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一個明麵上的棋子很費錢嗎?


    就算想除掉也稍微動點腦子,生怕自家派出來的臥底死的不夠快?


    她現在嚴重懷疑那些家夥到底能不能承載她的厚望。


    “你不著急?”貝爾摩德探究的眼神還沒收迴。


    “著什麽急?他是死是活跟我有什麽關係。”


    “他不是你的男朋友?”


    “琴酒還是我的情人,那種名號你也信,組織的千麵魔女什麽時候這麽純情。”


    貝爾摩德傾身過來,“寶貝,純情的人從來都不是我。”她意有所指地看她。


    “睡過男人了不起啊!隻要我想,什麽樣的男人睡不到!”


    貝爾摩德不依不饒:“不如給我證明一下。”


    梨奈神色平複,靜靜看她:“你有那種惡趣味就去找基安蒂,我想她應該不介意你的圍觀。”


    “基安蒂?你還不知道那個家夥嫉妒我,從來不給我好臉色,嘖嘖,頭腦簡單的蠢貨,我對你比較感興趣呢寶貝。”


    “……”兩人對視許久。


    “是老頭子要求的?”


    “你是老頭子的珍寶,他怎麽舍得你亂來,還不是朗姆的疑心病犯了,擔心情感經曆簡單的小貝裏尼被男人勾得神魂顛倒。”


    “哈?朗姆?那個到處攪屎的混蛋。”


    “冷靜點,那位大人沒有反對,說明也想看你的反應,如果你給的答案不能讓他滿意,恐怕又要走一遭實驗室。”貝爾摩德語氣不善。


    她最是知道裏麵的情況,對於用這種方式懲罰的人恨之入骨,可氣的是目前的她沒辦法擺脫那種惡心的手段,深陷泥沼越掙紮沉的越快,她能做的唯有忍耐,等待著救星的到來。


    “好啊,把朗姆找來我就滿足你們。”


    “…”遊刃有餘的貝爾摩德也靜了幾秒,“…你認真的?”


    “有什麽問題?讓他親自來不是更能證明我對組織的忠心?”


    “…我會向那位大人轉告,至於那邊的迴答你自己等他的郵件。”


    哎,又瘋一個。


    她可愛的小貝裏尼朝變態發展了呢。


    *


    貝爾摩德沒久留,帶著震撼離去,梨奈一連喝了半瓶酒。


    “你想偷聽到什麽時候。”


    諸星大從陰影處走出來,下樓:“抱歉,我不是有意偷聽的。”


    “嗝,有意的也沒關係,怎麽樣,組織的糜亂有沒有讓你大開眼界?”


    他們這些生活在光裏的人怎麽會理解陰暗中的潮蟲。


    諸星大握住酒瓶,阻止她繼續倒酒的動作。


    “別煩。”


    “會醉的。”


    “醉了好啊,可以讓你為所欲為。”她麵頰坨紅,眼神迷離地望著他。


    她勾了勾手指,嬌笑道:“想不想知道組織的秘密?”


    諸星大遲疑。


    寶石般的綠眸注視著她,仿佛要從她的表情中判斷此時的她是否在試探他。


    “不想知道?那算了,我找波本來——”


    手機被取走。


    她委屈地癟嘴:“你不想也不讓我找別人?”


    諸星大心底一鬆,坐到她身旁:“不可以找其他人。”


    “好啊,那我就告訴你秘密…”她嬌軟的身軀貼上他胳膊,男人的身體堅硬滾熱。


    他喉結上下輕輕滑動,嗓子暗啞:“秘密是什麽?”


    少女似乎醉的不輕,可仍有折騰的力氣,踢掉鞋子爬到沙發上站著,白嫩的腳踩在宣軟的沙發,猶如踩在綿軟的雲朵,輕飄飄的沒有著力點,身子一歪差點跌到地上。


    諸星大眼疾手快接住她,軟軟的小人橫坐在他大腿上,不安分地勾手指:“耳朵湊過來。”


    他已經意識到她喝醉,明智的選擇是馬上送她迴房間結束這場失控的‘引誘’。


    然而不知為何他穩穩坐著將她抱在懷中,就在幾分鍾後,發生了讓他追悔莫及的事。


    “嗯?”


    他配合的彎身,讓她的嘴可以貼近他的耳朵。


    “組織的秘密、組織的秘密就是…我——”


    “嘔…”


    少女不舒服,掙紮著坐起來,他一時沒反應過來被她摟住脖子,然後…


    他的後背便被洗禮。


    感受著背後充滿臭氣的黏膩物,他手背青筋凸起,險些將懷裏的人直接丟出去。


    現在這種心理也沒有減弱。


    吐完的少女舒服了,老實起來,乖巧地躺迴他的臂彎閉上眼睛睡覺,不過睡得並不安穩,嘴裏不斷低聲嘟囔什麽。


    他忍著不適再度彎腰,聽清了她的話。


    “媽媽,不要丟下我。”


    “…”


    熱,身上好像有種不知名的束縛,讓她連舒展手臂都做不到。


    睜開眼睛,並不是她的房間,從布局來看像是諸星大所住的客房。


    “!”


    她猛然坐起,剛起到一半重新落到床鋪。


    她這才發現身上的束縛,黑色的被子將她裹成一團,誇張的是被子還被繩子纏繞幾圈,好像不放心怕她掙開似的。


    上次奧爾德把她綁成這樣,她覺得逃脫不了好嗎!


    昨晚房子裏隻有她和諸星大,又是諸星大的房間,兇手顯而易見。


    “黑麥!”


    她全身上下唯一自由的隻有腦袋。


    挪動腦袋時看到躺在沙發上睡覺的男人她憤怒叫喊。


    諸星大聞聲緩緩睜開眼:“早。”


    她皮笑肉不笑:“能給我解釋一下怎麽迴事嗎?”


    諸星大走過來,柔順的黑發此時淩亂散著,讓他多了幾分陰柔之美。


    梨奈晃了晃頭。


    別被黑心的fbi誘惑。


    諸星大摸出藏在枕頭下麵的刀割斷繩子,扯著被子邊緣一抖,梨奈不受控製的滾落出來隨著慣性滾到床下。


    “啊,抱歉,沒控製好力道。”


    梨奈:“……”


    她坐起來揉了揉胳膊。


    “昨天我喝醉了?”


    “是的,你還對我意圖不軌。”


    梨奈:“?”


    “不可能!”


    “為什麽不可能?”她堅定地口吻讓諸星大好奇。


    她寧願選擇朗姆也不選他?


    嘖,聽起來有那麽幾分讓人不爽。


    “就是不可能!”


    她氣唿唿瞪了他一眼:“我警告你,昨晚什麽都沒發生,你不許對外亂說!”


    諸星大笑容淡去:“這能幫到你不是嗎?”


    “用不到你幫忙。”


    一個fbi瞎摻和什麽,生怕自己不被牽連?


    她想法子保公安已經夠頭疼的了,他就別在這種時候找存在感了。


    “昨晚剩下的酒還在麽?”


    “…收在吧台。”


    梨奈一下子跳起來,咬牙切齒:“混蛋貝爾摩德,別讓我抓到她!”


    “等等。”


    “什麽事?”她此時的表情恐怖的要吃人。


    “你昨晚可是吐了我一聲,擔心你半夜再吐把自己嗆死,我可是照顧了你一晚,貝裏尼大人不準備給我些獎勵?”


    “你照顧人的方式還真是讓人不敢恭維。”


    捆豬都沒那麽捆的好麽!


    “方式不重要,心意才是最重要的。”


    “好了,沒忘記你的大恩,我現在很忙,迴頭你再來跟我討賞好不好?”


    “有你的承諾我就放心了。”


    下樓找到酒瓶,拍下作為罪證存在手機。


    她並沒有所表現的那般生氣,和貝爾摩德生活過幾年,彼此了解,在聽到她昨晚的宣言後貝爾摩德往酒裏添料可以理解,畢竟比起朗姆,黑麥好上千百倍。


    她真正生氣的原因是如此了解她的貝爾摩德難道聽不出她在口嗨?


    她到底是有多餓,才不挑吃的選擇朗姆那種貨色?


    難道貝爾摩德聽不出她是打算直接了結朗姆?


    她殺了朗姆老東西又能怎麽樣?殺了她給朗姆派係的人一個交代,還是保住自己這個為他除去野心日益膨脹的組織二把手?


    可惜被貝爾摩德這招搞得腦袋清醒起來。


    她不能和朗姆魚死網破,如果她殺掉朗姆,老東西肯定要把她找個地方囚禁關押,那樣的日子不是沒經曆過,可她不放心三瓶假酒,她要留在外麵看著他們的成果,看著老東西的希望被摧毀進入地獄。


    上樓打開電腦,來自boss的郵件赫然出現在最上麵。


    【貝裏尼,蘇格蘭接下來的任務你來監督,我會讓琴酒在暗中監督,蘇格蘭做不到你就擊斃他,你做不到由琴酒負責執行,迴來後你進最新成立的實驗室宿舍。】


    【收到。】


    實驗室宿舍?


    說的好聽,實際就是關押實驗品的地方。


    她洗漱完拿著鑰匙出門,她得先確認蘇格蘭的任務目標。


    如果是惡貫滿盈的人為了臥底任務他應該會動手,但一個無辜的人他能下得去手嗎?


    看到蘇格蘭任務目標的那刻,梨奈覺得蘇格蘭任務失敗的可能性為百分之九十,警視廳公安管理官?


    那不就是蘇格蘭的最大領導?


    唿,她就知道以老頭子的疑心不可能布置太簡單的任務。


    他之所以沒有直接殺掉蘇格蘭是因為組織的狙擊手稀缺,不想失去一個人才。


    就算這次想法子幫他避過風險,等到組織人手充足後還是會被翻舊賬,隻有完成任務才能證明他的清白打消老東西和朗姆的疑慮。


    問題是蘇格蘭能做到嗎?


    那張溫柔的臉出現在她麵前,歎氣地搖頭。


    等等!她怎麽忘了個關鍵人物!


    她可以和安室透做交易!


    作為好友和同期,他肯定不會見死不救,她和蘇格蘭被盯得緊沒辦法做手腳,他可以啊。


    “波本,我有件事找你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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