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春讓我先別說話,我一下緊張了起來,悶頭吃東西。


    然後劉春也低下了頭,不說話隻吃東西。


    我們倆個坐的地方很角落,一般人不會注意到的,但是現在是上午,火鍋店裏的人很少,我們還是比較搶眼的。


    我麵對牆壁,看不見外麵的情況,劉春一隻低頭吃東西,也不跟我說話。


    過了一會兒我著急了,問:“到底怎麽迴事兒?”


    “你猜不到誰在後麵。”


    “除非是奧特曼,否則沒人能嚇的我了。”我道。


    “比奧特曼還恐怖。”劉春道。


    “你他媽的別嚇人了,到底是誰。”我有點兒不耐煩了。


    劉春長歎了一口氣說:“你真的別嚇懵逼了,是張雪兒。”


    我的筷子愣在半空,夾著的一塊鴨血掉了下來,我淡定地用手把鴨血歸攏了一下,然後拿起桌子上的勺子,借著勺子的反光看向後麵。


    劉春沒騙我,真的是張雪兒。


    媽的,她是怎麽逃出來的!


    這女人是鬼麽?


    張雪兒在大廳裏張望著,看著像是在找人似的,我們坐著的位置正好是她的視覺死角,一時之間張雪兒還沒看見我們。


    我心裏默默祈禱,張雪兒不會是來找我的吧,要是來找我也沒有那麽巧啊,她怎麽會知道我正好在這裏吃火鍋呢?


    這件事兒我越想越覺得詭異,正好這時川菜館的老板從對麵走了出來,熱情地招唿張雪兒落座。


    “老板,我不是來吃東西的,我是來找人的,你有沒有看見過這個男人,他叫霍東野。”


    我放下筷子,低聲罵了一句媽的。


    劉春也罵了一句媽的:“霍東野你造的什麽孽啊,人家找你的麻煩都找到家門口來了。”


    我哪兒知道我造的是什麽孽?


    我趕緊揮手,讓劉春不少多說什麽,往後門走吧。


    還好這個川菜館我已經很熟悉了,我們這個角落裏有一條小路,可以正好擋住張雪兒的視線。


    我們貓著腰往後門走,走到和張雪兒一牆之隔的地方,我聽見老板不耐煩地說道:“姑娘你拿我尋開心的是吧,我這兒是飯館,不是派出所,你找人去派出所,不要來飯館找。你要是坐下來慢慢地吃上一桌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想想看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我服了,一口老血差點兒噴出來。


    別的男人看見張雪兒這麽漂亮,早就命都拿出來雙手奉上了,這個川菜館的老板在意的竟然是張雪兒不吃飯隻找人。


    張雪兒肯定也沒想到,自己那張人見人愛的小臉在這兒會變的不好使了吧,我聽見張雪兒老半天說不出話來,顯然是被這個老板弄得無語了。


    “老板,這個男人對我來說非常重要。”


    店老板的八卦之魂被點燃了,問道:“哦?他是你的誰啊?”


    “他……他是我老公。”


    臥槽,我差點兒沒罵出口,又是這一套,我趕緊的跟劉春說快走快走,一會兒萬一店老板出賣我了,我們就逃不掉了。


    川菜館子裏來來往往有雜音,我們兩的動靜也不是很大,暫時沒有吸引什麽人的主意。


    沒想到劉春這小子竟然拉著我不肯走:“你著什麽急啊?我剛聽到有意思的片段呢。”


    “差不多就得了啊春子。”


    “我要聽聽你看怎麽變成張雪兒老公了的。”


    我無語到了極點,我怎麽會認識這麽一幫子神經病,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有空聽這些有的沒的。


    劉春被我拉的不耐煩了,埋汰我道:“我以前可沒發現你小子的膽子這麽小,我們兩個大老爺們兒,為什麽要怕他。”


    我真是欲哭無淚,他是沒看見張雪兒把我和沈誌籌兩個人打得像是狗一樣,站都站不起來的樣子。


    “你聽我一句勸,你消停點兒吧,不要再折騰了。”我道。


    這時,我聽見店老板忽然冷聲道:“小姑娘,你可不要胡說八道,在我的店裏胡說八道可沒有什麽好果子吃,給我滾,趕緊滾!”


    “老板?”


    張雪兒一頭霧水,被老板連趕帶喝趕出了火鍋店。


    我和劉春兩個人麵麵相覷,這是怎麽迴事兒?


    過了兩分鍾,我聽見老板在後麵喊我們,我和劉春鑽出一個頭來對老板招了招手。


    “多謝你啊兄弟。”我說道。


    但是我真想不到老板會幫我們趕走張雪兒。


    “霍小哥啊,你還是趕緊走吧,你老婆找來了,你這個,這個……”老板指了指我又指了指劉春,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劉春的脾氣急躁,道:“有什麽話你說痛快點兒好麽?”


    老板一拍大腿道:“你搞基我是沒意見,可是你老婆都找過來了,要是知道你在我這兒租了房子搞男人,不把我的店砸了才怪呢,你現在趕緊走吧,我已經幫你把你老婆支走了。作孽啊,你老婆長那麽漂亮,你為什麽不常人她呢?”


    我氣得一口老血差點兒沒噴出來。


    “你說什麽?”


    劉春幸災樂禍道:“哈哈哈,霍東野,原來你搞基啊。”


    話剛說完,他忽然反應過來似地,跳開一步,離得我很遠道:“臥槽。你搞基啊。”


    我自己都想問問我自己,我搞基麽?


    我什麽時候搞基了?我性別男,愛好女,一個大寫的直男。


    我說:“你別胡說八道了,我什麽時候搞基啊?你再說小心我告你誹謗啊。”


    店老板糊塗了道:“你上次帶了一個男人。你們倆不是在房間裏……”


    他話還沒說完我就想起來了,他說的是張奇。


    上次我和張奇來查監控,正好老板在外麵偷聽,我隻好騙老板說張奇就是我的情人。


    誰能想到這個老板別的記不住,把這件事兒記得特別清楚!


    我欲哭無淚,跟老板解釋道:“我沒搞基,那次是胡說八道騙騙你的。”


    老板將信將疑地打量著我:“那我把你老婆叫迴來?”


    我忙道:“別別……”


    老板這下眼神中的疑惑更加濃烈了,看著我和劉春,一副死都不相信我們的樣子。


    我趕緊說:“她不是我老婆,是我的……”


    我想了一下,覺得這個便宜不占白不占道:“是追我的一個女的,煩都煩死了,千萬別把她叫來。”


    盡管不怎麽相信我,老板也沒有理由懷疑我,隻好點了點頭說:“那好吧,對了,上次跟你一起來的那個男的後來又來過這兒一次了,他落了一件東西下來,你給他帶迴去吧。”


    張奇來過了?


    不可能啊,這屋子鬧鬼,張奇最怕的就是鬼啊怪啊什麽的。


    老板繼續說道:“他是和幾個朋友一起來吃飯的,落了一個錢包下來,你給他帶迴去吧。”


    我點頭說:“好的。”


    老板轉身去給我拿錢包了,這時劉春奇怪地問我道:“是誰啊?”


    糟了,張奇是個警察,我不能暴露了張奇的身份。


    我含糊道:“老吳。”


    劉春不疑有他,反正老吳現在還暈著,他也不能去問老吳。


    劉春奸笑地說:“你和老吳搞基,我相信。”


    這時老板已經把錢包拿迴來給我了,我怕劉春看出端倪來,趕緊把錢包收了起來,白了劉春一眼道:“你閉嘴吧。”


    老板問我:“兩位老板,你們還吃麽?”


    我歎了口氣,現在就算是吃也吃不安心了,再說我們要說的話也已經都說清楚了。


    “現在怎麽辦?”劉春問我,“你想不想把陳雙從老沈的手上搶迴來?我可以叫兄弟過來,趁現在還早。要是老沈以後把陳雙一轉移,後來再想找陳雙就不容易了。”


    我原來是很想把陳雙找迴來的,可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我每天那麽忙,身邊極度缺乏照顧陳雙的人手。


    陳雙落進了沈誌籌的手裏,至少不會受屈辱也不會有生命危險,而且沈誌籌還會保護陳雙。


    不如現在就讓陳雙先在沈誌籌那兒待一會兒吧。


    聽了我的話,劉春一直搖頭罵我是禽獸。


    “我勸你還是做好兩手準備,不要把老沈想的那麽好。老沈把陳雙抓過去,就是為了跟廖正新做交易,隻要條件談妥了,我相信他肯定會把陳雙交出去的。”


    我道:“他不止跟廖正新之間有交易,他跟我之間也有交易。”


    沈誌籌要是把陳雙交出去了,我可以讓他永遠得不到洪幫的公司。


    這個秘密我一直記在心裏,沒有跟任何人說起過,不過沈誌籌在和麗姐鬧離婚,兩個人都在盼望著對方快點兒出軌,好讓自己這一邊有利可圖。


    當初沈誌籌找我,是以為我是麗姐的情人,便想讓我繼續勾引麗姐,好抓住我和麗姐出軌的證據。


    麗姐也不是吃素的,當然不會上這個當。


    後來不知怎麽迴事,可能是沈誌籌放鬆警惕了吧,他和月坤的關係逐漸明朗了,其實洪幫上下許多人早就知道了他和月坤的關係,隻不過是礙於麵子不好意思說他們,而麗姐手上也沒有切實的證據罷了。


    可是我有沈誌籌出軌亂搞的證據,沈誌籌如果真把我逼急了,我能讓他逝去一切。


    我和劉春把飯錢結了,出門沒走兩步,就遇上了一位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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