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沈誌籌究竟是怎麽迴事,話說的好好兒的,忽然拔了槍出來,這真的是嚇了我一大跳,我的心都快從嗓子眼兒裏蹦出來了。


    短短的幾秒鍾時間裏,我腦內非轉。


    怎麽迴事兒?


    要殺我?


    發現我的身份了?


    不可能,殺我幹嘛非挑金碧輝煌啊,什麽地方不能殺我?


    我想笑著開個玩笑,可一笑嘴角就抽筋,麵對一個槍口,想不害怕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抽著抽著,我感覺我的臉已經要廢掉了。


    我對沈誌籌道:“沈哥,好端端的幹嘛拔槍啊?”


    眾人都盯著我,眼神像餓狼一樣。


    最詭異的是連我老爹都盯著我,弄得我非常尷尬,很想說爸你別盯著了,有什麽事兒你和我通個氣好麽,我可是你的親兒子。


    我完全搞不懂現在的狀況了,這幾個人好像幾匹狼一樣,我是那個等著被吃的肉,我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廖正新不可能已經公布我的身份了,他還需要我幫忙。


    我強打鎮定道:“沈哥,今晚可不應該拔槍啊。”


    沈誌籌問:“哦?那應該怎麽樣?”


    “應該拔炮,今晚是打炮之夜。”


    說著,我在沈誌籌的身邊坐下,把月坤用屁股擠到了旁邊去,月坤有點兒吃驚,又不好意思說我,我趁機拿起了桌子上的槍。


    他們所有人明顯眼神一驚,全都緊繃了起來,我把槍對準自己的腦袋,笑著說:“這槍裏不會真的有子彈吧,今晚我的子彈一定要打進一個妞的身體裏,我實在憋得受不了了。”


    說真的,我爸在場,讓我講這種話,我確實有點兒不好意思,可我現在也沒辦法。


    沈誌籌哈哈一笑,神情緩和了下來,拍拍我的手:“把槍放下,這槍裏真的有子彈。”


    我假裝害怕的樣子,把槍扔了,沈誌籌收起槍,對我說:“今晚肯定有炮給你打,今晚這局非常葷,男人在一起玩什麽素的?”


    有了這句話,大家仿佛一下子輕鬆了下來,秦昊道:“沈哥和月坤姐天生一對,我們這些男人隻能玩玩野雞草鳳了。”


    連我爸也說:“小沈,這種局,你把我叫來,我這把年紀了,不合適吧……”


    “趙叔,你這話說的,你這年紀現在最吃香,叫大叔款。”


    我差點兒沒噴血,聽見別人這樣評價我爸,真的很奇怪。


    沈誌籌道:“其實你說對了,今天我把大家叫來,還真不是單純因為玩兒,兩件事兒吧。”


    我喝著紅茶,本來想喝啤酒的,可看見啤酒就腿軟,可能是毒癮還沒好透。


    沈誌籌拍著我的肩膀道:“小霍,你知道大山去哪兒了麽?”


    我喝著紅茶,紅茶差點兒就從嘴裏漏出來,一下子嗆了我一口,我劇烈地咳嗽,臉都漲紅了。


    沒想到沈誌籌忽然問我這個問題。


    他不會知道大山是我弄走的了吧。


    不可能,我心裏否定了這個答案,周強連老朱都沒告訴,那大山的行蹤隻有我和周強知道。


    我對強子絕對信任,他不可能出賣我的。


    我定了定心說:“不知道啊,大山不見了?”


    沈誌籌看著我的眼睛,好像是想從我的眼神中看出我話是真是假,過了半分鍾之後,沈誌籌說:“對,不見了。”


    我道:“他會不會是去外地躲賭債去了?他不是經常欠錢麽?”


    黑狗道:“就是!他天天賭錢,欠了一屁股的債不肯還,別人都說我們洪幫言而無信,沈哥,這種人你可不能再包庇他了!”


    秦昊也跟風道:“就是,這家夥又沒什麽本事,他憑什麽當我們洪幫的香主,丟的都是我們洪幫的臉!”


    大家似乎對大山都不是很滿意。


    確實,大山這個人真的沒本事,沈誌籌給他的地盤兒,他管理的一塌糊塗不說,手底下的人也跟廢物一樣,這家夥什麽人都能收了當小弟,一點兒原則都沒有,難怪大家都不服他。


    “小霍,你怎麽看?”忽然,沈誌籌問我。


    大家齊刷刷地看向我。


    我握著杯子,想說他們說的有道理啊,大山這個人人品不行,而且脾氣還差,根本不是什麽好人啊。


    話到嘴邊我忽然想起來了,不對,我一直是把大山當成我哥們兒的,那我肯定不能這樣說大山。


    雖然後來大山跟我鬧崩了,可我也沒有當眾表示過我對大山的厭惡。


    真的讓我惡心這個人,是因為他原來是廖正新的人。


    我原來以為大山隻是傻,沒想到這個人是純粹的壞,壞到骨子裏了。


    我道:“我真不知道,以前我跟他混的時候,他沒有消失過。”


    沈誌籌道:“那你覺得我該不該去找他家裏人問問?”


    沈誌籌緊盯著我問。


    “也行啊,不過他就一個妹妹,妹妹膽子也小,叫芊芊。”


    沈誌籌盯得我發毛,奇怪了,這麽多人,他老是盯著我算是幾個意思啊。


    沈誌籌笑道:“我和你想到一塊兒去了,大山最疼他這個妹妹了,他妹妹要是出了什麽事兒,他一定會跑迴來的對吧。”


    我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沈誌籌要幹嘛?


    這時,他啪啪拍了兩下巴掌,秦昊站起來,走到旁邊的一扇小門,打開小門走了進去,然後扛出來一個黑色的麻袋。


    這個麻袋還在掙紮,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沈誌籌說:“解開。”


    秦昊解開麻袋,我驚呆了,脫口而出:“芊芊,你怎麽在這兒?!”


    芊芊被五花大綁,身上的衣服剝光一件不剩,滿臉的淚痕,身上到處都是傷,她嘴了被堵了一塊抹布,哭不出聲來。


    我失去了理智,直接質問沈誌籌:“這是什麽意思?!”


    月坤懶懶地說:“怎麽和沈哥說話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這種時候我跟沈誌籌置氣也沒用,我現在打不過沈誌籌,以前也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把芊芊救出去。


    但是我是現在唯一一個可以救纖纖的人。


    我道:“沈哥,我一直把你當我大哥,很尊重你,你現在能跟我解釋一下,為什麽要把芊芊綁起來?為什麽要對她……”


    我說不下去了,一想到芊芊被人強·奸了,我的眼眶都紅了。


    她連18歲都沒有,她還是個小孩子!


    沈誌籌點了根煙,翹著二郎腿,讓我冷靜一下:“好了,我沒對她幹嘛,這是下麵的人幹的,不過我叮囑過,不準動她,你放心,沒人敢不聽我的話,要是有人碰過她的身子,我現在就去剁了那家夥的老二。”


    我道:“那這究竟是怎麽迴事?大山欠了你的賭債麽?他欠了多少,我還有點兒錢,我替他還了。”


    秦昊不解地說:“你替他還?”


    月坤補充了一句:“你和大山還真是兄弟情深啊。”


    我道:“你不用陰陽怪氣地說話,大山以前和我是兄弟,我把芊芊當自己的妹妹來看的,大山這個王八蛋欠了賭債經常還不上,隻好讓芊芊去掙錢替他還。”


    我衝上去,脫下自己的外衣給芊芊披上,芊芊伏在我懷裏,無聲地流著眼淚,我心都碎了,自責感充滿胸膛。


    如果不是我讓周強把大山弄到外地去,那芊芊也不會出事兒了。


    這時,沈誌籌道:“不是錢的事兒,月坤,你說給小霍聽。”


    月坤道:“兩天前大山忽然消失了,沈哥很信任大山,很多事是交給大山去辦的,大山這一消失,我們不得不去找大山。”


    我心想你們別找了,大山已經在外地了,而且周強幹事兒很隱蔽,你們不可能找到大山。


    但這時候,月坤說:“我們找到了。”


    我脫口而出:“你們找到大山了?”然後我趕緊補充了一句,“那太好了,那你們趕緊把大山叫出來,他自己欠的錢你讓他自己還!”


    月坤道:“不是找到大山了,是找到了錢,廖正新個大山打的錢。”


    秦昊接過話去說:“沒錯,我們發現大山一直以來和廖正新都有勾結,你以前是跟著大山的,是趙鐵把你輸給廖正新的,你知道些什麽麽?”


    他們又用那種眼神看著我,這下我知道是怎麽迴事了。


    這幫家夥是懷疑我,也和廖正新勾結著。


    我道:“沈哥,那你真的想錯了,你親眼看見廖正新要拍賣林靈,如果我真的是廖正新的人,你想他拍賣我的女人,我還會為他賣命麽?”


    沈誌籌笑著點頭說:“我沒說你是廖正新的人。”


    其實我知道,沈誌籌一直以來就是懷疑我的,在洪幫裏一直有這樣那樣的傳聞,最生動的一個就是我是廖正新的內線。


    他剛才隻不過是借秦昊的嘴一問而已。這一問,如果我解釋不好,那我就完了。


    沈誌籌道:“不過我得讓幫裏的兄弟也對你心服口服,今天我們來這兒,反正也不是為了吃喝玩樂,一會兒我們把這兒砸了,廖正新就由你親自動手。”


    我大吃一驚:“什麽?!”


    沈誌籌看了看左右,抓起一個啤酒瓶兒,走過來遞給我。


    “一會兒你一定要證明,你和廖正新沒關係。”他的笑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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