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你,還沒有能從我手中逃脫的。”一聲冷喝有遏雲之勢。


    祁冉剛進入記憶中熟悉的酒店就被這一聲斷喝驚到。


    “遊然!”


    記憶中的聲音太熟悉了,可想而知,吳越和遊然關係一定不錯。


    但現在他是祁冉不是吳越,要以新的身份和遊然結識。


    好在,有吳越這個係統,他對遊然了解得一清二楚,隻需要改個形貌,換個身份就能和他打成一片。


    兩個正義感爆棚的年青怎麽也能撞出點火花來。


    祁冉看著遊然一腳踩在凳上,一手將對方頭摁在桌上,一手擂著桌子的威武樣,直叫爽。


    “遊少俠,我是小本生意,你不能拆了我這小店是吧。”老板滿臉含笑對遊然作揖說。


    祁冉知道他叫劉老根。這家小店經營三代了,店中特色菜是吳菜,但他還有另一個身份,朝廷與江湖中間人,朝廷中有些見不得光的事要江湖出麵,就出錢買單。但他們也有自己的規矩,暗殺三品以上要員的單子不接。


    吳越是想從陳宮救出心上人,多方打聽到的這個消息。他傾家蕩產求陳老根幫忙,但被他一口迴絕,說是和皇家沾邊的事,不論大小都不接。


    祁冉能夠理解,與皇家為敵,必招嚴打。


    陳老根這麽精明的江湖人怎麽可能接這種要命的單子。


    吳越的一半家產現在還在陳老根這兒壓著,祁冉要取出來。


    “陳老板,我吳大哥可來過你店?”遊然摁著的手轉為拎,將一臉脹得通紅的中年男子拎在手中,冷聲問。


    “遊少俠,吳先生確實來過,但走了,去了哪兒,就不知道了。”陳老板一字一頓說著,對遊然這樣的熱血少年,他是敬而遠之。


    “如果我吳大哥因此事發生什麽意外,唯你是問。”遊然一臉傲然地拎著臉色很不好看的獵物出門。


    “陳老板,你是知道我的去向的,為何不告訴他。”祁冉鬼魅一般來到陳老板身後。


    “吳公子,是你?”陳老板顯然沒想到還能看到吳越,一臉的驚訝。


    “不是本公子,是誰。”祁冉淡淡說,“我來取存在這兒的東西,以後就相忘於江湖!”


    “想忘於江湖?”陳老板顯然沒能領悟此話何意,重複著,一臉訝異。


    “互不相識。”祁冉不得不再解釋一番,“東西給我。”


    “吳公子放在此處保管的東西自然要還的。”陳老根看著沒了愁苦之狀,一臉精神的祁冉說,“想開就好,年青人以後會有大好前程。”


    祁冉心中不得不承認陳老根說得有理,有什麽事比活著更爽的?誰沒有個挫折,過去了就是豔陽天,陽光青年的人生不就是這樣嗎。


    陳老根給了祁冉一個藍花包袱,祁冉稍微將包袱鬆鬆,就被亮瞎了眼。


    裏麵竟然是金光燦燦的金子,這一包金子足有千兩,吳越為救心上人可是將老本都拿出來了,這也說明吳越家境還不錯,可吳越自已怎麽體驗不到生活的樂趣呐。


    祁冉認為,用一錠金子就能在此處買到豆蔻少女為婢為妻,幹嘛還這麽苦逼。


    “不懂得享受生活樂趣的人,真是很無聊。”祁冉嘟囔著。


    他忘記自己為什麽來到這個時代了啦!他不也是沒能戰勝自己情緒,引爆身體,令神識破空而出的麽。


    “陳老板不是貪財之人,也對,這筆金子是能引動普通人貪念,但陳老板可不是普通人。”祁冉說。


    陳老根顯然沒動這筆金子,他是做大買賣的人,如果貪錢,那不接單的規矩也就形同虛設。當然這其中應該也有遊然和衛絮的原因。這兩人可都不是善岔。陳老根是惜命的人,他應該自始至終都沒想沒了這筆重金。


    吳越的房產都已變賣,他有的都在這包袱中。


    這樣也好,祁冉就可以用這筆金子開啟自己新的人生。


    祁冉對這兒的一切都很熟悉。


    他先在城中置辦了房子,地契、房契大名都是祁冉。長袍不是祁冉喜歡的裝束,他根據前世記憶,畫出了古風味濃的衣衫款式,衣服長不過膝,下身為寬鬆版,在腳踝處收緊,衣店老板看到衣服款式,認為這身裝束雖看起來利落,但不符合時下風尚,建議他這樣的有錢人還是穿長袍的好,顯得有身份。


    “按我畫的款式做就成,哪來這麽多廢話。”祁冉丟下定金出門。


    老板捧起金燦燦的金子,用齒咬了咬,臉上笑意盈盈,將金子攏入袖中,就叫大師傅按圖樣裁剪縫製。


    得益於祁冉在圖書館博攬群書,他的化妝術解了燃眉之急。現在吳越的言行舉止都和祁冉如出一轍,隻要對五官稍做修飾,就可蒙混過關。


    看著鏡中五官清秀的男子,祁冉感慨吳越不僅讓他學富五車,還得到一幅好皮囊,現在眉色間早一掃往日愁鬱,一派陽光之象!


    現在的祁冉可是一表人才的大才子,但他想的卻是怎麽賺錢。


    “好男兒,誌在四方,天涯海角任你闖。”祁冉穿上新衣,對自己英俊瀟灑形象很滿意。


    “在這兒生存下去,首先得想法子賺錢,不然就坐吃山空。”祁冉自我欣賞一番後,迴歸現實。


    現的在陳國四麵環敵。北麵是衛國,人口百萬,國家富強,新皇繼位不久,小皇帝是位野心家,有拓疆之意。


    南麵是虞國,人口雖不多,但國內尚武,有不少修行者,虞國新近出了一位天才少年,有點石為金之能。


    西麵是秦國,秦國還被視為蠻荒之地,那兒的人不服教化,因貧困在邊境搶掠之事常有發生。


    東麵是魏國,魏國以文治國,尊尚禮儀,國內有方正、魏嚴兩位大儒坐鎮,是天下詩書人向往的聖地。


    陳國則剛經曆奪嫡之亂,先太子被廢,齊王新立為太子,朝廷各方勢力重新洗牌後趨於勢均力敵之態。


    “原來這吳越是先太子一黨。”祁冉將吳越記憶仔細梳理歸納總結後,知道了吳越為什麽會生無可戀了。


    他經曆了朝廷失意、感情失意的雙重打擊,還要眼睜睜看兩情相悅的戀人投入昏君懷抱,隻要是個男人都不能忍受。


    “這麽狗血的經曆,確實可以將一個驕傲才子的玻璃心擊碎。”祁冉現在很同情吳越。


    “這一派被判為叛逆,心灰意冷的應大有人在。既然我來了,就幫幫你,不知衛絮要幫你完成什麽,但我知,我會輔佐你心目中的那位明主登基,算是給你的報答,如何。”祁冉對自己說。


    這個時代謀逆是要被判誅連九族的,祁冉根據吳越記憶整理出的被牽連人的名單,發現,朝廷竟然沒殺人,判的是流放,這個判決說明,朝廷上坐的那位還不糊塗!


    “我現在先要想辦法了解到這些被流放人員近況。”祁冉對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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