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關於朗姆
名柯：臥底，我罩的！ 作者：媼阮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竹田繁一臉死灰。
綠川光則下意識將自己隱藏在陰影處。
——他沒想過會在這種情況下和哥哥碰麵。
麵前的貝裏尼亦正亦邪全憑心意做事，耳麥那頭的琴酒和貝爾摩德是純正的組織成員心狠手辣，一旦暴露一定會牽連到哥哥的！
他下意識看向貝裏尼。
哥哥會出現在這裏肯定與她有關。
“感謝笹川小姐的舍身幫助，替長野解決了幾天罪惡鏈，敢助那邊已經帶人去抓捕放黑貸的人以及暗中買槍的殺手。”諸伏高明衝她頷首，看似在感激，實際在向消失已久的弟弟解釋目前狀況。
在見到弟弟的那刻起，他便猜到了弟弟和笹川梨奈的關係。
“兩位，還請你們跟我去警局做個筆錄。”態度公事公辦，看不出眼前站著的是他許久未見麵的同胞弟弟。
“阿光，你是竹田繁對我開槍的證人，我們一起去警局，別耍小脾氣要好好配合警察先生工作哦~”
綠川光摸不清她的想法，隻能配合：“遵命，大小姐。”
另一邊，琴酒和貝爾摩德默不作聲，在聽到他們坐進警車後貝爾摩德摘下耳麥笑道：“小梨奈的撤退計劃超乎很不錯嘛，那群公安做夢都不會想到殺死他們上司的人已經作為證人被長野刑警帶去警局了。”
琴酒捏碎耳麥麵無表情：“別那麽多廢話。”
“貝裏尼重創了長野縣的黑色產業，那位大人想必很高興，不知道會不會派她來主持大局，我想她應該很樂意，畢竟這裏曾屬於貝裏尼，她也在這片土地上成長。”
“那她應該接手美國。”琴酒嘲諷。
“哦呀，人家倒是沒意見，說起來貝裏尼在美國生活的時間也不短，名義上她也算是我的養女，繼承我在美國的資源很合適，當然，要是琴酒你願意叫我一聲母親大人，我也可以答應讓你來代貝裏尼管理。”
琴酒不屑地看了她一眼。
“不懂得配合討女人歡心的男人可是會成為敗犬的哦~”
“別把你那套用在我身上，惡心。”
“你是想說別教貝裏尼這些吧？哎，她已經不是小女孩了，就算我不教，她也會對男人產生好奇心，組織的大環境影響，她遲早也會…而且她身邊還有三個外形優秀的新星，琴酒你真的一點緊迫感都沒有嗎？”
“……”琴酒無視她的問題，坐在副駕駛淡淡擦槍。
貝爾摩德換擋踩油門，嘴角上揚：有些人看似不在意，心裏此時恐怕已經恨不得殺了蘇格蘭和波本他們。
他分明已經淪陷在貝裏尼這些年溫水煮青蛙的攻勢中，卻要臣服於對boss的絕對忠誠，不能將心底最真實的想法泄露在人前。
哈哈，這麽想想他每天那麽暴躁就可以理解了。
*
長野縣警局。
“諸伏警官，我會不會被控告勒索警官呀？”
諸伏高明沉默片刻：“不會。”
發生竹田這樣的醜聞在沒有驚動普通民眾的情況下不會對外公開審理，內部操作可以將笹川梨奈從這件事中摘出去。
這件事情上她總歸來說功大於過，別說還有一個保命符在。
他怎麽都不會讓弟弟潛入組織的人在不該收網的時候被警察扣留，對長野縣警局和弟弟來說都不是好事。
大和敢助：“笹川小姐安心，你幫助我們抓住竹田那個混賬我們感激你還來不及，不會讓他對你提起控訴的。”
“有大和警官的話我就放心了。”
“有一個問題我想不通，為什麽笹川小姐會去論壇上購買槍支？”
“我家的公司和槍械方麵掛鉤，對槍支流入市場的數量要做詳細的調查，長野縣這邊的數據有些異常，於是我借著旅遊的名義過來看看，發現了那個論壇…”
梨奈真假混亂的胡編，大和敢助一時還真沒有聽出問題，諸伏高明也跟著在旁邊替她找補，有驚無險的將筆錄糊弄過去。
梨奈兩人還沒離開，一個小警員神色焦急的走進來。
看了眼梨奈和綠川光二人，對著諸伏高明和大和敢助小聲嘀咕。
綠川光心頭一緊。
那邊找過來了？
“高明你送下他們，我先去調集人手！”
大和敢助跟諸伏高明交代了句，帶著小警員快步離開會議室。
“警官先生，發生什麽是了嗎？跟竹田繁有關嗎？我們現在走會不會被牽連？”
諸伏高明：“竹田已經被捕，他的幫手也全都落網，笹川小姐不用擔心被報複，是別的案子。”他淺淺衝著綠川光笑了笑，“警局接下來會很忙，我送兩位出警局。”
綠川光：“……”
他覺得哥哥看出什麽了。
但組織的人還在長野，他不能表現出一絲異樣。
他們走到警局門口時，看見大和敢助帶著一隊人小跑著到大門，分乘幾輛車出發。
“情況看起來很嚴重，諸伏警官不跟去看看嗎？”梨奈不經意問道。
“敢助將警局能調動的人都帶去了，我還需留下處理酒店爆炸的後續工作，笹川小姐調離了酒店的客人和工作人員，沒有造成人員傷亡，但還是需要警方過去安撫。”
爆炸案在什麽時候都不是小事，不去安撫相關人員會傳出對警方不利的言論。
在這點上，就算沒有小景的因素在，警方也沒有底氣追究她的責任。
——自身不立，何言教他？
“諸伏警官說的是，警官先生們不能隻為一件事奔忙，需要麵麵俱到。”
“正是。”
*
“感覺怎麽樣？”
“梨奈，你要不要考慮簽——”一份線人文件洗白？
“問的不是那個啦，我覺得你跟他長得蠻像，他去處理酒店那邊的事挺好，不用擔心被發現，否則給你安排下一個任務，我可沒信心說服你。”
綠川光餘下的話說不出口。
她拒絕了。
綠川光的眼神暗了暗。
她幫助自己這個公安藏匿在組織就該清楚早晚有一天組織會被警方清理，為什麽拒絕他的邀請？
最合理的說法就是她根本沒打算活下去，還有一種可能——她已經找好了退路。
無論是哪種，此刻都不適合再勸她。
兩人驅車離開長野，心裏都在暗自說組織被清理前不再來這邊。
綠川光是為了兄長諸伏高明的安全考慮，梨奈是犯懶，在長野縣的幾天她每天吃不好睡不好的，還要分心關注心地善良的臥底先生，實在是心力交瘁。
車子行駛一個多小時，抵達和貝爾摩德他們定下的集合點。
剛進屋子，梨奈就聞到濃重的煙味，她麵色如常地走到貝爾摩德身旁坐下。
“蘇格蘭順利完成任務，沒有引起警方懷疑，貝爾摩德你給他評幾分？”
“七分，剩下的三分還是你來補滿比較合適。”
那位大人對蘇格蘭此次的任務很滿意，朗姆也暫時打消了疑慮。”
“朗姆年紀越大疑心病越重，他自己那點破事怎麽不許人說？”
“噗嗤，組織裏除了你可沒人敢戳朗姆的心窩子。”貝爾摩德摸了把她的臉。
梨奈不耐拍開她的手，嘲諷道：“朗姆地位再高也是個二把手，你背靠boss需要怕他？”
“學到了，迴頭他再找我麻煩我就用那件事懟他。”貝爾摩德笑容滿麵，不過仔細看她的笑意並不真實。
她厭惡宮野厚司夫婦，同樣厭惡主使這件事的那個男人，在這點上，她和貝裏尼高度統一，隻是她們都沒有能力擺脫他。
貝爾摩德目光在琴酒和綠川光身上徘徊，誰能讓她們看到希望呢？
唔，現在想那些還太早，貝裏尼的後院別失火了才好。
“這個月過後蘇格蘭你跟著貝裏尼做任務。”琴酒看完郵件開口道，神色看不出喜怒。
“喂，有沒有搞錯！說過我不出任務的！”
琴酒覷她：“這次你不是配合的很好？”
“朗姆說你既然願意為蘇格蘭籌謀，那麽你們兩個組隊就不用擔心你吃組織白飯。”
“我吃白飯？”
“冷靜，朗姆自打瞎了眼睛就再也不以真麵目示人，連我和那位大人想見他一麵都難，你找不到機會當麵報複的。”貝爾摩德看似勸誡，實際上瘋狂拱火。
琴酒事不關己，處理積壓的文件。
蘇格蘭悄悄記下信息，聽她們談話內容朗姆因為某次事件失去眼睛？
梨奈盯著琴酒看了會兒，將頭發捋到耳後：“貝爾摩德你要找朗姆茬自己去，我之後可要跟阿光一起行動，不能因為我讓他被針對。”
貝爾摩德：“啊呀，被看穿了，看來我隻能自己去做。”
“沒什麽事的話我和蘇格蘭先走了。”
琴酒頭都沒抬，好像全心沉浸在文件中，貝爾摩德揮了揮手：“再見寶貝~”
“琴酒，你是打算退出了嘛？這不是你的作風。”貝爾摩德看著他的眼神帶著審視，想看穿他內心的想法。
“你的任務完成，馬上返迴美國。”
“真是的，跟小梨奈一樣越大越不可愛。”
貝爾摩德裝模作樣地歎了一聲，搖了搖頭扭著腰肢走出房間。
琴酒認真看著電腦上的文件，卻遲遲沒有滑動鼠標切換下一頁。
“…”
“我和阿光好有緣分，以後你就要和我長期組隊了呢~”
“還請梨奈大人多多指教。”
綠川光對這個新的指令很滿意。
之前他就不反感在貝裏尼身邊當全職保姆，眼下知道她對自己的縱容，更加助長了他策反她的心。
她看上去對組織的製度與人都很不滿，還要經受違背人性的人體試驗，為什麽不計劃逃離？
組織中有什麽東西牽絆著她？
“還有半個月才到我們組隊時間，這半個月是你自由活動時間，我不會去打攪，但你也要注意，別再被人盯上。”
別再讓那群公安做蠢事。
說起來這次的事情也不簡單，警視廳的刑警死了為什麽會懷疑到公安身上？
說明他們公安內部也出問題了。
但那個人應該隻知道公安往組織派了人手，並不知道具體情況，所以無法準確找出蘇格蘭的頂頭上司為目標，選擇了公安的老大開刀。
這些問題他們但凡有些腦子就能注意到，她懶得多嘴，還是那句話，如果實力不夠，她會選擇放棄棋子，還有波本和黑麥不是嗎？
假若蘇格蘭死掉，波本一定恨不得殺光組織所有人給他報仇吧？
有buff加持的人總好過狀況不斷需要她幫忙的家夥，那段幼年的救命之恩不值得她豁出一切去迴報，就算要迴報也是琴酒在第一位，沒有他引走敵人將她藏起來，哪有他們之後帶她離開？
所以這份恩情要打折扣。
小景、小操，那是存在於過去記憶中的人。
現在有的隻是貝裏尼、公安臥底、以及不靠譜的刑警，他們終究不是一路人。
蘇格蘭把她送迴住處，她找出被鎖在櫃子裏的手機，有許多陌生電話，萩原研二工藤新一的電話也夾雜在其間。
去長野縣前她激怒了一位胖警官，顯然是那件事的後續。
想了想，她選擇給最好糊弄的小偵探打電話，撥通前改變了來點歸屬地。
“哈嘍哈嘍工藤君，幾天不見有沒有想姐姐！”
“…梨奈姐姐？你不在國內？”
“是啊，我要在美國長住一段時間，以後不能捏工藤君的臉真是太可惜了！”
工藤新一：“……”
“梨奈姐姐，山元賴子的案子已經結了，需要你迴來簽個字。”
還有園子那件事，警方和鈴木家都想從她口中得到真相。
“不行喲，姐姐這邊走不開，你看，忙得幾天沒看到工藤君的電話，現在才空出時間打迴去，我會讓我的代理律師過去處理後續，屍體上次已經認過不需要我再親自到場。”
工藤新一：“梨奈姐姐你還會迴日本嗎？”
不管笹川梨奈是不是壞人，她救下小蘭和園子是事實，在炸彈犯麵前保護他也是事實，他私心裏並不怎麽希望她被警方扣押。
既然她有一顆向善的心，未必不能棄惡從善。
“看來工藤君沒有討厭我呀，好開心得到這個消息，今晚要高興的睡不著覺了呢！”
工藤新一死魚眼。
演技好誇張。
好幼稚的大人…額，她今年十九歲，嚴格意義上來說不算大人，正是活潑開朗的年紀。
在大家還在上學的年紀，她已經能從容的麵對殺人犯，用自己的命去交換小蘭，淡然和炸彈犯相處，還單槍匹馬救迴被未知歹徒帶走的園子，每一件都是尋常人一輩子都碰不到的事，而她卻一件件處理的近乎完美。
如果可以選擇人生，她會想要嗎？
他們對她的要求是不是過高了？
“梨奈姐姐，我不會討厭你，不過也不會再容許你在日本做不該做的事！”他鄭重道。
在沒有犯下無法挽迴的錯誤前及時迴頭吧！
如果她不自覺，就讓他來盯著她！
——還是不能接受她藏起炸彈犯這件事！
她藏炸彈犯要做什麽？
“小偵探是在向我發起挑戰嘛？”
工藤新一怔：這種說法似乎也沒錯。
“對！”
隻要他盯得夠緊，她就不敢胡作非為！他有信心做好！
他沒有意識到，在他的潛意識中已經認為笹川梨奈不會傷害他，所以他才敢說出這樣的話。
“好啊，姐姐接受小偵探的挑戰，等迴那邊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咱們來場公平公正的較量。”
工藤新一驀地沸騰起來。
福爾摩斯和莫利亞提教授！
沒壓力的忽悠完小孩子，門口響起鑰匙擰動門鎖的聲音，她偏頭看去。
“嗨~黑麥~”她笑得跟朵花一樣，聲音夾得人頭皮發麻。
諸星大擰門把的手頓了下，默默關上門。
梨奈：“？？？”
她最近是不是對他太好了？
重新打開門，少女已經換成常見的假笑，他鬆了口氣：看來剛才開門的方式的確不對。
“黑麥大人最近得到雪莉庇佑都不把我放在眼裏了。”陰陽怪氣卻並不使人厭煩，反而覺得是她在傲嬌。
諸星大揉了揉眉心，昨天沒休息好，居然會產生這種離譜想法。
“你晚上想吃什麽？”經驗告訴他這種時候不能和她掰扯，轉移話題是最正確的選擇。
“沒胃口。”
“……”
“快問我為什麽沒胃口！”她又恢複活潑，“快問快問！”
“貝裏尼大人為什麽沒胃口？”
“都是被朗姆那個可惡的家夥惡心到了！”
“哦？組織裏居然有人能讓貝裏尼大人不舒服？”
“是啊，那個瞎了隻眼的老東西就會找我的茬！”
諸星大不接話。
得到組織情報組負責人的明顯外貌特征已經賺到，繼續追問恐怕就要落到貝裏尼的圈套中。
以他現在的地位得罪朗姆並不明智，宮野誌保尚未正式開始接手實驗室，話語權也沒到和朗姆抗衡的地步，他不是蘇格蘭，享受不了她的貼心維護，不想自生自滅。
“你就一點不好奇？換做波本早就想法設法的從我嘴裏套話了。”
外形上黑麥最不討喜，性格上波本不遑多讓，兩個家夥半斤八兩。
“那是我可以知道的事情嗎？”
“當然！咱們誰跟誰呀！以後我封你為我的頭號狗腿子…咳咳，頭號下屬！”
諸星大：說出心裏話了呢。
他不擅長做人家的狗腿子，擅長的是打斷其他人的狗腿。
“貝裏尼大人信得過我，那我必然替您保守秘密。”
“也不算秘密啦，組織裏的老人都知道，朗姆在某個任務中可是被受害人之一發現那位大人的身份並留下暗號，如果不是處理的及時，組織早在那時就該結束了。”
可惜那條線索被處理了，沒有到警方手中，朗姆迴來後可是受到了最嚴厲的懲罰。
這個故事說明了不能太縱著看門護院的狗，否則就會反噬主人。
“啊，說出來心裏舒服多了，以後又多個人可以看朗姆笑話。”她哼著歌迴房間，留下諸星大在原地鎖眉沉思。
她告訴他這件事的目的是什麽？
多個人看朗姆笑話…
說明知道這件事的人如她所說並不少，她沒有透露事件具體經過，組織中其他人是不是可能知道？
尤其是宮野明美這種幼時就隨父母到組織的，說不定聽說過些傳聞。
要去找她嗎？
思考了半個多小時，他打電話約宮野明美第二天見麵。
——貝裏尼告訴他這件事必然希望他做些什麽。
不了解那件讓朗姆被嘲笑的事件經過，他沒辦法判定該怎樣去做。
*
梨奈拆開盒酸奶，喝了口嫌棄的皺眉。
印象裏她小時候好像經常喝這種酸奶，口味如此獨特小時候的她是怎麽喝下的？還是說配方變了？
忍耐著全部喝光，把盒子丟進垃圾桶，傾斜的身體露出電腦上的幾個字。
羽田浩司。
沒記錯的話黑麥，也就是赤井秀一的弟弟是羽田家的養子。
人家給他們赤井家養孩子，他多少該關注一下人家正經孩子的死亡吧？
“…”
組織內最近朗姆的八卦力壓貝裏尼和琴酒貝爾摩德的關係猜測，成為榜首。
情報組的老大，組織的二把手，早年因為任務失誤差點讓組織死於微末時期，但是因為那位大人的寵愛，這種致命的大罪沒讓他以死謝罪，反而一步步坐到二把手的位置。
這讓不少兢兢業業做任務往上爬，稍出一點錯就會受到嚴厲懲罰的人不平，嫉妒朗姆得到的偏愛。
憑什麽犯過大錯的人可以成為組織二把手，成為管束他們的人之一？
這不公平！
可地位的差距讓那些人無法直接對朗姆怎麽樣，說瞎話製造謠言就成了他們的泄憤方式之一。
比如說：
貝爾摩德是那位大人的女人，朗姆是那位大人的寵物，所以二人才會在組織中有超然地位數十年。
朗姆是那位大人的情人，為了討好那位大人無所不用其極，甚至…
等等一些不堪入耳的話。
梨奈笑得直不起腰。
黑麥那個fbi在這點上沒得挑，如果不是以她的名義她會更高興。
“貝裏尼，組織最近的流言你聽說了嗎？”朗姆在壓抑著火氣。
“什麽流言？組織那麽龐大每天都有無數流言。”
“別裝傻。”
“好啊，我就是故意的怎麽樣？氣不過就過來咬我！”
綠川光則下意識將自己隱藏在陰影處。
——他沒想過會在這種情況下和哥哥碰麵。
麵前的貝裏尼亦正亦邪全憑心意做事，耳麥那頭的琴酒和貝爾摩德是純正的組織成員心狠手辣，一旦暴露一定會牽連到哥哥的！
他下意識看向貝裏尼。
哥哥會出現在這裏肯定與她有關。
“感謝笹川小姐的舍身幫助，替長野解決了幾天罪惡鏈，敢助那邊已經帶人去抓捕放黑貸的人以及暗中買槍的殺手。”諸伏高明衝她頷首，看似在感激，實際在向消失已久的弟弟解釋目前狀況。
在見到弟弟的那刻起，他便猜到了弟弟和笹川梨奈的關係。
“兩位，還請你們跟我去警局做個筆錄。”態度公事公辦，看不出眼前站著的是他許久未見麵的同胞弟弟。
“阿光，你是竹田繁對我開槍的證人，我們一起去警局，別耍小脾氣要好好配合警察先生工作哦~”
綠川光摸不清她的想法，隻能配合：“遵命，大小姐。”
另一邊，琴酒和貝爾摩德默不作聲，在聽到他們坐進警車後貝爾摩德摘下耳麥笑道：“小梨奈的撤退計劃超乎很不錯嘛，那群公安做夢都不會想到殺死他們上司的人已經作為證人被長野刑警帶去警局了。”
琴酒捏碎耳麥麵無表情：“別那麽多廢話。”
“貝裏尼重創了長野縣的黑色產業，那位大人想必很高興，不知道會不會派她來主持大局，我想她應該很樂意，畢竟這裏曾屬於貝裏尼，她也在這片土地上成長。”
“那她應該接手美國。”琴酒嘲諷。
“哦呀，人家倒是沒意見，說起來貝裏尼在美國生活的時間也不短，名義上她也算是我的養女，繼承我在美國的資源很合適，當然，要是琴酒你願意叫我一聲母親大人，我也可以答應讓你來代貝裏尼管理。”
琴酒不屑地看了她一眼。
“不懂得配合討女人歡心的男人可是會成為敗犬的哦~”
“別把你那套用在我身上，惡心。”
“你是想說別教貝裏尼這些吧？哎，她已經不是小女孩了，就算我不教，她也會對男人產生好奇心，組織的大環境影響，她遲早也會…而且她身邊還有三個外形優秀的新星，琴酒你真的一點緊迫感都沒有嗎？”
“……”琴酒無視她的問題，坐在副駕駛淡淡擦槍。
貝爾摩德換擋踩油門，嘴角上揚：有些人看似不在意，心裏此時恐怕已經恨不得殺了蘇格蘭和波本他們。
他分明已經淪陷在貝裏尼這些年溫水煮青蛙的攻勢中，卻要臣服於對boss的絕對忠誠，不能將心底最真實的想法泄露在人前。
哈哈，這麽想想他每天那麽暴躁就可以理解了。
*
長野縣警局。
“諸伏警官，我會不會被控告勒索警官呀？”
諸伏高明沉默片刻：“不會。”
發生竹田這樣的醜聞在沒有驚動普通民眾的情況下不會對外公開審理，內部操作可以將笹川梨奈從這件事中摘出去。
這件事情上她總歸來說功大於過，別說還有一個保命符在。
他怎麽都不會讓弟弟潛入組織的人在不該收網的時候被警察扣留，對長野縣警局和弟弟來說都不是好事。
大和敢助：“笹川小姐安心，你幫助我們抓住竹田那個混賬我們感激你還來不及，不會讓他對你提起控訴的。”
“有大和警官的話我就放心了。”
“有一個問題我想不通，為什麽笹川小姐會去論壇上購買槍支？”
“我家的公司和槍械方麵掛鉤，對槍支流入市場的數量要做詳細的調查，長野縣這邊的數據有些異常，於是我借著旅遊的名義過來看看，發現了那個論壇…”
梨奈真假混亂的胡編，大和敢助一時還真沒有聽出問題，諸伏高明也跟著在旁邊替她找補，有驚無險的將筆錄糊弄過去。
梨奈兩人還沒離開，一個小警員神色焦急的走進來。
看了眼梨奈和綠川光二人，對著諸伏高明和大和敢助小聲嘀咕。
綠川光心頭一緊。
那邊找過來了？
“高明你送下他們，我先去調集人手！”
大和敢助跟諸伏高明交代了句，帶著小警員快步離開會議室。
“警官先生，發生什麽是了嗎？跟竹田繁有關嗎？我們現在走會不會被牽連？”
諸伏高明：“竹田已經被捕，他的幫手也全都落網，笹川小姐不用擔心被報複，是別的案子。”他淺淺衝著綠川光笑了笑，“警局接下來會很忙，我送兩位出警局。”
綠川光：“……”
他覺得哥哥看出什麽了。
但組織的人還在長野，他不能表現出一絲異樣。
他們走到警局門口時，看見大和敢助帶著一隊人小跑著到大門，分乘幾輛車出發。
“情況看起來很嚴重，諸伏警官不跟去看看嗎？”梨奈不經意問道。
“敢助將警局能調動的人都帶去了，我還需留下處理酒店爆炸的後續工作，笹川小姐調離了酒店的客人和工作人員，沒有造成人員傷亡，但還是需要警方過去安撫。”
爆炸案在什麽時候都不是小事，不去安撫相關人員會傳出對警方不利的言論。
在這點上，就算沒有小景的因素在，警方也沒有底氣追究她的責任。
——自身不立，何言教他？
“諸伏警官說的是，警官先生們不能隻為一件事奔忙，需要麵麵俱到。”
“正是。”
*
“感覺怎麽樣？”
“梨奈，你要不要考慮簽——”一份線人文件洗白？
“問的不是那個啦，我覺得你跟他長得蠻像，他去處理酒店那邊的事挺好，不用擔心被發現，否則給你安排下一個任務，我可沒信心說服你。”
綠川光餘下的話說不出口。
她拒絕了。
綠川光的眼神暗了暗。
她幫助自己這個公安藏匿在組織就該清楚早晚有一天組織會被警方清理，為什麽拒絕他的邀請？
最合理的說法就是她根本沒打算活下去，還有一種可能——她已經找好了退路。
無論是哪種，此刻都不適合再勸她。
兩人驅車離開長野，心裏都在暗自說組織被清理前不再來這邊。
綠川光是為了兄長諸伏高明的安全考慮，梨奈是犯懶，在長野縣的幾天她每天吃不好睡不好的，還要分心關注心地善良的臥底先生，實在是心力交瘁。
車子行駛一個多小時，抵達和貝爾摩德他們定下的集合點。
剛進屋子，梨奈就聞到濃重的煙味，她麵色如常地走到貝爾摩德身旁坐下。
“蘇格蘭順利完成任務，沒有引起警方懷疑，貝爾摩德你給他評幾分？”
“七分，剩下的三分還是你來補滿比較合適。”
那位大人對蘇格蘭此次的任務很滿意，朗姆也暫時打消了疑慮。”
“朗姆年紀越大疑心病越重，他自己那點破事怎麽不許人說？”
“噗嗤，組織裏除了你可沒人敢戳朗姆的心窩子。”貝爾摩德摸了把她的臉。
梨奈不耐拍開她的手，嘲諷道：“朗姆地位再高也是個二把手，你背靠boss需要怕他？”
“學到了，迴頭他再找我麻煩我就用那件事懟他。”貝爾摩德笑容滿麵，不過仔細看她的笑意並不真實。
她厭惡宮野厚司夫婦，同樣厭惡主使這件事的那個男人，在這點上，她和貝裏尼高度統一，隻是她們都沒有能力擺脫他。
貝爾摩德目光在琴酒和綠川光身上徘徊，誰能讓她們看到希望呢？
唔，現在想那些還太早，貝裏尼的後院別失火了才好。
“這個月過後蘇格蘭你跟著貝裏尼做任務。”琴酒看完郵件開口道，神色看不出喜怒。
“喂，有沒有搞錯！說過我不出任務的！”
琴酒覷她：“這次你不是配合的很好？”
“朗姆說你既然願意為蘇格蘭籌謀，那麽你們兩個組隊就不用擔心你吃組織白飯。”
“我吃白飯？”
“冷靜，朗姆自打瞎了眼睛就再也不以真麵目示人，連我和那位大人想見他一麵都難，你找不到機會當麵報複的。”貝爾摩德看似勸誡，實際上瘋狂拱火。
琴酒事不關己，處理積壓的文件。
蘇格蘭悄悄記下信息，聽她們談話內容朗姆因為某次事件失去眼睛？
梨奈盯著琴酒看了會兒，將頭發捋到耳後：“貝爾摩德你要找朗姆茬自己去，我之後可要跟阿光一起行動，不能因為我讓他被針對。”
貝爾摩德：“啊呀，被看穿了，看來我隻能自己去做。”
“沒什麽事的話我和蘇格蘭先走了。”
琴酒頭都沒抬，好像全心沉浸在文件中，貝爾摩德揮了揮手：“再見寶貝~”
“琴酒，你是打算退出了嘛？這不是你的作風。”貝爾摩德看著他的眼神帶著審視，想看穿他內心的想法。
“你的任務完成，馬上返迴美國。”
“真是的，跟小梨奈一樣越大越不可愛。”
貝爾摩德裝模作樣地歎了一聲，搖了搖頭扭著腰肢走出房間。
琴酒認真看著電腦上的文件，卻遲遲沒有滑動鼠標切換下一頁。
“…”
“我和阿光好有緣分，以後你就要和我長期組隊了呢~”
“還請梨奈大人多多指教。”
綠川光對這個新的指令很滿意。
之前他就不反感在貝裏尼身邊當全職保姆，眼下知道她對自己的縱容，更加助長了他策反她的心。
她看上去對組織的製度與人都很不滿，還要經受違背人性的人體試驗，為什麽不計劃逃離？
組織中有什麽東西牽絆著她？
“還有半個月才到我們組隊時間，這半個月是你自由活動時間，我不會去打攪，但你也要注意，別再被人盯上。”
別再讓那群公安做蠢事。
說起來這次的事情也不簡單，警視廳的刑警死了為什麽會懷疑到公安身上？
說明他們公安內部也出問題了。
但那個人應該隻知道公安往組織派了人手，並不知道具體情況，所以無法準確找出蘇格蘭的頂頭上司為目標，選擇了公安的老大開刀。
這些問題他們但凡有些腦子就能注意到，她懶得多嘴，還是那句話，如果實力不夠，她會選擇放棄棋子，還有波本和黑麥不是嗎？
假若蘇格蘭死掉，波本一定恨不得殺光組織所有人給他報仇吧？
有buff加持的人總好過狀況不斷需要她幫忙的家夥，那段幼年的救命之恩不值得她豁出一切去迴報，就算要迴報也是琴酒在第一位，沒有他引走敵人將她藏起來，哪有他們之後帶她離開？
所以這份恩情要打折扣。
小景、小操，那是存在於過去記憶中的人。
現在有的隻是貝裏尼、公安臥底、以及不靠譜的刑警，他們終究不是一路人。
蘇格蘭把她送迴住處，她找出被鎖在櫃子裏的手機，有許多陌生電話，萩原研二工藤新一的電話也夾雜在其間。
去長野縣前她激怒了一位胖警官，顯然是那件事的後續。
想了想，她選擇給最好糊弄的小偵探打電話，撥通前改變了來點歸屬地。
“哈嘍哈嘍工藤君，幾天不見有沒有想姐姐！”
“…梨奈姐姐？你不在國內？”
“是啊，我要在美國長住一段時間，以後不能捏工藤君的臉真是太可惜了！”
工藤新一：“……”
“梨奈姐姐，山元賴子的案子已經結了，需要你迴來簽個字。”
還有園子那件事，警方和鈴木家都想從她口中得到真相。
“不行喲，姐姐這邊走不開，你看，忙得幾天沒看到工藤君的電話，現在才空出時間打迴去，我會讓我的代理律師過去處理後續，屍體上次已經認過不需要我再親自到場。”
工藤新一：“梨奈姐姐你還會迴日本嗎？”
不管笹川梨奈是不是壞人，她救下小蘭和園子是事實，在炸彈犯麵前保護他也是事實，他私心裏並不怎麽希望她被警方扣押。
既然她有一顆向善的心，未必不能棄惡從善。
“看來工藤君沒有討厭我呀，好開心得到這個消息，今晚要高興的睡不著覺了呢！”
工藤新一死魚眼。
演技好誇張。
好幼稚的大人…額，她今年十九歲，嚴格意義上來說不算大人，正是活潑開朗的年紀。
在大家還在上學的年紀，她已經能從容的麵對殺人犯，用自己的命去交換小蘭，淡然和炸彈犯相處，還單槍匹馬救迴被未知歹徒帶走的園子，每一件都是尋常人一輩子都碰不到的事，而她卻一件件處理的近乎完美。
如果可以選擇人生，她會想要嗎？
他們對她的要求是不是過高了？
“梨奈姐姐，我不會討厭你，不過也不會再容許你在日本做不該做的事！”他鄭重道。
在沒有犯下無法挽迴的錯誤前及時迴頭吧！
如果她不自覺，就讓他來盯著她！
——還是不能接受她藏起炸彈犯這件事！
她藏炸彈犯要做什麽？
“小偵探是在向我發起挑戰嘛？”
工藤新一怔：這種說法似乎也沒錯。
“對！”
隻要他盯得夠緊，她就不敢胡作非為！他有信心做好！
他沒有意識到，在他的潛意識中已經認為笹川梨奈不會傷害他，所以他才敢說出這樣的話。
“好啊，姐姐接受小偵探的挑戰，等迴那邊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咱們來場公平公正的較量。”
工藤新一驀地沸騰起來。
福爾摩斯和莫利亞提教授！
沒壓力的忽悠完小孩子，門口響起鑰匙擰動門鎖的聲音，她偏頭看去。
“嗨~黑麥~”她笑得跟朵花一樣，聲音夾得人頭皮發麻。
諸星大擰門把的手頓了下，默默關上門。
梨奈：“？？？”
她最近是不是對他太好了？
重新打開門，少女已經換成常見的假笑，他鬆了口氣：看來剛才開門的方式的確不對。
“黑麥大人最近得到雪莉庇佑都不把我放在眼裏了。”陰陽怪氣卻並不使人厭煩，反而覺得是她在傲嬌。
諸星大揉了揉眉心，昨天沒休息好，居然會產生這種離譜想法。
“你晚上想吃什麽？”經驗告訴他這種時候不能和她掰扯，轉移話題是最正確的選擇。
“沒胃口。”
“……”
“快問我為什麽沒胃口！”她又恢複活潑，“快問快問！”
“貝裏尼大人為什麽沒胃口？”
“都是被朗姆那個可惡的家夥惡心到了！”
“哦？組織裏居然有人能讓貝裏尼大人不舒服？”
“是啊，那個瞎了隻眼的老東西就會找我的茬！”
諸星大不接話。
得到組織情報組負責人的明顯外貌特征已經賺到，繼續追問恐怕就要落到貝裏尼的圈套中。
以他現在的地位得罪朗姆並不明智，宮野誌保尚未正式開始接手實驗室，話語權也沒到和朗姆抗衡的地步，他不是蘇格蘭，享受不了她的貼心維護，不想自生自滅。
“你就一點不好奇？換做波本早就想法設法的從我嘴裏套話了。”
外形上黑麥最不討喜，性格上波本不遑多讓，兩個家夥半斤八兩。
“那是我可以知道的事情嗎？”
“當然！咱們誰跟誰呀！以後我封你為我的頭號狗腿子…咳咳，頭號下屬！”
諸星大：說出心裏話了呢。
他不擅長做人家的狗腿子，擅長的是打斷其他人的狗腿。
“貝裏尼大人信得過我，那我必然替您保守秘密。”
“也不算秘密啦，組織裏的老人都知道，朗姆在某個任務中可是被受害人之一發現那位大人的身份並留下暗號，如果不是處理的及時，組織早在那時就該結束了。”
可惜那條線索被處理了，沒有到警方手中，朗姆迴來後可是受到了最嚴厲的懲罰。
這個故事說明了不能太縱著看門護院的狗，否則就會反噬主人。
“啊，說出來心裏舒服多了，以後又多個人可以看朗姆笑話。”她哼著歌迴房間，留下諸星大在原地鎖眉沉思。
她告訴他這件事的目的是什麽？
多個人看朗姆笑話…
說明知道這件事的人如她所說並不少，她沒有透露事件具體經過，組織中其他人是不是可能知道？
尤其是宮野明美這種幼時就隨父母到組織的，說不定聽說過些傳聞。
要去找她嗎？
思考了半個多小時，他打電話約宮野明美第二天見麵。
——貝裏尼告訴他這件事必然希望他做些什麽。
不了解那件讓朗姆被嘲笑的事件經過，他沒辦法判定該怎樣去做。
*
梨奈拆開盒酸奶，喝了口嫌棄的皺眉。
印象裏她小時候好像經常喝這種酸奶，口味如此獨特小時候的她是怎麽喝下的？還是說配方變了？
忍耐著全部喝光，把盒子丟進垃圾桶，傾斜的身體露出電腦上的幾個字。
羽田浩司。
沒記錯的話黑麥，也就是赤井秀一的弟弟是羽田家的養子。
人家給他們赤井家養孩子，他多少該關注一下人家正經孩子的死亡吧？
“…”
組織內最近朗姆的八卦力壓貝裏尼和琴酒貝爾摩德的關係猜測，成為榜首。
情報組的老大，組織的二把手，早年因為任務失誤差點讓組織死於微末時期，但是因為那位大人的寵愛，這種致命的大罪沒讓他以死謝罪，反而一步步坐到二把手的位置。
這讓不少兢兢業業做任務往上爬，稍出一點錯就會受到嚴厲懲罰的人不平，嫉妒朗姆得到的偏愛。
憑什麽犯過大錯的人可以成為組織二把手，成為管束他們的人之一？
這不公平！
可地位的差距讓那些人無法直接對朗姆怎麽樣，說瞎話製造謠言就成了他們的泄憤方式之一。
比如說：
貝爾摩德是那位大人的女人，朗姆是那位大人的寵物，所以二人才會在組織中有超然地位數十年。
朗姆是那位大人的情人，為了討好那位大人無所不用其極，甚至…
等等一些不堪入耳的話。
梨奈笑得直不起腰。
黑麥那個fbi在這點上沒得挑，如果不是以她的名義她會更高興。
“貝裏尼，組織最近的流言你聽說了嗎？”朗姆在壓抑著火氣。
“什麽流言？組織那麽龐大每天都有無數流言。”
“別裝傻。”
“好啊，我就是故意的怎麽樣？氣不過就過來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