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要求還真是讓許莞兒大跌眼鏡,王飛雨話頭一轉卻又突然道,“不過也許這隻是一個賣好的方式,畢竟那次之後盛明昌對雲冰心可是改觀很多,對她也客客氣氣,當成福星一樣。網”


    ‘福星’這個詞一下戳中了許莞兒的愁思,盛明昌對雲冰心的親和態度她是親身感受到了的,若外人不了解情況,還以為盛明昌對雲冰心這個晚輩愛護備至呢。


    “盛明昌提起的什麽請求?”許莞兒冷這臉問,王飛雨似乎有些遊移,一時難以說出口。


    許莞兒沉聲提醒道,“別忘了你想要的,我的股份拿到手,sunny工作室就是你的。”


    王飛雨似乎掙紮了很久,狠心一咬牙,下定決心般抬起頭,“盛明昌求雲冰心讓他重迴盛氏集團。”


    許莞兒衣服‘果然猜得沒錯’的表情,“雲冰心答應了?”


    王飛雨歎了口氣,“雲冰心也不知道在盛董事長麵前說了什麽,盛董事長生了好大一通氣要教訓盛總,結果盛總還和他杠了起來,最後不僅讓盛明昌迴了集團,還讓他重新擁有繼承資格,就搞成現在這樣。”


    王飛雨說完最後又補了一句,“這些都是盛明昌告訴我的,我也不敢相信,雲冰心竟然有那麽大的本事迷惑盛家一家男人。”


    許莞兒幾乎可以確定,雲冰心不僅在盛董事長麵前蠱惑了人心,還給盛伍灌了迷魂湯讓他違逆董事長,結果事情正好便宜了盛明昌。


    許莞兒還是有些難以相信,即便猜測雲冰心對盛伍有二心,可就是想不出是什麽原因。


    盛伍本就是盛氏集團的繼承人,日後將繼承龐大的家業,長相又英俊瀟灑,更重要的是對她癡情,無論從什麽方麵都挑不出問題,更何況是和盛明昌那個中年大叔相比,完全不是一個級別,任誰一眼都會選盛伍。


    雲冰心這麽做究竟是為什麽?


    王飛雨似乎猜出許莞兒理不清的頭緒是什麽,狀似自言自語的道,“有的人就是天生的幸運兒,容貌、金錢、事業、地位什麽都有,但擁有的越多越是不知足,特別是那些一夜暴富的,那貪婪的嘴臉是再多錢都改變不了的。”


    王飛雨意有所指,說了這麽莫名其妙一句就優雅的喝著咖啡不再開口。


    許莞兒現在自己的思緒裏,呆呆做了許久才迴過神來準備告辭。


    王飛雨見她要走了,出聲欲言又止,“許小姐,我們工作室……”


    “我的律師會聯係你。”


    王飛雨喜不自勝,sunny工作室終於要徹底成為她的了,她再也不是為人打工,而是自己做主,徹底的自由。


    許莞兒最後離開前突然停下步子轉過頭來,“我希望今天你和我說的都是事實,若我知道你有一句話是騙我的,我有一千種方法……讓你永無立足之地。”


    王飛雨的笑容僵硬在臉上,許莞兒人都走了許久還呆呆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為了sunny工作室,我不得不這麽做。”


    命運一步步將她推到這裏,她已經無路可退,隻能不停朝前奔,就算這條路是用謊言和虛石堆積起來的,隨時都會塌陷,她也無路可選。


    ★★★★★


    錢思歡的電視劇拍攝終於迎來了一個短暫放鬆假日,舒舒服服睡了個大覺後,連續一個多月的緊張拍攝累積下來的疲倦終於稍稍緩解,簡單吃了個不算午飯的早飯,約著雲冰心出來坐坐,幾日不見倍加思念。


    雲冰心看這時間就為難了,她最近也是耽誤了很多訓練工夫,雲蘇教練是越來越不滿意了,要是再趁訓練時間去玩怕是要被念叨死,隻能抱歉請求改換時間。


    “晚上怎麽樣,晚上我訓練完去找你,我要再敢逃訓練雲蘇教練就該打我屁股了。”


    錢思歡一邊拿著手機一邊吸著麵條,“是嗎,那就讓她打了給我展示展示,多少年沒看見被打的屁股什麽樣了,還挺懷念的。”


    “你是變態吧!”雲冰心嗬嗬笑起來,“你小時候被打屁股還要對著鏡子看的?”


    錢思歡義正言辭,“看,怎麽能不看,不看看有多慘下次怎麽長點教訓,幹壞事偷著點。”


    雲冰心也正好在吃午飯,邊吃邊抑製不住的笑,嘴裏的米都噴出來了,不好意思的埋著頭瞧了瞧周圍,然後擦擦嘴。


    “你真壞,怪不得要挨打,我就從不挨打。”


    雲冰心得意洋洋的哼哼兩聲,錢思歡唆了口麵被麵湯濺到了眼睛,‘哎喲’一聲張大嘴哈著嘴裏的熱氣,笑嗬嗬道,“乖寶寶,連打都沒挨過,你小時候怎麽長大的,不無聊啊?”


    雲冰心一本正經的迴答,“不無聊啊,我做錯事也不挨打,認錯快點嘴巴甜點不就行了,傲嬌賣萌那一套最管用。”


    “是嘛,我都不知道。”


    雲冰心隱隱聽出電話那頭人情緒有些低沉,像是觸碰到什麽不好的迴憶,連忙笑著轉移話題,“漂亮溫柔的思歡姐姐,你就大發慈悲饒我一次吧。我晚上再來,下午你先找尤姐玩會。”


    錢思歡不滿的哼哼兩句,但最後還是同意了,“那晚上到我家來,我說什麽時候走你什麽時候才能走。”


    “謹遵美女要求。”


    雲冰心結束訓練給錢思歡打電話的時候卻沒有人接,以為是沒聽見,直接往她家去。


    錢思歡的家在一處安靜小區,小區安保等級很高,隱私性很好,這是錢思歡用拍廣告拍電視劇掙的錢買的第一套房子,是她在京都第一個真真正正屬於自己的落腳地。


    雲冰心是最經常拜訪她家的常客,有專屬的備用鑰匙,連黃醫生來這都來的少,約會一般都是錢思歡去他家找他。


    坐著電梯上了樓,一出電梯雲冰心就聽見巨大的爭吵聲,然後還有摔椅子摔盤子的清脆響聲,陣仗大的整個樓層都聽得到。


    這個小區隔音效果比較好,如此還能聽見這麽清楚的吵架,可見裏麵會是什麽情形。


    雲冰心順著聲音很快判斷聲音就是出自錢思歡的家,焦急的連忙按響了門鈴,卻久久沒有得到迴應,最後直接用手敲門,朝裏麵喊著,“思歡姐,思歡姐……”


    敲門漸漸變成了砸門,力氣越來越大,過了許久似乎才終於引起屋內人的關注,然後房門‘啪嗒’一聲打開。


    錢思歡的臉出現在門口,那是一張明顯被打後紅腫的臉,臉頰高高腫起,眼睛也有一片烏紫,淒慘的抖動著嘴唇,可憐的讓人心疼。


    雲冰心驚得久久說不出話來,呆呆站在門口,直到聽見房間裏突然傳來一聲粗礦的男人喊聲,“我告訴你錢思歡,今兒要不給錢,老子把你家砸了,讓你身敗名裂。”


    雲冰心被這囂張大吼嚇了個激靈,視線越過錢思歡看見她身後過來的人,一眼就認出來,這不是錢思歡爸爸嘛。


    “快走,我會給你打電話。”


    錢思歡顧不得自己此刻的狼狽模樣,推著雲冰心退後就要拉上門將她關到外麵,雲冰心卻一把拉住了門擠著進來,焦急的看著她的臉,說話舌頭都有些發抖,“你,是被叔叔打的?”


    錢爸已經過來看見了雲冰心,充滿厲色的臉瞬間頓了一下,然後露出個笑容哈哈笑著靠過來,“這不是思歡的朋友雲冰心嘛,好久不見了。”


    錢爸想要靠近雲冰心,被錢思歡一下轉身怒視著他,張臂將雲冰心擋在了身後。


    “我說了我已經沒錢了,我不是你的提款機,想要錢一分沒有,自己的賭債自己還。你要敢動冰心一下試試看,我立馬拿刀殺了你。”


    “你這說的什麽大逆不道的話。”


    錢爸眉毛一豎赫然怒喝,緊跟著房間深處又出來一個女人,是錢思歡的媽媽,邊朝她們過來邊不滿的大喊,“一分錢都沒有,一張卡都沒有,你賺的錢呢,扔臭水溝了!”


    錢媽見到雲冰心也是一頓,接著和錢爸一模一樣的諂笑表情,未語三分笑,仰著熱情的表情就想靠過來親近,也是被錢思歡警惕的擋住。


    “你這幹嘛呀,你爸媽是豺狼虎豹會吃了你朋友不成?”


    然後笑著看向雲冰心,“雲冰心大運動員,多少年沒見了,真是出落得越發標致了。”


    雲冰心抖抖嘴唇沒有精神客套,她從看見錢思歡臉上的傷後就沒了所有的親和脾氣,任她被人調侃是多情的聖母、傻白甜,見到打人的事也完全無法原諒。


    無論發生了什麽,出手打人終究是底線,問題直接越級為暴力,沒有需要客氣應對的必要。


    “是好久沒見,隻是沒想到再見麵卻是見到這樣一幅場景。”


    雲冰心諷刺的看看錢思歡臉上的傷,錢思歡現在是明星,臉很重要,頂著這一臉的傷可怎麽繼續拍戲啊。


    雲冰心不客氣的語氣一下讓錢爸錢媽沒了耐心,他們今天本來就心情極差,也不管雲冰心,直接齊齊對準錢思歡再次威脅。


    “快點把錢拿出來,我們是你爸媽,生你養你,現在大了給點錢是理所應當的。”


    “爸媽?”錢思歡冷笑一聲,表情扯動著被打的臉頰有些腫痛,“有你們這樣來女兒家搶錢的爸媽嗎!我才給了你們五十萬,現在又要一百萬,你們以為一百萬是誰家狗的名字啊,我哪兒來那麽多錢,而且就算有,填你們這兩個無底洞永遠也不夠。你們今兒休想再從我手裏拿走一毛。”


    錢爸瞬間怒火百丈,挽著袖子就衝上來,“我看是打得還不夠。”


    伴隨著話音落下一個巴掌恨恨打在錢思歡臉上,錢思歡想躲卻沒躲開,被打的身體劇烈一顫,腳步踉蹌幾下才穩穩站住,抬起臉滿目憤恨,憑著全身的力氣就去打錢爸,卻兩三下就被鉗製住無力掙紮。


    “臭丫頭真是長本事了,居然敢反抗。”


    錢媽目光森森的上來又給了錢思歡一巴掌,錢思歡被抓著無法躲避,生生接下了,左臉上瞬間留下兩道長長的指甲痕,冒著點點血珠。


    “別以為現在翅膀硬了就敢不把我們當迴事,要是把我們惹急了,給你鬧點新聞出來看你還混不混的下去。知趣點就給錢,否則我們要是完了,一定拉著你當墊背……”


    錢媽的惡毒話還沒說完,突然腰上被人猛踹一腳,一沒留意狠狠摔坐在地上起不來,接著錢爸背上也被堅硬的東西猛地一砸,雙手顫抖鬆開了錢思歡,撐著桌子弓著背,背上火燒火辣的疼。


    雲冰心猛然扔下手裏的椅子,慌亂的下巴都有些打顫,沒多想就拉著錢思歡奪門逃跑。


    坐在疾馳的出租車上,兩人都還沒從剛才的驚險中迴過神來,大喘著粗氣一句話沒說。


    錢思歡臉上遮著雲冰心的薄紗外套,整個人埋在單薄的衣服裏看不見臉龐,頭垂的很低,肩膀也瑟縮著,身體蜷成纖弱的一團靠在車門上,抖動的肩膀隱隱傳來若有若無的嗚咽聲。


    司機看了看後座奇怪的兩個女孩,開口問著,“你們去哪兒啊?”


    雲冰心本想說出黃醫生家的地址,但轉念一想思歡姐現在也許不想讓黃醫生看見她淒慘的樣子,需要給她思想準備,便說了四合院。


    盛伍正在吃晚飯,芮芮今天打了電話要到錢思歡家裏去玩,不會來吃飯,本以為她會很晚迴來,不想正吃著飯就迴來了,連帶著錢思歡,而錢思歡臉上的傷讓他一陣驚奇。


    “這是出什麽事了?”


    雲冰心沒有多說,先帶錢思歡去了她的房間整理,換了身幹淨的衣服處理好傷口,兩人對坐無言。


    “思歡姐?”雲冰心率先小心翼翼的打破僵局,喚了一聲,又是長長的沉默。


    錢思歡長吐了口氣,壓下眼中的點點水霧,仰頭又深唿幾口氣,這才露出一個笑容看向雲冰心,“我沒事,已經習慣了,傷養養就好。”


    “你受苦了。”


    雲冰心能夠輕鬆看到她眼中的淒涼和悲傷,卻強忍著表現出堅強的樣子,心疼的一下將她抱住,抱在懷裏給予她溫暖和依靠,即便自己的懷抱不夠強壯,但也希望在這個痛苦時刻能稍稍緩解她的痛苦。


    “想哭就哭出來吧。”


    雲冰心輕聲在錢思歡耳邊呢喃,錢思歡嘴巴抿成一條直線,臉色蒼白,眼淚控製不住的流下來,卻沒有發出一點點哭泣的聲音。


    “我不哭,為什麽要哭,因為他們哭不值得,浪費我的眼淚。”


    “不是為他們哭,是為自己哭,發泄心裏的情緒然後才能真正的堅強、振作起來。我會陪著你的,一直陪著你。”


    錢思歡這兩天假期住在了四合院裏,她不敢迴家,自然也不想見黃醫生,隻是不停的睡,話很少,但雲冰心還是大概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麽。


    錢爸錢媽突然到錢思歡家裏,進家門就張口要一百萬,錢思歡不給,然後就摔東西砸東西鬧起來,錢爸還動了手,鬧得天翻地覆。


    至於要那麽大筆錢的原因,則是因為賭債。


    錢爸錢媽碰了賭博,就像許許多多一夜暴富或者一夕之間一無所有負債累累的賭徒一樣,他們是大多數的負債累累的那一類,家裏輸的精光,還欠了地下賭莊一百萬。


    “真是諷刺,我賭博他們也賭博。以前笑看賭場裏那些瘋狂賭徒傾家蕩產,今天沒想到這種事也落在我的身上。果然因果循環全是報應。”


    錢思歡結束兩天放假又要重迴劇組,臉上的傷幸好都是淤傷,處理及時消了腫就不怎麽看得出來,但錢媽劃得那兩道指甲印一時卻好不了,兩道印跡很是明顯,隻能用遮瑕膏盡量擋著才算勉強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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