亂見任何人。


    周強問我這兩個人是不是有問題,問我要不要查,我說不要。


    盡管我現在知道鐮刀追殺劉春是為了手機,可是鐮刀展現出來的那種殺傷力,讓我不敢輕視。


    我身邊的兄弟受傷太多,我已經不敢再亂來了。


    老吳和鐵柱都受傷了,現在還躺在醫院裏呢,前兩天周強去看了,說看見老吳的情況已經好很多了但鐵柱還不行,受傷很嚴重。


    我聽了這話心裏很難過,廖正新,沈誌籌,這兩個王八蛋,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這期間我試著去聯係林靈,果然還是杳無音訊,我很想打個電話給我媽,可是劉春一直跟我在同一個房間裏,我根本不敢打。


    不知道我媽現在身體怎麽樣,我已經一整年都沒有迴家了。


    平時我沒空想這些有的沒的,現在躺在賓館裏無事可做,就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


    我琢磨著鐮刀組織,剛進去肯定是要交一個投名狀一樣的東西。


    這可以理解,這種組織幹的都是傷天害理的大事兒,如果相互之間沒有外力牽製,會容易就會瀕臨破滅。


    但趙佳佳那麽小的膽子,怎麽可能敢幹得出傷天害理的大事兒?


    還有林靈也是,他們兩個都隻是普通女人而已啊。


    我相信我要是想進入組織,肯定也要交一份投名狀。


    但是這投名狀是什麽呢?


    不會是去讓我殺人越貨吧。


    還有一個疑點,鐮刀去找張雪兒和林靈我可以理解,但為什麽非讓趙佳佳也加入呢?


    我不是看不起趙佳佳,隻是她和張雪兒還有林靈比差得太多了。


    這個組織拉人的標準是什麽?最終目的又是什麽。


    我抱著這樣的疑慮,躺在床上睡著了,一覺醒來,已經是天大亮,今天是第五天,劉春已經醒過來在刮胡子了。


    我擋住刺眼的陽光,問劉春今天準備去哪兒?怎麽這麽騷,竟然在刮胡子。


    “騷你大爺,那個大高個子來了。”


    我直接驚醒了,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什麽?他們怎麽敢來這裏?!”


    “你傻眼了吧,人家的身份是知名企業家,我們倆都不夠這家夥看的。”


    “你說鐮刀是一個企業?”


    我越聽越糊塗了,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問道。


    “什麽鐮刀是一個企業,你文明點兒,人家叫開思物流有限公司,大高個是人力資源部的老總。”


    “臥槽。”我拿著劉春給我的名片看了三遍。


    “呂思勉?人呢?”我問道。


    “就是那個大高個兒,就在門口呢。”劉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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