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基本都慌了神,這種情況該怎麽辦,我一點兒主意都沒有。


    我爸很淡定,把我推開,摸著廖正新的臉說:“還沒死透,很好,把他弄醒了。”


    沈誌籌道:“流了這麽多血,險了。”


    “頭上血管多,流這點血看著驚悚,其實沒什麽事兒,想辦法把他弄醒。”


    我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抓起桌子上的酒瓶,把酒潑到廖正新臉上。


    但是廖正新沒醒過來,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裝的。


    我們幾個急的抓耳撓腮不知怎麽辦好,這時我爸抬腿一腳踹在廖正新的兩腿之間。


    “啊!”


    廖正新一聲慘叫,從沙發上蹦了起來,捂著雙腿,眼珠子都要爆出來似的。


    我直覺一股疼,這迴廖正新怕是要直接成太監了。


    “把他綁好,你拿著啤酒瓶兒,帶他走在最後麵,小沈,你是我們洪幫的老大,出麵交涉理應由你來,你去跟他們交涉,就說廖正新在我們的手裏。”


    沈誌籌還沒完全接受現在的局麵,張大著嘴巴,被月坤推了一下,他才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我們幾個人緊張得不行。


    王猛問:“你說能行麽?萬一他們幾個小弟就是不肯放我們走呢?”


    廖正新青著臉,我爸那一腳可讓他夠受的了。


    聽見我們的對話,廖正新掙紮了一下,擠出了一絲獰笑。


    “我不會讓他們放了你們的,你們沒路逃了。”


    廖正新這話果然讓大家都慌了起來,尤其是月坤,咬著嘴唇,雙手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身體。


    “霍東野,你放開我,我饒你一條狗命。”


    廖正新掙紮著說道。


    他今天真的很奇怪,以前他不會這麽衝動的,今天的老廖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我說:“閉嘴吧,你別現在嘴硬,一會兒我動起手來了你別求我。”


    廖正新不屑道:“道上的人都知道,我廖正新從來沒說過半個怕字。”


    確實,廖正新是個狠角色,這家夥如果跟我們硬碰硬,我們還真沒有任何優勢。


    我一籌莫展,要是廖正新不怕死,我們幾個今天真就要交待在這兒了。


    這時,我爸忽然迴頭對著廖正新的蛋上又是一腳,這一腳特別突然,廖正新根本就沒準備好,他頓時被踢得慘叫,這聲音我聽著都覺得瘮得慌。


    “幹……”廖正新牙縫裏擠出來一個字。


    我爸又是一腳。


    這迴廖正新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嘴巴突然開合了幾番之後,人癱軟了,如果不是我拉著他,他這時候都跪在地上了。


    “你想幹嘛?”廖正新捂著自己的襠,對我爸說。


    “我們隻是想活下去,你要是不配合,我有一百種辦法拉著你陪我一起去死。”


    我爸站在廖正新前麵兩步遠的地方,俯視著他,廖正新渾身一顫,眼珠子劇烈地顫動著,很害怕的樣子。


    “你他媽的是魔鬼。”


    砰!


    這時,門被人撞開,沈誌籌的背影出現在門口,他倒退著迴到房間裏,他的腦門兒上是一把手槍。


    “想拿廖爺來威脅我們?門兒都沒有,我們青幫從來不受威脅,我知道廖爺肯定不會讓我們服軟的。”


    拿槍進來的認識蔣明軒,蔣明軒一看見我,兩隻眼睛裏射出了赤裸裸的仇恨。


    秦昊和王猛站在我的兩邊,兩個人的臉色一變,同時看向了我爸,希望他能拿主意。


    可這時我爸竟然一聲也不吭了,站在一邊假裝自己是個圍觀者。


    牛,我對他心服口服。


    “嗬嗬,霍東野,咱們冤家路窄,沒想到在這兒還能再碰上,今天這局,你說是你死還是我活呢?”


    嗬嗬,我心裏冷笑,這家夥倒是喜歡占個口頭便宜,你死我活,這不都是我死麽?


    我沒說話。


    廖正新當然也沒發話,這老東西估計蛋被我爸踢爆了,沒力氣說話了。


    蔣明軒見我們這邊勢弱,拿著槍頂著沈誌籌的額頭,頂的沈誌籌練練後退,沈誌籌的臉色越來越差,如同死灰一樣。


    我心想死就死吧,把心一橫,抄起那個砸爛了的啤酒瓶兒,頂在廖正新的脖子上,因為我太激動了,廖正新的脖子頓時被我弄出了血來。


    我的臉漲的通紅,脖子也漲紅了,打架打氣勢,輸人不輸陣。


    “他們的來啊!看誰慫!你丫的有種開槍,我下一秒就讓廖正新的血濺在你的臉上!”


    我抓著廖正新往前,沈誌籌的後背和廖正新的後背碰在了一起,我隔著兩個人怒瞪蔣明軒。


    這時,被牽動了傷口的廖正新疼得尖聲慘叫。


    “啊啊啊啊啊!!!”


    蔣明軒再也沒底氣了,鬆開了沈誌籌,往後退了兩步。


    “霍東野,你想清楚了,和我們青幫為敵可不會有好下場。”


    我抬起胳膊,擦掉了額頭上即將要掉進眼睛裏汗。


    冷笑了一聲,我道:“你聽聽,你說的多好聽啊,我和你們青幫是過朋友麽?啊?老子這毒癮是怎麽染上的?林靈是誰抓起來的,你們青幫的人是不是腦子被狗吃了?!”


    不提還好,一提我便想起了廖正新幹過的這些畜生事兒,這家夥真不是東西。


    越想越氣,我拎著廖正新的頭發,被迫他把脖子露出來。


    蔣明軒可能以為我要弄死廖正新,這下是真害怕了。


    “有話好好說,別衝動,我們是有點兒誤會,不過不打不相識。”


    我道:“你放屁,老子是洪幫的人,你們他媽的是青幫的,我和你算個屁的相識,你他媽的給老子讓開一條路,今天我們這人死了誰無所謂,我一定會把老廖這條命也帶下地獄的。”


    我說完,推著廖正新往前走。


    廖正新疼得已經兩眼失神了,隻能從嘴裏哼出來幾個音。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像他自己說得那麽不怕死,反正他現在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蔣明軒沒有廖正新的指示,肯定不敢亂來,我猜我爸從一開始就不是想打疼他,他的目的就是想讓廖正新開不了口。


    我爸是老刑警了,怎麽問話逼供那是他的每日業務,現在看來這業務能力不錯。


    我安心了點兒,我爸從一開始就都算計好了,我們絕不會死在這兒的。


    我讓蔣明軒往後退,順便把槍放下。


    蔣明軒很艱難地往後退,他的身後都是人,要往後退幾步很難,我們艱難地擠到了走廊裏,走廊裏更是已經被人堵得水泄不通了,烏泱泱看出去都是人頭,說不害怕那是假的,可我心裏更多的是一種興奮感。


    廖正新,你不是很狂麽?


    這麽多人裏,老子照樣取能走上去!


    我們沒走幾步,身後就也被人堵上了,眾人對我們怒目而視,秦昊和王猛兩個人堵著後來,我和黑狗正麵朝前,沈誌籌,月坤還有我爸在中間。


    這樣艱難地挪著,蔣明軒一邊往後退,一邊問我:“霍東野,你真的以為你能逃得出去麽?”


    我瞪了他一眼,他趕緊道:“當我嘴賤,你別衝動!”


    “現在不是我要找你們麻煩,是你們堵著不讓我們走,我們隻是想活命而已。”我道。


    蔣明軒道:“我保證可以放你走,你把廖哥還有沈誌籌留下,其他人你想帶走誰都可以。”


    我真不知道蔣明軒的腦子是怎麽長的,裏麵可能是長了一個狗腦袋。


    這麽“絕妙”的招數他是怎麽想出來的?


    是,我現在得罪了廖正新,我至少還有洪幫可以投靠,要是我把沈誌籌留下,那我可就把廣林能得罪的都得罪光了。


    我連笑都懶得笑他,隻讓他繼續往後退。


    見和我來軟的不行,蔣明軒大概決定和我來硬的。


    “霍東野,今天我們就是不放你走,你能怎麽辦?我們外麵好幾百號兄弟呢,丫的,還就不信對付不了你了!”


    蔣明軒這一句話,把青幫兄弟們心裏積壓已久的怨氣得給爆發了出來。


    “對,蔣哥你說的對,就是不能給這小子好臉色看!”


    “我們幾百個人一起上,我就不相信還不能把廖爺給搶迴來了。”


    黑狗臉色黑得更厲害了,嘴唇都哆嗦了。


    “現在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我就不相信他們敢亂來。”我對蔣明軒大吼,“你給我往後退!!!”


    蔣明軒趁我不注意,抓著廖正新的胳膊往後拽,我喊了一聲放手!


    “你給我放手!”


    過道裏實在過於擁擠,我們都擠在一起,我實在施展不開手腳,見蔣明軒動手以後,後麵的七八個人立刻伸手上來拉廖正新。


    王猛和黑狗來幫我,但我們幾個人哪兒是他們的對手?


    蔣明軒把廖正新扯了迴去,其餘人見我們沒有了要挾的籌碼,開始對我們動手。


    月坤尖叫著縮到牆角邊,她的上衣被人扯了下來,那雙雪白的肉球彈了出來。


    “都給我閃開!”


    我怒吼著,揮著手裏的玻璃瓶,推開人群。


    這時我前麵人太多了,我也分不清誰是誰,隨手抓了一個人就開始捅,周圍人吵得我腦仁兒疼,我手完全不受自己控製了一樣,不停地往前捅。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圍的人才開始安靜下來,蔣明軒震驚地看著自己的肚子,捂著傷口開始往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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