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腳邁入高高的門檻,內裏是不大的三進小院子,雖小但好歹是鄉下難的一見的青磚大瓦房,看來這麽些年李家竟還沒被敗光也是難得了。


    “這幾日爺們的衣裳都快堆成山了,你還知道迴來?你個小賤蹄子不知是去哪兒會野男人去了,你莫要忘了大爺買你迴來是做甚使的!”尖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是婆子麵色不善的質問。


    她是李地主家傭戶家的婆娘,因出了名的潑辣能幹而被李家聘來做廚娘。


    她如此對謝邀也是有緣由的。


    她老早知道李地主想給自家獨子尋個婆姨,她家沒女兒,可侄女總是有幾個的,偏叫這不知哪兒來的小野種捷足先登了,讓她心中暗恨!


    若她侄女得了光,這偌大的家產也定是少不了她的油水,在其他傭戶婆姨麵前也能擺擺地主親家的款兒。


    老婦越想越氣,見謝邀隻沉默的站著也不答話,頓時惡從心起,抬手狠掐了謝邀一把,一下沒過癮還想來第二下,卻忽的被一股大力攥住,接著手腕一緊!


    隻聽見“哢嘣”一聲脆響,緊隨而來的便是劇烈的疼痛。


    老婦哀嚎一聲,哆嗦著軟倒在地,她的手腕已經轉了個兒,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弧度,看起來頗為瘮人。


    謝邀甩了甩胳膊蹲下身笑著開口:


    “你再敢發出死豬一樣的聲音,我就把你的舌頭也扯出來哦~”


    女孩雖然一副幹癟瘦小的身軀,可麵容精致秀氣,往日裏麻木冷漠的眼睛裏現在透出奇異的光彩,竟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婆子驚懼的勉勉強強止住了聲,隻有仍在發抖的身子暴露出了她的恐懼與疼痛。


    她來地主家做事時間不短,從她來時這個被賣來的丫頭就是一副瑟縮怯弱的模樣,被打被罵也從不反抗,這才讓她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欺辱她,可今兒莫不是邪祟上了身!


    想著想著,眼神更加驚恐起來,謝邀可沒空關心她在想什麽,順手拿了牆角捆豬用的麻繩將婆子捆好,再用汗巾堵了嘴,一係列動作順暢又自然。


    捆好後謝邀將人拖起扔進豬圈,裏麵的小肥豬還以為食兒來了慌不忙的去拱,裏麵的豬糞裹了婆子一身,更是嚇得女人都抖出殘影了。


    踏出豬圈,迴想了一下,家裏平時就謝邀和婆子兩個人負責家裏的漿洗灑掃,雖然大部分的事都是謝邀在做。


    今日看著李家父子應是不在,不然剛剛的動靜也不算小,他們也沒來看看。


    不能一步到位還得浪費時間,好煩哦。


    謝邀望了望四周。


    還是先填飽五髒廟吧。


    ………


    黃昏時分,昏暗的餘暉將兩個人的身影拉的長長的。


    是李柱和他爹地主李大強才從鎮上的書院趕迴來,去時提著好酒好肉外加三十兩的束修才讓夫子勉強收了李柱這混世魔王。


    李柱不想去念書,但無奈他爹始終覺得他是當官的料子,硬是拉他去了書院。


    心中氣悶,腳步也快了些。


    才踏進院子飯菜的香味就勾的李柱饞蟲四起,撒腿就進了大屋。


    見屋內謝邀忙前忙後的在準備碗筷也不驚訝,這賤丫頭看著瘦弱但特別抗揍,頭天打的剩一口氣兒,隔天也能起來給他倒夜壺。


    李柱還在生他爹的氣,也不等人,坐下端起碗就是狼吞虎咽起來。


    而家主李大強後兩步進門,一眼便看見謝邀腦門上跟獨角獸似的紅的發亮的大包,瞅了兩眼便平靜的移開了。


    這死丫頭要不是當年用的錢多相貌好,早打死了!


    買來的媳婦兒,兒子想怎麽弄隨他開心就好,想著李大強又給兒子夾了塊肉。


    謝邀沉默著見他們吃的差不多了便收拾碗筷迴了廚房,端著滿滿一碗肉邊吃邊等著。


    等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屋內兩聲悶響,探出頭,兩個人倒在地上,顯然已經暈了。


    兩隻手各一隻腳拖著他們進了廚房,綁在柴火堆上,她本可以直接對這兩人直接出手,畢竟自帶大力buff,可她兩天沒進過食兒,腦袋瓜還有個大包,倒不如先藥倒省力氣!


    這藥粉還是在李柱房裏搜出來的,想來也是做些雞鳴狗盜之事,倒是方便了她。


    被初春的兩碗透涼的井水潑醒,李家父子還有些懵,又察覺自己被綁著和還有些昏沉的頭,哪還不明白緣由。


    二人一時間就是破口大罵,小娼婦,小賤人之類的言語讓人煩擾的緊。


    謝邀不慌不忙的側身在燒過的灶火堆裏扒拉出兩根木柴,對著二人掰開嘴就先後捅了進去,那木柴雖是燒過了也是帶著火星子的,燙的二人涕淚頓時就下來了,細聞還好似飄出烤肉味。


    二人痛的五官都褶在一起了,嘴巴卻還是喜感的‘o’字。


    略等二人疼過了,謝邀才手持一把大菜刀在李柱身上比比劃劃,像似在思考從哪裏動手。


    這小子不是喜歡買童養媳嗎,還未長到知人事的年紀就已經懂不少了,原身就是因為拒絕了李柱的求歡,才被他推在石頭上磕出這麽大個包,給她疼的吃飯都不香了!


    想想手又重了些,鋒利的菜刀已經將李柱的外裳劃破了,給李柱嚇得兩股戰戰,襠部已經有了濕潤的痕跡,身體也在不住的抖。


    謝邀見不慣這孬樣,一腳將他踹翻在地,腳狠狠碾在那張油膩的臉上,戳的李柱嘴裏的傷口又是一陣鑽心的疼。


    李大強見狀心急如焚,比起憤怒,更多的還是驚懼!


    這小妮子怎得突然變得如此狠辣,今兒個莫不是想要他父子二人的命不成?想著不禁汗流浹背。


    謝邀也沒空跟這倆貨多糾纏。


    扯開男孩的雙腿手起刀落,鮮血四濺。


    你還別說,她沒閹過人、倒是煽過豬,不過想來也是差不多,瞧這小刀口齊根斷的,多完美。


    一切來的很快,李柱疼的不停痙攣,想捂住下身但手被捆著,想大叫,可嘴裏的木棍還堵著,隻能漲紅了一張臉,漲的脖子上的青筋都根根分明。


    往日裏囂張跋扈,惡劣不堪的臉此刻痛苦不已。


    李大強似乎沒想到謝邀真的敢下手,連問話和分辯的機會都不曾給他們,一雙銅鈴大眼鼓出老大。


    沒過一會兒,劇痛之下的李柱雙腿一抽暈厥了過去,隻剩下鮮血順著衣擺滴落下來。


    李大強青筋暴漲,死死盯著謝邀的眼血絲遍布,帶著要將謝邀剝皮抽筋的恨意。


    而在憤怒的驅使下,麵目猙獰的李大搶竟然激發了潛力生生掙斷了繩索,蒲扇大的手掌閃電般向謝邀抓去。


    七尺大漢撲過來還帶著淩冽的風,而謝邀靈活的側身一扭,轉身一腳將李大強蹬飛出去,一記窩心腳將他踹在牆上撞的灰塵四起。


    李大強隻覺得天旋地轉,五髒六腑都好像移了位,喉頭一梗竟吐出口血來,還帶著些塊狀組織!


    這丫頭越長大越好用,平時挑水砍柴很是有把子力氣,他隻當是做活鍛煉出來的。


    況且這麽多年不論怎麽打罵她,她也從不會反抗,隻會乖乖怯弱的低下頭,所以從也沒當迴事。


    但竟不知何時成長的如此強悍,李大強有些怕了。


    他哆哆嗦嗦用四肢爬到謝邀麵前,大腦袋咣咣磕地。


    “姑奶奶我錯了!求姑奶奶放過我們吧!”


    “求姑奶奶饒了我們的賤命吧!我錯了姑奶奶!”


    他的腦門很快見了血,謝邀麵色不改,這李大強能從普通的農戶做成地主,又是這秉性,不知吸了多少人的血吃了多少人的肉,他可不是什麽善茬!


    想法未落,冷光一閃,李大強果然趁機撿起她剛扔在一旁的菜刀就要向謝邀臉上砍去,這一刀下來,估計隻能剩半塊腦袋了!


    謝邀腳步微動,躲過了這致命一刀,伸手扣住李大強的手利落的掰斷他兩根手指,輕巧的就奪過菜刀,還不等他痛唿,反手就給李大爺抹了脖。


    微涼的刀刃割開喉嚨,鮮血噴湧而出。


    李大強雙目微征,好像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麽,往日裏沉默怯弱的賤丫頭竟然輕而易舉的就製服了他!


    像是平日裏最最看不起的螻蟻突然化身成了可怕的猛獸,將他狠咬一口。


    他可能想不到謝邀早就不是原裝的了,但他已無力改變,瞳孔和意識控製不了的發散,刀刃上還混著他和他兒子的血。


    屍體轟然倒地,也宣告了他的生命終結。


    謝邀踢開李大強的屍體,這麽死算是便宜他了。


    拎著一旁死豬似的李柱進了豬圈,將他和那刻薄的婆子扔在一塊兒,兩人都在昏迷,一個廢一個殘也算是報應了。


    若非不得已,她並不想殺人,畢竟她洗手不幹好久了。


    謝邀摸摸自己頭上的大包,心想自己還是太善良了。


    轉身又進屋搜刮了些財物,竟然隻搜出不到五兩的碎銀子,這還是在李大強的床板下找到的。


    嗯,這李大強也好窮,難怪家裏隻可勁使喚原身。


    又廢了點事把李大強的屍體埋在了菜園子下麵,騎上家裏唯一的交通工具


    一頭老毛驢。


    悠哉悠哉的離開了這個折磨她十幾年的魔窟。


    她並不怕這李柱後麵報官找她麻煩,她本來就是拐來的黑戶,就連身冊也不過是李大強托關係買的假戶。


    這麽些年他們連她真正的名字都不曉得隻喚小賤種之流的,如果還敢蹦躂就都弄死好啦~


    謝邀摸摸老毛驢的頭。


    小肥豬:''這讓我本不富裕的地盤雪上加霜,這兩坨又啃不動放我這我也很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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