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你夠可以的，這樣玩兒我。”
看見老朱的一瞬間，我就什麽都明白了。
這八成又是他的安排，故意把我弄到看守所，可能連看我不爽的獄警都是他安排的。
“先坐下吧，我和你說些正事兒。”
這孫子，竟然打算就這麽把這件事兒糊弄過去。
我走上去，抓著老朱的衣領：“你別以為我不打老同誌。”
老朱抬頭看了我一眼，一臉無奈地說：“你呀，脾氣別那麽大，凡是要忍耐懂麽？”
我嘴裏憋著一句忍你媽啊沒罵出口，想了想我問他，牢裏的事是不是他安排的。
這孫子要是敢說是，我今天就打斷他這把老骨頭。
老朱果然點了點頭，氣得我直接提起了拳頭，但這時老朱道：“你先別那麽衝動，我就是想改改你這衝動的毛病。”
“我先揍了你再改！”
“好了！這是你爸的主意！”
趁我愣神的時候，老朱一下掙開我，整理了一下衣領，然後沒好氣地說道：“你爸也真是的，為什麽不自己和你說，要我來當這個壞人。”
我真沒想到竟然是我爸找人來揍我的，難道我不是他的親身兒子麽?
我有些哭笑不得，不過冷靜下來想一想，老朱平白無故地找人揍我一頓也沒什麽好處，這事兒要是讓我爸知道了，他肯定吃不了兜著走啊。
拉開老朱對麵的椅子，我坐了下來，問老朱有沒有煙。
“老婆今天剛發的煙錢。”老朱給我遞來一根南京。
我對他招招手說一包都給我。
“不是吧，這是我一個禮拜的口糧。”
我直接搶了過來：“誰讓你弄了這麽多事，我差點兒被你搞死。”
“好吧好吧，算我虧欠你的。現在怎麽樣，知道什麽人不能惹了麽？”
“我這種人最不能惹。”我指指自己的鼻子，“老朱你以後小心點兒，要是自行車的氣門讓人拔了，肯定就是我幹的，不過我沒揍你一頓已經算好的了。”
“君子動手不動手，你給我把手放下。”老朱道，“刁貴和陳警官都沒能把你打服，你這骨頭也真是夠硬的，哎，看來你爸交給我的任務我完成不了了。”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我讓他別說那麽多廢話，到底有什麽事兒，我知道他找我來，不會隻是想把我二次改造。
“本來找你來確實是有事的，可看你現在的樣子，還沒到開始那件事的時候。”
“什麽事？”
“安排你和沈誌籌見麵。”
我一下子來了興趣，說我隨時可以啊。
其實我倒不是有多想和沈誌籌見麵，我隻是不想再待在這個鬼地方了。
“現在還不是時候，你現在和沈誌籌見麵，會被弄死的。”
“那你直說啊，什麽時候才是時候，在那之前，難不成我要一直在牢你等著你？”
“等到你快被打死的時候。”老朱說。
……
我愣了三秒，然後我問，老朱，是不是我聽不懂中文，你說的打死，和我說的打死是同一個意思麽？
老朱放下茶杯，拿起旁邊的一堆案卷，翻開到某一頁，然後推到我麵前。
我歎了口氣，拿過來掃了一眼。
“沈誌籌的個人檔案？有什麽問題麽？”
我看了半天，沒看出個端倪來，不過我專門看了一下他的婚姻狀況，是已婚。
麗姐也是已婚，這兩人是在一起婚外情啊，果然和我想的差不多。
但我也知為什麽，就多問了一句，沈誌籌結婚了，他老婆是誰啊？上次沒看見。
一般幹他們這行的，都是夫妻店，丈夫是混黑道的，老婆也白不了。
“他老婆你認識的。”
“叫什麽？”
“瞿麗麗，想起來沒？”
啪，我手上的檔案一個沒拿穩，掉在地上了，我咽了一下口水，汗當時就下來了：“是麗姐啊。”
“傻眼兒了吧小子，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不要亂勾搭女人，瞿小柔不好麽？雖然要做兩年牢，可人家那是被冤枉的，我要是能判她無罪，我現在就放了她。再說了，就算瞿小柔不夠好，難道林靈這樣的大美人，還管不住你的心啊，不要整天吃著鍋裏的看著碗裏的。”
“哎哎，你幹嘛？到底找我來有沒有正事兒？”
“行，我不管你的私人生活，就跟你說正事兒。你知道沈誌籌找你幹嘛麽？他和瞿麗麗結婚15年了，兩人20歲的時候結的婚，到瞿麗麗23歲去補領的結婚證，算是初戀結婚。”
老朱告訴我，原來兩人在三年前就已經分居了，曾經打過一次離婚官司，被法官駁迴了。
這是我國特色，第一次起訴離婚都不會批的，得等半年以後再起訴，才有可能通過。
“我們調去了這次起訴的檔案，發現一個很有意思的細節，這兩個人都要求對方淨身出戶。”
“很正常，夫妻反目比仇人還不如。”
“你不懂，沈誌籌和瞿麗麗的夫妻共同財產高達一千七百萬，這還不包括他們在上海和北京各有一套房子。”
我下巴差點兒當場脫臼，真看不出來麗姐這麽有錢。
“都在內環。”
“你別說了，我都想死了，他們怎麽這麽有錢？麗姐隻是一個二級幹部。”
不過，老朱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楚德滿對麗姐非常客氣，盡管他的地位比麗姐高，可從來不敢對麗姐吆五喝六，而且麗姐要是有什麽意見，他都會聽的。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莫非楚德滿不是我們窩點的真正大老板，麗姐才是？”
老朱搖頭道：“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這個人你很需要注意，我懷疑，沈誌籌來找到你，是要利用你去勾引瞿麗麗，然後借用瞿麗麗和你之間的不正當關係，讓瞿麗麗淨身出戶。”
“他那是多此一舉，瞿麗麗的不正當關係多了去了。”光是我在楚德滿哪兒，就見過她不少風流韻事。
我恍然大悟，楚德滿哪裏根本就是麗姐自己的窩點，所以她怎麽亂玩兒都沒事。
看來麗姐真是那個窩點的背後老大，難過我一進他們倆的辦公室，就感覺楚德滿就是個空架子，裏麵的東西都不值什麽錢，麗姐的就不一樣了，放眼望去都是名牌。
我想想又覺得不對勁了，道：“假如這樣，沈誌籌怎麽會知道我和麗姐的關係？”
“這我們也調查過了，據我所知，吳光耀往那個窩點塞了不少人進去對吧。”
“吳光耀是沈誌籌的人？”我問。
老朱搖了搖頭：“吳光耀說他塞人是為了楚德滿。”
這我就糊塗了，因為這我根本就不可能啊，楚德滿對吳光耀塞進來的那些人，幾乎恨得咬牙切齒。
“不可能的，楚德滿為了除掉吳光耀塞進來那些人，恨不得把他們都弄死。李明，還有劉璋，全都很不受楚德滿待見。”
老朱笑著說：“小霍你還是太天真了。楚德滿要是真不信任李明，怎麽會讓他和劉璋帶你出來？”
“為了借刀殺人啊，要是我跑了，李明和劉璋迴去肯定受罰啊。”
“你別他天真了，陰謀詭計是失常有，可你跑了意味著16萬泡湯了。你想想，16萬，就為了除掉兩個人，你覺得可能麽？”
老朱說的有道理，可這樣一來，我跟搞不清楚是為什麽了。
“楚德滿是個男人，當然受不了屈居在一個女人之下。讓吳光耀塞人進來，就是想辦法將麗姐架空了，可看現在的樣子，他還沒有成功。瞿麗麗慫恿你逃跑，我不知為何，但她一定給你製作了很多能逃跑的機會。”
我腦海裏像過電影一樣，許多奇怪的事串聯了起來。
有一次我在麗姐的辦公室裏，她竟然沒鎖門，讓我利用她的電話給林靈求救了，後來差點讓她發現，她竟然也沒計較。
“那照你這麽說，她就別的要16萬了？”
“16萬對她來說不算什麽，雖說我不知道她為什麽要把你放走。可我估計她一定懷疑自己的窩點裏有沈誌籌的眼線，所以才借機將一直和她不和的楚德滿偷偷塞進來的人趕出去了。也可能，她根本就懷疑你是沈誌籌拍來勾引她的。”
“因為沈誌籌知道了我的存在？”
“沒錯，這是吳光耀通過楚德滿得知的，楚德滿以為沈誌籌要借機和瞿麗麗離婚了，非常開心。可惜後來你就跑了，這個辦法也就斷了。”
“那也不對啊，找你這麽說，楚德滿一定會想辦法把我留下來，利用我來離間沈誌籌和麗姐，可這個過程中，他一直想趕我走。”
“他想趕你走，這些話都是他親口說的麽？”
我搖了搖頭說，實在記不清了，可確實，好像第一次告訴我這事兒的人不是楚德滿。
“楚德滿想盡辦法來打壓你，也可能是想激發瞿麗麗對你的愛欲，撕破臉皮來保護你。”
我雞皮疙瘩都被說出來了，忙讓老朱別說了。
我自己迴憶了一下，在楚德滿那兒，確實有很多不合理的事，但現在老朱解釋之後，這些不合理確實都合理了。
忽然，我猛地想起一件特重要的事！老朱說的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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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老朱的一瞬間，我就什麽都明白了。
這八成又是他的安排，故意把我弄到看守所，可能連看我不爽的獄警都是他安排的。
“先坐下吧，我和你說些正事兒。”
這孫子，竟然打算就這麽把這件事兒糊弄過去。
我走上去，抓著老朱的衣領：“你別以為我不打老同誌。”
老朱抬頭看了我一眼，一臉無奈地說：“你呀，脾氣別那麽大，凡是要忍耐懂麽？”
我嘴裏憋著一句忍你媽啊沒罵出口，想了想我問他，牢裏的事是不是他安排的。
這孫子要是敢說是，我今天就打斷他這把老骨頭。
老朱果然點了點頭，氣得我直接提起了拳頭，但這時老朱道：“你先別那麽衝動，我就是想改改你這衝動的毛病。”
“我先揍了你再改！”
“好了！這是你爸的主意！”
趁我愣神的時候，老朱一下掙開我，整理了一下衣領，然後沒好氣地說道：“你爸也真是的，為什麽不自己和你說，要我來當這個壞人。”
我真沒想到竟然是我爸找人來揍我的，難道我不是他的親身兒子麽?
我有些哭笑不得，不過冷靜下來想一想，老朱平白無故地找人揍我一頓也沒什麽好處，這事兒要是讓我爸知道了，他肯定吃不了兜著走啊。
拉開老朱對麵的椅子，我坐了下來，問老朱有沒有煙。
“老婆今天剛發的煙錢。”老朱給我遞來一根南京。
我對他招招手說一包都給我。
“不是吧，這是我一個禮拜的口糧。”
我直接搶了過來：“誰讓你弄了這麽多事，我差點兒被你搞死。”
“好吧好吧，算我虧欠你的。現在怎麽樣，知道什麽人不能惹了麽？”
“我這種人最不能惹。”我指指自己的鼻子，“老朱你以後小心點兒，要是自行車的氣門讓人拔了，肯定就是我幹的，不過我沒揍你一頓已經算好的了。”
“君子動手不動手，你給我把手放下。”老朱道，“刁貴和陳警官都沒能把你打服，你這骨頭也真是夠硬的，哎，看來你爸交給我的任務我完成不了了。”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我讓他別說那麽多廢話，到底有什麽事兒，我知道他找我來，不會隻是想把我二次改造。
“本來找你來確實是有事的，可看你現在的樣子，還沒到開始那件事的時候。”
“什麽事？”
“安排你和沈誌籌見麵。”
我一下子來了興趣，說我隨時可以啊。
其實我倒不是有多想和沈誌籌見麵，我隻是不想再待在這個鬼地方了。
“現在還不是時候，你現在和沈誌籌見麵，會被弄死的。”
“那你直說啊，什麽時候才是時候，在那之前，難不成我要一直在牢你等著你？”
“等到你快被打死的時候。”老朱說。
……
我愣了三秒，然後我問，老朱，是不是我聽不懂中文，你說的打死，和我說的打死是同一個意思麽？
老朱放下茶杯，拿起旁邊的一堆案卷，翻開到某一頁，然後推到我麵前。
我歎了口氣，拿過來掃了一眼。
“沈誌籌的個人檔案？有什麽問題麽？”
我看了半天，沒看出個端倪來，不過我專門看了一下他的婚姻狀況，是已婚。
麗姐也是已婚，這兩人是在一起婚外情啊，果然和我想的差不多。
但我也知為什麽，就多問了一句，沈誌籌結婚了，他老婆是誰啊？上次沒看見。
一般幹他們這行的，都是夫妻店，丈夫是混黑道的，老婆也白不了。
“他老婆你認識的。”
“叫什麽？”
“瞿麗麗，想起來沒？”
啪，我手上的檔案一個沒拿穩，掉在地上了，我咽了一下口水，汗當時就下來了：“是麗姐啊。”
“傻眼兒了吧小子，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不要亂勾搭女人，瞿小柔不好麽？雖然要做兩年牢，可人家那是被冤枉的，我要是能判她無罪，我現在就放了她。再說了，就算瞿小柔不夠好，難道林靈這樣的大美人，還管不住你的心啊，不要整天吃著鍋裏的看著碗裏的。”
“哎哎，你幹嘛？到底找我來有沒有正事兒？”
“行，我不管你的私人生活，就跟你說正事兒。你知道沈誌籌找你幹嘛麽？他和瞿麗麗結婚15年了，兩人20歲的時候結的婚，到瞿麗麗23歲去補領的結婚證，算是初戀結婚。”
老朱告訴我，原來兩人在三年前就已經分居了，曾經打過一次離婚官司，被法官駁迴了。
這是我國特色，第一次起訴離婚都不會批的，得等半年以後再起訴，才有可能通過。
“我們調去了這次起訴的檔案，發現一個很有意思的細節，這兩個人都要求對方淨身出戶。”
“很正常，夫妻反目比仇人還不如。”
“你不懂，沈誌籌和瞿麗麗的夫妻共同財產高達一千七百萬，這還不包括他們在上海和北京各有一套房子。”
我下巴差點兒當場脫臼，真看不出來麗姐這麽有錢。
“都在內環。”
“你別說了，我都想死了，他們怎麽這麽有錢？麗姐隻是一個二級幹部。”
不過，老朱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楚德滿對麗姐非常客氣，盡管他的地位比麗姐高，可從來不敢對麗姐吆五喝六，而且麗姐要是有什麽意見，他都會聽的。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莫非楚德滿不是我們窩點的真正大老板，麗姐才是？”
老朱搖頭道：“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這個人你很需要注意，我懷疑，沈誌籌來找到你，是要利用你去勾引瞿麗麗，然後借用瞿麗麗和你之間的不正當關係，讓瞿麗麗淨身出戶。”
“他那是多此一舉，瞿麗麗的不正當關係多了去了。”光是我在楚德滿哪兒，就見過她不少風流韻事。
我恍然大悟，楚德滿哪裏根本就是麗姐自己的窩點，所以她怎麽亂玩兒都沒事。
看來麗姐真是那個窩點的背後老大，難過我一進他們倆的辦公室，就感覺楚德滿就是個空架子，裏麵的東西都不值什麽錢，麗姐的就不一樣了，放眼望去都是名牌。
我想想又覺得不對勁了，道：“假如這樣，沈誌籌怎麽會知道我和麗姐的關係？”
“這我們也調查過了，據我所知，吳光耀往那個窩點塞了不少人進去對吧。”
“吳光耀是沈誌籌的人？”我問。
老朱搖了搖頭：“吳光耀說他塞人是為了楚德滿。”
這我就糊塗了，因為這我根本就不可能啊，楚德滿對吳光耀塞進來的那些人，幾乎恨得咬牙切齒。
“不可能的，楚德滿為了除掉吳光耀塞進來那些人，恨不得把他們都弄死。李明，還有劉璋，全都很不受楚德滿待見。”
老朱笑著說：“小霍你還是太天真了。楚德滿要是真不信任李明，怎麽會讓他和劉璋帶你出來？”
“為了借刀殺人啊，要是我跑了，李明和劉璋迴去肯定受罰啊。”
“你別他天真了，陰謀詭計是失常有，可你跑了意味著16萬泡湯了。你想想，16萬，就為了除掉兩個人，你覺得可能麽？”
老朱說的有道理，可這樣一來，我跟搞不清楚是為什麽了。
“楚德滿是個男人，當然受不了屈居在一個女人之下。讓吳光耀塞人進來，就是想辦法將麗姐架空了，可看現在的樣子，他還沒有成功。瞿麗麗慫恿你逃跑，我不知為何，但她一定給你製作了很多能逃跑的機會。”
我腦海裏像過電影一樣，許多奇怪的事串聯了起來。
有一次我在麗姐的辦公室裏，她竟然沒鎖門，讓我利用她的電話給林靈求救了，後來差點讓她發現，她竟然也沒計較。
“那照你這麽說，她就別的要16萬了？”
“16萬對她來說不算什麽，雖說我不知道她為什麽要把你放走。可我估計她一定懷疑自己的窩點裏有沈誌籌的眼線，所以才借機將一直和她不和的楚德滿偷偷塞進來的人趕出去了。也可能，她根本就懷疑你是沈誌籌拍來勾引她的。”
“因為沈誌籌知道了我的存在？”
“沒錯，這是吳光耀通過楚德滿得知的，楚德滿以為沈誌籌要借機和瞿麗麗離婚了，非常開心。可惜後來你就跑了，這個辦法也就斷了。”
“那也不對啊，找你這麽說，楚德滿一定會想辦法把我留下來，利用我來離間沈誌籌和麗姐，可這個過程中，他一直想趕我走。”
“他想趕你走，這些話都是他親口說的麽？”
我搖了搖頭說，實在記不清了，可確實，好像第一次告訴我這事兒的人不是楚德滿。
“楚德滿想盡辦法來打壓你，也可能是想激發瞿麗麗對你的愛欲，撕破臉皮來保護你。”
我雞皮疙瘩都被說出來了，忙讓老朱別說了。
我自己迴憶了一下，在楚德滿那兒，確實有很多不合理的事，但現在老朱解釋之後，這些不合理確實都合理了。
忽然，我猛地想起一件特重要的事！老朱說的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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