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她的無恥
名柯：臥底，我罩的！ 作者：媼阮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甲斐玄人遭黑手墜崖差點死掉，大和敢助現在聽到槍就火氣直冒。
“哪裏來的槍！你認識那個人嗎？”他的語氣急躁，普通人早被他嚇得不敢開口。
“我、我不認識，突然衝出來給了我一槍，當時我正好側身看附近的店鋪，這才躲過子彈，不然就要打中要害了。”
梨奈拍著胸口，一副嚇得不輕的樣子。
諸伏高明掛著淺淡的笑容：“笹川小姐可否詳細說下經過？方便的話說出您此行來長野的目的，以便我們確定兇嫌範圍。”
“我前陣子為了送兩位小朋友參加活動去隔壁的群馬縣，閑來無事就在附近逛逛，意外發現甲斐先生，將他送來長野縣的醫院後發現這邊景色也不錯，所以抽出時間過來走走，沒想到走到xx街道突然被人槍擊，嚇得我趕緊躲起來，那人失手後馬上逃走，他長得很高大，應該是個男人。”
諸伏高明將她說的話記錄在本子上：“笹川小姐是否有仇家？”
“唔，仇家嘛？商場往來難保不得罪人，諸伏警官您這麽問一時倒也想不起來會是誰。”
“全部陳列下來，咱們一一驗證排除。”
梨奈捂著心口：“會不會太耽擱兩位警官時間？”
“為國民服務。”
“涉槍是大案，掘地三尺也會把那個混蛋抓到！”大和敢助附和道。
“犯人失手不會罷休，我提議笹川小姐住在警方提供的安全屋，由警察保護您的安全，您看如何？”諸伏高明清澈的眼睛盯著她，不錯過她一絲情緒。
“太好了！有警官們保護我也能安下心來。”
“我帶人送笹川小姐去安全屋，敢助你去案發現場查找線索。”
根據笹川梨奈的說法，犯人發現射擊失敗後馬上逃跑，現場應該還留存彈殼，附近的目擊證人也可以幫忙提供線索，但這樣一樣就需要大量的人手參與調查。
想了想，他道：“我向上麵請示讓竹田帶人幫忙調查，如果人手再不夠之後再申請。”
槍支管理嚴格，哪怕是黑幫也不會明目張膽在大街上持槍行兇，找到彈殼確定槍支來源也是一種找尋真兇的方式。
“笹川小姐，我先帶您去做傷情鑒定。”
“…”
竹田班。
竹田繁正躺在辦公椅上悠閑的喝咖啡。
剛進賬一大筆，分賬後他得到整整六百萬，夠他生活一段日子。
“班長，黑田課長的內線電話。”
竹田繁放下咖啡杯走到桌旁：“我是竹田…是！我會帶人配合諸伏警官跟大和警官調查！黑田先生，請問受害人在哪裏，我想見見她。”
“啊，諸伏警官已經做過筆錄了，諸伏警官心思細膩，他做的筆錄一定麵麵俱到…”
掛斷電話，竹田繁一把將桌子上的文件掃到地上。
直覺告訴他這次的槍擊事件和那個買家有關。
混賬！非要當街行兇嗎！
諸伏高明那邊還不確定兇手說明受害人沒認出開槍的人，那邊還不是問題，重要的是現場留下的彈殼，不能被大和敢助他們拿到，剛出手的那把槍是上個月繳獲的一批槍，一旦被那兩個家夥看到說不定會聯想到警察局內部…
不！絕對不能被大和敢助他們拿到彈殼！
他快步迴桌邊在抽屜裏拿了顆彈殼，“我們走！”
“…”
“傷的並不嚴重，幸虧笹川小姐當時側過身，不然可能會打中心髒或者肺部。”
那兩個地方是大腦外最兇險的地方，即使沒有馬上斃命，搶救不及時很快就會死亡。
梨奈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禦守，摸了摸輕聲道：“大概是這枚禦守守護了我，對了，這幾枚送給警官先生們。”
她從包中掏出一疊禦守分發，警察雖然不能接受東西，但是這種祝福類型的也不會拒絕。
“我覺得這家寺廟的禦守蠻靈驗的，給身邊所有人都送過，希望他們能保有警官先生們平安康樂。”
“謝謝笹川小姐。”眾人道謝後紛紛收下。
走出鑒定室，梨奈又掏出一把禦守給諸伏高明。
“不能厚此薄彼，請諸伏警官幫忙轉交給大和警官他們。”
諸伏高明捏著手裏厚厚一把禦守默了幾秒，她的行為讓他對她的側寫出現偏差。
抵達安全屋，諸伏高明留下自己的號碼，“這邊是警察宿舍，周圍都是警察在居住，能保證您絕對的安全，在抓到犯人前笹川小姐最好不要離開宿舍樓範圍，我留下兩位警員在暗中保護你。”
“諸伏警官好細心啊！”
和另一位諸伏警官一樣體貼會照顧人，不過相較於蘇格蘭的善良，他更加沉穩有心計，或許他比弟弟適合臥底工作，組織裏將多個討厭的腦力派。
“有事笹川小姐可以聯係我。”
“好的，諸伏警官慢走。”
“…”
梨奈看了圈環境，單人宿舍並不大，一張書桌一張床，和兩張椅子，和組織的安全屋比差遠了。
她躺到床上先睡一覺，那邊的事情還得有些人自己努力才行。
“發現彈殼了嗎？”
“還在找，安排好受害人了？”竹田繁搖頭，見諸伏景光打量周圍情況他不著痕跡上前道：“大和去尋找目擊證人，我帶人找彈殼，隻要那個混蛋沒返迴撿走，一定可以找到的。”
“辛苦竹田，我去敢助那邊看看。”
諸伏高明離開後不久，鹿野晶次過來低聲道：“找到了。”他將彈殼交給竹田繁。
兩人都認出這枚子彈的型號，竹田繁心中暗罵幾句，借助鹿野晶次身形遮擋趁人不注意將提前準備好的彈殼調換放進證物袋。
唿，還好大和跟諸伏不在，不然就出大事了。
“把這東西銷毀掉。”
“…”
“大和，諸伏，彈殼找到了。”
他把證物袋交給他們。
大和敢助拿過看了眼，撇嘴道：“是黑市裏流行的型號，找起來恐怕不容易。”
諸伏高明認同他的說法：“讓兩個人走這條線，剩下的還是以排查笹川小姐的仇家和走訪目擊者為主。”
正說著，諸伏高明的手機響了，是來信息的鈴聲。
“笹川小姐的隨身物品在酒店，請我們幫忙幫她取了送過去。”
竹田繁：“你們是案子的主要負責人，取東西這種小事我來就好，順便去見一下那位笹川小姐，說不定能得到不一樣的線索。”
諸伏高明將酒店地址和房間號發給她，“笹川小姐在警察宿舍，七樓空置的那間。”
竹田繁按照地址前往酒店，喊了女服務生來幫忙收拾衣物和用品，自己則前往書桌收拾電腦相機等電子設備。
電腦閃爍兩下，竹田繁看了眼正在忙碌的服務生打開電腦，本以為是兇手發來的威脅信息，看清內容後卻讓他的瞳孔猛地收縮。
——
“來了。”
梨奈開門，疑惑地看著站在門口的男人：“…你是？”
竹田繁壓製住心底的殺意笑：“我是竹田繁，大和與諸伏的同事，負責協助他們調查您受槍擊的案子，他們那邊走不開，我來給您送行李，這些東西是請女服務生幫忙收拾的。”
“竹田警官好，謝謝你幫忙送行李。”
“對了，有些細節還需要跟笹川小姐核實，我可以進去說嗎？”
“現在？”她好像有些遲疑。
“是的，按流程來說應該是兩位警員在場時進行工作，但是因為這次槍擊事件警局的人手不足，隻能我一個人來，笹川小姐不介意吧？”
梨奈搖頭：“警員們為了我的事情奔波，我哪裏還能挑刺，竹田警官請進。”
“我幫你把東西拎進去。”竹田繁紳士十足，讓人無法對他產生懷疑。
梨奈看著他的背影冷笑。
誰能想到私下裏的他有多麽黑暗？
她關上房間門。
兩人對坐，竹田繁掏出一個小本子有模有樣的問了幾個問題。
梨奈的迴答跟上次如出一轍。
“笹川小姐平常逛論壇嗎？”
“逛論壇？”
“現在的年輕人都會去逛的吧。”
“逛倒是不怎麽逛，我平常隻喜歡追劇。”她認真的表情讓竹田繁產生一絲懷疑。
難道是買槍的人故意在笹川梨奈的電腦上做手腳，目的就是為了讓他看到然後借他的手除掉她？
“不過啊，槍確實是我買的。”
一個大雷放下來，竹田繁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沒病吧？”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問出心聲。
買了把槍然後打上自己進警局報案，還當著他的麵前自爆？
但凡是個正常人都做不出這種瘋狂的行為！
“一般般，身體素質也就比你好上三四倍，壽命大概會是你的四倍。”
竹田繁眼睛迸發出殺意，笑容陰森：“你覺得我會讓自己的秘密被你暴露出去？”
這個女人以為在警察宿舍就安全了？
不管她是誰派來的，唯有一點可以確認。
——她就是衝著他來的。
“我猜你不舍得結束現在的生活，穿著這身皮坐在警局裏享受市民的敬仰，利用職務之便轉賣槍械賺取大量黑錢，我敢同歸於盡，竹田警官你舍得嘛？”
竹田繁死死握拳，手背上的青筋預示著他此時的憤怒。
他深吸口氣咬緊牙關：“你想怎樣？”
還有的談，不然她直接將他的罪證交給諸伏高明他們，他就沒有翻身的可能。
隻要她的條件不過分他就先答應安撫住她，之後趁她放鬆警惕…他的眼睛閃了閃。
“竹田警官一次進賬就有那麽多，想來資產一定很豐厚，不介意分我些吧？先拿五千萬好了，我準備逛逛長野的商場，沒錢可不行。”
竹田繁：“你不是笹川家的大小姐？也會缺錢？”
“哎呀誰會嫌棄錢多，再說錢對我不重要，我享受的是將高高在上的警官先生掌握在手心，看你匍匐在我腳下的感覺！啊，想想就好美妙！”
竹田繁：神經病！！
“怎麽樣，答應還是拒絕？”
竹田繁放低姿態，硬是擠出笑臉：“笹川小姐，我的花銷大，手頭實在不寬裕，您看…可不可以稍微低一些？”
“手頭不寬裕啊？”
“是的…”
“那不是我該考慮的問題，我隻知道如果你不能在明天晚上八點將錢帶到我麵前影響我之後的shopping，就讓你的‘光輝事跡’傳遍整個長野警局，對了，我住在東京，說不定也會流傳進警視廳總部。”
竹田繁手在抖，不是害怕，而是氣得。
如果她此時不是在警察宿舍中，他一定將她碎屍萬段！
“別磨磨蹭蹭的，聽沒白了沒有！”
“…明白了，我會努力籌備，那些事就當做我們之間的秘密好嗎？”
“好啊！你能籌到錢還要跟我那樣說，是在糊弄我嗎！八千萬！”
竹田繁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看著眼前囂張的女人，在心裏將她廝殺過幾百遍。
“是。”
他倒賣槍械也有幾年了，但在警局中一個人是做不到無聲無息將槍弄出去賣掉的，幾人合作後分賬到手的也就幾十萬到幾百萬不等，他的花銷又很大，別說存款，每個月有剩餘的都不錯，不然他也不會鋌而走險。
結果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竟然獅子大開口，是想逼死他嗎！
好！既然她作死，那就怪不得他了！
竹田繁渾身黑氣的離開，梨奈喃喃道：“仇恨應該拉滿了吧？”
“…”
“笹川小姐，犯人抓到了，還請你跟著我去幫忙指認。”
“長野縣警局的效率這麽高？”梨奈一臉驚訝。
大和敢助：“有我和高明在，任何罪犯都無處藏匿！”
“我換身衣服。”
跟著諸伏高明兩人進入警局，竹田繁迎麵走來。
“竹田警官早上好，看你的黑眼圈很嚴重，昨晚沒休息好嘛？諸伏警官說犯人抓到了，想必你也出了很大力。”
竹田繁心底恨死這個會做戲的女人，麵上無懈可擊：“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好了，我要跟兩位警官去指認兇手，不打擾竹田警官做事。”
竹田繁站到旁邊讓他們先過。
遠遠的聽到一句，“啊，已經九點了，時間過得好快，指認完兇手我就安心了，之後還可以繼續在長野縣玩。”
竹田繁眼前陣陣發黑。
怎麽可能抓得到什麽兇手！分明是這個女人自導自演！
但以他現在的身份根本無法拆穿她，還要經受她無恥的勒索，可惡！
他不敢去賭，大步走出警局，走到暗處的小巷撥通電話。
“喂，我是竹田，給我拿七千五百萬。”
“費什麽話，哪次我沒有按利歸還？”
“放心，我既然敢拿就還得起。”
所有人都逼他是吧？
好！那他們就一起毀滅，任何人都不能毀掉他現在的生活！
“…”
“笹川小姐，你確定是他嗎？”
梨奈隔著審訊室的單麵玻璃看裏麵的犯人。
“事發突然，我沒看清他的臉，不過從體型來看應該是他，我也不確定…”她含糊不清反而增加了她話的可信度。
大和敢助：“我馬上找黑田先生開搜查令！”
他匆匆離開。
審訊室外隻有諸伏高明和梨奈兩人。
“諸伏警官，你說做過壞事的人可以被原諒嗎？”
諸伏高明低頭看情緒低迷的少女：“是非由己辨，對錯在人心。”
對錯在人心嗎？
嗬嗬，那她也算做了件好事。
“諸伏警官，犯人已經抓到了，我明天準備去逛長野最大的商場。”
“玩得高興。”
*
酒店。
戴著鴨舌帽的竹田繁拎著巨大的手提包順著樓梯抵達梨奈的房門前。
【叮咚】
“喲，還挺準時，天色晚了，我就不請你進來喝咖啡，東西放進來你就走吧。”
“笹川小姐，錢我給你了，您可否也讓我安一安心，刪掉我們的交易對話？”
“哈？竹田警官是患了健忘症？我昨天的話你不記得了？我享受的是折磨你的過程啊。”
竹田繁眼底陰翳一閃而過，躬身道：“抱歉，是我說錯話了，請您原諒。”
“看在你聽話的份上這次就原諒你，不過下次我要的錢記得翻倍給我，如果忘記的話…”
“我一定將笹川小姐的話牢牢記住，不再犯這種錯誤。”
“迴去吧。”她揮了揮手，態度隨意的就像對一隻小貓小狗。
竹田繁轉身，洶湧的殺意不再掩飾。
就讓她再得意一晚。
戴上手套，梨奈大致清點了一遍包裏的錢。
數目足夠八千萬。
以竹田繁的財政狀況，他這是去借了黑貸。
這種數額的黑貸拖一天就是一筆讓人眼黑的利息，他拿什麽還？
殺瘋了全都做掉還是從她這裏反勒索錢財？
唔，好期待明天的到來。
*
綠川光已經在商場大樓埋伏好，對麵就是公安們進行秘密會議的大樓，這次的會議采取大隱隱於市政策，周圍並沒有清場，清場的確能讓安全性上升，卻也會暴露他們進行會議這件事。
於是，警視廳公安頭子隻坐了輛低調的車過來，前後兩輛車是他的秘書及安保人員。
“啊，還好沒遲到，耽誤了蘇格蘭你的任務琴酒和貝爾摩德那兩個家夥肯定不會饒了我。”
綠川光心沉了。
消失兩三天的人在任務這天出現，就是為了督促他完成任務，他躲不掉。
她拿著望遠鏡站在窗口：“目標出現，準備射擊…三、二、一。”
“轟”
驚天巨響，大地連帶整個商場大樓都在顫抖。
她一個踉蹌扶著窗框站穩。
“地震了嗎！”
“靠！任務！”
她再次用望遠鏡看過去，人已經進入辦公樓，透過落地玻璃能清晰的看到目標。
“還在射程，射擊頭部！”
“蘇格蘭，長野縣是你報告中的任務地點，你不能失敗。”
長野縣…
綠川光合上眼睛再度睜開，手按下扳機。
她在警告。
她和琴酒都知道長野縣對他來說還有個重要的人，她在逼著他動手。
但真正讓他動手的願意不隻是哥哥，還有心裏對她那一絲莫名的信任。
那麽大的動靜，消失的日子，還有隔著玻璃的射擊…
目標應聲倒地，秘書安保亂成一團，火警的車一輛輛向西行去。
“擊中目標頭部，確認死亡，琴酒？”一直寂靜的通話頻道出現貝爾摩德的聲音。
“嗯，任務完成，你們兩個按計劃撤離。”
綠川光將槍支拆卸，他戴著白手套，上麵不會殘餘他的指紋，隨手從窗戶丟下樓。
“梨奈，我們去換衣服。”
“好啊，不過我惹了點小麻煩，阿光你可要保護好我~”
“看來你在長野的兩天玩的不錯呀，還是你命好，不像我隻能麵對琴酒那張表情欠缺的臉。”
“下次帶你一起！”
“雖然我很樂意，但是琴酒看起來不太想你和我玩呢。”
“他說的不算。”
“這才對嘛，別再被他支配，蘇格蘭黑麥波本哪個都比他可愛，不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我早想拉著他們試試調製新酒。”
“你想死嗎？”
壓抑的琴酒用槍指著貝爾摩德的腦袋。
“哈哈哈，好慘，貝爾摩德你每次都不長記性。”
“不過被槍指幾下，能看到琴酒變臉很值得。”
梨奈：“……”
為了看琴酒笑話貝爾摩德還真拚。
這點她就沒法跟她比，她敢在琴酒麵前作死是知道他不會對她下死手，是有恃無恐，貝爾摩德則是依靠那股不怕死的精神。
好吧，或許還有他對老東西的忠誠。
他怎麽會傷害老東西最“寵愛”的女人呢？
她就想不明白了，從被她想起的那段記憶來看，怎麽都是智惠子女士對他的恩大，為什麽他會對老東西死心塌地？
就是因為活著的人能給他提供的便利多？
“小心！”
出神間，一顆子彈射過來。
拐角處出現的是個熟悉的身影。
“嗬，出現在這麽偏僻的地方，看來老天都站在我這邊。”
用他的錢找小白臉在商場玩刺激？那就讓他們去地底下享受他送給他們的刺激！
“竹田繁！你怎麽敢對我開槍！”梨奈掐腰豎眉指責。
“交易信息已經被毀掉了，聽到剛才那聲爆炸了嗎？”
“你！你不要殺我！”她扶額：“我猜你想聽到這句話。”
竹田繁皺眉，她的反應不對…
“諸伏警官，你都看到了吧？竹田警官持槍射擊無辜市民。”
“我看到了。”諸伏高明出現在竹田繁身後，一槍打中竹田繁持槍的手。
“呃——”
竹田繁吃痛，搶掉落在地。
“十點零一分，逮捕犯人竹田繁。”
“哪裏來的槍！你認識那個人嗎？”他的語氣急躁，普通人早被他嚇得不敢開口。
“我、我不認識，突然衝出來給了我一槍，當時我正好側身看附近的店鋪，這才躲過子彈，不然就要打中要害了。”
梨奈拍著胸口，一副嚇得不輕的樣子。
諸伏高明掛著淺淡的笑容：“笹川小姐可否詳細說下經過？方便的話說出您此行來長野的目的，以便我們確定兇嫌範圍。”
“我前陣子為了送兩位小朋友參加活動去隔壁的群馬縣，閑來無事就在附近逛逛，意外發現甲斐先生，將他送來長野縣的醫院後發現這邊景色也不錯，所以抽出時間過來走走，沒想到走到xx街道突然被人槍擊，嚇得我趕緊躲起來，那人失手後馬上逃走，他長得很高大，應該是個男人。”
諸伏高明將她說的話記錄在本子上：“笹川小姐是否有仇家？”
“唔，仇家嘛？商場往來難保不得罪人，諸伏警官您這麽問一時倒也想不起來會是誰。”
“全部陳列下來，咱們一一驗證排除。”
梨奈捂著心口：“會不會太耽擱兩位警官時間？”
“為國民服務。”
“涉槍是大案，掘地三尺也會把那個混蛋抓到！”大和敢助附和道。
“犯人失手不會罷休，我提議笹川小姐住在警方提供的安全屋，由警察保護您的安全，您看如何？”諸伏高明清澈的眼睛盯著她，不錯過她一絲情緒。
“太好了！有警官們保護我也能安下心來。”
“我帶人送笹川小姐去安全屋，敢助你去案發現場查找線索。”
根據笹川梨奈的說法，犯人發現射擊失敗後馬上逃跑，現場應該還留存彈殼，附近的目擊證人也可以幫忙提供線索，但這樣一樣就需要大量的人手參與調查。
想了想，他道：“我向上麵請示讓竹田帶人幫忙調查，如果人手再不夠之後再申請。”
槍支管理嚴格，哪怕是黑幫也不會明目張膽在大街上持槍行兇，找到彈殼確定槍支來源也是一種找尋真兇的方式。
“笹川小姐，我先帶您去做傷情鑒定。”
“…”
竹田班。
竹田繁正躺在辦公椅上悠閑的喝咖啡。
剛進賬一大筆，分賬後他得到整整六百萬，夠他生活一段日子。
“班長，黑田課長的內線電話。”
竹田繁放下咖啡杯走到桌旁：“我是竹田…是！我會帶人配合諸伏警官跟大和警官調查！黑田先生，請問受害人在哪裏，我想見見她。”
“啊，諸伏警官已經做過筆錄了，諸伏警官心思細膩，他做的筆錄一定麵麵俱到…”
掛斷電話，竹田繁一把將桌子上的文件掃到地上。
直覺告訴他這次的槍擊事件和那個買家有關。
混賬！非要當街行兇嗎！
諸伏高明那邊還不確定兇手說明受害人沒認出開槍的人，那邊還不是問題，重要的是現場留下的彈殼，不能被大和敢助他們拿到，剛出手的那把槍是上個月繳獲的一批槍，一旦被那兩個家夥看到說不定會聯想到警察局內部…
不！絕對不能被大和敢助他們拿到彈殼！
他快步迴桌邊在抽屜裏拿了顆彈殼，“我們走！”
“…”
“傷的並不嚴重，幸虧笹川小姐當時側過身，不然可能會打中心髒或者肺部。”
那兩個地方是大腦外最兇險的地方，即使沒有馬上斃命，搶救不及時很快就會死亡。
梨奈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禦守，摸了摸輕聲道：“大概是這枚禦守守護了我，對了，這幾枚送給警官先生們。”
她從包中掏出一疊禦守分發，警察雖然不能接受東西，但是這種祝福類型的也不會拒絕。
“我覺得這家寺廟的禦守蠻靈驗的，給身邊所有人都送過，希望他們能保有警官先生們平安康樂。”
“謝謝笹川小姐。”眾人道謝後紛紛收下。
走出鑒定室，梨奈又掏出一把禦守給諸伏高明。
“不能厚此薄彼，請諸伏警官幫忙轉交給大和警官他們。”
諸伏高明捏著手裏厚厚一把禦守默了幾秒，她的行為讓他對她的側寫出現偏差。
抵達安全屋，諸伏高明留下自己的號碼，“這邊是警察宿舍，周圍都是警察在居住，能保證您絕對的安全，在抓到犯人前笹川小姐最好不要離開宿舍樓範圍，我留下兩位警員在暗中保護你。”
“諸伏警官好細心啊！”
和另一位諸伏警官一樣體貼會照顧人，不過相較於蘇格蘭的善良，他更加沉穩有心計，或許他比弟弟適合臥底工作，組織裏將多個討厭的腦力派。
“有事笹川小姐可以聯係我。”
“好的，諸伏警官慢走。”
“…”
梨奈看了圈環境，單人宿舍並不大，一張書桌一張床，和兩張椅子，和組織的安全屋比差遠了。
她躺到床上先睡一覺，那邊的事情還得有些人自己努力才行。
“發現彈殼了嗎？”
“還在找，安排好受害人了？”竹田繁搖頭，見諸伏景光打量周圍情況他不著痕跡上前道：“大和去尋找目擊證人，我帶人找彈殼，隻要那個混蛋沒返迴撿走，一定可以找到的。”
“辛苦竹田，我去敢助那邊看看。”
諸伏高明離開後不久，鹿野晶次過來低聲道：“找到了。”他將彈殼交給竹田繁。
兩人都認出這枚子彈的型號，竹田繁心中暗罵幾句，借助鹿野晶次身形遮擋趁人不注意將提前準備好的彈殼調換放進證物袋。
唿，還好大和跟諸伏不在，不然就出大事了。
“把這東西銷毀掉。”
“…”
“大和，諸伏，彈殼找到了。”
他把證物袋交給他們。
大和敢助拿過看了眼，撇嘴道：“是黑市裏流行的型號，找起來恐怕不容易。”
諸伏高明認同他的說法：“讓兩個人走這條線，剩下的還是以排查笹川小姐的仇家和走訪目擊者為主。”
正說著，諸伏高明的手機響了，是來信息的鈴聲。
“笹川小姐的隨身物品在酒店，請我們幫忙幫她取了送過去。”
竹田繁：“你們是案子的主要負責人，取東西這種小事我來就好，順便去見一下那位笹川小姐，說不定能得到不一樣的線索。”
諸伏高明將酒店地址和房間號發給她，“笹川小姐在警察宿舍，七樓空置的那間。”
竹田繁按照地址前往酒店，喊了女服務生來幫忙收拾衣物和用品，自己則前往書桌收拾電腦相機等電子設備。
電腦閃爍兩下，竹田繁看了眼正在忙碌的服務生打開電腦，本以為是兇手發來的威脅信息，看清內容後卻讓他的瞳孔猛地收縮。
——
“來了。”
梨奈開門，疑惑地看著站在門口的男人：“…你是？”
竹田繁壓製住心底的殺意笑：“我是竹田繁，大和與諸伏的同事，負責協助他們調查您受槍擊的案子，他們那邊走不開，我來給您送行李，這些東西是請女服務生幫忙收拾的。”
“竹田警官好，謝謝你幫忙送行李。”
“對了，有些細節還需要跟笹川小姐核實，我可以進去說嗎？”
“現在？”她好像有些遲疑。
“是的，按流程來說應該是兩位警員在場時進行工作，但是因為這次槍擊事件警局的人手不足，隻能我一個人來，笹川小姐不介意吧？”
梨奈搖頭：“警員們為了我的事情奔波，我哪裏還能挑刺，竹田警官請進。”
“我幫你把東西拎進去。”竹田繁紳士十足，讓人無法對他產生懷疑。
梨奈看著他的背影冷笑。
誰能想到私下裏的他有多麽黑暗？
她關上房間門。
兩人對坐，竹田繁掏出一個小本子有模有樣的問了幾個問題。
梨奈的迴答跟上次如出一轍。
“笹川小姐平常逛論壇嗎？”
“逛論壇？”
“現在的年輕人都會去逛的吧。”
“逛倒是不怎麽逛，我平常隻喜歡追劇。”她認真的表情讓竹田繁產生一絲懷疑。
難道是買槍的人故意在笹川梨奈的電腦上做手腳，目的就是為了讓他看到然後借他的手除掉她？
“不過啊，槍確實是我買的。”
一個大雷放下來，竹田繁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沒病吧？”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問出心聲。
買了把槍然後打上自己進警局報案，還當著他的麵前自爆？
但凡是個正常人都做不出這種瘋狂的行為！
“一般般，身體素質也就比你好上三四倍，壽命大概會是你的四倍。”
竹田繁眼睛迸發出殺意，笑容陰森：“你覺得我會讓自己的秘密被你暴露出去？”
這個女人以為在警察宿舍就安全了？
不管她是誰派來的，唯有一點可以確認。
——她就是衝著他來的。
“我猜你不舍得結束現在的生活，穿著這身皮坐在警局裏享受市民的敬仰，利用職務之便轉賣槍械賺取大量黑錢，我敢同歸於盡，竹田警官你舍得嘛？”
竹田繁死死握拳，手背上的青筋預示著他此時的憤怒。
他深吸口氣咬緊牙關：“你想怎樣？”
還有的談，不然她直接將他的罪證交給諸伏高明他們，他就沒有翻身的可能。
隻要她的條件不過分他就先答應安撫住她，之後趁她放鬆警惕…他的眼睛閃了閃。
“竹田警官一次進賬就有那麽多，想來資產一定很豐厚，不介意分我些吧？先拿五千萬好了，我準備逛逛長野的商場，沒錢可不行。”
竹田繁：“你不是笹川家的大小姐？也會缺錢？”
“哎呀誰會嫌棄錢多，再說錢對我不重要，我享受的是將高高在上的警官先生掌握在手心，看你匍匐在我腳下的感覺！啊，想想就好美妙！”
竹田繁：神經病！！
“怎麽樣，答應還是拒絕？”
竹田繁放低姿態，硬是擠出笑臉：“笹川小姐，我的花銷大，手頭實在不寬裕，您看…可不可以稍微低一些？”
“手頭不寬裕啊？”
“是的…”
“那不是我該考慮的問題，我隻知道如果你不能在明天晚上八點將錢帶到我麵前影響我之後的shopping，就讓你的‘光輝事跡’傳遍整個長野警局，對了，我住在東京，說不定也會流傳進警視廳總部。”
竹田繁手在抖，不是害怕，而是氣得。
如果她此時不是在警察宿舍中，他一定將她碎屍萬段！
“別磨磨蹭蹭的，聽沒白了沒有！”
“…明白了，我會努力籌備，那些事就當做我們之間的秘密好嗎？”
“好啊！你能籌到錢還要跟我那樣說，是在糊弄我嗎！八千萬！”
竹田繁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看著眼前囂張的女人，在心裏將她廝殺過幾百遍。
“是。”
他倒賣槍械也有幾年了，但在警局中一個人是做不到無聲無息將槍弄出去賣掉的，幾人合作後分賬到手的也就幾十萬到幾百萬不等，他的花銷又很大，別說存款，每個月有剩餘的都不錯，不然他也不會鋌而走險。
結果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竟然獅子大開口，是想逼死他嗎！
好！既然她作死，那就怪不得他了！
竹田繁渾身黑氣的離開，梨奈喃喃道：“仇恨應該拉滿了吧？”
“…”
“笹川小姐，犯人抓到了，還請你跟著我去幫忙指認。”
“長野縣警局的效率這麽高？”梨奈一臉驚訝。
大和敢助：“有我和高明在，任何罪犯都無處藏匿！”
“我換身衣服。”
跟著諸伏高明兩人進入警局，竹田繁迎麵走來。
“竹田警官早上好，看你的黑眼圈很嚴重，昨晚沒休息好嘛？諸伏警官說犯人抓到了，想必你也出了很大力。”
竹田繁心底恨死這個會做戲的女人，麵上無懈可擊：“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好了，我要跟兩位警官去指認兇手，不打擾竹田警官做事。”
竹田繁站到旁邊讓他們先過。
遠遠的聽到一句，“啊，已經九點了，時間過得好快，指認完兇手我就安心了，之後還可以繼續在長野縣玩。”
竹田繁眼前陣陣發黑。
怎麽可能抓得到什麽兇手！分明是這個女人自導自演！
但以他現在的身份根本無法拆穿她，還要經受她無恥的勒索，可惡！
他不敢去賭，大步走出警局，走到暗處的小巷撥通電話。
“喂，我是竹田，給我拿七千五百萬。”
“費什麽話，哪次我沒有按利歸還？”
“放心，我既然敢拿就還得起。”
所有人都逼他是吧？
好！那他們就一起毀滅，任何人都不能毀掉他現在的生活！
“…”
“笹川小姐，你確定是他嗎？”
梨奈隔著審訊室的單麵玻璃看裏麵的犯人。
“事發突然，我沒看清他的臉，不過從體型來看應該是他，我也不確定…”她含糊不清反而增加了她話的可信度。
大和敢助：“我馬上找黑田先生開搜查令！”
他匆匆離開。
審訊室外隻有諸伏高明和梨奈兩人。
“諸伏警官，你說做過壞事的人可以被原諒嗎？”
諸伏高明低頭看情緒低迷的少女：“是非由己辨，對錯在人心。”
對錯在人心嗎？
嗬嗬，那她也算做了件好事。
“諸伏警官，犯人已經抓到了，我明天準備去逛長野最大的商場。”
“玩得高興。”
*
酒店。
戴著鴨舌帽的竹田繁拎著巨大的手提包順著樓梯抵達梨奈的房門前。
【叮咚】
“喲，還挺準時，天色晚了，我就不請你進來喝咖啡，東西放進來你就走吧。”
“笹川小姐，錢我給你了，您可否也讓我安一安心，刪掉我們的交易對話？”
“哈？竹田警官是患了健忘症？我昨天的話你不記得了？我享受的是折磨你的過程啊。”
竹田繁眼底陰翳一閃而過，躬身道：“抱歉，是我說錯話了，請您原諒。”
“看在你聽話的份上這次就原諒你，不過下次我要的錢記得翻倍給我，如果忘記的話…”
“我一定將笹川小姐的話牢牢記住，不再犯這種錯誤。”
“迴去吧。”她揮了揮手，態度隨意的就像對一隻小貓小狗。
竹田繁轉身，洶湧的殺意不再掩飾。
就讓她再得意一晚。
戴上手套，梨奈大致清點了一遍包裏的錢。
數目足夠八千萬。
以竹田繁的財政狀況，他這是去借了黑貸。
這種數額的黑貸拖一天就是一筆讓人眼黑的利息，他拿什麽還？
殺瘋了全都做掉還是從她這裏反勒索錢財？
唔，好期待明天的到來。
*
綠川光已經在商場大樓埋伏好，對麵就是公安們進行秘密會議的大樓，這次的會議采取大隱隱於市政策，周圍並沒有清場，清場的確能讓安全性上升，卻也會暴露他們進行會議這件事。
於是，警視廳公安頭子隻坐了輛低調的車過來，前後兩輛車是他的秘書及安保人員。
“啊，還好沒遲到，耽誤了蘇格蘭你的任務琴酒和貝爾摩德那兩個家夥肯定不會饒了我。”
綠川光心沉了。
消失兩三天的人在任務這天出現，就是為了督促他完成任務，他躲不掉。
她拿著望遠鏡站在窗口：“目標出現，準備射擊…三、二、一。”
“轟”
驚天巨響，大地連帶整個商場大樓都在顫抖。
她一個踉蹌扶著窗框站穩。
“地震了嗎！”
“靠！任務！”
她再次用望遠鏡看過去，人已經進入辦公樓，透過落地玻璃能清晰的看到目標。
“還在射程，射擊頭部！”
“蘇格蘭，長野縣是你報告中的任務地點，你不能失敗。”
長野縣…
綠川光合上眼睛再度睜開，手按下扳機。
她在警告。
她和琴酒都知道長野縣對他來說還有個重要的人，她在逼著他動手。
但真正讓他動手的願意不隻是哥哥，還有心裏對她那一絲莫名的信任。
那麽大的動靜，消失的日子，還有隔著玻璃的射擊…
目標應聲倒地，秘書安保亂成一團，火警的車一輛輛向西行去。
“擊中目標頭部，確認死亡，琴酒？”一直寂靜的通話頻道出現貝爾摩德的聲音。
“嗯，任務完成，你們兩個按計劃撤離。”
綠川光將槍支拆卸，他戴著白手套，上麵不會殘餘他的指紋，隨手從窗戶丟下樓。
“梨奈，我們去換衣服。”
“好啊，不過我惹了點小麻煩，阿光你可要保護好我~”
“看來你在長野的兩天玩的不錯呀，還是你命好，不像我隻能麵對琴酒那張表情欠缺的臉。”
“下次帶你一起！”
“雖然我很樂意，但是琴酒看起來不太想你和我玩呢。”
“他說的不算。”
“這才對嘛，別再被他支配，蘇格蘭黑麥波本哪個都比他可愛，不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我早想拉著他們試試調製新酒。”
“你想死嗎？”
壓抑的琴酒用槍指著貝爾摩德的腦袋。
“哈哈哈，好慘，貝爾摩德你每次都不長記性。”
“不過被槍指幾下，能看到琴酒變臉很值得。”
梨奈：“……”
為了看琴酒笑話貝爾摩德還真拚。
這點她就沒法跟她比，她敢在琴酒麵前作死是知道他不會對她下死手，是有恃無恐，貝爾摩德則是依靠那股不怕死的精神。
好吧，或許還有他對老東西的忠誠。
他怎麽會傷害老東西最“寵愛”的女人呢？
她就想不明白了，從被她想起的那段記憶來看，怎麽都是智惠子女士對他的恩大，為什麽他會對老東西死心塌地？
就是因為活著的人能給他提供的便利多？
“小心！”
出神間，一顆子彈射過來。
拐角處出現的是個熟悉的身影。
“嗬，出現在這麽偏僻的地方，看來老天都站在我這邊。”
用他的錢找小白臉在商場玩刺激？那就讓他們去地底下享受他送給他們的刺激！
“竹田繁！你怎麽敢對我開槍！”梨奈掐腰豎眉指責。
“交易信息已經被毀掉了，聽到剛才那聲爆炸了嗎？”
“你！你不要殺我！”她扶額：“我猜你想聽到這句話。”
竹田繁皺眉，她的反應不對…
“諸伏警官，你都看到了吧？竹田警官持槍射擊無辜市民。”
“我看到了。”諸伏高明出現在竹田繁身後，一槍打中竹田繁持槍的手。
“呃——”
竹田繁吃痛，搶掉落在地。
“十點零一分，逮捕犯人竹田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