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大山,你沒毛病吧。”


    剛才是誰扛著刀要砍我的,現在忽然問我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不會是要釣魚執法吧?


    假裝慈眉善目地問我對芊芊的看法,如果我說我挺喜歡的,那手起刀落,把我的腦袋給剁下來當球踢。


    我又不是傻子,我怎麽可能上這個當?


    我直截了當地跟大山說:“你別跟我玩這套,我對芊芊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小樣兒,還想蒙我,也不出去打聽打聽,你哥我早年是幹嘛的,我是蒙人界的祖宗。


    “你對我妹妹沒興趣你去她房間幹嘛?你是不是想始亂終棄?”大山拍著沙發,跳起來,指著我的鼻子嚷嚷道。


    “我什麽時候始亂終棄了,你妹讓我去她房間談談心,你一巴掌把人家給打懵了。”我跟大山把前因後果給解釋了一通,怕他不信,我還說要不然把芊芊叫出來問問,我們當麵對峙。


    本來以為大山會數落我,沒想到我說完了以後,大山還是笑眯眯地看著我。


    那種笑容特別滲人,就好像一隻惡鬼看著一盆五花肉似的。


    我指著大山的鼻子道:“你差不多給我得了,再這樣我可要翻臉了,你到底要說什麽?”


    “你對我妹妹有沒有一點興趣嘛,沒有可以培養的啊,不著急。”


    奇怪了,大山是不是吃錯藥了?我扭頭想要問他葫蘆裏賣著什麽藥,大山已經拔腿跑了。


    這家夥不會是和廖正新一樣,想讓我和他妹妹在一起吧?


    廖正新那個變態做的出來我還相信,可大山那麽疼芊芊,我真不敢相信他會做出和廖正新一樣的事來了。


    大山這麽一跑,我也沒辦法問他到底怎麽迴事。


    反正他的話不能放在心上當真,要不然就等著被大卸八塊吧。


    我的手壞了,洗澡和洗衣服都成了麻煩,連早上洗臉都不方便,還好芊芊有時候會幫我。


    大山對我心裏有愧,看見芊芊幫我洗臉也沒說什麽,有時候還站在一邊傻笑。


    這麽過了幾天太平日子,有一天早上,我買了早飯吃的包子,剛進家門,忽然想起一件事兒來!


    “大山,黃毛呢?!”


    過了幾秒鍾,大山從房間裏衝了出來,嘴裏還叼著一個饅頭。


    “什麽?剛才我還看見他在家的啊。”


    我們把黃毛綁迴來以後,瘸子的那幫弟兄就失去了主心骨,一群散兵遊勇構不成任何威脅。


    我指著地上的一堆麻繩,那就是捆黃毛的麻繩,本來黃毛是放在廚房的,這捆麻繩一出現在這裏,我就知道不對勁了。


    “媽的,讓這小子給跑了,我這就去追!”大山一下子清醒了,說道。


    我道:“不用追了。”


    “為什麽?不追不就讓那小子白跑了。”


    “你迴來,你就算把他追迴來了,我們怎麽處置他?每天還得給他做飯吃,正好現在他自己跑了也好。”


    其實我早就頭疼怎麽處理黃毛了。


    我們打不得,殺不得,養著天天也是個隱患,萬一半夜他掙脫了繩子,把睡夢中的我們都給宰了也說不定。


    大山的臉色卻很差,一個勁兒地跺腳道:“哎呀老霍,你想的太天真了,黃毛這一迴去,一定又會對我們使陰招的。”


    這確實是個麻煩,本來沒有黃毛,瘸子那幫人沒主心骨,不會主動找我們的麻煩,現在就不一樣了。


    我笑道:“他不來找我我還急呢,正愁沒機會把瘸子的人納入我們麾下。”


    大山拉開了一張凳子,在我的對麵坐下,拿了一個包子一邊啃,一邊滿臉的驚愕。


    “你沒開玩笑吧,你知道黃毛是個小心眼兒,他迴去了肯定會組織一切力量反撲。”


    “我知道,要是我被人這樣綁了幾天,最後灰頭土臉地逃迴去,我也會反撲的。可你想不想要瘸子的地盤兒和人?”


    “想啊,怎麽不想?”


    “想你就聽我的,這事兒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好了,別吃了,你先把芊芊和你養父母送到外地去躲幾天,這幾天芊芊千萬不能再落到他們的手上了。”


    大山本來還畏畏縮縮的,對我的話表示十二萬分的懷疑,可我讓他把芊芊送到外地去以後,他沒有了後顧之憂,就開始變了一個人似的。


    “可瘸子的人比我們的能打,我們打不過他們。”


    我笑道:“比我們能打就一定能贏了麽?孫子兵法你沒讀過?”


    大山撓了撓頭發說:“我沒讀過,有什麽妙招你跟我說說。”


    我摸著鼻子說:“那個什麽我也沒怎麽讀過。”


    大山翻了一個白眼兒:“那你說那麽多幹嘛?你就說怎麽辦?”


    辦法我倒是有,我對大山招了招手,和他靠過來,我和他說。


    大山激動地靠了過來,我貼著大山的耳朵道:“天機不可泄露。”


    “去。”,


    生什麽氣啊,這是軍機大事,當然不能往外泄露了,大山交哥們兒不問來曆,所以很多條子都選擇從他這裏混進來,我不告訴他,也是擔心他的手下會泄露風聲出去。


    真要打瘸子,光靠大山手底下這些蝦兵蟹將派不上什麽用場。


    我還得找兩個能打的。


    其實真打起來,往往就是幾個特別能打的挑大梁,而且搶地盤兒不是光靠打群架,關鍵是把瘸子手下幾個重要的人物挖過來,還有他那幾個場子砸了就行了。


    誰知道,黃毛的報複來得比我想得要來得快。


    當天下午,黃毛就讓人過來對我們下,說要和我們擺場子。


    我們根本沒辦法拒絕,要是不赴約的話,別人會覺得我們娘炮,怕了,以後在道上更沒人看得起。


    大山對此很焦慮,他手下叫不齊幾個真正能打架的兄弟,都是一些烏合之眾。


    原來大山對自己還是很自信的,但自從上次被瘸子給圍毆了一頓之後,他總算是對自己的實力有了一個清晰的認識,再也會不自量力了。


    瘸子雖說受了重傷,他的手下可沒傷幾個。


    收到挑戰之後,大山就很著急,問我怎麽辦,實在不行他打算去跟沈誌籌借人了。


    這肯定不行,我們在眾人之中再也別想抬起頭來。


    我想了兩個辦法,一個是跟強子取的聯係,打得正酣的時候,讓聯防隊的人衝進來,把瘸子的人抓走。


    還有一個辦法是和我爸取的聯係,讓我爸和蔣天借幾個人給我。


    這兩都不是什麽好點子,不過我也實在是沒辦法。


    大山急的團團轉,他小子已經被嚇得臉色蒼白了。


    剛子這小子倒是淡定了很多,還問我:“霍哥,要不我去我們中專叫些兄弟過來?”


    這封戰書就是他送的,黃毛夠能羞辱人的,把戰書送到一個小屁孩手上,擺明了羞辱大山手下無人。


    我讓剛子不要添亂,打架帶一幫小屁孩兒,出事兒了還有家長來找我麻煩。


    “那現在怎麽辦?上次打輸了就跑了好幾個兄弟,憑我們手上的人,不是瘸子的對手。”大山哭喪著臉問我。


    “那你也不能病急亂投醫,讓孩子打架,打贏了你臉上有光麽?這件事兒聽我安排,我有辦法。”


    大山對我說:“你可不能為了麵子吹牛逼,這一架要是輸了,你山哥我在洪幫就算徹底抬不起頭來了。”


    “我拿我人頭給你保證,這一架隻會贏不會輸,運氣好的話,還可以順便把瘸子的老巢給端了。”


    我心裏已經有了一個計劃。


    要讓瘸子的手下作鳥獸散,隻有一個辦法,就是讓他們意識到瘸子已經失道寡助了。


    大山讓我別再藏著掖著了,有什麽辦法就擺出來說明白吧。


    “今晚我們兵分兩路,我帶著人去和瘸子的人打架,你帶著人去把瘸子的老巢給砸了。”


    大山聽完了以後,直搖頭:“不行,我們本來就人手不夠,再分兩路的話,可能會被人直接往死裏打。”


    “所以你們得趕快把瘸子的老巢給砸了,到時候他們一定無暇他顧,沒心思和我們打了。”


    可剛子這時插嘴道:“萬一他們留人看店怎麽辦?”


    這確實是個麻煩,我想了想道:“那我們得把他們的人都引出來,大山,你現在打電話去罵黃毛,罵的越狠越好。”


    大山咽了咽口水,緊張地問我用這樣麽?


    “萬一他們來的人太多,你打不過怎麽辦?”


    我不耐煩地說:“你這也怕那也怕,索性給我弄倆變形金剛來就沒問題了。去打,今天他來多少人,我都不哼一聲,一定拖到你們把店砸了為止。”


    我這句話一出,大山轉頭就去打電話了,接通了電話以後,他先問候了大山的老媽幾句,然後又把大山全家的女性都問候了一遍,罵的特別狠,到了後來我都聽不下去了。


    等掛了電話之後,我問大山效果如何?


    大山幹笑著不說話。


    “他們不上當?”


    “上當,就是太上當了,老霍啊別怪我沒提醒你,大山說今晚要砍死你,還從外省叫來了幾十個弟兄。”


    媽呀,玩兒大了,我心裏一陣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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