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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掛斷電話後，所有人都在等他開口，尤其是陳琪一家。
副院長和王老師明顯偏袒陳琪父母，催促我爸，“秦靜爸爸，陳琪家人都已經讓步了，而且也已經答應私了了，你也得表個態是不是？剛才你打電話怎麽樣，籌到錢了沒有？”
我也著急，我爸這麽長時間都沒有吭聲，多半是沒有借到錢。
自從我上大學開始，我爸已經把我家的親戚都借遍了，那些親戚唯恐避之不及，怎麽會答應借給我們錢？
陳琪她媽又忍不住尖刻催促，“喂，你怎麽不說話了，慫了？剛才的尖牙利齒哪兒去了？我們家琪琪就住了這麽個破醫院，要是換到省醫院，你更掏不起！還說什麽她是你閨女，出了事你擔著，你現在倒是說句話啊，最看不起你們這種泥腿子，讓你女兒出去做都比你去籌錢快……”
我爸猛然抬頭看向她，眼神淩厲可怕。
我的血液瞬間凝固。
從見到陳琪她媽開始，我就知道這個女人雖然外表光鮮亮麗，骨子裏卻刻薄薄涼，但沒想到她為了泄憤，什麽話都能說的出口！
就連一直偏向他們一家的副院長和王老師臉色也訕訕的，想要緩解一下氣氛，卻不知道說什麽才合適，隻好撓癢癢似的說了句，“咳咳咳，這個，咱們好好說話，事情該怎麽解決怎麽解決，這秦靜家的條件不好……”
他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我爸冷冷打斷了，“你要錢是吧？”
陳琪她媽也意識到說錯話了，但她認定我爸掏不起這錢，絲毫都沒有愧疚的樣子，譏笑道：“是啊，我就是要錢，可問題你不是沒有嘛。剛才我們問了你好多次，你跟個啞巴似的不說話，換誰誰不著急！”
我爸臉色依舊很冷，轉身走到辦公桌前，又按下了電話。
這次，他打開了免提。
這次電話接通的很快，那個沉穩有力的聲音再次傳來，“老秦，是不是錢不夠？我再讓他們多轉點……”
這個聲音，帶著一種莫名的威嚴和沉靜。
辦公室一片死寂，陳琪她媽一張臉漲紅成了豬肝色，死死盯著辦公桌上的電話，像是要把電話燒出個窟窿一樣。
“不用轉錢了。”我爸一字一句說道：“麻煩你了。”
那邊的聲音很意外，微微帶了激動，“老秦，我欠……”
我爸打斷了對方的話，“咱們誰也不欠誰的。”
說完後，我爸直接掛斷了電話。
辦公室內靜的連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到，氣氛更是尷尬的要命，尤其對於陳琪一家人來說。
陳琪她媽緊張看看陳琪她爸，臉色依舊是豬肝色。
所有人都看著我爸，目光灼灼的，都在猜測電話裏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我也在猜測。
從小到大，我爸都是一個本分老實的農民，我從來都不知道他還有什麽有錢的朋友。隻是我爸從來都不騙人，而且現在情況緊急，能讓我爸打電話借錢的人，肯定不是我那些親戚們。
隻是我猜不到，他到底是誰。
我爸終於轉過身來了，指了指電話對陳琪父母說道：“醫藥費和住院費，我們不出了。”
陳琪她媽第一個叫了出來，“你說什麽！”
我爸盯著她，又重複了一遍，“我說，醫藥費和住院費我們家不掏了。”
陳琪她媽終於跳腳了，指著我爸就罵，“窮鬼，我就知道你不會出，剛才那電話也是你跟誰串通好的吧？我罵你閨女一句你就不樂意了，那你閨女把我閨女推下樓怎麽算？是不是要我閨女再把她推下去一次才算扯平？”
接下來的幾分鍾，陳琪她媽絲毫不給我爸說話的機會，一張嘴劈裏啪啦不重樣的罵了一大堆。
我爸沒有說話，就那麽看著她，靜靜等她罵完。
我終於忍無可忍，大聲衝陳琪她媽吼道：“你給我閉嘴！”
辦公室再次安靜了下來，陳琪她媽愣了愣，很快就迴過神來了，指著我又罵，“你這個小雜種，你吼什麽吼，嚇死老娘了！”
我爸終於開口了，卻是對我說的，“靜靜，剛才爸爸攔著你，是教你得饒人處且饒人，這也是爸爸一輩子做人的原則。現在，你要靠自己，告訴他們當時到底是什麽情況，是不是你推她下樓的。爸爸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爸爸相信你絕對不會招惹是非。”
我沒想到我爸會忽然改變主意。
他之前一直要承擔陳琪的醫藥費，這讓我很憤怒也很委屈，不明白他為什麽不讓我說明真相，可陳琪她媽罵了我那句之後，我爸居然徹底改變了主意。
我該要怎麽證明我自己的清白？
我首先想到的就是王揚宿舍的那幾個男生，他們當時都在場，現在能幫我作證明的，也隻有他們了。
副院長衝王老師使了個眼色。
王老師會意，立刻站出來笑著說和，“有什麽真相不真相的，小孩子們在一起玩鬧，難免有失手的時候，不用較真……”
陳琪一臉緊張，死死咬著嘴唇，看我的眼神陰毒。
我沒有理會她，冷冷掃了陳琪父母一眼，又冷眼看向王老師，“你們剛才也看到了，陳琪爸媽像是不較真嗎？他們的女兒是女兒，我的父母就不是父母？我們家是窮，可這不代表我就可以任由他們欺負羞辱！”
王老師一張臉瞬間黑了，眼神陰陰的。
“你要怎麽證明？”他聲音也冷淡的很，跟剛才對陳琪父母說話的語氣完全兩樣。
我緊緊盯著他，“我要王揚宿舍的那幾個男生替我作證明，分開問他們事情的經過，如果他們描述的過程都一致，都說是我把陳琪推下樓的，那我就認了！”
王老師的臉色瞬間變了。
“怎麽，王老師覺得我的要求過分？”麵對王老師，我咬著不放，逼迫他答應我的要求。
王老師沒有辦法反對。
他可以暗中進行許多肮髒而又無恥的動作，但對著這麽多人，他沒有辦法拒絕我這個合理的要求。
王揚宿舍的幾個男生很快就被叫來了。
按照我的要求，讓他們一個一個進辦公室，分開問他們當時的情況，很快就弄清楚了當時的情景，是陳琪要扇我巴掌，我本能躲開的時候，她滾下了樓梯。
陳琪父母的臉色難看的要命，尤其是陳琪她媽，臉紅的像是能滴出血一樣，看我的眼神像是恨不得剜掉我身上一塊肉。
陳琪緊緊攥著拳頭，死死盯著那幾個男生，她在意的是，那幾個男生會不會抖落出她流產的事情來。
相比之下，是不是我推她下樓的，反倒微不足道了。
我那一刻對他們也恨到了極點，脫口就想說出陳琪懷孕的事情。
我爸一直靜靜開著，直到事情的經過終於弄清楚之後，他終於開口了，“好了，事情既然已經弄清楚了，那我們父女就先走了。”
不等在場的人說話，我爸已經掉頭朝辦公室門口走去。
我沒有再多說什麽，緊跟在我爸身後，挺胸昂頭，驕傲將我整個人都撐的滿滿的。
這是第一次，我為自己發聲，第一次為自己洗清楚了冤屈。
還有，我為我爸感到驕傲！
“爸，你開始就知道不是我推她下樓的，為什麽不讓我說？”走到樓梯口後，我埋怨我爸，“你賺錢不容易，怎麽能掏這種冤枉錢！”
我爸頓住腳步，扭過頭認真對我說道：“那一家一看就有身份有背景，你還要在這個學校上學，爸爸怕他們對你不利。爸爸什麽都不怕，唯一擔心的就是你，你還有兩年多才畢業，還是讓一步為好，掏錢能解決的問題，爸都舍得。”
我嗓子堵的厲害，心中升起一陣暖流。
就在我打算問我爸後來為什麽改變主意時，一陣嘈雜的聲音急促傳了過來，“讓開讓開……”
我們父女驚訝扭頭看去，卻見幾個男生抬著一個女人急匆匆朝旁邊的急診奔去，陳琪和她爸緊緊跟在後麵。
要是猜的不錯的話，被抬著的女人，應該是陳琪她媽。
我一臉愕然，陳琪她媽頤指氣使的，我們才剛剛離開一會兒，難道就發生了什麽事？
就在我們驚疑猜測的時候，一行人已經到了我們跟前，陳琪看到我們父女之後，猛然頓住了腳步，恨恨看向我，“我媽被你氣的心髒病發作了，這下你滿意了？”
陳琪她媽心髒病發作了？
這麽巧？
還在猜測陳琪她媽的心髒病到底是怎麽迴事的時候，陳琪已經朝我衝了過來，像一頭發了瘋的狗一樣。
“陳琪，你要幹什麽……”我大驚，大聲衝陳琪喊了一聲。
可是已經晚了，陳琪本來距離我就沒有多遠，我一句話還沒喊完，她已經衝到了我跟前，狠狠推了我一把！
我的身子一個趔趄，不由自主朝後倒退了幾步。
我身後，就是樓梯！
“靜靜……”我爸聲音驚恐，然後我就感覺一股力量猛然又推了我一把，我本來就要滾落下樓的身體，居然又撲了迴來，直接跌倒在了地上。
緊接著，我身後傳來了一陣悶哼。
我大驚，顧不得跌的膝蓋生疼，忙不迭從地上爬了起來，急急朝後看去。
等我起身看的時候，我爸已經從樓梯上滾下去了。
“爸……”我看的睚眥欲裂，什麽也顧不上了，連滾帶爬朝樓下奔去，試圖抓住我爸不停滾落下去的身體。
我爸掛斷電話後，所有人都在等他開口，尤其是陳琪一家。
副院長和王老師明顯偏袒陳琪父母，催促我爸，“秦靜爸爸，陳琪家人都已經讓步了，而且也已經答應私了了，你也得表個態是不是？剛才你打電話怎麽樣，籌到錢了沒有？”
我也著急，我爸這麽長時間都沒有吭聲，多半是沒有借到錢。
自從我上大學開始，我爸已經把我家的親戚都借遍了，那些親戚唯恐避之不及，怎麽會答應借給我們錢？
陳琪她媽又忍不住尖刻催促，“喂，你怎麽不說話了，慫了？剛才的尖牙利齒哪兒去了？我們家琪琪就住了這麽個破醫院，要是換到省醫院，你更掏不起！還說什麽她是你閨女，出了事你擔著，你現在倒是說句話啊，最看不起你們這種泥腿子，讓你女兒出去做都比你去籌錢快……”
我爸猛然抬頭看向她，眼神淩厲可怕。
我的血液瞬間凝固。
從見到陳琪她媽開始，我就知道這個女人雖然外表光鮮亮麗，骨子裏卻刻薄薄涼，但沒想到她為了泄憤，什麽話都能說的出口！
就連一直偏向他們一家的副院長和王老師臉色也訕訕的，想要緩解一下氣氛，卻不知道說什麽才合適，隻好撓癢癢似的說了句，“咳咳咳，這個，咱們好好說話，事情該怎麽解決怎麽解決，這秦靜家的條件不好……”
他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我爸冷冷打斷了，“你要錢是吧？”
陳琪她媽也意識到說錯話了，但她認定我爸掏不起這錢，絲毫都沒有愧疚的樣子，譏笑道：“是啊，我就是要錢，可問題你不是沒有嘛。剛才我們問了你好多次，你跟個啞巴似的不說話，換誰誰不著急！”
我爸臉色依舊很冷，轉身走到辦公桌前，又按下了電話。
這次，他打開了免提。
這次電話接通的很快，那個沉穩有力的聲音再次傳來，“老秦，是不是錢不夠？我再讓他們多轉點……”
這個聲音，帶著一種莫名的威嚴和沉靜。
辦公室一片死寂，陳琪她媽一張臉漲紅成了豬肝色，死死盯著辦公桌上的電話，像是要把電話燒出個窟窿一樣。
“不用轉錢了。”我爸一字一句說道：“麻煩你了。”
那邊的聲音很意外，微微帶了激動，“老秦，我欠……”
我爸打斷了對方的話，“咱們誰也不欠誰的。”
說完後，我爸直接掛斷了電話。
辦公室內靜的連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到，氣氛更是尷尬的要命，尤其對於陳琪一家人來說。
陳琪她媽緊張看看陳琪她爸，臉色依舊是豬肝色。
所有人都看著我爸，目光灼灼的，都在猜測電話裏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我也在猜測。
從小到大，我爸都是一個本分老實的農民，我從來都不知道他還有什麽有錢的朋友。隻是我爸從來都不騙人，而且現在情況緊急，能讓我爸打電話借錢的人，肯定不是我那些親戚們。
隻是我猜不到，他到底是誰。
我爸終於轉過身來了，指了指電話對陳琪父母說道：“醫藥費和住院費，我們不出了。”
陳琪她媽第一個叫了出來，“你說什麽！”
我爸盯著她，又重複了一遍，“我說，醫藥費和住院費我們家不掏了。”
陳琪她媽終於跳腳了，指著我爸就罵，“窮鬼，我就知道你不會出，剛才那電話也是你跟誰串通好的吧？我罵你閨女一句你就不樂意了，那你閨女把我閨女推下樓怎麽算？是不是要我閨女再把她推下去一次才算扯平？”
接下來的幾分鍾，陳琪她媽絲毫不給我爸說話的機會，一張嘴劈裏啪啦不重樣的罵了一大堆。
我爸沒有說話，就那麽看著她，靜靜等她罵完。
我終於忍無可忍，大聲衝陳琪她媽吼道：“你給我閉嘴！”
辦公室再次安靜了下來，陳琪她媽愣了愣，很快就迴過神來了，指著我又罵，“你這個小雜種，你吼什麽吼，嚇死老娘了！”
我爸終於開口了，卻是對我說的，“靜靜，剛才爸爸攔著你，是教你得饒人處且饒人，這也是爸爸一輩子做人的原則。現在，你要靠自己，告訴他們當時到底是什麽情況，是不是你推她下樓的。爸爸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爸爸相信你絕對不會招惹是非。”
我沒想到我爸會忽然改變主意。
他之前一直要承擔陳琪的醫藥費，這讓我很憤怒也很委屈，不明白他為什麽不讓我說明真相，可陳琪她媽罵了我那句之後，我爸居然徹底改變了主意。
我該要怎麽證明我自己的清白？
我首先想到的就是王揚宿舍的那幾個男生，他們當時都在場，現在能幫我作證明的，也隻有他們了。
副院長衝王老師使了個眼色。
王老師會意，立刻站出來笑著說和，“有什麽真相不真相的，小孩子們在一起玩鬧，難免有失手的時候，不用較真……”
陳琪一臉緊張，死死咬著嘴唇，看我的眼神陰毒。
我沒有理會她，冷冷掃了陳琪父母一眼，又冷眼看向王老師，“你們剛才也看到了，陳琪爸媽像是不較真嗎？他們的女兒是女兒，我的父母就不是父母？我們家是窮，可這不代表我就可以任由他們欺負羞辱！”
王老師一張臉瞬間黑了，眼神陰陰的。
“你要怎麽證明？”他聲音也冷淡的很，跟剛才對陳琪父母說話的語氣完全兩樣。
我緊緊盯著他，“我要王揚宿舍的那幾個男生替我作證明，分開問他們事情的經過，如果他們描述的過程都一致，都說是我把陳琪推下樓的，那我就認了！”
王老師的臉色瞬間變了。
“怎麽，王老師覺得我的要求過分？”麵對王老師，我咬著不放，逼迫他答應我的要求。
王老師沒有辦法反對。
他可以暗中進行許多肮髒而又無恥的動作，但對著這麽多人，他沒有辦法拒絕我這個合理的要求。
王揚宿舍的幾個男生很快就被叫來了。
按照我的要求，讓他們一個一個進辦公室，分開問他們當時的情況，很快就弄清楚了當時的情景，是陳琪要扇我巴掌，我本能躲開的時候，她滾下了樓梯。
陳琪父母的臉色難看的要命，尤其是陳琪她媽，臉紅的像是能滴出血一樣，看我的眼神像是恨不得剜掉我身上一塊肉。
陳琪緊緊攥著拳頭，死死盯著那幾個男生，她在意的是，那幾個男生會不會抖落出她流產的事情來。
相比之下，是不是我推她下樓的，反倒微不足道了。
我那一刻對他們也恨到了極點，脫口就想說出陳琪懷孕的事情。
我爸一直靜靜開著，直到事情的經過終於弄清楚之後，他終於開口了，“好了，事情既然已經弄清楚了，那我們父女就先走了。”
不等在場的人說話，我爸已經掉頭朝辦公室門口走去。
我沒有再多說什麽，緊跟在我爸身後，挺胸昂頭，驕傲將我整個人都撐的滿滿的。
這是第一次，我為自己發聲，第一次為自己洗清楚了冤屈。
還有，我為我爸感到驕傲！
“爸，你開始就知道不是我推她下樓的，為什麽不讓我說？”走到樓梯口後，我埋怨我爸，“你賺錢不容易，怎麽能掏這種冤枉錢！”
我爸頓住腳步，扭過頭認真對我說道：“那一家一看就有身份有背景，你還要在這個學校上學，爸爸怕他們對你不利。爸爸什麽都不怕，唯一擔心的就是你，你還有兩年多才畢業，還是讓一步為好，掏錢能解決的問題，爸都舍得。”
我嗓子堵的厲害，心中升起一陣暖流。
就在我打算問我爸後來為什麽改變主意時，一陣嘈雜的聲音急促傳了過來，“讓開讓開……”
我們父女驚訝扭頭看去，卻見幾個男生抬著一個女人急匆匆朝旁邊的急診奔去，陳琪和她爸緊緊跟在後麵。
要是猜的不錯的話，被抬著的女人，應該是陳琪她媽。
我一臉愕然，陳琪她媽頤指氣使的，我們才剛剛離開一會兒，難道就發生了什麽事？
就在我們驚疑猜測的時候，一行人已經到了我們跟前，陳琪看到我們父女之後，猛然頓住了腳步，恨恨看向我，“我媽被你氣的心髒病發作了，這下你滿意了？”
陳琪她媽心髒病發作了？
這麽巧？
還在猜測陳琪她媽的心髒病到底是怎麽迴事的時候，陳琪已經朝我衝了過來，像一頭發了瘋的狗一樣。
“陳琪，你要幹什麽……”我大驚，大聲衝陳琪喊了一聲。
可是已經晚了，陳琪本來距離我就沒有多遠，我一句話還沒喊完，她已經衝到了我跟前，狠狠推了我一把！
我的身子一個趔趄，不由自主朝後倒退了幾步。
我身後，就是樓梯！
“靜靜……”我爸聲音驚恐，然後我就感覺一股力量猛然又推了我一把，我本來就要滾落下樓的身體，居然又撲了迴來，直接跌倒在了地上。
緊接著，我身後傳來了一陣悶哼。
我大驚，顧不得跌的膝蓋生疼，忙不迭從地上爬了起來，急急朝後看去。
等我起身看的時候，我爸已經從樓梯上滾下去了。
“爸……”我看的睚眥欲裂，什麽也顧不上了，連滾帶爬朝樓下奔去，試圖抓住我爸不停滾落下去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