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照片後,方小靈又介紹了房間。


    原來,她現在住的房間,也正是母親當年住的房間。


    不僅如此,方恆還不記事的時候,也是一直居住在這裏。


    方恆本來準備離開,迴到禦景壹號大廈,但是得知這些消息後,他毅然決然留了下來。


    方小靈驚訝道:“哥,你不走了,晚上要睡在這裏?”


    方恆點了點頭。


    “那我把床收拾一下,還有新的被子。”


    她說著取出被子,想要鋪在床上,方恆則是攔住了他,說:“不用放在床上,給我就好了。”


    “那你睡哪裏?”


    方恆拉過椅子,把被子往自己身上一蓋,道:“我睡在這裏就好了。”


    就這樣,方恆靠在椅子上,方小靈睡在床上,抓著他的手熟睡了過去。


    深夜時分。


    方恆遲遲沒有入眠,倒不是椅子不舒服,而是沒有什麽困意。


    這時收到了冷雨發來的消息。


    『睡了嗎?』


    方恆迴:『還沒呢,怎麽了?』


    『想你了……』


    『睡著了就不想我了。』


    『就是因為想你所以才睡不著。』


    『其實我也睡不著。』


    方恆和冷雨聊到了很晚,後知後覺睡了過去。


    次日醒來的時候。


    窗外陰沉沉的,看起來像是要下雨的樣子。


    方恆揉了揉惺忪酸澀的眼睛,隻見披在身上的被子,還有手上的手機,都在地上靜靜躺著。


    另一隻手,還被睡在床上的方小靈抓著,甚至手臂上還有著她的口水……


    方恆是又無奈又想笑,費力撿起手機拍了張照片,然後翻了翻和冷雨的聊天框。


    他發現在自己睡著以後,冷雨也猜到自己睡著了,發了一條睡了也就沒迴複了。


    他打字發了消息過去:『小懶豬,別遲到了。』


    冷雨好一會兒沒有迴複,看來還沒有醒。


    緊接著,方恆把手機揣進口袋,把另一隻手小心翼翼抽了迴來。


    因為一直都沒有動,導致血液循環不暢,整隻胳膊都在發麻。


    他洗漱一番後,幫方小靈蓋上了被踢走了的被子,然後走出房間活動了一番。


    睡在椅子上一整晚,感覺背都是疼的。


    抬頭正眺望著天空,伴隨著一陣腳步,拐角出現了一個雙鬢斑白的中年女人。


    方恆認得中年女人,正是此前被那對姐妹稱唿“陸媽”的保姆。


    陸媽看到方恆先是一怔,然後喜上眉梢,道:“小少爺,您迴來啦?”


    方恆點了點頭,然後和那對姐妹一樣,也是稱唿中年女人陸媽。


    對於陸媽,他也有著親切感,從妹妹方小靈口中,他也得知了陸媽小時候也照顧過自己。


    方恆道:“陸媽,能告訴一些關於我媽的事情嗎?”


    陸媽一臉為難:“老爺那邊囑咐過,不讓我說二夫人的事情,小少爺,希望您能體諒一下。”


    “好,我知道了。”


    “您要用餐嗎,我現在去給您準備。”


    方恆揮了揮手示意不必了,接著轉身往外走去,不過臨到拐角前,他又停下來轉身對陸媽道:“小靈要是醒了,你就告訴她,我一會兒迴來。”


    “好的,小少爺。”


    ……


    一間臥室之中。


    方尊穿好衣服推開了門,看著站在門口怒視著他的蘇沛媛,麵無表情的道:“怎麽了?”


    蘇沛媛沒有著急開口質問,而是衝進去找了一圈,確定沒有第二個人之後,這才重新站到方尊麵前。


    “你昨晚為什麽要鎖門?”


    “我們分房睡,你管我鎖門做什麽?”


    “你之前不這樣的,難道就因為我去見了恆兒一麵?”


    方尊沒有理會蘇沛媛,徑直走出了房間。


    望著他遠去的背影,蘇沛媛氣的不行,一把將旁邊的花瓶全都給推倒在地。


    瓷器破碎的聲音夾雜著蘇沛媛的怒吼:“方尊,我快受夠你了!”


    一旁,傭人嚇得瑟瑟發抖,其中一個忍不住道:“夫人,請您消氣。”


    蘇沛媛一巴掌甩在傭人臉上,怒斥道:“消什麽氣,事情沒發生在你身上,你說的倒是風輕雲淡!”


    “對……對不起。”


    傭人捂著臉惶恐不已,沒想到安慰蘇沛媛反而起了反效果,火上澆了油。


    蘇沛媛忿忿不平,離家往老宅子走去。


    老宅子門前的守衛一看到她,立即鞠躬行禮問好。


    蘇沛媛冷著臉道:“把門打開。”


    “是。”


    門被打開後,進入宅邸,經過庭院,蘇沛媛見到了正在假山前的方老太太。


    聞聲,方老太太轉過身,隻見年過八十的她,依舊容光煥發,神采奕奕。


    一見到方老太太,蘇沛媛立即委屈的道:“媽,你真要管管方尊了,他現在越來越過分了。”


    “沛媛,不急,坐下來慢慢說,發生什麽事情了。”方老太太安撫著蘇沛媛。


    “是這樣的,恆兒迴來了,我就是去見了一下他,方尊就把我關在外麵關了一晚上。”


    “恆兒是……?”方老太太一時間想不起來。


    蘇沛媛道:“和靈兒是一樣,是妹妹的……”


    方老太太恍然大悟,臉上頓時浮現出不悅之色,冷哼了一聲。


    “我當是誰,原來是那個女人的野種,我這就替你把人趕出去,據說那個小的腿也好了,正好一起都趕出方家。”


    蘇沛媛忙是道:“別,千萬別,媽,你這樣做,方尊又該恨我了,而且我還挺喜歡那倆孩子的。”


    “你這傻孩子,那又不是你親生的,你喜歡他們幹什麽。”


    ……


    與此同時。


    方家後院。


    陰沉的天,升起了大霧。


    方尊一個人站在墓前,當聽到了腳步聲,他下意識迴頭望去,看到男子的麵容,不禁愣了一下。


    這還是父子二人第一次單獨相處。


    方尊不自覺打量著方恆,眼見他比自己還高了些許。


    兩人沉默良久,方尊率先開了口,語氣冷漠。


    “早點離開方家,這裏不是你該待的地方。”


    “我本來就沒打算留在這裏,這次隻是送小靈迴來。”


    “事情辦完了,那就趕緊走。”


    方恆平視著對麵的男人:“不,還有一件事沒有解決。”


    方尊麵露疑惑:“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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