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昌不出意料的喝多了,盛董事長命令著盛伍將盛明昌送上車,盛伍自然不願意,但雲冰心旁邊幫襯兩句還是乖乖將盛明昌扶上了車。


    這一幕在其他人看來是盛伍被貶後的示弱,許莞兒看來卻是雲冰心引發的紅顏禍水。


    盛伍愛雲冰心至深,她請求的事他絕不會反駁,因此失掉了繼承人的位置,也失掉了從前對盛明昌的高傲和不屑,一切都是雲冰心這個禍水造就的。


    她以前怎麽沒看出來雲冰心還是一個這樣心機深沉的人,這般會把男人的心玩弄於鼓掌,駕輕就熟的樣子完全不像新手。


    望著盛伍載著雲冰心離開的方向,許莞兒愁思萬緒,她知道盛伍不愛他,但也不允許站在他身邊的是個心思複雜不堪的壞女人。


    她該怎麽救他?該怎麽揭發這個虛偽的女人?


    許莞兒翻著手上一疊資料,不滿意的抬起眼,畫的精致的眉毛微微皺起,手腕抖了抖,幾張4a紙抖動著颯颯作響,“就這麽點?”


    麵前男人交握著雙手垂首站著,“雲冰心的經曆很簡單,能查到的信息很少。”


    許莞兒沉著眸子瞧著手中幾張紙,監護人雲蘇,生父何資言,生母芮雪,同父異母哥哥柳墨染,然後就是小學、中學、大學讀的學校,幾個交好同學,剩餘便全是新聞和采訪,內容確實少得可憐。


    雲冰心的資料上顯示她從小到大幾乎都沒什麽特別事情,生活平靜的誇張。


    “那她親媽芮雪呢,查了嗎?”


    男人搖了搖頭,“僅憑一個名字實在查不到什麽。”


    許莞兒將手裏的資料往桌上一砸,罵了聲‘滾蛋’,男人立馬逃跑似的出去了。


    她想知道的太多了,可調查到的卻太少了,她需要一個了解雲冰心的內情人。


    正想著,突然腦子靈光一閃,一個名字瞬間出現在腦海裏。


    她或許能知道些什麽。


    許莞兒突然駕到sunny工作室令所有員工慌亂不跌的出來迎接,然而還是像上次一樣,許莞兒一個眼神都沒分給眾人,也沒放在工作室裏,直接去了王飛雨的休息室。


    “許小姐這是有什麽急事嗎,都沒有提前打聲招唿,我們也好掃榻相迎啊。”


    “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室,我想什麽時候來都可以。”


    王飛雨客氣的笑著親自端上咖啡,聽見許莞兒的話手不自覺一頓,表情也閃了閃,但很快又恢複正常,笑靨親切。


    “許小姐說得對,您是工作室的最大股東,我們都是為你服務的員工,隨時等候老板視察。”


    王飛雨半開玩笑的緩和氣氛,許莞兒悠閑的打量這個休息室,這絕對是工作室裏最舒適最周到的房間,麵積寬敞,視野遼闊,化妝台、服裝間齊備,牆上裝著一麵極大的鏡子,像是一間舞蹈房,足夠十幾個人一起練習舞蹈。


    “你會跳舞?”


    許莞兒下巴點點那麵大鏡子,任誰瞧見都會覺得是用來練習舞蹈的,王飛雨卻笑著否認了,“我不會跳舞。”


    許莞兒有些驚訝,沒有問出口,端著咖啡喝了一口,眼神詢問著。


    “我裝這麵鏡子是要時時刻刻詢問自己‘我是誰’,然後提醒自己不要記住,永遠都不要忘。”


    許莞兒姿態高傲的靠在沙發裏,習慣了時刻仰著自己高貴的頭顱,此刻麵對王飛雨也是一樣,高高在上如同一個統治者,麵對著卑微的臣民。


    “你和盛伍有什麽關係?或者說,你和雲冰心之間有什麽過往?”


    許莞兒用著居高臨下的命令語氣問著,王飛雨麵色沉吟了許久,道,“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麽。”


    許莞兒輕蔑一笑,“你不用和我裝傻。當初盛明昌讓我幫你找公司簽約,不就是因為盛伍說隻要是他和雲冰心所在的地方就不準你踏足?你們之間究竟有什麽深仇大恨讓盛伍這麽恨一個人。”


    盛伍雖然不算好親近的人,但也從沒恨一個人到如此地步,就連對盛明昌也是怨多於恨,盛伍對王飛雨的極端情緒讓許莞兒心有揣測。


    王飛雨閑適淡笑著,突然道,“原來許小姐今天是來聽秘密的。”


    “那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說。”


    王飛雨微垂著眼瞼不說話,淡然的表情如何也不像為難開不了口的樣子,顯然是在等什麽。


    “我這人對別人的秘密不感興趣,但隻要是關於盛伍的事事無巨細都想知道,隻要誰能告訴我,我是不會吝嗇好處的。”


    王飛雨得了許莞兒的態度,依舊不慌不忙,凝起細眉故作為難,“這個秘密可不是一般的小事情,壓抑在我心裏很多年,為此飽受了說不盡的痛苦和煎熬……”


    “你想要什麽?”


    許莞兒知道王飛雨這是在和她談條件,也不遮掩直接問。


    王飛雨等的就是她的主動開口,似乎在認真思索,沉吟片刻道,“我當年承蒙許小姐幫助來到sunny工作室,這裏起初是阿邁一手建立,瀕臨倒閉的時候許小姐出手相救,讓我成為這裏的一員。這麽多年來,我和阿邁為了工作室苦苦支撐、用心經營,終於不負許小姐所望有所成就。工作室從當初的渺小不起眼到現在傳出名氣,我付出了全部心血,它就像我的朋友一樣,我親眼看著它一天天壯大,也夢想著能永遠這樣和它一起成長……”


    “你想要我的股份。”


    許莞兒一語道破王飛雨的目的,王飛雨笑而不答,默認她的話。


    王飛雨本以為許莞兒會猶豫,至少也會考慮考慮,不想她立馬直接一口道,“隻要你的秘密讓我滿意,我手裏的股份送給你,就當還了你上次的人情。”


    王飛雨得逞的燦爛一笑,不客氣的應了聲,“謝謝許小姐。”


    王飛雨前傾著身子湊近許莞兒,徐徐道,“許小姐想問雲冰心的事找我算是問對人了。我和她的關係說近也近,說遠也遠,但我保證,關於她失蹤之前的事沒人比我更了解,怕是就連她自己都還沒想起來。”


    王飛雨就說了這麽一句許莞兒就知道自己今天真的是問對人了,雲冰心小時候失蹤過的事知道的人應該不多,這樣隱秘的事王飛雨都知道,可見她並沒虛張聲勢的吹牛。


    雲冰心知道雲冰心失蹤之前的事,那也就是說對盛伍和雲冰心的生母有了解。


    她已經亟不可待的想要知道盛伍以前和那對母子究竟是怎樣生活的?


    究竟是怎樣的人能讓盛伍對她們產生如此深的感情?


    這些問題都是許莞兒一直渴求知道的,今天可能都能得到答案。


    “雲冰心的母親叫芮雪,是個完美的媽媽,長得漂亮,溫柔善良,舉止優雅有氣質,待人接物都是端莊得體,對孩子更是充滿愛心,沒有人不喜歡她。雲冰心和盛總小時候過的很幸福,衣食無憂,又有這麽好的媽媽,直到後來芮雪突然死了,雲冰心失蹤,這才家破人散。”


    王飛雨靠在沙發裏,迴憶著從前往事,點上了一支女士香煙,夾在之間吸著,嫋嫋煙霧朦朧了神情,似乎完全陷入到迴憶中。


    “有時候太幸福也是會遭老天妒忌的,她們家就是個例子。”


    “然後呢?你和他們家是什麽關係?盛伍為什麽恨你?”


    許莞兒聲音帶著一絲急切,王飛雨不疾不徐的道,“我嘛,我是他們家的鄰居,也是喜歡芮雪阿姨的眾多孩子中的一個,同時還是雲冰心的同學。”


    這個關係確實是不近也近不遠也遠。


    “我爸是單身漢,所以當時我經常到雲冰心家裏玩,甚至經常在她家吃飯,每天放學下學也經常是跟著芮雪阿姨,我是她家進出最頻繁的常客。”


    王飛雨還是沒有迴答到點子上,許莞兒不滿的再問一遍,“盛伍為什麽恨你?”


    王飛雨看看心急的許莞兒,淒然一笑,道,“因為雲冰心就是我爸弄丟的。”


    許莞兒頓時訝然,她怎麽都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但再想想也必定是這麽嚴重的事情才能引起盛伍那般大的厭惡和憎恨。


    “芮雪阿姨出門把雲冰心托付給我爸照看,我們兩個在公園裏玩,然後一轉眼雲冰心就不見了。我爸弄丟了雲冰心,盛總恨我爸,自然也恨我。”


    王飛雨撒了謊,掩蓋了事情最重要的環節編造了謊話,她靈敏的看出了許莞兒今日言談中對雲冰心的針對,似乎本就帶了惡意,她就幫忙添了把火加深這種惡意。


    “那雲冰心究竟是怎麽不見得?”


    如今雲冰心已經找迴來,當年失蹤的真相自然也已明了。


    王飛雨嗤笑起來,越笑越誇張,最後笑聲中滿滿都是憤怒和不甘,黑沉著臉咬牙切齒道,“就是她那個教練,雲蘇教練,芮雪阿姨以前的朋友,是她帶走了雲冰心。雲冰心和盛總原諒了那個人販子,現在就像一家人一樣,對我和我爸爸卻視若仇敵。我們做錯了什麽,隻是疏忽而已,並不是故意的,他們卻把罪都扣到我們頭上,原諒了罪魁禍首。”


    王飛雨更加誇張的大笑起來,笑著笑著流下兩行委屈的淚水,想起自己後來所經曆的遭遇,憤慨指責道,“他們把我當罪人,在學校裏壞我名聲,害我沒了獎學金沒了出國留學的名額,什麽都沒了,隻能被迫退學,成為一個不要臉的情婦。”


    王飛雨哽咽著在休息室裏踱了幾步,深唿了幾口氣稍稍緩和情緒,抹一把臉上的淚水,重新恢複之前的明豔動人模樣。


    “其實我知道,盛總也討厭雲蘇並且恨她,但是盛總非常非常在乎雲冰心,就像小時候一樣,隻要是雲冰心的要求從不會反駁。即便雲冰心求他原諒雲蘇,盛總也就原諒了。說起來都是雲冰心是非不分,好人壞人都分不清。”


    許莞兒心中很是讚同王飛雨的話,憑盛伍對雲冰心的在乎,知道雲蘇是綁架雲冰心的人販子,怎麽可能原諒她,肯定是雲冰心在中間起到了作用。


    “其實雲冰心還和小時候一模一樣,驕傲、自以為是,家裏媽媽、哥哥寵著她,想要什麽從來沒有得不到的,總是向我炫耀,比起她,我就是臭水溝裏的灰姑娘。”


    許莞兒沒有太在意王飛雨自我嘲諷的話,隻是問道,“那你知道雲冰心和盛伍相認之後的事嗎?”


    王飛雨揣摩著許莞兒的心思,試探著道,“知道一點,他們相認後不久就找到我學校來,把我很是折騰了一番,直到我退學就沒再見麵。”


    許莞兒臉上一閃而過失望之色,王飛雨緊跟著繼續道,“不過後來沒想到和雲冰心在一個綜藝上碰到,之後不久……我就參加了華英娛樂的選拔,結果盛總直接在股東會議上把我踢出去,並且宣言隻要他和雲冰心在的地方都不準我踏足。”


    “你的意思是……雲冰心讓盛伍那麽做的?”


    王飛雨沒有否認也沒有肯定,不過那憤恨的眼神和無奈屈服的沉默已經是再明顯不過的默認。


    “我已經盡量遠離他們,可他們還是得寸進尺不讓我好過,我現在幾乎是避著他們走,一點不敢出現在他們的視野裏,就連在盛明昌身邊也提心吊膽,生怕他哪天在他們麵前提一嘴我的名字,我就又要倒黴。”


    許莞兒沒有注意王飛雨語氣裏的哀怨,反而突然想起一個關聯。


    王飛雨是盛明昌的情婦,她會不會知道一點關於盛明昌和雲冰心之間的事?


    “你和盛明昌最近還在聯係嗎?”


    突然問起盛明昌,王飛雨對她轉移人物的速度有點不適應,但還是迴答道,“電話聯係,盛明昌迴了老宅,有些日子沒見了。”


    許莞兒狀似隨意的邊喝著咖啡邊突然問了一句,“盛明昌和雲冰心……是不是有什麽交易?”


    王飛雨心裏突然一頓,臉上卻還是保持著平靜的笑容,她好像品出了些什麽。


    搞半天,許莞兒今天繞了這麽久就是想知道盛明昌和雲冰心之間是不是有什麽事。難道她懷疑雲冰心背著盛伍和盛明昌有什麽交易嗎?


    盛明昌如今和盛伍競爭盛氏集團的消息已經是人盡皆知,兩廂不是你贏就是我輸,雲冰心是盛伍的軟肋,若是她背叛盛伍,這可真是好看了。


    不過王飛雨也清楚,雲冰心不是會幹那種事的人,但許莞兒並不了解雲冰心,而且雲冰心還是她最大的感情阻礙,難免想當然的把雲冰心往壞處想。


    不過,許莞兒把雲冰心往壞處想,王飛雨倒是求之不得,若是許莞兒能對雲冰心做些什麽那就更好了,不由想著怎麽在許莞兒這把火上扇扇風添添油。


    王飛雨腦子快速旋轉,眨眼間思緒翻飛,麵上卻波瀾不驚,始終帶笑。


    “交易,是有那麽一樁,許小姐問這個幹什麽?”


    許莞兒聞言眉毛迅速一凝,果然有交易。


    “告訴你也無妨,盛伍和盛明昌現在是你爭我奪,我不允許任何人影響到盛伍贏得這場戰鬥,更不允許有人在他背後插刀子,你明白?”


    王飛雨了然一笑,輕輕頷首,“明白!”


    “這場戰鬥誰輸誰贏對我關係不大,對許小姐卻很重要。隻要我知道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王飛雨第一個言無不盡的就是雲冰心和盛明昌的‘交易’,許莞兒這次尋求的最主要的目的。


    “盛明昌之前確實請求了雲冰心一件事,不過也不算正兒八經的交易,雲冰心提的要求太幼稚了,讓盛明昌親手做一個花藝盆景給她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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